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静止在相拥的状态,谁也没有松手。
池援的电话铃声就在这时候炸响了。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那头响起了池爸爸的声音。
援援,我已经到火锅店这条路上了,你出来吧!
爸,我就在店门口!
说完,池援看了迟骋一眼就飞奔着下了楼,冲出了店门外。迟骋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将拎在手里的枣泥饼递给了池援。
池援的眼眶有点发烫,他轻轻地唤了一声骋哥,却不知道此刻他还能跟他说点啥。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店门前的马路边停了下来,车窗降下来,露出了池爸爸的脸。
快去吧!我一直都在。
池援点了点头,转头上了车。车子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迟骋在路边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很久,才拿出手机看了看,回头走进店里。
一进门,就看见林从宇和魏图南的目光直勾勾地钉在他身上,仿佛要生生给他钉出四个洞来。
怎么了?池援闹脾气了?不会是被笑笑气走了吧?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早安!下一章应该到周三了哦,忙完了就正常更啦!感谢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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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疯了
林从宇的口气中倒并没有过多戏谑的成分, 但池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迟骋心疼,实在没心情与林从宇玩笑, 可也懒得解释。于是他懒懒地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林从宇,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林从宇感觉迟骋周身都是低气压环绕, 不禁对自家妹妹的行为产生了怀疑,她不会是真的做出了什么出格行为, 把传闻中的好脾气暖男都给逼走了吧?
呃笑笑她
迟骋眼角微垂, 极其不情愿地抽了抽嘴角摆了个挺难看的笑, 留下一句无妨便回了包间。
大家还在等着他吃生日面。他惦记着池援,食不知味地吃了小半碗拉面, 便放下了筷子。
满足了口腹之欲, 大家便进入了唱歌玩闹的环节。迟骋一如往常地成了隐形人, 大家习惯于他在这样的状态, 也没有谁勉强他非要参与到他们的喧闹中来。
迟骋不时地翻看着手机,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 他估摸着池援现在的位置, 看着一直没有电话或消息进来的手机, 他猜想着池援肯定有乖乖听话。
迟骋什么也不想做,这样干等的时间真的很难熬。
毛江一边陪着大家玩, 一边不时地过来和迟骋坐一会儿,陪他打发无聊的等待时光。
池援一直没有消息吗?
在看到迟骋又一次将所有能互通消息的手机软件按个打开看了一遍之后, 毛江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迟骋淡淡笑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
毛江拍了拍迟骋的肩膀, 安慰他道:没事,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会儿他应该还在车上, 能睡一阵子也好,估计到了也得十二点前后了。
迟骋又点了点头。池援一走,他似乎连说话的欲望都消失了。
戴国超今天嗨得有些超乎寻常,仿佛今天要彻底贯彻落实不醉不归的方针,还时不时拿着酒杯过来照顾一下迟骋,生怕他过分沉溺于自我世界而真的自闭了。
后来林从宇和魏图南也过来了,本想着借着送个祝福的机会,试图将和大家打得一片火热的林笑笑弄回去,结果没想到最后连他俩也参与了进来。
最后,除了迟骋很清醒,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醉了,戴国超最离谱,整个人都已经晕晕乎乎站不稳了。
林从宇安排了车将女生们都送了回去。又拦了两辆出租车。毛江和魏图南顺路,两人上了一辆车,迟骋拎着戴国超上了另一辆。
这里离迟骋家并不远,车快到教育广场的时候,戴国超突然叫停了车。
骋哥,咱们走走吧!
不是询问,不是商量,就是明明白白的安排,非走不可的通知。
鉴于这是戴国超父母离婚之后的第一个生日,迟骋对他今天反常而疯狂的来酒不拒的行为深表理解,也没有拒绝他想要走走的要求。
迟骋几乎是将戴国超拎到了广场的长椅上。
路边的杏树上挂满了微黄的杏子,空气里已经散发出了杏子的清香。戴国超使劲地吸了一口带着杏香的空气,对着迟骋撒娇道:
骋哥,我想吃杏子,你帮我摘!
迟骋看着硕果累累的杏树,有些为难,杏子虽多,可枝桠太高,没有工具,他也够不着啊。迟骋突然就想起之前池援猴似的蹿上树的情形,可惜他没那个本事,也不知道这只皮猴子这会儿到医院了没。
戴国超迷迷瞪瞪地看着迟骋,他正双手叉腰站在树下,仰望着枝头寻找徒手摘杏子的可能性。戴国超兀自笑了,笑着笑着就哽住了。
骋哥,别端详了,能够到的杏子哪能轮得到咱们吃呢?早让老头老太和熊孩子摘光了吧!你坐下,我就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迟骋看着戴国超认真中带着几分落寞的眼,回到了长椅边,在戴国超的身边坐了下来。
骋哥,你有喜欢过谁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嗯?迟骋有点惊讶,如此突然的灵魂一问,莫不是戴国超小朋友终于情窦初开了?
迟骋看着戴国超,突然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但他似乎也并不执着于迟骋的答案,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垂着头绞着手里的塑料袋提手,自言自语似地絮叨了起来。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总想跟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情,甚至一起发呆,也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不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很想他,吃饭的时候会想,走路的时候会想,连梦里也全都是他。
因为喜欢他,每一次有意无意的肌肤接触,都令人怦然心动。因为喜欢他,看到他和别人亲密接触心里就会好难过。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看到有人跟他表白的时候心如刀割,知道他没有接受又如释重负。
戴国超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迟骋也不打断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倾听他的诉说,想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来判断他喜欢的到底是谁。
骋哥,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他去跟给他写信的人见面,我心里有多难受,我还偷偷跑出去看他了,他们聊的还挺开心。那是我第一次突然觉得好害怕,害怕他会被别人抢走。
戴国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在旁边抓了几下,终于摸到了啤酒瓶子,拎到嘴边便又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
迟骋不禁无声地张大了嘴,他居然没注意,戴国超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不光带着打包回来的枣泥糕和用剩的半包抽纸,居然还拎着半瓶啤酒!
国超,别喝了!
迟骋忙连哄带劝地从戴国超手里抢下酒瓶,可是啤酒瓶却已经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