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是典型的汉人女子,常年在家,不怎么出去与人接触,心思单纯。
惜宁怎么说她就怎么听,听说女儿再也不走了,便高兴起来。
让张婆子去买了些熟食,中午要好好整治一顿,给惜宁接风。
“你弟弟在京郊大营里,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趟呢,你如今归家来正好,阿娘啊正想着给他说亲呢!”
惜宁哦一声?她这一年忙活的,竟然都不知道这事!
“谁家的闺女?可相看过了?”
安宁快人快语地,就笑着嚷嚷起来了:
“不用相看,姐你不知道,就是咱们家这巷子口那罗家,也是汉军旗的,她家庆兰可喜欢我哥了,隔三差五地就做了东西送过来。”
罗家当家太太也是汉人女子,这几年里跟吴氏倒是合得来,两家常来常往地,处得跟亲戚差不多。
她闺女名叫庆兰,给吴氏还有安宁欢宁都绣过帕子,做过荷包。
只是不敢给达康做,毕竟男女有别。
可她这心思,哪个又看不明白?
两家长辈都觉得合适,早心照不宣了。
惜宁问阿娘:“那达康呢?他自己可乐意?”
吴氏嗨一声,达康就是个莽撞小伙子,愣头青。
非说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头几年都不怎么搭理人家小姑娘。
“不过今年好像有些开窍了,前儿个回家,带了一大篓子大鸭梨回来,冷不丁说一句,给巷子口罗家送些去,看这架势,是同意了吧?”
惜宁点头,弟弟进了卫所历练了一阵子,想事情更全面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