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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正卿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也没苛责他们,取过印章,下到牢里,把印章摔到邹玉盈面前:“这是从崔郁处搜来的,事到如今,你还不交待吗?”
邹玉盈看着那印章,忽地掩面痛哭。
第15章 .蛇女篇(十五)相媚好
“我的玉盈,我的玉盈在哪里?”获知消息,邹元佐一大清早匆匆赶至大理寺。
中尚属掌宫内杂作,供郊祀圭璧及天子器玩、后妃服饰雕文错彩与百官鱼袋等。其署令充其量不过是从六品的小官,因经常与宫妃们打交道,不容小觑。见他来,房少卿远远迎出来:“邹兄稍安勿躁,令嫒好得很,我们杜正卿连一根手指头也没碰她。”
“呸!”邹元佐一向以儒雅著称,此时急切起来竟也顾不上维持风度,“你们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试试!”
“是是是,我们请令嫒来只为了解案情,绝不为难她。”
“有什么好了解的,人又不是我们玉盈杀的。你们大理寺胡来也有个限度,抓不着凶手,为难一个妇人算怎么回事儿?”
“实在是有些牵扯,不得不调查明白。”
“眼下可调查明白了?”
“令嫒不肯配合,至今为未开口说一句话。”
“哼,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叫她说什么!”邹元佐忿然作色,“玉盈在哪,我要带她走!”
房少卿拦下邹元佐:“邹署令也是为朝廷做事的,好歹理解理解我们的处境,若非手上有证据,我们会传唤扣押令嫒吗?”
“你们有什么证据?”邹元佐吃了一惊。
“这个暂时无法透露。”
邹元佐沉默片刻:“好,我也不为难你们,先让我见见玉盈。”
“杜正卿有令在先,在她没开口交代之前,谁也不能见。”
“岂有此理!”邹元佐怒不可遏,“既然你们不肯放人也不许我见我的女儿,那我到贵妃娘娘面前说理去!”
房少卿还想再劝劝,然而已经邹元佐拂袖而去。
审讯裴缜不在行,因而又做回了自己的本职,翌日难得可以正常休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紫燕进来服侍他穿衣。
“身体恢复了?”
紫燕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裴缜问的是她,忙不迭答:“好多了,谢二爷关心。”
自打经历插草标一事,紫燕对裴缜多了几分敬畏,她再想不到,软棉花一样的二爷,狠起了竟也不输大爷。
“畔儿去哪了?”
“不知道和六饼哪疯去了。”
“叫她回来,我要沐浴。”
“二爷沐浴我来伺候就好,那个林畔儿才来多久竟也学会偷懒了,找她没的瞎耽误功夫。”
“这几日不是她在照顾你?你不念情,反背后告她的状?”
紫燕霎时羞得满脸通红。
俄顷,林畔儿六饼端着饭菜回来,一样一样摆上桌,“二爷用饭。”
“我想先沐浴。”
“外头晒着水,估摸午间才热,用完饭再洗不迟。”
“你们吃没吃?没吃一起吃。”
“早吃过了,等二爷一起吃要饿死。”六饼嘴巴快。
自打多了六饼,院子里欢快不少,裴缜笑道:“吃过也再吃些,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不当什么。”
吃毕饭,裴缜往园子里消过食,回来时水也晒热了。六饼一桶一桶提进浴房,刚好注满两只浴桶。
裴缜坐进去,直呼烫。
“晾晾?”
“不晾,去提半桶凉水兑里。”
林畔儿照做,裴缜很满意她的柔顺,“还是你好,换成紫燕肯定废话连篇说什么凉水是生水,加进去要生病。”
“紫燕顾虑二爷身体。”
“你顾虑我心情。”裴缜语气多了几分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亲昵。
林畔儿打琉璃碗中抓过一把澡豆,以水化开,均匀涂抹在裴缜背上,涂着涂着手便伸去了不该去的所在。
“干嘛呢?”
林畔儿俯下身,下巴抵在裴缜肩上,贴着他耳朵轻语:“没钱了。”
“才几天,又输光?”
“她们厉害,我玩不过。”
“那就不玩。”
“不,我要赢。”
裴缜被她弄得没了脾气,“衣服脱了,进来。”
林畔儿进来的同时,水被挤出去一大片。洒洒泼泼,弄得满地皆是水迹。
“转过身去,我给你涂澡豆。”取来一把澡豆,化开涂在林畔儿背上。
“头发也要涂。”
“咱俩谁伺候谁?”
“我们互相涂。”
取过澡豆往裴缜头上胡乱涂抹去,裴缜如法炮制,两人头上很快起了密集泡泡。
“澡豆什么做的,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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