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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丁含元倔强道:“他也有错!我凭什麽主动认错,真当我犯贱?!”
丁母说道:“你瞒着人家在先,你有错在先!你这恋爱到底还想不想谈了?”
丁含元嚷道:“不谈了!我不谈这狗屁恋爱了,我明儿个就上白云观出家去!”
“嘿!你这孩子——”
丁母抄起拖鞋,对着小儿子又是一通乱打,打得丁含元嗷嗷乱叫,直往他哥身后躲。丁含光一边护着小弟,顺便也挨了几下,帮忙求饶道。
“……妈,妈!哎呦——别打了,我是友军,您这是误伤友军!您又不是不知道元儿这臭脾气,打小儿脾气就跟那猫儿似的,只能顺毛撸,你越说他,他就越拧着来。”
待丁母打够了,丢下拖鞋,气喘吁吁地喊来司机,请对方帮忙跑腿,去簋街买几份麻辣小龙虾回来,母子三人龙虾配啤酒,来了一场不怎麽健康的坦白局。
热狗闻到香味,也呼哧呼哧地跑了出来,在几人脚边转来转去。
丁母说道:“必须道歉!现在就打电话。”
丁含元嘬着手指,含糊道:“我就不……”
丁含光也说道:“我说句公道话,这电话暂时不能打。可能我这麽说不太地道,咱正跟大成谈着买卖呢,要是让人家知道元儿是丁家的孩子,还以为咱们故意拿人家开涮呢,多得罪人。周竞又是出了名的好面子,这事儿一準儿得黄。这是笔大生意,周竞背后还有山西商会,处理不好把那边儿也给得罪了,往后跟那边儿的生意可就不太好做了。”
丁母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气不过,劈手将丁含元面前的小龙虾没收了,说道。
“你看看,你给家里添了多大麻烦!别吃了,你还有脸吃?”
丁含光说道:“这事儿交给我处理吧。”
说着丁含光给那处别墅的物业打电话,直说周竞家的维修费、装修费由他来出,并请物业保密,要是周竞问起来就说这是物业提供的免费服务。挂断电话后,他又和丁含元说道。
“你就非要跟他过?换一个人就不行?”
丁含元板着脸,哼哼着不表态,从大哥面前的盘子里偷虾吃。
丁含光继续说道:“周竞……太在乎面子了,为人也有点装,显得很悬浮……”
丁含元丢下虾壳,反驳道:“你上次可不是这麽说的!你说他年轻有为,成熟稳重,踏实勤奋!你怎麽这样儿啊?怎麽前后两幅面孔!”
“生意伙伴和弟弟的男朋友,那标準能一样麽?看你这样儿……你还挺喜欢他的啊!”
“我没有说过不喜欢他。”丁含元吃饱了,抹抹嘴,说道:“我本打算跟他交底的,谁成想家里一直有事儿,就拖延了。还有那维修费,不用家里出,我有钱,回头我给你。”
“哎!”丁母在小儿子的脑门上戳了一指头,恨铁不成钢道:“你什麽时候才能长大!”
丁含元气鼓鼓地回屋,身心狼狈地躺在床上,思绪剧烈翻涌着。
他一会觉得气闷,凭什麽周竞不相信自己;一会又觉得悔恨,自己隐瞒在先,事情闹到这一步,自己肯定有错,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帖子;一会又惆怅,舍不得与周竞分手……
明明在今晚的宴会上,自己是虐狗的那个,谁成想风水轮流转,自己也被虐了。
丁含元反複挣扎,犹豫着是不是要给周竞打个电话,索性将事情全部摊开说算了,然而手机开开关关,最后被折腾到没电,电话也始终没有拨出去。
周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手里也握着手机,也最终什麽都没做。
往后几天里,两人全都拘在那里,这个电话谁也没有打出去。
这天,丁含元正在跟剧组的人一起等电梯,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另一部电梯前,周竞正站在门口等着。丁含元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两人多日未见,也不曾联络,此刻相见,自然感觉格外亲切。
丁含元火速跑到另一部电梯前,趁它关上的前一秒钻进去。
电梯里有七、八个人,两人并肩站着,中间隔着一个女孩子。
丁含元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眼角余光迅速扫了周竞一眼。只见对方目不斜视,看着液晶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表情冷冷淡淡的,显然还在生气。
丁含元顿感失落,想了想,仍旧不甘心,抿着嘴一点点地向周竞那边靠近。
周竞还是不为所动,虎目中尽是冷淡的光。
丁含元不高兴了,诚心跟对方较劲。眼看电梯快到剧组拍戏的楼层,丁含元挪动脚尖,卯足了劲,用力往下一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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