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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应道:“好,听你的。”
甜甜蜜蜜的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便到了中秋。
中午江辞带着时倾久回了国师府,去的时候乌良月和莫相识已经到了,就连平常只待在醉清风的无韵都跟了过来。
乌良月身边还跟着一个叫岑溪的人,据说是乌良月的副手,等到辰仄飞升后,大概就是他代替乌良月成为祭司。
国师府难得也有了闹哄哄的氛围,辰仄看着低下闹成一团小孩儿也不阻止,就安静的坐着陪着他们,一直到下午都有事要忙离开后,他才在莫相识的陪同下回去休息。
江辞坐在一边软垫上喝茶,乌良月和时倾久在池塘边说话。
乌良月:“师父昨日说,大概等月末,他就要走了。”
时倾久一怔,喃喃道:“这么快啊……”
乌良月抬手摸摸他头,安慰道:“其实不用那么伤怀,人总有离别的那天,况且像我们这样的,不出意外往后过了很多很多年,或许还会再见到。”
乌良月说的时倾久都知道,“我只是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而且师父在的时候,总感觉干什么都有人撑腰。”
乌良月:“你不是还有师兄吗?怎么还嫌弃上师兄我了?”
时倾久摇头:“师父总给我一种他不受世俗情感牵绊的感觉,师兄你日后怕是要做很多‘迫不得已’的决定。”
乌良月知道他的意思,自小养大的小师弟心疼他,心里感觉暖烘烘的。
但是……
乌良月:“其实我觉得你把师父想的太神了,师父他有时候也会坐在窗边看着我们,会注意生活中一些小事儿,最开始你来的时候师父常常会来问我,怕我会照顾不好你。”
时倾久盯着荷塘里游动的锦鲤没说话。
乌良月:“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路都是自己选的,不管干什么都不会一帆风顺,我们只需要慢慢走,慢慢看,好的坏的,总有结束的那天。”
清风吹过荷塘,吹起水面上层层的涟漪。荷花飘飘摇摇,荷叶下游动的锦鲤小心的触碰叶杆后惊游而走。
宫宴一如既往的无聊繁琐,结束后连带着乌良月和无韵、岑溪一起被时倾久叫去了小楼里。
莫相识穿的还是礼服,跑上跑下的像只小花蝴蝶,他跑去三楼往外望,还低头冲着在前面竹楼空地上正准备烧烤的众人挥手,“啊!好漂亮啊这里!”
宫宴的吃食是好看,味道也不差,但是说句话都得小心着全神贯注以防错漏的感觉,逼的众人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吃饭。
此时烤的油汪汪的肉串儿往面前一摆,就连乌良月都未做在篝火旁等着江辞孝敬他。
时倾久从后面的库房里找出两坛好酒,仰头看着一脸兴奋的莫相识招呼他下来吃饭。
时倾久看着兴奋跑来的莫相识笑着道:“以后常来,这里我下了禁制,除了我们几人也没人进的来,二楼都有你们的房间,没事儿干来躲躲清静也可以。”
几日解除来殷十九也和众人混熟了,仰头问时倾久,“美人哥哥,我也有房间吗?”
时倾久点点头,说道:“有,就你一个女孩子,给你留在最里面了,那间大。”
殷十九眼睛亮晶晶,手里的烤肉也不吃了,噔噔噔跑去楼上看房间去了。
吃着吃着众人聊天,话题不知不觉就聊到了辰仄要飞升的的事情上。
乌良月问旁边和无韵笑眯眯分玉米的岑溪,“之前和你提的收徒弟的事儿怎么样了?就书阁里那个小杂役?”
岑溪摇摇头,“我问他了,他不愿意,他说他马上就要走了,说希望我能找个更有本事的人当徒弟。”
乌良月:“我见过他,资质还算可以,只是当徒弟也可以,以后选祭司还有时间。”
岑溪摇摇头,“算了吧,他自己不愿意。”然后乌良月干脆想着要不撬墙角算了,于是问无韵:“要不要你跟我吧?”
无韵一愣,然后眼神中甚至有些嫌弃道:“不要,我以后还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不做那劳什子祭司。”
乌良月给了他额头一下,怒道:“一个个的,没出息!”
时倾久倒是抬眼撇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说阿柳吗?”
无韵脸一红,点点头。
时倾久好心提醒他,“阿柳那样可不像是会找个人过一辈子的,前段时间还找我,托我问江辞能不能进军营。”
无韵摆手说道:“我不用他非给我什么回应,我不需要。”
被时倾久这么一提,江辞也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
不久前时倾久还问西郊军营那边进去需要什么条件。不久后就给他送来一个长的有些脂粉气,但是一点儿都不矫揉造作的小孩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