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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易公子,此女……当真要荐。”
衆人面面相觑,都在等着这位易公子开口。成或不成,也都得顺着他的意思。
“自然要荐,且一定得是皇后。”
他坐下来,身旁小厮递来热茶,他接过捧在了手中。谈吐间温和,却让那群人胆战。
“坐吧,杨小姐。”
杨雅清坐下了,却显得不自在。
正月末,赵溶同往常一般给花霁寒送着药,也一样笑得温柔。只是有一个影子,好像再也寻不着了。
花霁寒上次的高热太过于突然,让赵溶忧了不少心。
“没事便好,我就先退下了。”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关上殿门后,待了好一阵子方才离去。南荣知遇趴在窗上,方才躲着赵溶躲了好久,心想这花霁寒还真是吃软不吃硬。
花霁寒忽地瞥见了他,轻笑一下,沏了壶茶。
“进来吧,你都躲这麽久了。”
“别提了,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朕的寝殿都挂满了一个女子的画像。这回朕好似有些相信你的话了。”他跳了下来,拿过花霁寒刚倒上的茶,一口喝进去又差点喷了出来。
“烫烫烫烫!花霁寒!你要谋害朕呢?”
花霁寒笑着摇摇头,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是南荣知遇要养金雀,就怨不得他花霁寒。
茶氲袅娜,花霁寒轻吹着。
“是何样的女子,能挂满皇上的寝殿,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他愈是答非所问,南荣知遇就愈发心急。
“朕说的是你上次所言的那个人……就是南荣明晟身后的那个人。”南荣知遇杯盏往桌案上一放,又不死心地让花霁寒给他重新倒一杯。
画中女子多为青衣,但他很好奇,为何同为青衣的花霁寒看起来要比那个女子顺眼多了?还是说,只是因为他喜欢花霁寒?
……喜欢。
不不不,应该是杨钦言才影响的。
花霁寒拿着杯盏,要递给他,他竟是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那只手。花霁寒挣了几次都没挣开,杯盏愈发热,他的手都要红了。
“松不松手?”
“不松。”淡然,却莫名有些熟悉。是记忆中不曾记得的话,却又在此刻清晰。
“松开,手烫。”南荣知遇回过神来,也才发觉是自己不对,即刻松了手。花霁寒收回了手也没多做些什麽,只是瞪着他。
真的好熟悉。
“我是失了什麽记忆吗?其实你我二人早在很久之前便见过。”
花霁寒微惊,更早的时候?是他落下莲池的时候?不行,以南荣知遇的性子,若是这会儿方才知晓那年的事情,定是不舒服的。
早早便说了,就当死了花霁寒。那件事他就算是吞下了肚,谁也不会再知晓。
“不曾,先说那个人吧。不过,你得先帮我找到花止言。”趁着花霁寒说话的空隙,南荣知遇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
盯着花霁寒的眸子瞧。还有他身上的花香,他问过了赵溶,也问过了王因,却都只是说没闻见有什麽花香。
为何他却能闻到?
“花霁寒,我现在觉得谁都不可信,只有你可以了。”
花霁寒怔忡,他此言何意?
南荣知遇也看着他,似乎不解,花霁寒为何要找花止言。
“我?”青衣道。
“我要你,今晚便做我的皇后,往后再补仪礼。”说着不再顾着花霁寒,力荐杨家女为后,素闻杨家无人不武,暗器藏身。呵,想来是派了个刺客来。
好些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你让开。”花霁寒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摁到了地上去,眼神有些冷戾。
“你答应我,我便让人去找花止言。我想,他嘴上应该是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万一我一个不高兴,让他变成了哑巴……”
花霁寒直接往他手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便想走。
“花霁寒!你再跑!”
南荣知遇追着他,在殿中跑着。不久,东西便都东倒西歪的,南荣知遇喘着粗气,花霁寒已经跃上了梁。
盯着南荣知遇,那人如今像极了一只饿狼,只是因为寻不着猎物而只能在原地呆立着。
“你下来,我不动你。”南荣知遇对着他道,虽然有些委屈了。
“那多没意思啊,这样,若是你一刻钟之内能抓到我,我便……”巧了,房梁直接断了,不知是否安华宫久未查,又或是别的什麽原因。
青衣落下,正被白衣接中。
南荣知遇心想这好事还能给自己捡到了,花霁寒瞧来今夜是躲不过的了。
月色伴着烛光,映着一地的杂乱。花霁寒受着惊,南荣知遇断不会让他再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