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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花爱卿不是也很想去上朝?不如同朕一块上朝好了。”

花霁寒也一样极不情愿的起了来。

于是便有了朝上两张阴面,殿中大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其中还包括杨钦言。

这二人在一块果然同传言一般,光是看着便让人惧。

下了朝,王因也跟在身后不敢出声。好在是将牡丹花全都摆到了殿内,不然又不知道要糟蹋几盆,王因也是捏了捏汗。

刚进殿,南荣知遇便急不可待地关好了殿门。

“还是你会演啊,朕自愧不如。”南荣知遇瞧着人坐下,便又凑到他身旁去,谁知花霁寒竟推开了他。

“皇上说话便说,凑这麽近又是为何?”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可南荣知遇又怎会怕他?

“怎的不能凑这麽近,这一个美人在,谁又想离得远了?”南荣知遇扯开他那原本便松的发带,青丝散下。

南荣知遇瞧得挪不开眼。

“花霁寒,怎的你就生了这般模样?”南荣知遇抚过他的脸,盯着他那双桃眸。右手上留的疤总让花霁寒生悔,那日,若是瞧见了那只茶壶,便不会是这样的吧。

一时不知说什麽,也任南荣知遇将他扑倒于地。

喉间微微干涩,阖上了眸。

思如潮,从未歇。

日午方才消停,南荣知遇还捉着他的腕子,有细汗。就连花霁寒额上也有细微。

“花霁寒,快起来了。”

“不起。”花霁寒的眸子微舒开,散漫中带着一抹笑意。南荣知遇见状直接将人拉起来。

“朕若要将你丢到水里去,你还起不起。”花霁寒很轻,他真的只用一只手就能将人提起。只是他不曾这般做,而是将人抱了起来。

花霁寒也极懒散地窝在那人怀中,合着眸子,似是真的睡着了。

玉兰香极浓,他知道这种味道是独属于花霁寒一人的。他只是贪心,想要将这人藏起来,无人再能触及。

午膳过后,他又如往常一般看着折子。只是近来这些折子少了好多,越是这般,他心便是越不安。背后爪牙还未拔除,又何来安平之日?

花霁寒卧于龙榻上,背着南荣知遇,总在想着什麽。

这几日无雨,花霁寒入夜时便又坐到檐上,南荣知遇也总会带着桂花酒来与他同饮。

“南荣知遇,这宫中,是否有些不太平了?”他觉得稍有怪异,但究竟哪儿不对,他也不知道。

“我总觉还同往常,你多心了吧。”南荣知遇虽一脸无畏,心却是愈发不安。花霁寒往往总是比他更能察觉一些事情。

又或每次都是他南荣知遇太过于多心了?

“杨雅清,许久不现身了,她心性不坏。”

“你的意思?”南荣知遇凑过来问。

“背后是谁,她也该知晓了。”花霁寒只是望着月,弯弯的。

晚风吹着发梢,微动。将壶中花酒饮尽,花霁寒肩头靠着个人,许久不言语。

翌日下朝来,瞧见花霁寒在无趣地拨着汤匙。是一碗苦汤,赵溶这次的方子比以往的要苦上一倍有余,花霁寒自然是没这麽乐意喝的。

“怎的不喝,药都凉了。”南荣知遇笑着道。

“笑话我做甚?难道皇上爱喝苦汤不成。”花霁寒停下了手,撇了一眼南荣知遇。这倒是叫他说不出话来了,摸了摸鼻头。又往这儿走来。

坐在一旁,盯着花霁寒一滴不剩地喝完。随后便拿出几块饧糖来。

“我儿时亦怕苦,母亲总藏几块饧糖,待我喝完药便拿出,放到我眼前。”南荣知遇说着平淡,因为他对母亲的印象不是很深。

若说最深,那便只是自己的皇兄。

“挺好。我儿时病了,也没钱去瞧大夫。不知药有多苦,亦不知糖多甜。”手剥开那层糖纸,将糖吃了下。

确实,很甜。

话音落,南荣知遇许久不再言。往事久滞,再难顾,倒不如往前瞧。

“晚上陪我喝酒吧,就桂花,我二人。”花霁寒乜了一眼饧糖的纸,笑着与南荣知遇道,只是太过柔和了。

“好,你做何朕都陪你。”南荣知遇也是应得快。

花霁寒阖眸只笑,不作他言。

最好不过南荣知遇,仅一人,守一生。最好不过平凡人,布衣淡食望人间。

只是他生来便是南荣,而自己也姓花。

花止言没说错话,花家只遵君王旨意,世代如此。那他便只做南荣知遇的刃,护好这人,足矣。

假寐其中,南荣知遇转身去批折子,案上有南荣知遇方才折来的白玉兰,靠在碗盏旁,閑逸极了。

日落还能听蝉声,杨府垂着的梨渐渐有些黄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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