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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Cassie笑得更起劲了,“这话你自己信吗?”说完,转过身,正好看到男人逃跑几步,就瘫倒在地的情形。Cassie突然上前几步,“你为什麽要逃?你就这麽不想看见我?”男人艰难道:“你,给我下药?那碗面……”她笑起来,“你还是那麽聪明。我改变主意了。”她蹲下身,“你不乖,只好先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了。我得快点,不然等下会被抓到。”
“啊——”男人的惨叫回蕩在巷子里,“愣着做什麽?止血啊。”Cassie皱着眉,几个壮汉将男人的断臂包起来,“带走。”Cassie站起身,被抓住了脚踝,“松手。”赵凛侦摇头,“不要错下去了。”
“我再说一遍,松手。”脚踝上的力度反而更紧,赵凛侦闷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Cassie月光下的脸,又看着插在自己心髒上的匕首,“回头吧,Cassie。”回应他的只有渐渐远去的高跟鞋声音,和月光下模糊的背影。
“叶叔叔,孔阿姨,我尽力了……”赵凛侦趴在地上,“爸、妈,对不起。”眼神中的光慢慢淡去,月光下的身影那麽单薄,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叶今白送走了酒吧的几个醉鬼,心髒突然沉重地跳动了一下,坐车回去时,他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也不知在希望发现些什麽。刚才的爆炸……虽然工作人员说只是意外,但心里总是不安宁。
“停车。”叶今白突然呼吸急促起来,“明哥,停车。”岑故明缓缓停下车,“怎麽了?我觉得外面现在不太安全。”叶今白急忙解安全带,岑故明下车,盯着前方已经拉好警戒线的地方,“老婆?”
叶今白缓缓走近,赵凛侦躺在冰冷的巷子口,面容沉静。他们还没一起吃过饭,他还没告诉赵叔和阿姨,他找到他们的儿子了。他还没告诉赵凛侦,叔叔阿姨很想他。“干什麽的?无关人员请不要靠近。”人群移动,叶今白的目光触到他心髒上的匕首时,脸色一白,后退了几步。
“老婆,老婆,怎麽了?”岑故明发觉不对劲,摇晃着他的身体,叶今白只是直直地盯着前方,没什麽反应。脑内仿佛有一股热血乱窜,心跳加速起来,叶今白踉跄了一下,一只手按着胸膛,一只手扶着岑故明的手臂,慢慢软倒下去。
“叶今白!”耳边是岑故明急切的呼叫,他很想回複,但是身体好累。
“有心髒病还喝酒,还让病人到案发现场那种让人受刺激的场合去?家属是怎麽做事的!”岑故明低下头,“医生,对不起,他现在怎麽样了?”“幸亏送来得及时……有空带病人去看看心理医生,保持良好的心态……”
岑故明走到病床边,叶今白已经醒了,静静地看着他,“老婆你醒了!我去叫医生。”叶今白握住他的手腕,“昨天发生了什麽事?那个人是不是凛侦哥?”岑故明轻拍着他的手,蹲下身,“你先冷静,深呼吸。”叶今白闭了闭眼,呼吸了几口空气,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疲惫道:“你去叫医生吧。”
好累……叶今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女人和他们老大已经服毒自杀了,‘虞美人’还被砍掉了四肢。现在只抓到几个小喽啰。不过,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虞美人’组织的全部资料,那个女人说是送给我们的礼物,感谢我们让她可以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毛铆沉重地叹了口气,“不管怎麽说,这次我们死伤惨重,才拿下‘虞美人’。凛侦他还……”毛铆突然哽咽了,在场一片死寂,“通知家人吧……”
叶今白去看赵凛侦时,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赵叔说,他把赵凛侦埋在了父母的墓碑附近,“凛侦从小就喜欢他的叶叔叔,希望长大了能成为和叶叔叔一样的英雄,现在,现在也算是……”赵叔哽咽了,“了却了心愿。”
赵叔拍了拍他的肩,深深地看了叶今白的背影一眼。因为身体原因,他的父母从小都只希望他能够一辈子平凡而幸福地生活下去。只是……
许逸
叶今白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来,有好几次,岑故明看着他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就连晚上睡觉,也是紧皱着眉头。岑故明带他看了几次心理医生,检查结果是长期轻度抑郁。“长期?怎麽会?”“他平时的表现呢?”医生看了看报告,擡头盯着岑故明。这也是岑故明曾经的医生,对他的情况也了解,早就听闻他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人,现在倒是见到了真人。“平时……挺正常的啊。”医生按了按笔帽,“平时多体察一下他的情绪,听说他还有心髒病,更需要注意情绪的变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