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57)(1 / 2)

沈娆半梦半醒地舔了舔自己被咬疼的嘴角,却不小心碰到了康熙还没来得及退开的唇,又被他压着好一阵欺负,直到角落的西洋钟发出整点报时的叮当之声,康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也别睡太久了,起了记着叫膳。康熙下床由太监们伺候着洗漱穿衣,对镜正了正朝珠叮嘱道。

沈娆还在床上懒懒地躺着,闻言眼都懒得抬一下,哼唧着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康熙气得掐她脸上的软肉:怎的这般疲懒?

沈娆动都不动一下,任由他揉捏,只在他揉完后,极为怨念地抬眼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疲惫。

可这份怨怪,对于康熙来说,当真是比夸奖还让他得意,他朗声笑了起来,笑过后又温柔地为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等朕回来。说完径直大步离开,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留恋。

沈娆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一点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等着他?他这一去不到月上中天大约是回不来的。

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梳洗过后按照自己的口味叫了顿极为丰盛的早膳,经过一晚上高强度体力劳动,她早就饿了。

和阗白玉错金嵌宝碗里盛着鲜香扑鼻的鸡丝燕窝粥,拿着翠柄雕勾莲纹的银勺一搅,香味更是浓郁,叫人食指大动。

这些精致的器物都是御用的,凭她如今皇贵妃的品级,只能用白里黄瓷的餐具,看人下菜碟,在宫里可不是一句骂人的话,而是晓以明文的规矩。

这东西能呈上来,必然是先前得了皇上的吩咐,沈娆笑着吃了口粥,十分有良心地问道:皇上可用过早膳了?

满方闻言笑得有些尴尬,万岁爷今儿连议事都耽误了,哪里来得及用膳,这会儿外头都传开了。

这位主子打登基以来,除非病得下不来床,何曾耽误过朝会,如今却在漠北之事要紧的当口留恋床榻,至于留恋的究竟是床榻还是床榻上的人,再没有比他们这些在御帐里伺候的知道得更清楚的了。

又没好好用膳吗?沈娆看他的表情只以为是怕自己生气,叹了口气道:吩咐厨下预备些不脏手的饽饽送到紫帐中去,再问问许修虞,万岁的手何时该换药。

娘娘,紫帐那边还有不少大人满方深知皇贵妃的为人,已经为外面那些传言生了一早上闷气了,此刻实在不想沈娆再因为往前面送东西而招了别人的眼,便出言提醒道。

沈娆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那些大人在皇上面前还敢用点心呢?

满方一听便知主子会错了意,赶紧道:不、不敢,是奴才想岔了,奴才这就去办。

直到他走了沈娆琢磨过味儿来,她叫来岫月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岫月趴在她耳边,把今早发生过的事儿细细学了一遍,只略过了外头那些难听的话,然而不用她说,沈娆也明白,不过是议论她狐媚惑主罢了,只是比起下人们的担忧来,沈娆自己却并不在意。

都说这时候女人的名声重要,可在沈娆你看来,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画的框罢了,除了牢牢缚住自己,湮灭了本来的性情喜乐,没有半点用处。

更何况,这世间敢于铁口直谏、不畏强权的本就是极少数的存在,有康熙这么个大权独揽的强势帝王在,纵使旁人有议论,却也只敢私下议论,明面上对着她巴结还来不及呢。

既然人家不会舞到自己面前来,她又何苦追究惹得两厢不快呢,至于日后

等康熙不再喜欢自己了,那她自然也就狐媚不起来了,没准到那时,名声反而好起来了。沈娆对此十分乐观。

一会咱们出去逛逛,天天关在御帐里,都快憋坏了。她确实是想得开,丝毫不往心里去,甚至计划起了如何玩乐打发这一天的时光。

娘娘可要去骑马?岫月知她喜好赶紧问了一句。

沈娆扶了下腰,无奈道:算了,身上没劲儿,随便逛逛吧,好不容易来趟草原,还没好好看看周遭的风景呢。

岫月闻言赶紧吩咐宫女去皇贵妃的帐子里取了适合行走的绣鞋来。

然而还不等她们出去,就见满方急急忙忙赶了回来,面色凝重地磕了个头,沈娆皱眉:怎么了?

满方略一犹豫,咬牙方才把紫帐里情形说了:费扬古大人不知如何触怒了万岁,这会儿正在紫帐外跪着呢,来来往往的不少人都瞧见了。

作者有话说:

所谓汇宗的名号,取如江河之归于大海之意,江河入海、万川归一。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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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沈娆闻言一惊: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满方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便更为难了,别说他是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是决计不敢学给娘娘听的。

沈娆也意识到自己这话问的不合适,连忙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下去吧

娘娘满方仔细觑着皇贵妃神情,见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略带了些歉意,又想起那些不堪的传言,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娘娘,奴才去得晚,到底是为了还真不清楚,您也是知道的,这种事咱们也不好去打听,只听说大约是费扬古大人想求个什么恩典,没求下来,反惹了万岁震怒。

沈娆皱了皱眉,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句:恩典?

费扬古为人最是谨慎,怎么会贸然去找万岁爷要什么恩典?再说了,什么恩典会叫万岁爷震怒如斯,甚至不惜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急着处置功臣。

这不仅是在落费扬古的面子,也会叫万岁爷自己名声受损,不是真急了不会做得这般明显。

沈娆心里担忧,她直觉着这事肯定同自己有关,毕竟费扬古在漠北战事上非但无过,还立下了汗马功劳,而自己还真是没少忤逆他,原来不是不在意,而是要换个法子惩治。

沈娆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于无辜受累的费扬古,心里又急又愧,然而面上却分毫不敢表现出来。

她与娘家素来不亲,这样的事还真是第一回 遇上,但是虽然没经历过,心里却隐隐有种猜测,康熙必然不会喜欢自己去给费扬古求情的,自己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能把事情变得更糟。

先不说牵扯到朝臣便是政事,后宫不得干政是他的底线,就以他那个变态的控制欲,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同别人站到一起,妄图抵抗他呢。

沈娆默默坐在绣墩上,看似神色如常,两只手却焦躁不安地绞在了一起。

娘娘!岫月见她都快自己把指甲都掰断了,连忙出声提醒道。

结果不提醒还好,她一出声反倒吓了沈娆一跳,她身子猛地一抖,如梦初醒般地放开了自己的手指,却还是迟了,小指上保护得宜的纤长指甲赫然断裂,鲜红的血珠从白皙的指尖处冒了出来。

出血了,奴婢去请太医!岫月急道。

不必,沈娆赶紧拦住她:没多大事儿,别声张,去把护甲给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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