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菁刚说一句:三哥事后怕是要找麻烦!
几个字都没说出来,忽然她瞳孔大缩,肾上腺素飙升,一声恐惧的啊啊啊啊啊啊声响彻山谷。
啊啊啊啊啊蛇啊!
王蔓菁快吓懵了,她身上现在衣服都顾不上什么样子了,吓得恨不得晕过去。
求生本能一起来,王蔓菁吓得迅速跳起来,哭着就准备跑了。
至于衣服是不是碎片,身体会不会走光,都不是她考虑范围了
只是她身体还没跳起来,忽然腰上一股大力传来,她人就被带进一个温暖怀抱。
别怕。
呜呜三哥。
王蔓菁吓得魂都快飞了,全身手脚冰凉,她甚至脑袋都埋进男人怀里,真的是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三哥蛇蛇蛇啊。
还是绿色的蛇。
王蔓菁只感觉全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哪还顾得上什么自己什么情况。
男人紧紧抱住她,都没顾得上给她披衣服,先一棍插入蛇的七寸处,顿时抱着王蔓菁单脚跳了上去。
蛇一被打到,两条蛇急忙就顺着河流跑了。
王蔓菁还抱着男人,双手都在颤抖:三哥,太可怕了。
她此时就穿着东一块西一块的士兵衣服,而且还是葛尔丹那个大营士兵的衣服,入秋了,这是秋衣,外头的毛早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
手臂和腰部的衣服都一大截没了。
康熙这一抱,就直接抱到了纤细柔软的肌肤,那柔软的触感,每一处都在告诉他,这是跟他不一样的女人身体。
康熙喉咙一滚,低头看她瞬间,低头将她泪眼擦干,哑声哄道:别怕,蛇已经跑了。
*
真的?王蔓菁终于舍得低头看一下,好像真的没看到蛇了,三哥,你来得好快?
只是她一说完话,就后知后觉感觉男人的眼神不对劲儿。
王蔓菁一低头,好了,以前都不会觉得脸热的。
彻底社死王蔓菁:这种情况她有经验,只要她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三哥,你看什么呢?
王蔓菁敢保证,她这句话说完,她就被男人瞪了。
男人很快解开身上的外套,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男人里面穿的是戎装铠甲,最外面的是一件黑色薄披风。
康熙手摸到的都是一截光滑的腰,里面更是穿得破碎不堪的士兵衣服,而且还是敌方阵营的:你这穿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蔓菁指着身上被烧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袄子,三哥,能活着就不错了,有得穿就好了,在那种情况下,我不穿他们那边的衣服,能混淆视线跑出来吗?
王蔓菁已经出来几天了,不过对方阵营查得严,她可是混进了火头军,乔装打扮了两个晚上呢。不然早死翘翘了。
你被抓了?康熙眉头紧紧皱起,心底一股火气:你不是在宫里吗?好好的,怎么会到这里来?
王蔓菁被里面粗糙的衣服咯着,不舒服动了动:三哥,我说我一觉醒来,就到了葛尔丹的军营里去了,你信吗?
你说呢?
王蔓菁发觉这次男人是狠狠瞪她,那张好看的俊脸上都写满了不信。
她感觉自己记忆没出错。
可是,没一个人相信她。
康熙单手抱着她,起身往回走时,用衣服包着她,将她里面碍眼的破碎衣服撕拉一声,全撕了。
外头就一件薄披风虚虚掩盖着,男人温热的大手撕碎里面衣服时,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刮过她脖颈细腻的皮肤,王蔓菁忍不住朝男人靠了靠:三哥,好痒。
三哥,好冷。
冷风刷刷刷地灌进来,王蔓菁觉得全身都没一点温度了。
男人脚步一顿,只好将她抱紧一点:有没有吃亏?
王蔓菁伸出僵硬的手,推了推男人胸膛:三哥,你这铠甲好咯人,一点不舒服。
看男人好像在生气,那脸上的寒气,跟刀子一般充满肃杀之气,她感觉她应该要说漂亮的话保狗头的。
哪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女人被敌人抓去了嘛?
这不是奇耻大辱吗?
可她跟男人相处这么久,直觉告诉王蔓菁,最好说实话,她才能狗头稳固一点。
王蔓菁双手抱着男人脖子,听到男人的话,她先是点点头,后又头横着摆:三哥,吃亏是有一点的。
男人周身温度都降低了。
说说。
表面一副可怜巴巴内心动歪心思的王蔓菁:三哥,你看我耳朵,我是一觉醒来后,听那些蒙古士兵说,是要抓什么密贵人。
一开始还拿着一张画对比我看了好一会儿,后来,就暴力扯掉了我耳朵上的耳坠,您看看,我耳朵到现在都还疼呢。
王蔓菁发觉她话说完,她耳垂传来一股温热的麻痒感,存在感极强的温热指腹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无意间感觉抱着自己的手紧了。
耳洞还完好,没有穿。男人好听的声音,但是声调是冷了好几个度:十五肚兜是怎么回事?儿子没跟你一起被抓?
儿子?
王蔓菁急忙道:要是儿子出事了,我还不跟他们拼命。
她看男人看她,赶紧解释一句:那个肚兜,我刚找出来给儿子换。晚上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带着儿子衣服睡着了,醒来醒来就换地方了。
红包群褒姒妲己:小菁菁你现在的情况,就特别像疯了一样,谁信你?
太荒谬了。
王蔓菁真的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她此时,忽然想到第一次救漂亮夫君时的场景,漂亮夫君可是失去记忆,还穿着睡衣被救的。
他家住在安徽桐城。
结果却落水在几千里之外的金陵?
王蔓菁觉得,她有必要单独去覞漂亮夫君聊聊,只要问问,就知道是不是反常了。
王蔓菁不经意间一撇,还看到男人眼中浓郁得化不开的杀气,她吓得更抱紧了男人。
三哥,我说的是真的。王蔓菁解释了一句。
男人却是眼神深深看着她,那双好看的幽深眸子,在她身上看了好几眼。
那温热的大手,还摸了摸她额头,最后也没问这个事了,反安抚道:朕回去会查,儿子没事就好。
你去烧了粮草?
康熙看她一身衣服烧得黑漆漆的,就知道她是从火烧粮草的方向跑的。
说起这个就气得牙痒痒的王蔓菁:三哥那些人好不讲理,根本不听我说,就差点将我耳朵都拔下来了。
我偷偷跑的时候,手臂被砍了一刀,我躲在他们火头军的厨房里,饿了好几天。
王蔓菁说着咬牙切齿,心底憋屈得慌:我长这么大,这次是最惨的了,就一直等他们人少的时候,听说有什么很重要的地方。
所以我点了一把火就跑了差点被发现了,差点又被砍一刀了,我为了保命,就往火多的地方跑了
她不是吃亏的性子,被对方这么憋屈暴力对待,她能咽下这口气就不是她了。
对方是大军,她去简直是螳臂当车,烧粮草简直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她这话说完,本来以为男人要生气的,王蔓菁去发觉男人嘴角扬起了笑,后低头在她手臂伤口上看看。
朕回头给你出气,葛尔丹说绑架了你和十五作为人质,朕去救人时,才发现他们抓错了人,是和贵人。
康熙爱怜地抱紧了怀里的人,心脏不自觉跳快好几拍,下次,保命为主,不要去冒险。
他低头在耳边低声叹气;这性子
真的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偏偏却无意间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