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宏见沈然虽有些紧张,却似期待,并对自己深情凝视。宏俯身怜爱,二人更加缠绵。宏忽闻沈然一声低呼,连忙停下,沈然笑道:“你手段太差了吧,怎么竟用蛮力。”
宏听着不禁羞涩,之后,宏见沈然娇喘得越来越紧,才放开动作。渐渐室内响动更大,春色愈浓。已是二更天,宏与沈然并排在锦绣床榻之上,闭目而卧。
只听宏开口道:“当日伏谷客栈内,如何也没料到会有今日,更不想哥哥喜好这样欢爱。”宏说着睁开双目,转头笑笑。沈然依旧闭目,盛气凌人着答道:“你想不到的自然多了!”
听司徒宏没作声响,沈然也睁开眼,对宏娇媚一笑,又说:“从前与我好的是忠王,那时我便喜欢这样。
他因靖安之乱被皇上赐死后,之后再没遇到过令我倾心的。自那日见你与人争斗,便想该有缘再会,果然如愿了。”“你身边那许多美俊小厮呢?”“不过是用来泄火的,我沈然怎能与些贱人行这等事。”
宏听着轻蔑一笑。沈然又问:“你呢?不是曾夸口见一个做一个嘛!”他说罢,二人均笑。***天才蒙蒙见亮,司徒宏与沈然便起身,有五六个丫环一旁侍候二人更衣、洗漱。
又有下人送上燕窝羹和几样精制点心。沈然一边用小勺撇去羹内的一点油花,边对宏说道:“原本今儿父亲到家,昨日才有人禀报,说母亲也一同回来。”“安和公主常自京城回鲁封?”“母亲最不喜欢这里,怕这次又是因我回来的。”
沈然似觉羹的味道不好,他一摆手,丫环连忙将那碗燕窝羹撤下,沈然拿起一块蟹粉米糕,又道:“朝廷已命孙业等人助战吕朋,待父亲回来,即刻起程,你真的要随他们同去?”
司徒宏笑道:“那是自然,总不能只在将军府内与你耍戏。”沈然冷着脸道:“你果然心狠!与我床上厮混了十好几日,说就便走!”
司徒宏听他这样讲也沉下脸。不禁想到这些日来与沈然一起,每日云游闲逛,说笑戏闹,竟觉置身世外桃源,不要讲战事少去思量,就连张澍青也不愿再去多想。
沈然目前境况竟如当初柳家村自己与张澍青那般,只不过那时绝情绝意的张澍青换作今日的自己。司徒宏想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道:“你且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怎能无缘无故在这里住下。
我自然是愿意与你一起,只不过身不由己,除非…你与我同往吕朋,我们并肩而战,为朝廷效力。”
沈然已用罢膳食,他漱了口,净了手,这才抬头对宏淡淡答道:“我不会去吕朋,我一向最恨撕杀,若只为你去了,怕将来也有后悔之日。”
司徒宏听着冷冷一笑,没有言语。沈然又道:“我已让二哥给父亲那边传话,封你为帅营督尉,虽为六品官衔,一旦到了吕朋,必会加官晋升。”
“你倒想得周全,不过多此一举,我不需要。待吕朋收复,我便回柳家村孝敬爹娘。”沈然瞥了宏一眼,表情颇为不屑,他道:“你懂什么!你若是个普通江湖侠客投奔至此倒也罢了,既然以司徒家名号而来,我爹这里不做得妥当,如何向司徒家,向你叔父交代。”
见宏没再答话,沈然又道:“你我混了这些日,你不必顾虑有人说三道四,我已吩咐下,若哪个敢乱讲,割了他的舌头!”
司徒宏暗暗一惊,没想到沈然做事如此细心周密,他答道:“我司徒宏敢做敢当,若是怕别人闲话,还敢与名声在外的沈七爷行这等事。况且我一山野村夫,有何畏惧!”
沈然先伸手摸进宏衣内,又自后面一把将宏抱住,笑道:“好生傲岸,我就喜欢你这样!当初伏谷城那夜,你说最好香火兄弟,我便知道你非同一般。”
司徒宏一边配合沈然动作一边也笑道:“若讲狂傲,我可不及七爷,世间俗物皆不入眼,讲话也从不给人情面。”沈然傲然一笑:“我最鄙夷那些什么污秽龌龊都能容忍的,做出一副宽容大度的君子之态,你却不知他心中善恶。
再有便是讲话左右逢源,滴水不漏的,似是谦谦温和、善解人意,众人都道他们好,总也挑不出他们的错处。
就如同你说的那个张…什么树,明明无心与你交好,又贪恋你对他的痴情,拖泥带水、藕断丝连。他这般戏弄你,你还讲他好话!”司徒宏听他说这些,立刻沉下脸,将沈然推开。
沈然也不陪笑哄他,只随意说道:“我这就去鲁封城外恭迎,待我父亲回来会差人传你过去。”说完,便与一班随从出了门。司徒宏心中更是不快。用罢午膳,只听有探报传话,公主及将军一行已过鲁封,就在晋杨城外。
府内上下一阵忙乱,司徒宏忍不住好奇,自侧门出来将军府,在外面见不远处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有二三十侍卫在先,又见几个威武将士开道,之后才见二人骑北漠高头骏马,年轻些的宏认识,是沈屹,那年老者虽只着朝服,未批盔甲,花白长髯,却是腰板挺直,神采奕奕,一看便是行伍之人,宏想这人必定是沈方远将军。<div class="m-is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