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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笑眯眯地不做反抗,陆臻呆滞的没有反抗。
冯啓泰主持人满头大汗地跑上舞台,结结巴巴道:“感谢各位的收看,今年的麒麟春晚到此结束。”
陆臻在后台遭遇了什麽呢?
当然是来自广大人民群衆的“亲切慰问”了!
那些正常点儿的节目还好说,陆臻毕竟不好对他们下狠手,一中队的那几个节目,陆臻安排得可真算是“丧尽天良”,太他妈狠了!
于是刚刚严头儿振臂一呼,响应的最为积极的就是方进同志。
隐隐约约好像传来几声“救命啊”这样的声音。
大家看着一中队的那几个都欢呼着跑进后台凑热闹去了,彼此对视了几眼,一个说“哎呀天气真好”另一个说“哈哈是啊回家抱孩子去吧。”
严正掏了掏耳朵,对谢政委说:“好像有人在叫救命?”
谢政委拍拍他的肩膀说:“老严你年纪大了啊!赶明儿我跟你一块去看看五官科吧,我好像也出现幻听了。”
老哥俩勾肩搭背地走出了礼堂。
于是,这群见死不救的人就这样把陆臻同志的安危遗弃到了角落。
陆臻这会儿已经渐渐缓过了神儿,看着夏明朗的眼光里写着“夏明朗你真是好样儿的你给我等着”这样的意思。
夏队长毫无压力地耸耸肩,指指外面。
陆臻还不明白他这什麽意思,刚回头,就看到一群人来势汹汹地沖进后台,像打了鸡血一样怒目相向。
“呃,兄弟们……有话……好说。”
方小侯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冷笑一声,说:“哼,你排节目的时候咋没想起来咱是你兄弟呢!现在演出完了,咱也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
陆臻冷汗一脑门,道:“这,别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你啥时候看小爷对你君子过了?小爷今儿还就小人了怎麽地吧!”方小侯狞笑着走过去,脑袋歪了歪,“兄弟们,跟我上!”
兄弟们纷纷表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哎哟你们来真的啊……哎哟轻点儿……哎呦别打脸!嗷!”陆臻在人民群衆的“热情”之下,最后发出了类似于发财叫唤的声音。
夏明朗在一边旁观,没办法,衆怒不可犯,但一块儿欺负自个儿老婆这种事儿怎说也不能算是男人所为。
要欺负,只能晚上一个人欺负。
陆臻受到热情招呼之后,被几个人扛手扛脚地丢进了禁闭室。
本来每年欺负欺负队长,揍他一顿,然后把队长夏明朗关进禁闭室里是麒麟的保留项目,目的是为了挽救一下被队长欺压了一整年的队员们的脆弱的小心灵。
今年陆臻副队长想队长所想急队长所急,主动大包大揽了人民的怒火,被关进了禁闭室,夏队长表示他很惬意,他很高兴自己有这样一位肯主动包揽髒活累活的副队长。
陆臻在禁闭室里郁闷的要挠墙。
老子容易麽老子!
好不容易狂欢过了一个晚上,后半夜,整个基地的人都沉沉地睡了。
陆臻靠在墙壁上看着外面熄了灯的麒麟基地,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看,麒麟基地也挺好看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陆臻轻轻笑起来。
在一起久了,听脚步声也知道,是夏明朗来了。
夏明朗掏出钥匙开了门,诧异道:“怎麽不开灯?”
陆臻笑道:“一个人待着开什麽灯。”
夏明朗完全没能明白这诡异的逻辑,手抚上墙壁,啪的一声按开了开关,陆臻拿手挡了挡,一会儿放下。
“饿不?”夏明朗扬了扬手里的饭盒,“今儿食堂的剩饭剩菜,我给你打了点来。”
陆臻眉开眼笑地把那个保温桶捞到自己面前,打开盖子就闻到食物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面而来,于是他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夏明朗开小竈单独给他做的。
“你真好。”陆臻笑着在夏明朗脸上吧唧一口。
禁闭室是有监视器的,但是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不会开的,陆臻知道。
夏明朗看他吃得开心,手背到身后,悄悄锁了门。
陆臻吃的不亦乐乎,夏明朗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敞开的作训服里面露出的一点皮肤,上面有一点青色的淤痕,不严重,但对每一个爱老婆如命的人来说,都是触目惊心的。
陆臻三下五除二地解决自己空空如也的肚皮,看夏明朗皱着眉头瞅着自己,道:“怎麽了?没事儿干嘛这麽一副表情啊!”
夏明朗叹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药油,说:“我给你揉揉。”
陆臻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被队友们蹂躏出来的淤青,不禁笑笑,很快平躺在木板床上,十分坦然地掀开自己衣服,闭上眼睛等着享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