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承认吗?当然要承认啦!如此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他挖空心思想了那么多表白的方式,最后竟全无用武之地,简直白瞎了他那么多曲曲折折的心思了。
怎么了?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怎么还结巴了?莫非
没有没有,骋哥,我绝对不是戏弄你,我我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欢你,一开始就喜欢了。我我也想过,我可能也只是一时兴起,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的。我一天比一天喜欢你,可是,我越喜欢就越觉得害怕,害怕你不会喜欢我,害怕你对我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我我
池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却突然被某种柔软而温润的触感覆盖了起来,只那么短短的一瞬,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自己就像是被一股强烈的高压电贯穿了全身,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什么?是吻吗?还是梦?
那酥麻而美妙的感觉实在太快了,稍纵即逝,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等到他如梦初醒再去回味的时候,却发现玄关里只有他一个人呆若木鸡地立着,仿佛先前的那些经历都是一场大梦。
池援舔了舔嘴唇,上面分明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湿润。他扭头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屋里没开灯,盛夏傍晚的余光带着最后的一抹绯红陡然退出天幕,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种暗沉沉的恍惚之中。
骋哥
池援轻轻地唤了一声,没有人答应他,屋子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能隐隐地听到隔着一块门板的迟骋的卧室里,有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池援急步走了过去,蜷起的手指就要扣到门板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他靠上门板,幽幽地说道:
骋哥,你在里面吗?我知道你在的。能让我进去吗?我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卧室里,迟骋背靠着单薄的门板,心如擂鼓,连呼吸都是抖着的。他感觉再这样狂跳下去,下一秒他的心脏就要直接蹦出胸腔了。
他手心里汗泠泠的,黏得厉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放任本能与冲动,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就那样毫无预谋地亲了上去。
他竟然亲了池援!可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这个吻也太轻了。他只感觉到一寸如云朵一般飘渺的炽热,浮光掠影般地在唇上一闪而过,却依然令他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那一阵灼心一般的炽热退下去之后,迟骋的心间又弥漫起一阵驱不散的懊恼。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他本来是先想好好地跟池援说说清楚的,可为什么一个没忍住,就直接亲了上去呢?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就这样如同眨了个眼皮子似的没了?他还没舔尝到与喜欢的人亲吻是什么滋味呢,就结束了?
第一次与旁人发生了如此亲密的肌肤接触,那种心如擂鼓的激动与兴奋过后,迟骋心里的羞赧与遗憾又开始无限放大。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行为,会不会让池援看来太过轻浮太过急切,而让原先那些单纯而蒙眬的美好轰然破碎。
池援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呼唤着他,每说出一颗字,就像在他心湖投下一块巨石,溅起水花千丈,激起涟漪万里。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如何面对池援,他只能躲起来,躲在不见天光的门后,躲在这一片越来越深沉的黑暗之中。
骋哥,骋哥?你答应我一声好吗?
迟骋咬着嘴唇默默不语地靠着门板,答应什么啊,明明知道我就在门背后。
骋哥,我已经告诉你我喜欢你了,可是你还没有说喜不喜欢我呢!
池援你白痴吗?你会亲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吗?这句话一定非得说出来才行吗?呃好像的确需要说出来啊
骋哥,你是不是害羞了呀?
池援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直接了当啊?你不懂世上还有委婉一词吗?
骋哥
嗯?怎么没有下文了?
那可是我的初吻啊就这样没了?
初吻啊,谁不是呢?我也是啊!
池援的声音忽然变得那么低沉,语气里似乎充满了遗憾,还带了些意犹未尽的感伤。
所以池援,你想怎样?
迟骋听着池援的喃喃底语,心里很不是滋味。初吻啊,本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却被他脑子一热急如星火般地结束了,若有若无,亦真亦幻,令人回味起来甚至感觉不到过程,更别什么缠绵悱恻,蜜意浓情。
门外,池援轻轻地扣响了门板。
骋哥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点啥啊?
补偿什么?怎么补偿?迟骋的心里彻底乱了。这一切,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啊!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脱了轨,拽不回来了。
骋哥,刚才那个能不能不算数啊?咱们重新来一次?
迟骋在门里听着池援的话,被气笑了。池援心里对这个初吻是有多么不满意啊,才会提出这样没道理的要求来?第一次亲密接触,就落得个被人嫌弃的结果,迟骋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
池援已经回过神来,自然也明白了迟骋的意思,却没想到他的小狮子居然如此可爱,那样霸道地强吻了他之后,却变成了缩头乌龟,躲在屋子里怎么哄都不肯出来了。
骋哥,你未经许可擅自亲我,你可要对我负责的啊!你再不开门,我可要喊非礼啦!
池援略微提高了声嗓冲着门里的人喊了一句,语气听上去有点恼火有点凶,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他背靠在门板上闭着眼,意犹未尽地回味着那个短暂的简直能让人忽略不计的初吻,嘴巴飞扬着幸福的弧度。
门就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地被里面的人打开了,池援来不及反应,在失去了支撑的那一瞬间朝门里倒了下去。
屋子里有点黑,迟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一个黑影就直冲冲地砸到了胸膛,他只来得及揪住池援的一角衣服,就听见咚地一声重物落地,池援的哀嚎炸响的黑暗之中。
骋哥,我允许你对我耍流氓,但你不能谋杀亲夫啊!
援儿你摔哪儿了?
迟骋被池援这一句话吓着了,懂乱地摸着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回头一看,池援裸着上身半躺在地上,身上的T恤已经因为刚才跌倒时的拉扯脱到了脖子处,整个头脸被勒在翻过来了的T恤里,根本看不见池援此刻的表情。
池援扒拉了一下衣服露出脸来,对着满脸的绯红还未退尽便又是一惊的迟骋坏坏一笑道:
怎么着骋哥,一言不合就谋杀亲夫啊,刚才差点被你勒死啊,你也真舍得?
迟骋一听连忙半跪到池援身旁,抬起池援的下巴,轻轻地在他脖子上抚摸了一圈,又心疼又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援儿,弄疼你了。
池援坐起身,双臂环上迟骋的脖颈,不怀好意地笑道:
那骋哥补偿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你想怎么补偿啊?
迟骋明知道池援的心思,但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池援痴痴地笑看着迟骋不言语,慢慢地将脸凑到了迟骋跟前。
两颗刚刚趋于平和的心脏又狂放地跳动起来,扑通扑通地隔着胸膛共鸣。彼此呼吸的热浪交融在一起,唇舌近在毫厘,触之可及。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响,门外的锁孔里,插进了一把钥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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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以沫是被全服设系的男生为之倾倒的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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