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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可能吹着风了。”杨雅清瞧见他脸的时候,颇有些怔愣。此人不仅声熟,长得也眼熟。
“那你来皇宫做甚?”杨雅清还是不解,这人又究竟是不是刺客?
还是哪些心怀不轨的人。
“我便住这儿。”花霁寒眸子偏到了下边,南荣知遇在宫中寻了一夜,才瞧到花霁寒在上边坐着。
杨雅清看见南荣知遇的时候不由得往花霁寒身后躲了躲。
“霁寒!你在上边做什麽?手上起了疹子便让太医院瞧瞧啊!”南荣知遇兴许也有些着急。杨雅清躲在后边,听到“霁寒”二字,不由得眨了眨眼。
他是花霁寒?
“花霁寒?”她在青影身后道了句,青影没理会谁,只顾擡头瞧月。
“我有药治瘟疫,你要不要。”她好似当南荣知遇不存在一样,这草生吃应当也行,不如就让他试试。
南荣知遇并不瞎,他也能瞧到花霁寒身边有人。
还是个女子。
瞧着上边二人靠得好近,南荣知遇的面色越来越沉。
“这个草可以生吃,我也得过疫,是用这个草煮水喝好的。”说着便将那稍青绿但有些萎了的草递给花霁寒。
花霁寒不知她所言是否可信,但他也不愿意这样吃,倒不如去煮碗水来喝好。瞧着下边南荣知遇的模样,他竟是有些想笑。
好奇怪,近来戌亥交替之时,他都会觉着困倦。他想要下去,却正逢倦意浓。
差些就要往前倒,是杨雅清抓住了他。
南荣知遇也是很快便瞧见了,一跃上去,将人接住。看到杨雅清那张脸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懵。
“南……皇上,此药可解疫病,我瞧这位公子也染了……”
南荣知遇落了地,抱着青衣进了偏殿,杨雅清再要上前却被侍卫拦住了。片刻,南荣知遇还是出了来。他确实好奇什麽药,能让疫病消散。
不过更好奇的是,为什麽杨雅清会来送药。
“你说的药呢。”南荣知遇声稍带些戾,像是天生的。
杨雅清将方才便攥在手中的草拿出给他瞧。
“拿个杂草是想糊弄谁?”
“真的,我得过疫,古籍也有记载,只是……”杨雅清有些心急,说不出话来,只是什麽?
“只是什麽,你消失许久为何又要出现。”南荣知遇唯一能想到的,是杨家。杨钦言不是废物,只是他很会演戏。
只是这草药若是假,花霁寒会如何?南荣知遇怎敢给花霁寒试。
“求皇上,信民女一次。”杨雅清说着跪下,她还不曾这般求过人。往往皆是心高气傲。
也没摆大家族小姐的架,这倒让南荣知遇惊奇。
“王因,信她一回,拿去御膳房。立马熬出来。”
坐在花霁寒榻前,杨雅清就在门外候着。只是,她总觉着花霁寒不是因为疫病昏迷的。
王因送了汤药来,南荣知遇小试一口,苦,很苦。花霁寒不爱喝,他也不爱喝。
可杨家应该也没这麽蠢,闯进宫来让人捏了把柄。还是说这药,是杨钦言心虚了?
“王因,宫中还有什麽糖?都拿来,他吃不得苦。”南荣知遇将药喂到了他的口中,近来他总是入魇,又不知是何处染来了疫。
喂了药,南荣知遇又待了好久,直到王因拿了许多糖来。
若是疫病散了,他兴许也能好些。
出门瞧杨雅清还杵在那儿,便想让她回去。只是他终还是想捉住这个机会。
“药从何处来,裴守寅又是否与你那兄长有关。”南荣知遇一出门便问这个。只是杨雅清不懂,为何南荣知遇总是要将这些事情牵扯到她兄长那儿去。
“我的兄长为人很好,皇上又为何每每揪着不放!”杨雅清自小都受兄长疼爱,于她而言,兄长又怎麽会做这些事。
只是……
“那你说,你兄长让你入宫为后是何意,还是说,因为你就喜欢这个后位。”
杨雅清不知道,她更不知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是谁,出于何等目的。
“我……”
“你敢保证这次疫病没有你兄长的默许?这药究竟是你救人心切,还是杨钦言另有目的?”南荣知遇越说面上戾气越重,王因只瞧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误会只会越陷越深,我拿这药来,你们只会以为是我的兄长心虚了。可明明这是我朋友找到的药,我们也不知道疫病因何而起!”
杨雅清的声有些沙哑,还带着着急。南荣知遇的面色才稍稍恢複了正常。
能确定的是,杨雅清确实不知此事。杨钦言也没有骗他,杨雅清也确实是躲了起来。
只是她为何要躲,这他不想再追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