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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动作粗暴又温柔,他把Omega抵到墙上低头就要亲亲。
嘴唇还没贴上,耳边传来姑姑的声音,“卿卿啊,你先试穿一下,腰身的位置让我看看,需不需要再收紧一些,我……咳……”
姑姑只顾得低头看衣服,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等到走进了,发现为时已晚。
三人六目,大眼瞪小眼,尴尬到不行。
姑姑的出现有些突然,Omega吓一跳,双手在Alpha的胸前使劲一撑,将人推开几分,卷起案板上的衣服,转眼溜进了隔壁的房间。
“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欺负一个小Omega,真是坏透了……”姑姑言语间虽有些埋怨,但眉梢眼角都透出难掩得的喜意。
“快了,快了,等了这麽久,盼了这麽久,我终于能喝上侄媳妇儿的喜茶了。”
看得出谢慎之带回家来的Omega是个懂事得体,宜家宜室的好孩子,谢家姑姑突然想起故人,触景生情,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又偷偷的抹起了眼泪,“慎之长大了,成了家,我这个当姑姑的,终于能给去世多年的大哥大嫂一个交代了。”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谢家姑姑一拍脑门儿,“瞧瞧我这个老糊涂,喝喜茶之前,该给新媳妇準备的九重聘礼,每一样我都得亲自挑选,万万马虎不得。”
谢慎之父母去世的早,自小由姑姑拉扯长大,下聘提亲诸如此类的事情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谢慎之以道门弟子自居,与平常的小门小户娶亲不同,他姓谢的要是婚娶,不仅要明媒正娶三书六礼九重聘,八擡大轿将正妻擡进门,还要递请婚书,下鸣地府,上表天庭,恭请诸位天祖师见证。
以天地为鑒,表日月同心,若日后有违誓言,那就是欺天之罪,当以身死道消,这婚书可是披着生死状的。
“一聘,凤凰簪寓意结发相随,要点翠镶料珠带长寿字纹的才够大气。”
“二聘,鎏金梳寓意白头偕老,要用可以辟邪祈福的金丝楠镂空雕制才显吉祥。”……
“六礼九聘,侄子我早就準备全了。”谢慎之朝姑姑躬身弯腰,“到时要麻烦姑姑亲自出面去沈家提亲。”
正妻之礼一样不少,其他的各项礼仪,诸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每一项也都不能省略。
在旁人看来,传统的婚礼程序繁琐複杂啰嗦,认为完全没必要这麽麻烦。
结婚嘛,不就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领个证摆两桌酒席,灯一关,被窝一钻,就完事了,有的更简单,连领证摆酒的步骤也省了,直接钻被窝。
与旁人不同,他谢慎之要娶回家的正妻,一定要八擡大轿、明媒正娶进家门。
谢慎之作为丈夫,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给足爱人尊重和认可,才能真正的彰显出妻子的独特地位和不可替代性。
姑姑拉起谢慎之,嗔怪道,“什麽麻不麻烦的,你这傻孩子,说的是什麽话,提亲这种事我当然要出面,我恨不得明天就去沈家。”
“卿卿的父母都还健在吗?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同事多吗?副礼、伴手礼……到时候可得多準备点……还有婚宴的酒席要订市里边最大最贵的酒店,连摆九天……”姑姑絮絮叨叨念央着,筹划着,她当姑姑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漂亮可人的侄媳妇儿的赶紧娶回家,也好让慎之的身边尽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谢慎之低头浅笑,逐一回複姑姑的问题,并挽袖执笔,一字一句的详细记录着姑姑的各种交代。
两人越说越兴奋,甚至聊到了婚后孩子的名字,声音也越来越大。
“嘘——”谢慎之适时噤声,压低了声音提醒姑姑,“我和卿儿的……关系刚刚确定,他脸皮薄,当着他的面,可千万别提,我怕他害羞……”
姑姑搡了谢慎之一把,“你小子,抓点紧啊,我迫不及待的想把沈卿卿的名字写进我们谢家的族谱里……”
二人在堂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起劲,殊不知在里屋换衣服的沈卿卿已经急出了一头汗。
“吱……”一声响,里屋的房间裂开了一条缝。
沈卿卿探出头,轻声唤道,“之之……”
谢慎之看着Omega的眼神急切,脸蛋了爬满了绯红色的浅云,就意识到事情的紧急,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里屋。
“我……我,我……”沈卿卿心神不安,两只手不停的搅来搅去。
“没事,没事,不急,慢慢说。”谢慎之快步走到沈卿卿的面前,将自己脱下来的外套搭在Omega的身上,同时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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