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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十九坐在石凳上一边晃着腿一边往嘴里塞糕点,“就是因为这种偏见太多,当年先祖并无传授之意。这世上的人千千万,理解的人太少,又不能抓着每个人都解释一遍,怎么说用死尸的尸气修炼传出去怎么都不会好听。”
江辞怕她被噎着,递过去一杯茶水给她顺顺然后问道,“可还是传下来了,是因为什么?”
殷十九:“当年先祖座下有两名弟子,一位师兄一位师弟。师弟未被先祖点化前是个富家小少爷,从小娇惯生的也是雌雄莫辩貌美非常,被人捧着长大因此性格异常乖张。
但他修炼天赋极高,先祖当年之所以收他为徒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天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身怀绝技却做事不计后果,恐他为祸世间所以将人留在自己身边管教。”
殷十九拍拍手里的糕点碎继续道:“师兄是个温润性子,多年来不争不抢的照顾着自己的师父和师弟,而且这个师兄耳根子软,师弟闯祸了去求求他,他就认命的去给师弟收拾烂摊子。终于师弟闯下了大祸,师兄觉得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师弟,于是直接去请师父出面帮帮师弟。事情解决后师弟领了罚然后被关了禁闭,让他自己在藏书阁好好反省。”
“哎~”
小姑娘说着说着叹了口气,然后江辞两人就看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先祖把他关哪儿不好,非要关在藏书阁!你说你把人关在藏书阁就算了,你藏书阁的书就不能收拾收拾吗?什么都敢往里放!”
于是,就是这么随便的一关,这书这么随便的一放放出了幺蛾子。
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智商超群。
师弟对师傅自己有技能却不给他传授这件事感到十分的生气,再加上一直被宠坏了被这么猛然一关,这火气和不甘蹭蹭的往上涨。
你能捣鼓尸体我也能!我有脑子不用你教!
于是师弟不知道从哪摸出本邪书自己用血喂了几十年的虫子,最后从藏书阁偷溜下人界,遇到了乌蛮族首领开始祸害一方。
殷十九:“其实当年那本邪书也不全是害人的法子,蛊是真的可以救人的。但蛊术毕竟不是医术,用蛊术救人大多都是兵行险招,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让一条虫子往自己身体里钻不是?”
江辞听得眼皮子直抽,人有时真的是让他这个同为人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一天天的什么都想的出来。
江辞:“然后呢?”
殷十九:“后来那位师弟被自己的师兄亲手杀死了。但是经过漫长的时光,那位师弟留给乌蛮族的知识却流传了下去,并且被乌蛮族经过几番研究渐渐的变成了自己东西。”
时倾久扇子掩面无声的勾了勾唇,顾忌他的面子什么都没说,转而问道:“所以最后你们能继续传承下去,是因为乌蛮族的缘故?”
殷十九点了点头头,她把怀里一只抱着的胖乎乎的小白仙鼠往桌上一放,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肉干喂它一边说:“当年师祖说原本乌蛮族是要随着时间落没的,但是师弟的出现让他们认识到了大千世界更多的生机,后世的乌蛮族将给人世间带来不可估计的灾难。而师兄一脉的传承会成为未来扭转局面的一个关窍,所以就这样我们这一脉系就留了下来。”
“而且因为这样的原因,这一脉系收徒十分随意,只要保证我们这一脉传承下来就好,几百年下来没有一任继承人有心将门派壮大。”
江辞和时倾久对视一眼,觉得这门派也是不走寻常路。
江辞没忍住问道:“万一以后乌蛮族霍乱需要你们相救呢?你们这徒弟收的这么随意,不怕哪天门派绝学失传啊?”
小姑娘双手托腮,胳膊支在桌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悠悠说道:“一切自由天定,老天爷会管着人界的,随缘随缘,莫强求~”
一旁的两人怎么听怎么不靠谱,连带着看小姑娘的眼神都同情了起来。
殷十九嘟嘴看了看两人,但实在无力辩驳,干脆随他两去,自己逗着白乎乎的小仙鼠玩儿。
江辞看了看自家正在思考的大美人暗地里趁人出神悄悄摸了摸人家的腰笑道:“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就按着我们的节奏来,尽人事听天命,都说了,随缘嘛~”
时倾久看了看他,也没在意对方爪子正在自己腰间作乱,心里犯嘀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在犯嘀咕,可小姑娘却不给他机会忽然问道:“你们是一对儿?”
江辞一愣,看了看同样愣住的时倾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他就听一旁美人儿好听的声音飘来,理所当然的答道:“是,马上要成亲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