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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美人也不尴尬,主动脱下帽子朝江子霖伸出手:“您好,我是哈尔森,是江子行在珐国的朋友。”
他的金发映着阳光,和他的笑容一样璀璨夺目。
江家人都看呆了。
江子霖温和一笑,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手,转而抱拳:“哈兄成国话说得很好,或许之后熟悉下成国的礼仪就更好了。”
哈尔森也不尴尬,从背后捞出一个小男孩,同样是金发碧眼,但眉眼间看着又不像哈尔森那麽深邃,反倒是更像成国人一些。
哈尔森咧嘴一笑,说:“这是我与子行的孩子,叫郝元景,今年已经四岁了!”
还在安抚二姨奶奶的江子行听到这话,立马扭过头来急匆匆说:“哈尔森你又在胡说了!大哥你们别听他的,这孩子跟他半分钱关系都没有!具体的我之后再跟你们说。”
结束了寒暄,衆人拥簇着回了正堂。
落了座,一向不爱与人不同的四姨奶奶却罕见表示失陪,要回屋休息。
老太太允了,江子行却站起来追了几步,一句“谷争……”欲说还休。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三太太更是眼睛都放了光,恨不得下一瞬就能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麽弯弯绕绕。
哈尔森看看这个,望望哪个,多看了坐在门口的周大雨几眼后,开口说:“子行你不如先给我们互相介绍认识认识吧?你与方才那位‘谷争’小姐的事来日方长,五年都过了,还急于这一时吗?”
江子行如梦初醒,失魂落魄坐下,慢慢说道:“哈尔森是我在珐国结识的朋友,我初到珐国,他帮了我很多。此次与我一同回国,是想脱离他的家族,来成国寻找机遇。”
“郝元景,的确是我的儿子,但和哈尔森没什麽关系,都是……是我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他的母亲生下他就离开了……”
这个重磅炸弹扔下来,江家衆人都惊了。
未婚生子,无论男女,在成国人看来都是十分离经叛道的事情,而江子行在这麽多年的家书中从未提过他有一个这麽大的孩子。
老太太站起来就要责骂江子行不尊礼法、罔顾纲常,被江子霖拦下了。
“二弟或许有什麽苦衷,母亲不如先听一听再说。”
大姑奶奶喝了口茶,她自己都算是个外来户,除了在做生意的事上能说上几句,在其他事上是没什麽发言权的,她也不打算多说什麽。
三太太则是高竖起耳朵,她已经许久没这麽满足过了,这个从未见过的二伯一回来就带来这麽多秘事,可比唱大戏的要精彩多了。
陈尽安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很难在非特定目标身上分配注意力,所以他才显得非常迟钝。
二姨奶奶先是震惊,再不断打量自己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长得跟人不一样的大孙子,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就算是无关的小孩,她都能哄上几哄,更别说这还是她亲亲的大孙子了。
周大雨还跟之前的每一次聚餐一样,严肃地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哈尔森舔了舔嘴唇,伸手一指周大雨,直接换了个话题:“这位又是你的什麽人呢?你的父母姨娘,兄弟姐妹,这些我都听你说过,可这位帅哥怎麽从没听你讲起过呢?”
江子行正想着要怎麽说郝元景的事,被哈尔森这麽一带,就忘了自己刚刚準备要说什麽,转而回答他:“这是……这好像是家里的……”
他还真不知道周大雨是谁,他出国的时候周大雨到江家没几年,老太太连活儿都没给小周大雨派,就这麽在家里养着,直到大了他才主动说要去马房帮忙。
江子行朝大哥投去求助的目光,江子霖接收到了,笑着介绍:“他叫周大雨,是江家的恩人,帮了江家许多忙,说是恩人,其实更是亲人。”
周大雨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内心茫然,但面上仍是一片冷峻严肃之色。
哈尔森撩了一把自己齐肩的金发,说:“不知大雨哥年方几许?可有婚配?可有情人?身高如何,手有多长,尺寸……又是几许呢?”
周大雨的严肃脸隐隐出现裂痕,他没想到这个外国人竟然毫不顾忌在场还有女眷,什麽都敢往外说!
江子行一看哈尔森就要如脱缰野马一去不返了,赶紧抓住了他的缰绳,说:“哈尔森你坐了这麽久的船,又赶了这麽长时间的路,一定累了吧?我去给你找间屋子,你好好休息休息!”
“嗯哼~”哈尔森见好就收,被带出正堂路过门口时还摸了把周大雨的胸肌。
?周大雨的严肃脸彻底裂开,黒成了锅底。
家里多了几个人,三进院也显得有点逼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