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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陈梦停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来些什麽,“顾先生?我是第一次,不髒的。”
“你要不要……”
陈梦还想在说些什麽就看见面前的门被打开了。
然后就看见一张有些阴沉的脸,陈梦看了有些犯怵,往后退了一小步,但是又立马走了上来,像是脑子突然转过来一样,小心的喊了句:“顾先生?”
“嗯。”顾时迁应了句,往外走了点,把门关上了,直接隔绝了宁渝欢看八卦的眼神。
陈梦也知道自己刚刚认错人了,不过雇主不是说八楼只有一个人吗?
要不然她刚刚也不会一见人就直接扑上去了。
俩个人我是不是可以在擡高一点价格……
“谁叫你来的?”顾时迁问了一句,然后感受到还被他握在手里的门把手动了下。
手下动了动,直接把门锁死了。
宁渝欢趴在门上听了半天,发现外面没有声音了,按了按门把手想要开门看看是怎麽回事。
结果按不动。
他被锁里面了。
这房间不是用房卡刷开的,是密码锁和传统的锁扣。
就算他记得密码都没有用,外面不开他依旧出不去。
陈梦跟着顾时迁,心下思考着:看来不是两个人,那就不能提价了。
走到电梯口,陈梦看着转过身的人,一时间寻思到底是自己亏了还是面前这个人亏了。
因为从雇主的话里不难猜出,面前的人也是第一次。
顾时迁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有些头疼,又想了想几个小时前给原图打电话时说的话。
“多加几个补气血的汤,等会我过去。”
也没想出哪里有问题。
“你可以上去了。”
“啊?先生,我……”陈梦想说自己还没干活呢。
“他会给你钱,你上去就行了。”说完还体贴的帮人按了顶楼的电梯。
他没猜错的话,原图现在应该在顶楼。
陈梦看着关上的电梯门,也不知道说什麽。
啥也没干白得钱?
突然感觉有点昧良心是怎麽回事。
此时的原图手里拿着红酒杯摇晃着,听见开门声。
见走进来的人有些惊讶:“这麽快?”
虽然说第一次都会有点快,但是也不至于……想着原图还想看看表。
是不是他的错觉。
陈梦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有,顾先生带了人来的。”
说完又怕原图不给她钱,想要找补,但是也找不到,毕竟她确实没干活。
“嗯?带了人?”原图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桌上丢着的手机。
又想起来前几天看见的那个人,“男的?”
陈梦愣了下,老老实实的回了句:“是。”
听到确切的回答,原图皱了下眉,然后若无其事的给人转了钱。
……
顾时迁打开门往里看了看没有看见人,视线一转就看见人在台球室里。
门没关紧,开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里面没有开灯,刚好从缝里透了点光进去。
在他这个角度正好就只能看见宁渝欢一个人站在阴影里,和他面前落在光里垒的就剩尖尖最后一个球的三棱锥。
宁渝欢弯着腰闯进光里,一只手撑着台球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枚蓝色的球,认真的往上放,到没有注意把他关里面的人回来了。
顾时迁也有些好奇他是怎麽放上去的,也就没有出声干扰,而是仔细看着。
然后就见宁渝欢就那麽放下手里的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倒,好好的立在那里,像是个他完成不了的奇迹。
宁渝欢放好球,就看见站在门外的人:“顾先生回来了,我还以为今晚见不到顾先生了。”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顾时迁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最终选择略过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
“回去?”
“行啊。”宁渝欢绕过台球桌,拉开门。
顾时迁等门全打开,余光往里面扫了眼,就看见台球桌上垒着五六个一模一样的三棱锥。
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的皲裂开来。
这到底是怎麽垒上去的?
宁渝欢拿起自己丢在桌上的手机,见顾时迁的目光还落在台球室里,不确定的喊了句:“先生?”
顾时迁若无其事的回过神,“走吧。”
“嗯。”宁渝欢走在前面帮人拉开门。
“手怎麽了?”顾时迁看着宁渝欢手腕上一道贯穿整个腕部的红痕,刚宁渝欢在台球室里垒台球的时候他就隐约看见了点。
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现在在冷白的灯光下一照,看起来格外招眼,特别是宁渝欢的手腕皮薄,连皮肉下的经络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