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和苏先卉认识的时间更短,但进展之快,不仅他始料不及,相信连苏先卉也无法理解。上一次的意乱情迷事件,固然有苏先卉酒后乱性的原因,但也得承认,苏先卉对他以及他对苏先卉,都有不愿意承认也不敢面对的好感。
不敢面对,是因为他和她都不想伤害莫莉。
现在他和苏先卉之间已经由好感上升到了喜欢,尽管还没有由喜欢进一步演变成爱情,但他很清楚,他对苏先卉的感情已经比对莫莉深了许多。
尽管他知道这对莫莉很不公平,只可惜,感情上的事情,向来不能用公平来衡量。
半个月的时间,连城也基本上熟悉了项目部的工作,心中更对项目的整体规划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木恩倒是老实了许多,不再找他的麻烦——也是顾不上,木恩兼任了人事总监之后,突然就忙了许多,相信也有为包端杰的大计忙碌的因素在内。
公司也不再和以前一样平静了,随着未来之星项目部的正式成立,以及木恩兼任了人事总监之后插手的事情越来越多,有关公司重组股权结构有可能调整的传闻,也开始慢慢地弥漫开来。稍微有些眼光的人基本上看清了形势,木恩是包端杰的先锋官,连城是姚常委的旗手,包端杰和姚常委利用木恩和连城充当支点,正在展开一场事关主导公司控制权的生死之战。
也有人注意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现象,以前和姚常委关系不错的段见,现在经常来公司,却不再是找姚常委,而是直接去了包端杰的办公室,不少人由此得出了结论,段见选择了包端杰的一方。
除了段见之外,还多了一个以前没怎么见过的人也常来找包端杰。有好事者打听出了他叫陈占天,是博闻集团的ceo。博闻集团虽然不是一家大型集团公司,实力不算十分雄厚,但业内人士都知道博闻集团渠道很强大,而且陈占天是一个人脉很广、手段变化多端的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手段变化多端,说白了就是不择手段。
表面上不管是姚常委的未来之星项目还是包端杰的布局,都进展缓慢,实际上真正的较量,永远在幕后。
“连城,你最近对我不冷不热,是不是有新欢了?”下班的时候,莫莉跑到了连城的办公室,一脸不悦地埋怨连城。
“哪里有,最近是工作忙。”连城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
上次事件之后,连城和苏先卉之间的关系似乎又退到了起点,对于如何定位他和苏先卉的关系,他心里也没底,他没有向苏先卉明确什么,苏先卉也没有向他表明什么,所以说苏先卉是他的新欢,并不合适。
“工作再忙,娱乐休闲的时间也要有。走,晚上唱歌去。”莫莉伸手一拉连城,“我请客。”
“你请客?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连城一脸惊讶。
“上次苏姐不是说要告诉你我的秘密,当时还算是秘密,现在不算了,所以值得庆祝一下。”莫莉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叫上杜哥、甄剑和罗亦吧。”连城想了想,也有一段时间没和齐全聚了,就说,“再叫上齐少。”
“好,人多热闹,你通知吧。对了,要不再叫上卫姐和苏姐?”莫莉想起了卫非非,她很喜欢卫非非坦诚的性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来通知女性,我来通知男性。”不知为何,连城不太想和苏先卉通话。想想也是麻烦,姚董本来有意让他追苏先卉,现在倒好,他和苏先卉的关系一步跨越了好几个阶段,却只是熟悉了身体,心理上还是陌生人。
莫莉也没多想,转身去打电话了。
杜京宴一接到连城的邀请,就愉快地答应了,连城又打给了齐全。
“齐少,晚上一起聚聚?”连城先没说去哪里,只是试探着一问。
“晚上有安排了。”齐全直接回绝了连城。
如果和齐全面对面的话,连城可以从齐全的表情、语调上揣摩齐全的心理,现在他只能通过声音的起伏来判断齐全对于晚上安排的重视程度,他很希望可以请动齐全,一起吃饭一起爬山,再如果一起唱歌,基本上就等于他和齐全的关系进入了稳定的成熟期。
“今天心情不太好,想唱歌放松一下……”连城故意话说一半,想知道齐全的反应。如果齐全问都不问他怎么了,说明齐全还是没有真正拿他当朋友。
“嗯……怎么了?”还好,让连城欣慰的是,齐全并没有迟疑,立刻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我们上次甩掉了陈占天,陈占天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最近听说陈占天想找我的麻烦……算了,不说了,齐少既然没时间,就下次再约好了,我和杜哥他们去……”连城欲擒故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占天……”齐全沉吟了片刻,“时间、地点告诉我,我应酬完了如果来得及,就过去看看。”
连城心中一阵狂喜,在齐全的心目中,他的分量已经足以让齐全开始考虑到他的情绪了,这说明齐全开始真正当他是朋友了。
连城的电话刚打完,莫莉就举着手机回来了:“罗亦和卫姐没问题,直接过去了,苏姐说不一定,她还有事要忙。”
好吧,连城也猜到了苏先卉估计要推了,别说苏先卉了,就是他现在见到苏先卉也会有几分尴尬,不见也好。不过不见的话,怎样才能推动苏先卉加入未来之星项目的进展呢?真是麻烦,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苏先卉拉上了床,他当时要是自制力强一些该有多好,不必像现在一样处于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是远是近的关系。
算了,不想了,何以解忧,唯有高歌一曲。
吃过晚饭后,连城和甄剑、莫莉、罗亦等卫非非到了之后,一起坐上了卫非非的车,直奔ktv而去。上车之后,连城下意识朝车后看了一眼,夜色中,似乎有一个人冷冷地站在后面望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身影。
难道是错觉?连城摇了摇头,驱散脑中不安的想法。
连城并没有看错,后面确实有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木恩。
木恩和郝楼也在同一家饭店吃饭,木恩没有注意到连城一行也在,是郝楼眼尖,发现了罗亦,然后悄悄跟在罗亦身后,就看到了连城几个人的聚餐。
“木哥,我刚才听罗亦说,他们要去东方ktv唱歌。”郝楼注意到木恩一脸阴沉,知道木恩心情不好,罗亦天天跟连城混在一起,他心情好了才怪。于是郝楼有意煽风点火,“贱人就是矫情,木哥对罗亦这么好,她不知道珍惜,却天天跟在连城屁股后面,连城喜欢的又不是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吧?”
“女人以后为男人流的泪,就是恋爱的时候脑子进的水。”木恩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嘿嘿一笑,“郝楼,你打电话通知陈占天,告诉陈占天连城唱歌的地点,剩下的事情,我们隔岸观火就行了,呵呵,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郝楼眼睛一亮:“还是木哥厉害,借刀杀人,高。陈占天想找连城的麻烦却一直没有寻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哈哈,让连城在罗亦面前被修理得屁滚尿流,也让罗亦知道知道,连城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走,我们也去东方ktv定一个包间,准备看一场好戏。”木恩心情忽然好了,“一边唱歌,一边看着有人倒霉,这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哈哈。”
“有时候说服对手远比打败对手更有成就感。”连城一边开车,一边向几人演讲他的理论,卫非非的车是一辆沃尔沃,作为男人,不应该让女人当司机,他就自告奋勇接过了方向盘,“许多人认为只有打败对手才是最终的胜利,其实我不这么认为,能够说服对手让对手接受你的建议,才是最大的胜利。”
“这句话我赞成。”卫非非第一个响应连城,“同样的道理,征服一个女人的肉体容易,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困难。”
“……”连城无语了,卫非非的话总是让人想入非非。
“连城,你的意思是说,你并不想打败木恩和包端杰,而是想说服他们?”莫莉对连城的话有更深层次的解读。
“我只是发发感慨而已,能说服对手当然更好,但如果对手非要执迷不悟,也只有打败他才能让他迷途知返。”连城哈哈一笑,想起了最近的进展,他虽然很想说服木恩或是包端杰,但对方不给他表达的机会,而且他也明白,他说服对方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连城,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罗亦不知道想起什么了,拢了拢头发,一脸疑惑。
“什么事情?”
“过去的三年里,你基本上一事无成,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转机?真是好运气来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罗亦微皱眉头,“我怎么也想不通,就算是因为洒酒事件让你进入了姚董的视线,但制造机会和姚董接近的人太多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下文,你不一样,你不但让姚董记住了你重用了你,还让齐全、苏先卉、杜京宴都对你高看一眼,到底为什么呢?”
罗亦的话,也是莫莉和卫非非心中共同的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事情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总结的一句话是——有机会的时候抓住机会,没机会的时候,提升自己。过去的三年里,我从失败中吸取了教训,然后沉下心来学习和提升自己。洒酒事件算是一个契机,但同时也是对我三年来沉淀的一个回报。”连城想起了一件往事,“知道我为什么用三年时间沉下心来提升自己吗?起因是我刚来公司半年之后遇到的一件事情。”
“我来公司半年的时候,有一个比我还晚两个月进公司的同事叫刘林生,他得到了包端杰的赏识,提升为组长。我很不服气,觉得刘林生既没有我学历高,又没有我资历老,凭什么提他不提我?有一次喝了点酒,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我敲开了包端杰的门。”
“说到这里,其实我能有今天,还应该感谢包端杰当时对我的鞭策。”连城感慨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直截了当地问包端杰,我工作认真不认真,态度端正不端正,在得到了包端杰肯定的回答后,我大着胆子问出了我的疑问——为什么提了刘林生而不是提我?你们猜当时包端杰怎么说?”
“肯定是大骂你一顿,把你赶了出去。”罗亦抢先答道,“包端杰才不会和你解释什么。”
“我觉得包端杰给你讲了一通道理。”莫莉若有所思地说道。
“都不是。”连城摇头一笑,“包端杰问我:‘有一次我带你和刘林生一起拜访一个客户,迷路了,让你下去问路的事情,你是不是还记得?’我说记得,包端杰淡淡地笑了,说:‘记得就好。下周有一个客户要来公司,你负责联络一下对方,问他们过来的具体时间。’我以为包端杰要重用我,马上高兴地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我问清了情况,回来向包端杰汇报:‘包总,客户说下周四或下周五到。’包端杰听了,半天没说话,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正忐忑不安时,包端杰又说:‘你去把刘林生叫来。’我虽然不知道包端杰在想什么,但明显看了出来,我的回答他不满意,不,是很不满意。
“我叫来了刘林生,当着我的面,包端杰又把刚才的事情交待给了刘林生。刘林生一口答应,转身走了。我心里还很不服气,不就是一件联络客户的小事情,刘林生能比我做得好多少?十分钟后,刘林生回来了,向包端杰汇报了情况,他说:‘包总,和客户确定了时间,下周五上午十点到达机场,一行三人,两男一女,一辆商务车就可以接机,需要安排两个房间。三个人中,最高级别的是副总,副总吃素,安排饭局的时候最好多点素菜。还有,天气预报说下周五有雨,让司机接机的时候,带上伞。’
“刘林生汇报完毕之后就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羞愧难当。包端杰不需要骂我一顿,也不需要给我讲任何大道理,如果我再不能从中看出差距,我就是朽木不可雕了。从此以后我明白了,没有谁生来就能担当大任,每个人都是从简单、平凡的小事做起,今天你为自己贴上什么样的标签,或许就决定了明天你是否会被委以重任。细致周到,处处为公司着想并且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员工,才是优秀的员工。优秀的员工不是被动地等待别人安排工作,而是主动去了解自己应该做什么,然后全力以赴地去完成。”连城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也就是从那以后,我开始埋头读书、学习、提升自己,学会了从小细节做起,因为小细节往往透露着大文章。”
罗亦不说话了,目光望向了窗外,她受到了触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你问路的事情呢?”卫非非想起了连城还埋了一个伏笔没有回答。
“当时迷路了,我下去问路,问一个大概就回来交差了,结果走不远就又迷路了。然后换刘林生下去问路,刘林生回来后,手里多了一张手绘的地图,前行第三个路口右转,右转后第二个路口左转,左转后有一个三岔路,走中间的道路,大概还有十公里,顺利的话,十五分钟就能到达。我还很不以为然,觉得刘林生多此一举,现在想起来,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就在细节和细心上。”
“刘林生?他现在不在公司了吧?我怎么没听过他?”莫莉来公司后,印象中就没听人说起过刘林生的名字。
“他来公司一年后就被另一家公司挖走了,现在是总监了,听说快升副总了。”连城笑道,“所以说,不要羡慕别人的成功,而要先从自身寻找不足。发现自己的缺点然后努力改进,你才具备了成功的潜力。抱怨社会不公、公司赏罚不分明,只会让你的路越走越窄……不说了,到了。”
停好车后,连城一行刚进房间,杜京宴也赶到了。
杜京宴应该是心情不错,一身休闲打扮,神采奕奕,步伐轻松而坚定,一见连城就给了连城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兄弟,遇到你是我的运气。”杜京宴朝连城肩膀上打了一拳,“不错嘛,你最近的状态也挺好,是不是已经拿下苏先卉了?”
连城大汗,忙说:“杜哥不要乱说,我和苏先卉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这话怎么这么言不由衷,说起来这么心虚呢?连城心中暗暗自责,他真的不是故意骗人,而是他现在琢磨不透苏先卉,不知道苏先卉当他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杜哥,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卫非非凑到杜京宴身边,“是不是摆脱范雯的纠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儿说来还得感谢连城,要不是上次连城说服了范雯,范雯说不定现在还纠缠不放。”上次范雯被连城和苏先卉联手骂跑之后,她只打了一个电话给杜京宴,然后如同从他生命中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杜京宴当然感到高兴和轻松了,“范雯说,当时在连城房间还有一个美女,听她描述,应该就是苏先卉。连城,你老实交待,苏先卉大晚上去找你,到底是谈事情还是谈恋爱?听说她还喝醉了,酒后乱性,你们有没有……嘿嘿。”
怎么杜京宴一见面就提这事儿?连城发现杜京宴眉飞色舞的表情之下,有一丝故意的调侃,他明白了,杜京宴是想坐实他和苏先卉的关系,好让莫莉知难而退,说来杜京宴也是在帮他。
从朋友的角度来说,杜京宴当然愿意他和苏先卉在一起了,不仅是因为苏先卉的性格更好,而且苏先卉还可以在事业上帮他许多。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连城也越来越觉得他的感情更向苏先卉倾斜了,只是他也知道,他和苏先卉的感情能不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主动权不在他,而在苏先卉。
莫莉过来挽住了连城的胳膊:“连城,苏姐真的晚上去找你了?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她……”连城在莫莉清澈的目光注视下,不忍撒谎,“是找我了,她当时喝醉了,上来借用一下洗手间,然后就走了。”
“真的?”莫莉咬着嘴唇,有几分不信。
“真的。”苏先卉确实是走了,但到底是借用完洗手间之后就走了,还是第二天天亮了才走,后果就完全不同了。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莫莉不再追问细节,她拿过了麦克风,郑重其事地宣布,“从现在开始,我自由了,我要自由自在地谈恋爱,我要大胆地去爱自己所爱的人——我正式离婚了!”
离婚?房间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惊呆了。
莫莉不是连正式的男朋友都没有吗——如果不是最近和连城走得近了一些,让人以为她才开始谈恋爱。以前的她虽然被称为公司的女神,却一直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单身至今——怎么就离婚了?她什么时候结的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结婚的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苏姐。现在你们也知道了,我不是想隐瞒我结婚的事实,更不是玩什么隐婚的游戏,而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小时候家里穷,为了供我上学,爸妈付出了全部的努力还不够。他是我的邻居,比我大五岁,早年出来打工,积攒了一些钱。他说他可以供我上学,直到我大学毕业,但前提是,我得嫁给他。”
连城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知道莫莉来自山村,是山村飞出来的金凤凰,却不知道莫莉小时候家里这么穷,穷到连供她上学都供不起。
杜京宴一脸沉思,罗亦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
卫非非听得入了神。
“为了上学,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因为如果不答应,我也许一辈子也飞不出山村。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北京。他找到我,要我履行当年的诺言,我没有犹豫,就同意嫁给他了。做人不能忘本,如果不是他,也没有我的今天,虽然他既没有学历又没有文化,而且显得比我老了许多。我抱定了既然嫁给了他,不管他是健康还是疾病,也不管他是贫困还是衰老,都要守候他一辈子。不料结婚之后,他对我说,不让我对外说出我结婚的事实,而且他也不和我住在一起,我在北京,他还在老家的城市。他到底是在打工还是做什么,我都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他只是一再地告诉我,他爱我,希望我有一个完整而幸福的人生。”
莫莉流泪了,她哽咽着说道:“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得了绝症,快要死了,希望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我震惊了,结婚之后,我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过一天日子,我对他只有感恩没有感情,他却对我说,他从小就喜欢我,一直喜欢到现在。但他知道他配不上我,只和我有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他也就知足了。他骨瘦如柴,得了癌症,拿出了一份协议,告诉我,他很感谢我信守承诺,他以为我不会和他结婚。”
莫莉泣不成声,连城默默地递上了纸巾。
过了好大一会儿,莫莉才又平静了下来:“说是协议,其实也是他的遗嘱,他把他的全部财产都留给了我,说我是他一生最爱的人。在我大学毕业时,他就检查出来得了绝症,为了保证把他的财产都留给我,他和我结婚。为了让我有一个完整的幸福,他结婚后没有碰我。他说,爱一个人,就希望她幸福。他爱我,尽管我不爱他,他也爱得无怨无悔。让我震惊的是,他留给我的财产居然有一千万!”
“啊?一千万?”罗亦惊得跳了起来,“莫莉,这么说你是千万富姐了?你真走运,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一个深爱我的男人呢?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连城却无比平静,和一个人全部的爱以及生命相比,一千万固然是巨款,但还是不能相提并论。这一千万不是金钱,而是一个男人一生的爱和对爱的承诺,是他生命的升华。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赚来这么多钱,我告诉他我不能接受他的钱。他说什么也不肯,说如果我不要,他会死不瞑目。他说他的一千万也不是无条件赠予我,而是如果我在他死后一半年没有恋爱没有嫁人,一千万就归我所有。我哭了,我知道他故意设定了一个一年半的期限,是想让我接受他的钱接受得心安理得。”莫莉掩面而泣,泪水从双手中滑落,“为了报答他的情义,我决定一年半之内不谈恋爱。他能为我守候那么多年,还能为我做那么多,我如果连一年半也为他守候不了,我就太无情无义了。”
“一年半的时间里,我用他留下的一千万资助了几十名贫困学生,又救助了许多急需要钱的病人,今天是他去世一年半的日子,我信守了自己的承诺,为他守候了一年半的光阴。从今天起,我要走出过去,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未来。”莫莉擦干了眼泪,“帮我点一首《一生有你》……”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伴随着悠扬的乐曲,莫莉轻灵的歌声响起,她唱得很深情、很投入、很忘我。
杜京宴坐在连城旁边,抱住了连城的肩膀:“你会接受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吗?她虽然有一个短暂的婚姻,却有一笔上千万的遗产,而且她长得还很漂亮,对你也情有独钟,对许多男人来说,她值得拥有。”
连城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潮翻滚。
卫非非在一旁发呆,也不知道是被莫莉的经历惊呆了,还是为莫莉居然是深藏不露的千万富姐而惊讶。罗亦却已经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她很羡慕莫莉,也更坚定了她要找一个有钱人来改变人生的决心。
反正在她看来,女人只要会打扮会自我推销,全是优点,瘦的叫苗条、胖的叫丰满、嫩的叫靓丽、老的叫风韵犹存、牛的叫傲雪凌风、闲的叫追求自我、弱不禁风的叫小鸟依人,而不像女人的叫超女……所以身为女人,要永远对自己充满信心。
莫莉一曲终了,又唱了一首,她心中有太多情感需要发泄,也没人和她抢话筒。罗亦坐到了连城身边,如哥们一样抱住了连城的肩膀:“连城,你到底是喜欢苏先卉还是莫莉,给个准话,别想脚踩两只船。”
“他肯定是更喜欢苏先卉。”杜京宴替连城回答说道,“只不过他对苏先卉没有信心,不知道苏先卉对他的感觉。我觉得连城接下来就应该拿出勇气,直接问苏先卉到底喜不喜欢他。要是你不敢问,我来替你问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觉得还是苏先卉更适合连城……”罗亦优雅地拿过杜京宴的香烟,“我替连城去问苏先卉也没问题,莫莉在感情上受过挫折了,连城,你别让她再受一次伤害了。”
说的也对,连城瞬间勇气大涨:“也该有一个结果了,不管是我和苏先卉的事情,还是一直运作的未来之星项目,是时候开盘了——我来打电话给苏先卉……”
说话间,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人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酒瓶,一进来就直奔连城而去。
连城正要打电话,一见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想躲开,奈何身边左右都有人,情急之下,拿起抱枕挡在了头上。
也幸好他反应够快,刚举起抱枕,对方的酒瓶就砸了下来,正砸在抱枕之上。由于抱枕松软而有弹性,一砸之下,力度一偏,酒瓶滑到了一边。
杜京宴此时才反应过来,顿时大怒,二话不说抬腿一脚就踢在了来人的大腿上。这一脚他使出了全力,如果刚才连城不是拿抱枕挡了一下,现在已经头破血流了。对方既然上来就下狠手,肯定早有预谋,他还用客气什么。
一脚踢出,来人闷哼一声,身子一晃,居然没有摔倒。来人是一个五短身材、二十岁出头的光头,光头上还有几条伤疤,看上去狰狞而恐怖,明显不是善类。
光头一击不中,酒瓶还在手中,身子一晃之后,又重新站稳,也不理杜京宴,手中酒瓶一扬,脱手而出就飞向了连城。可见对方是认定了连城,非要收拾连城不可。
连城正要欺身向前还手,对于以武力冒犯他的坏人,他的原则向来是以牙还牙,不想光头居然向他投来了酒瓶,就没防住,一下被酒瓶击中了胸膛。
夏天穿得单薄,酒瓶结结实实地正中胸口,一种疼痛传来,连城忍不住惊呼一声:“你妹,真疼!”话一说完,他脚下不停,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光头身前一米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京宴眼都红了,他居然没防住对方向连城出手,太丢人了,以前在高中和大学时代,他可是出名的能打,从来都是谁也不怕,只要对方敢动手,他绝对毫不含糊地还手。他向来信奉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对方对他客气,他也对对方客气,对方对他大打出手,他肯定会还对手拳打脚踢。
现在对方针对的虽然是连城不是他,但对他来说,连城现在就和高中时代与他并肩作战的铁哥们没有区别,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随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确切地讲,是一瓶酒,一下就砸在了光头的脑袋上。
“砰”的一声,啤酒四溅。
光头的脑袋还真是够硬,挨了一瓶之后,跟没事儿人一样,他还是不理杜京宴,一弯腰也从桌子上抄起一个酒瓶,举起酒瓶就朝连城的脑袋砸下。
连城哪里还会再让光头砸中,何况刚才杜京宴的出手已经给他争取了足够的还击时间,他朝旁边一跳,就躲过了光头的迎头一击,然后使足了全力,狠狠地一拳就打在了光头的胸膛上。
光头中拳,身子猛然朝后就倒,杜京宴见时机正好,冷冷一笑,也是出拳如风,一拳正中光头的肩膀。
在连城和杜京宴的连续打击下,光头再强悍也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
“狗东西,臭垃圾!”罗亦此时也醒过神儿来,她没有像莫莉和卫非非一样惊吓得目瞪口呆,而是抬腿踢了倒在地上的光头一脚,“疯狗!”
光头不是疯狗,他肯定是受人指使前来寻仇,连城和杜京宴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当即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却已经来不及了,门再次被人撞开了,从外面忽啦啦一下涌进来十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几个人,都是一副我是流氓你打我呀的打扮,没有人穿西服戴墨镜,都穿得很普通,乍一看,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但细看之下,这十几个人,人人目露凶光,不管是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还是文质彬彬的眼镜男生,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连城身上,似乎连城欠了他们几千万一样。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和他们无关,是男人就放他们走。”连城知道逃不过去了,就用手一指杜京宴、甄剑、罗亦、莫莉、卫非非几人。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很像小男生的人,他长得很文雅也很帅气,不比一些当红的韩星差,他摘下眼镜,呵了一口气,擦了擦眼镜,笑眯眯地说道:“女的可以走,男的就别走了,留两个人陪你,你也不至于孤单不是?在浴血奋战的时候,有两个兄弟陪你,你就算被打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连城……”莫莉想冲过来和连城在一起,却被人墙挡在了外面。
“走吧,别闹了,留下来帮不上忙,还会拖累他们。”罗亦比莫莉镇静多了,伸手一拉莫莉和卫非非,朝外面走去,“连城你要坚持住。”
“哈哈,这妞儿有意思,有胆识。”文质彬彬男回头看了罗亦一眼,吹了一声口哨,“以后跟了哥吧,哥又有文化又有钱。”
“呸!”罗亦吐了眼镜男一口,“禽兽戴了眼镜还是禽兽。”
卫非非也说:“有文化的流氓还是流氓。”
文质彬彬男又摘下了眼镜,擦了擦,笑了:“真有味道,我要定你了。”他脸色陡然一变,“看好这三个妞儿,别伤了她们,也别让她们报警。”
话一说完,他一挥手,就如指挥若定的大将一样,用手一指被围在场中的连城、杜京宴和甄剑:“中间那个是主要目标,另外两个是次要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动手的时候,甄剑坐在角落里,没来得及动手,文质彬彬男一说要打,他就发作了——抓住麦克风支架,用力一抡,当即就打倒两个。
连城知道寡不敌众,大喊一声:“杜哥、甄剑,能跑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
杜京宴朗声大笑:“哈哈,连城你太小瞧杜哥了,打记事起,打架的时候我就没跑过,何况你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不管?”
甄剑本来有点害怕了,不过杜京宴的豪气又感染了他,是呀,就连杜京宴也当连城是兄弟,他和连城同事三年,更是当连城是最近的兄弟了,兄弟有难,他如果扔下不管,就太不够义气了,也大声喊道:“连城,兄弟有难,我要是撒腿跑了,我还是人吗?就算打一个头破血流,哥们今天也陪你醉一场。”
“拼了!”连城心中热血沸腾,男人的一生之中,有一个不离不弃的爱人,再有几个生死相依的兄弟,足矣。他双手一抓,一手握一个酒瓶,两个酒瓶一碰,手中就多了两个尖锐的武器,“来,不怕死的就过来,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打残废了打死了,大不了是防卫过当。”
见连城如此悍勇,杜京宴心中更加认定连城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他也如法炮制,制造了两个尖锐的武器:“友情提醒,别扎大腿根,大腿根上有主动脉,扎破了三分钟人就完蛋了,根本就抢救不及。要扎就扎肚子,肠子出来了人还能活……”
“哈哈。”甄剑也敲碎了两个啤酒瓶,一手一个拿在手中,“我专门扎脸,毁容,让你们以后没脸见人。”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三人一个个悍不惧死、谈笑风生的彪悍,让围住他们的十几个人面面相觑,竟然半天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动手,都被三人的气势吓住了。两军交战勇者胜,连城三人虽然处于劣势,但却抢占了先机。
“别被他们唬住了,你们是吓大的?”文质彬彬男急了,向前一步就要起带头作用,不料才一迈步,忽见一只酒瓶迎面飞来,他躲闪不及,正中面门。
“砰”的一声,酒瓶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他的鼻子,“我的妈呀”,文质彬彬男痛呼一声,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连城深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的道理,他扔出酒瓶击中文质彬彬男之后,不等对方有喘息的机会,大步向前,飞起一脚正中文质彬彬男的肩膀,一脚就踢飞了对方。
文质彬彬男哪里想到连城被十几人团团围住之下还敢如此嚣张,他还以为连城即使不被吓得尿了裤子跪地求饶,也会胆战心惊失去战斗力,怎么也想不到连城强悍如斯!他猝不及防地中了连城两招,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鼻血直流眼泪纷飞。
“打,打!”文质彬彬男气得暴跳如雷,在地上打滚,“往死里打!”
不料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任凭他喊破喉咙,手下的人居然没有一人敢向前一步,更无人再敢动手,众人平常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惯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人物,都盯着连城三人手中尖利的半截酒瓶,谁也不敢向前半步拿命去赌。
万一被扎上一刀,不管是死了还是重伤,连城都不用偿命,刚才连城说得也对,他是防卫过当。想想就害怕,连最坏的后果都想到的人,真要打起来,不拼命才怪。不管怎么说,他们一群人围攻连城三人,三人不管怎么下狠手,都是正当防卫。
而他们万一失手打死了人,就是故意杀人罪了。
“一群饭桶!”正当众人谁不敢当出头鸟第一个出手时,门一响,两个人推门进来,其中一人分开人群,大步流星来到连城面前,冷笑一声,“连城,装傻充愣是吧?想玩命?来呀,这里是颈动脉,随便划。”
说着,他脖子朝前一伸,径直朝连城手中的酒瓶撞去。
原来是陈占天,果然是陈占天,连城已经猜到今天的事件八成是陈占天的黑手,他和别人也没有这么深的过节,退后一步说道:“陈总,这么说,今天的这一出大戏,是你的手笔了?”
“是我!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你。”陈占天傲慢无比地斜了连城几眼,目光又轻蔑地落在了杜京宴身上,“杜京宴,你脑子短路了,跟连城混一起?连城算个什么东西,你和他交朋友,不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这样好了,上次你虽然得罪了我,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扎连城一下,我就放你走,从此我们的过节就过去了,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京宴没说话,向前一步来到连城身边,拿起酒瓶就在连城的胳膊上轻轻碰了一碰:“扎完了,我走了,再见陈总。”
“你他妈的逗我玩呢?”陈占天勃然大怒,扬手一个巴掌打去。
“啪”的一声脆响,陈占天的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某人的脸上,顿时红肿了一片,不过不是打在了杜京宴脸上,而是打在了连城脸上。
连城见陈占天突然下手,杜京宴没反应过来,他不能让杜京宴替他挨打,毕竟杜京宴是为他出头,想要拉开杜京宴也来不及了,就顾不上许多一下横在了杜京宴的面前,正好挡住了陈占天打向杜京宴的耳光。
“兄弟!”杜京宴见连城替他挨了一巴掌,心里不是滋味,真是一个好兄弟,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肯为他两肋插刀,他感动得眼眶湿润了,自从出了校门之后,还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心中兄弟情深并且豪情万丈。
连城真是好样的,甄剑攥紧了拳头,他没有认错人,连城是一个值得一交的兄弟。
“打得好,打得好。”倒在地上的文质彬彬男翻身爬了起来,“陈总、段少,连城这小子贼得很,你们离他远一点儿,小心他疯狗乱咬人。”
没错,和陈占天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人,正是段见。
段见平静地说道:“连城,你又何必呢?这样吧,我们好歹也算认识一场,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倒霉,你向陈总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得罪陈总,保证不再帮姚常委,保证离开北京不再回来,我可以做主,让你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怎么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段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会离开北京,也不会不帮姚董,你的要求我办不到!”连城现在很清楚段见和陈占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对他威逼利诱,让他在惊吓和恐惧中放弃他拥有的一切。
他现在拥有未来之星项目部副组长的身份,是他努力运作的结果,也是他成功路上必经的跳板,如果他现在放弃未来之星副组长的位置,远离姚常委,甚至离开北京,他三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虽说商场之上的战争不乏阳谋阴谋,却没想到陈占天无耻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居然想强行逼他交械投降,而且还是无条件的威逼!
“这就不好办了……”段见一脸遗憾,“对不起连城,我帮不了你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打得满地打滚,所以我还是出去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话一说完,段见还真的转身出去了。
“连城,什么时候等你想通了,就叫我一声,我就在外面。”走到门口,段见还假装于心不忍地回头补充了一句。
连城几乎要仰天大笑了,段见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时候等他被打得受不了求饶的时候,他还会再出面,他冷冷地说道:“不劳段少费心了,我这个人死心眼,一条路走到黑,不会回头了。”
“真的吗?”段见轻蔑地笑了笑,轻轻关上了门。
“开始吧。”陈占天一挥手,退后一步,“别听连城瞎吹,他不敢下狠手。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脚就把他打得哭爹喊娘了,你们还真信他的话,真是一群窝囊废!”
陈占天一退后,就有两个人冲了过来,直朝连城扑了过去。又有四个人两两成对分别默契地朝杜京宴和甄剑逼近。
“打!”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一起动手了。
两个打一个,连城几个人一开始还能勉强招架,不一会儿就步步后退了。毕竟不管是连城还是杜京宴、甄剑,都不是打手出身,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只凭一腔热血和本能能以一敌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连城腿上挨了几脚身上挨了几拳,还好还能坚持没有倒下,杜京宴比他稍强一些,甄剑就不行了,已经被打倒在地,无力还手了。
“闪开,让我来。”陈占天一时兴起,推开围攻连城的两个人,亲自上阵朝连城出手了,他轮圆了胳膊,还想一个耳光打在连城的脸上。
连城别看快要招架不住了,却还有余力,陈占天的巴掌打来,他不躲不闪,硬生生扛了陈占天一个耳光,“啪”的一声,陈占天打在了他的左脸之上,顿时左脸也肿起了老高。
但与此同时,连城双手开弓双掌齐出,左右两掌同时打在了陈占天的脸上,等于是一次性两个耳光还了回来。
旧仇新恨,连城使足了力气,感觉他的双手和陈占天的脸部接触的时候,震得他的手都麻木了,虽然他付出一个耳光的代价,但耳光打在陈占天脸上的一刻,心里还是无比爽快。
陈占天被打晕了,愣在当场不敢相信他竟然被连城打了,片刻之后他突然就跳了起来,用手指着连城的鼻子嚷道:“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话音刚落,又有两个人加入到了围攻连城的战团之中,四个人打一个,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八手,更何况四人八手之中还有一人体壮如牛,连城再也招架不住了,被一脚踢中后背,朝前一扑就摔倒在地。
“连城!”甄剑已经倒地不起了,杜京宴还在坚持,他见连城被打倒在地,心急如焚,就要冲过去出手相救,才一迈步,就被一人踢中了大腿,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随后两个人冲了过来,对他拳打脚踢,他再也无力爬起了。
至此,连城三个人全军覆没,都被打倒在地。
连城一摔倒,陈占天顺手抄起一个酒瓶,冲了过去,高高举起,就要朝连城的头上砸去。眼见连城就要被砸得头破血流之时,忽然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陈占天,你敢!”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响起,紧接着一件东西飞出,直奔陈占天的脑袋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占天不及躲闪,被飞来的东西击中后脑,他捂着脑袋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苏先卉,你也要为连城出头吗?”
来人正是苏先卉。
穿一身休闲装的苏先卉,上半身是一件白色衬衣,下摆系在腰间,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干练而飒爽,头上还顶了一个墨镜,只不过和她的英姿不相配的是,她脚上只穿了一只鞋。
也不是她只穿了一只鞋就出来了,而是另一只刚才被她踢飞了。
“我不是要为连城出头……”苏先卉瞧了一眼在地上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连城,眼睛一红,差点掉下眼泪,她分开人群来到连城身前,俯身抱起了连城,“我是要保护他!从现在起,谁要动他一根手指,谁就得先从我身上过去!”
事态急转直下!
陈占天愣住了,他敢动杜京宴,因为杜京宴虽然也算一个成功人士,但在北京无根无底,动了他没什么后遗症,苏先卉就不同了,苏先卉可是地道的北京人,而且苏先卉的父亲苏言之在北京盘根错节几十年,树大根深,关系网密密麻麻,万一动了苏先卉而惹怒了苏言之,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严重后果。
可是如果真的任由苏先卉护住连城,他无法再对连城下手,今天精心布置的一局就功亏一篑了,陈占天一时左右为难……
杜京宴倒在地上,虽然看不清楚事态的变化,但苏先卉的声音却听得真真切切,他心头一热,只凭苏先卉为连城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就可以判断出苏先卉对连城的情义已经超出了普通的朋友关系,连城真是好样的,可以让第一美女ceo为之心动,也算是难得的成功。
如果说之前连城可以和齐全成为朋友还让杜京宴惊讶的话,那么现在苏先卉对连城不遗余力的维护,他不但没有半分惊讶,相反,却有一种连城应得的坦然。
平心而论,杜京宴并不希望连城最终和莫莉走到一起,不仅仅是因为莫莉不管是性格还是能力都和连城不相配,而且莫莉有过短暂婚史,毕竟连城还是未婚,应该娶一个同样未婚的女孩。他也相信连城和他一样,有轻度的心理洁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说苏先卉除了在性格上和连城更合拍之外,还能在事业上对连城有所帮助。
虽说不能将婚姻当成事业经营,但如果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的同时还可以带来事业上的帮助,岂不是两全其美?
别说别人想不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杜京宴倒在地上,想的不是怎样脱身而是连城的爱情,就连杜京宴自己也是暗笑自己,什么时候了,还想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也是醉了。
陈占天知道苏先卉是谁,文质彬彬男不知道,他还以为陈占天愣在当场是见色起义,就想表现一下,一个飞跃来到苏先卉面前,伸手就要抓苏先卉的胳膊:“美女,来,陪哥们玩玩,哥们包你满意……”
“文彬……”陈占天可不敢让人碰苏先卉一根汗毛,连忙要阻止文质彬彬男——文彬,不料才一张口,就见苏先卉动手了。
只见苏先卉伸开胳膊,用力一甩,“啪”的一声清响,一记耳光结实地打在了文彬的脸上,文彬惨叫一声,原地打了一个转,扑通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啊……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不是吧,一个耳光就能把人打趴下,苏先卉可是一个女孩子,不是彪形大汉。再仔细一看,众人又都摇了摇头,暗中替文彬叫屈,原来苏先卉不是用手在打耳光,而是用鞋,一只看上去很厚实很结实的运动鞋。
也是,任谁被一只运动鞋的鞋底子抽在脸上,也不会感到幸福。不过文彬稍微应该欣慰的是,苏先卉的鞋不是山寨鞋也不是普通鞋,而是进口的名牌,一只最少也要1000多块。被一只好鞋打脸总好过被一只破鞋打脸,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臭婊子,我……”文彬眼镜被打碎了,脸被打肿了,心被打痛了,恼羞成怒之余,一个驴打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再一次扑向苏先卉。
“文彬!”陈占天怒了,一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文彬的左脸上,“不长眼的东西,滚一边儿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怜的文彬左脸刚被鞋底子打得肿得跟面包一样,现在右脸也肿成了馒头,他欲哭无泪,也不知道陈占天怎么就翻脸不认人打他了,捂着脸退了回去。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想不明白,忽然就悲从中来,放声痛哭起来。
“苏先卉……”陈占天没空理会文彬,他心中正窝了一团火,苏先卉挡在面前,打不得骂不得,得用智慧解决而不是暴力,如果让文彬真打了苏先卉,事情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开个条件,只要你不护着连城,你想怎么都行。”
不是吧,陈老大怎么对苏先卉这么忍让?陈占天的手下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一向杀伐果断的陈老大竟然在一个女孩面前低声下气开口求人了,苏先卉凭什么让陈老大这么畏惧?
其实陈占天怕的不是苏先卉,而是苏言之。
苏言之名字很是文雅,初听之下,很像一个大学教授或是知识分子,其实不然,苏言之虽然也算是一名儒商,但他行事风格坚决果断,手腕高超而强硬,在创业初期曾被几个对手围剿,成功之后,几个对手要么被他吞并,要么被他赶尽杀绝,无一幸免。
但另一方面,在他创业之时给予他帮助的人,哪怕只是滴水之恩,他也会给予厚报,所以有人称他为当代的范雎。
战国时期,魏国有一个中大夫,名叫范雎,在国内不能立足,被逐出国境。范雎很有口才,他被逐出魏国之后,仍运用能言善辩的才能,跑到秦国向秦昭王游说。范雎恐怕让人知道他是被魏国逐出,所以改名换姓,自称是张禄,向秦昭王建议远交近攻的政策。秦昭王认为范雎的政策很妥善,于是把范雎留在秦国拜为上卿。
后来,范雎能够时常接近秦王,而且所建议的政策,秦王都认为可行,在实施之后又得到了良好的效果,于是秦王就封范雎为秦国的丞相。
范雎在秦国得意,成为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之后,以前凡是对他有恩惠的人,虽然所施的恩惠只是给他吃一顿饭,范雎也会重重酬谢。而对于从前对他有嫌怨的人,虽然嫌怨的程度或许只是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放过,进行报复。因此史记形容他是: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正是因为苏言之睚眦必报的性格,才让陈占天投鼠忌器,不敢对苏先卉动手。当然,也是陈占天自认不论实力还是势力,他都不如苏言之。人都有欺软怕硬的心理,苏言之再是睚眦必报,如果他实力不济又没有势力,陈占天才不会有所顾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苏先卉见连城被打得浑身是血其实连城伤得不是很重,身上的血有一大半是别人的,他刚才把对方也打得不轻她心如刀绞,陈占天居然还有脸跟她讲条件,她直气得紧咬牙关,“我不但要护着连城,我还要替他讨还公道,陈占天,如果我不把你赶尽杀绝,我就不是苏先卉!”
陈占天倒吸一口凉气,苏先卉横眉冷对的样子,颇有苏言之的风范,果然是虎女无犬女,风闻苏先卉为人干脆利落,性格飒爽,自称女汉子,现在亲眼见到苏先卉强势的一面,尽管他见多识广,和许多心狠手辣的角色打过交道,苏先卉发狠的样子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苏先卉说要把他赶尽杀绝,不是玩笑话,虽然苏先卉没这个实力和势力,但苏言之有。就算苏言之现在不会由着苏先卉的性子让苏先卉胡来,但苏先卉作为苏言之的独女早晚会继承苏言之的全部家业,也就是说,苏先卉早晚会拥有毁灭他的力量。
可是如果被苏先卉一句狠话就吓退,他也太没面子了,不提现在周围全是他的手下,就是段见还在门外,传了出去,他就没法混了。
怎么办?陈占天一时为难,进退维谷……
有了!陈占天不愧是陈占天,混久了,还是比一般人更有随机应变的本事,他嘿嘿一阵干笑:“苏姐以后是不是把我赶尽杀绝,先不说那么长远,就说眼前。好,你既然非要护着连城不可,我总要给你面子,我不动连城了,但是……”
陈占天拉长了声调:“杜京宴和甄剑不能放过,打,继续打!”
文彬正哭得伤心,忽然听到陈占天让他打人,顿时不哭了,跳了起来,飞身一脚踢向了甄剑。
“啊!”甄剑惨叫一声,却依然嘴硬,“有本事你打死我,打不死我,你就是孙子!”
“孙子就孙子,反正人人都有爷爷,都当过孙子。”文彬嘿嘿一阵狞笑,一扬手又打了甄剑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彬动手了,旁边的人也就不再闲着,开始对杜京宴拳打脚踢。一开始杜京宴还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后来就坚持不住了,闷哼出声。
连城被苏先卉抱在怀中护在身后,虽然已经动弹不得了,但声音却听得分明,杜京宴和甄剑的痛呼声声声入耳,他挣扎着要起来:“不要打了,要打就打我吧,陈占天你个孙子,有本事冲我来……”
“冲你?你命好,有苏先卉护着,我动不了,杜京宴和甄剑就不一样了,他们我可以随便打。连城,你就安心地欣赏杜京宴和甄剑挨打吧,为朋友两肋插刀太残忍了,为朋友大声惨叫就行了。打,用力打!”见计策奏效,陈占天高兴得手舞足蹈,心想苏先卉你能奈我何?你能护得了连城一个,你能护得了全部?
连城心急如焚,血往上涌,一下站了起来:“住手!”话才一出口,只觉一阵晕眩,又歪倒在地。
“连城,你不要动。”苏先卉痛彻心肺,她紧紧地抱着连城,对陈占天怒目而视,“陈占天,你放过他们,我保证以后不再和你计较……”
“对不起了苏总,我只能放一个人,如果你说放谁我就放谁,我不就成了你的跟班?我是你的跟班吗?显然不是。放了连城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再放了杜京宴和甄剑,我冲谁出气去?”陈占天得意地哈哈大笑,“你们就好好地欣赏这一场盛大的人体交响乐吧,哈哈哈哈……”
“不要打了!”连城悲愤欲绝,杜京宴和甄剑是替他受过,他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二人被打得死去活来,却又无能为力,“苏姐,你让他们打我好了,别打杜哥和甄剑。”
“连城,你别说了……”苏先卉泣不成声,她虽然也很想帮杜京宴和甄剑,但从眼下的形势来看,她只能护住连城一人,万一她非要连杜京宴和甄剑也要救下,陈占天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连连城也一起打了。
就算她以后再和陈占天秋后算账,也晚了,她不能让连城吃眼前亏,就连再伤连城一根手指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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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连城不解风情地叫了一大帮人一起爬山,算了,反正她对连城也没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是不是和他单独爬山也无所谓。谁知人多反而比两个人更有意思,她和连城打闹玩笑,甚至还摔倒在了一起——也就是在摔倒的一瞬间苏先卉才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她是真的对连城有了好感。
可是……怎么可能?她和连城认识才多久?
但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喜欢从来没有缘由,如果有缘由有为什么,就不是喜欢而是选择了。
苏先卉想压制她对连城的喜欢,所以连城打来电话告诉她陈于祥介入到安度公司的内部争权斗争时,她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听到连城的声音,忽然烦躁起来,不想再多和连城说一句话,似乎多说一句就被连城带入了深渊一样。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连城,但她失败了。在她陪陈于祥的妻子吃饭时,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喝酒,一个人喝着喝着居然就喝醉了。喝醉之后,强烈而执拗地想见连城一面。敲开连城的房门,发现连城的房间中有一个女人,虽然范雯她也认识,也清楚范雯不可能和连城有什么暧昧关系,但突然之间她就有了危机感,尽管她也知道陷入情网的女人会有虚假同感偏差的心理,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要让连城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念头。
连城身边有莫莉、罗亦,而且她和莫莉还是闺蜜……怎么办?苏先卉内心无比纠结,但只是纠结了没多久,她就想通了——等待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都不幸福,幸福要靠自己争取,而不是靠别人施予。所以,她要坚持她的坚持,不管别人随意别人的随意。
在和连城突破了男女界限之后,她隐隐后悔酒后的一时冲动,总觉得无法面对莫莉,就决心和连城断绝了关系,不再往来,直到莫莉打来电话,说是要一起去唱歌,她犹豫一下,没有明确答应。其实当时心里已经动摇,和连城的交往历历在目,她才发现,她真的忘不掉连城。
在犹豫和故意磨蹭了一个小时之后,她慢腾腾地来到了约定的ktv,正在设想和连城再次见面会是坦然面对还是十分尴尬,不料推门进来,却是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情景——连城被打了!
而且还被打得很惨。
苏先卉所有的心烦意乱顿时化为乌有,完全变成了愤怒和担忧,至此她才完全相信了一个事实——她对连城,已经动了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伤在身上,她痛在心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个男人如此心疼过,原来喜欢就是牵挂,牵挂就是心疼……
连城被苏先卉紧紧抱住,如果是平时,他完全可以挣脱苏先卉,但现在他浑身跟散架了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力气,只能痛心地看着杜京宴和甄剑倒在地上被几人拳打脚踢,他只觉气血翻滚胸口发闷,再也坚持不住,嘴角涌出了一口鲜血。
“哈哈哈哈……”陈占天见连城愤怒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心中大爽,“打得再响一点,让连城好好欣赏欣赏,也让我好好出一口恶气!”
“想出恶气,好呀,尽管冲我来出!”眼见杜京宴和甄剑就要被打得昏迷过去之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声音刚响起时,人还在门外,声音落下时,人已经到了陈占天的身后。
“谁他妈的又多管闲事?冲你出气,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没这么大的承受力。”陈占天正在兴头上,猛然被人打断,心里不快,头也不回一连串狠话就说出了口,他一边说一边回头,“我倒要看看,谁的裤子掉了把你露了出来……”
话未说完,也没有看清来人是谁,陈占天忽然觉得腰间一疼,已经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他身子一晃站立不稳,就要栽倒在地。
旁边的人连忙扶住了他,才避免摔一个狗啃屎的下场。
“你他妈的……”陈占天勃然大怒,“老子弄死你!”
才一回头,又是一个耳光迎面打来,不等他回过神儿来,又被一拳打中了胸口。陈占天连退三步,“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打死他!”他怒不可遏,谁这么狂妄嚣张,一上来就对他大打出手,真当他是谁都可以欺负的瘪三?他是堂堂的陈占天陈大少!
陈占天以为他一呼百应,会有手下立刻一涌而上对来人大打出手,不料他话一说完,场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敢向前一步,别说对来人动手了,就连动上一动的胆量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人负手而立,淡然地站在场中,他的身边站了五个人,五个人清一色的运动装,乍一看就如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但如果冷眼观察的话会发现五个人神情冷峻眼神冰冷,当前一站,就如五座冰山一样,浑身上下散发令人不敢逼视的阴冷和寒意。
陈占天的手下虽然不是什么职业保镖出身,但混久了也有些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五人组绝对非同一般,即使不是特种兵出身,也是极其专业的顶级保镖。以他们只会以多欺少的三脚猫本事,别说十几个人了,就是二十几人也是白给。
文彬也吓坏了,双腿颤抖,差一点尿裤子。倒不是他真被对方的架势吓成了这样,而是他以前亲眼见过真正的高手出手时的狠辣,基本上都是一招打倒一个,而且不是断腿就是断胳膊,招招让人失去抵抗力却又不会致命。
再看被五人围在中间的一人,简单地穿了一件白衬衣,就如一个儒雅的公子,如果脸上不是有愠怒之色,他俊朗的外表和文雅的气质,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明星。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明星,而是齐全。
齐全接到连城电话时,本来晚上有应酬不想过来,却又听连城暗示陈占天可能会对他不利,他就决定过来看一看。对于陈占天的为人他再了解不过了,一向心狠手辣,而且报复心理极强。为了安全起见,他带上了几名保镖。
应酬耽误了一些时间,赶到的时候才发现还是晚了一步,见到连城的惨状,齐全心中既懊悔又愤怒,如果知道陈占天会对连城出手,他说什么也不会去应酬而直接来见连城了,哪怕对方是百度的一名副总裁也不如连城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重要。
盛怒之下,齐全也就不顾身份地亲自出手了,记忆中从出了校门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别人动过手,为了连城,他破例了。
齐全一直抱着与人为善的观念为人处世,但眼前的一切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对付一些穷凶极恶的恶人还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陈占天被打倒在地,气急败坏之余,睁大眼睛一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揉了揉了眼睛,又拍了拍脸,才相信刚才打他的现在眼前站立的居然是齐全齐大公子。
怎么会?怎么可能?谁不知道齐大公子是出名的好人,别说动手打人了,就是和人吵架都不会,怎么突然就动手打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但打了他,还带了几名保镖……这是什么情况?陈占天凌乱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齐、齐少,你干吗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动了连城,打了杜京宴,就是得罪了我!”齐全余怒未消,“你不是喜欢暴力解决问题吗?好,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暴力……打!”
“齐少,先别动手,我有话要说……”陈占天还想解释几句,话说一半,一个人影已经闪到了眼前,忽然他就感觉肋下一阵巨痛传来,隐隐还听到“咔嚓”的一声轻响,他就知道,肋骨断了。
狠,真他娘的狠……陈占天才知道和齐全相比,他还差了太多,不管是实力、势力还是下手之狠。他最后一个念头是——连城这小子,怎么就又成了齐全的朋友了?他到底交了什么狗屎运,让齐全为他一个无名小辈而对自己大打出手?
这个问题还没有想明白,脑袋就被一个人的膝盖撞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杜京宴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一来由此和连城结下了牢不可破的友谊,二来也被齐全正式接纳——齐全的一句“动了连城,打了杜京宴,就是得罪了我”让他欣喜若狂,就凭他为连城出头而被齐全认可,今天的伤也值了。
齐全带来的保镖,手法专业动作迅速,三下五除二就将陈占天带来的一群人打得东倒西歪,没有一个可以再站得起来。文彬见势不妙想溜之大吉,才一迈步,就被齐全一脚踢倒,他刚要大呼饶命,话还没有出口,又被一脚踢晕了。
几分钟后,一切风平浪静。
“要不要去医院?”齐全亲自扶起连城,一脸关切,“早知道我提前过来就好了,连城,让你受苦了。”
连城紧咬牙关:“我没事,不用去医院,送杜哥和甄剑去就行了,他们伤得比我重。谢谢你,齐少,要不是你,今天不一定能挺得过去。也谢谢你,苏姐,如果不是你护着我,我现在可能已经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姐你个头,叫我先卉。”苏先卉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连城的脸上和身上全是血,有些地方衣服和血还凝固在了一起,让人不忍直视,她暗自咬牙,一定要替连城讨还公道,“以后不许再叫我苏姐,更不许叫我苏总。”
“是,苏姐。”连城咧嘴一笑,牵动了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谢谢苏总。”
“你……”苏先卉气得哭笑不得,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眼泪不争气地哗哗直流,“连城,我恨你。”
见苏先卉终于表露了对连城的喜欢,齐全摇了摇头,一拍连城的肩膀:“你这顿打也算挨得值了……真的不用去医院?”
连城身子一歪倒在了苏先卉的怀里,嘿嘿一笑:“去先卉家里比去医院好多了。”其实他伤得并不是很重,只是一些皮外伤,休息两三天就好了。
走廊的另一头,莫莉和罗亦、卫非非远远观望,看到连城倒在苏先卉怀中的一瞬,莫莉的眼泪夺眶而出。
罗亦抱住了莫莉的肩膀,轻声安慰:“在连城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苏先卉挺身而出,虽然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不想帮连城,而是没有能力去帮,但人生就是这样不公平,苏先卉就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的那个最合适的人……”
“我毕竟有过短暂的婚史,也配不上连城。”莫莉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罗亦没再说话,对于莫莉和连城的情感纠葛,她不想评论,她也错过了许多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就是这样,你喜欢的不一定喜欢你,喜欢你的你不一定喜欢,只有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你们才能真的走在一起。
就和合作一样,所有的合作,都要先从直观印象开始,先是对对方有好感,觉得对方值得信任,才有了进一步深谈的可能。如果第一印象很差,哪怕合作的项目再有前景,也很难坐在一起谈判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好的人际关系是所有合作的前提。怪不得连城坚持认定三分运气五分背景七分运作的理论,现在罗亦终于完全相信了连城的话,从连城左有齐全保护右有苏先卉搀扶她就看清了一个事实,连城从洒酒的三分运气开始,到现在已经完全凭借他的七分运作,打开了人际关系的大门。
人际关系的大门已经打开,成功的大门也就不远了。
“怪事,段见什么时候溜走了?记得我们被赶出来的时候,他还在门口守着,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他不是和陈占天一起的吗?”卫非非想起了段见,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怎么觉得段见和陈占天在一起,好像是在骗陈占天,段见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莫莉完全没有听进去罗亦的话,她只是呆呆地望着连城被苏先卉扶上了汽车,连冲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杜京宴和甄剑被齐全送去了医院。连城坐上了苏先卉的车,汽车发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莫莉和罗亦、卫非非,回头一看,远处人影一闪,似乎是莫莉和罗亦、卫非非三人的影子。
“罗亦、莫莉和非非没事,你不用担心了。”苏先卉猜到了连城的担心,她发动了汽车,“陈占天还算是一个讲规矩的流氓,没动她们。”
连城心中紧绷的一根弦一下断了,只觉得眼皮发沉浑身无力,只说了一句:“她们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睡一会儿。”
说是睡一会儿,一闭上眼睛连城就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除了不停地做梦之外,就是觉得浑身酸疼,又疲惫又饥渴,就好像经过长途跋涉需要休息一样,他明明是在休息,却还是想休息。
耳边有说话的声音,似乎人还很多,有齐全、有杜京宴、有甄剑,还有苏先卉、卫非非,还有一个声音有几分熟悉,却听不出来是谁,连城很想醒来,眼皮却沉重如山,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连城醒了。”
映入眼帘的第一副面孔是苏先卉一张如花的笑脸,她笑得很开心很灿烂:“连城,你总算醒了,睡了三天三夜,以后就叫你睡神了。”
连城努力笑了笑,力气慢慢恢复了,环顾四周,好嘛,房子里全是人,有齐全、杜京宴、甄剑、罗亦和莫莉,还有……姚常委,没错,刚才那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就是姚常委的声音。
“怎么这么多人?”连城坐了起来,头不疼了,浑身也充满了力气,确实是睡足了,“杜哥和甄剑没事了?”
“没事了,在医院包扎了一下就回家了。”
杜京宴和甄剑围了过来,二人拉着连城的手,无比亲热。也是,有过一次并肩作战的经历之后,不管是杜京宴还是甄剑,都和连城成了莫逆之交。
见杜京宴和甄剑恢复得很好,几乎不见伤痕了,连城心中大定,又看向了姚常委:“姚董也来了?”
“我来看看你。”姚常委来到连城面前,握住了连城的手,“事情我都听说了,连城,让你受苦了。”
连城摆手笑了笑:“没什么,打个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谁还没有冲冠一怒的时候?不受苦怎么能成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了一下周围,发现环境非常陌生,低调而沉稳的装修风格,清新的家具以及整洁的房间,明显不是他的住处,连城惊问:“我在哪里?”
“在我家。”苏先卉甜甜地笑了,“你说不用去医院,我就把你带我家里来了,你在我的床上睡了三天,估计床都不能要了,得换掉。”
众人大笑。
连城也笑:“你换个床就行了,我估计还得换人——在你家睡了三天,传了出去,肯定找不到女朋友了,得重新做人才行。”
“滚你的。”苏先卉笑骂,“臭不要脸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连城叫屈:“我哪里得便宜了?我睡了三天,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知道。”
“对你做过什么?”苏先卉脸一红,又哈哈地笑了,“别自作多情了,你觉得我是趁人之危的人吗?再说想对你做什么也用不着趁你睡觉的时候下手。”
众人又笑。
笑过之后,姚常委咳嗽了一声:“言归正传……趁大家都在,我明确一下未来之星的股权分配,虽然场合不是很合适,不过时机很合适。”
好嘛,姚常委真会挑时候,连城也知道姚常委是想趁齐全和苏先卉都在的机会好好商议一下前景,他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我倒觉得场合和时机都合适。”
连城也看了出来,姚常委心情不错,眉宇间飞扬的都是喜悦之意,应该是有所突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决定加大对未来之星项目的投入,同时对于未来之星的主要骨干力量给予原始股的奖励,除了连城之外,再调甄剑和罗亦到未来之星项目部,负责协调工作。也就是说,不但连城会有原始股,甄剑和罗亦也会有。”姚常委围绕着未来之星项目的布局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该收网了,“还有,我正式向齐总、苏先发出邀请,希望你们加入未来之星项目。”
姚常委挑的确实是好时候,正是连城伤好之时,正是所有人都心情大好之际,而且还郑重许诺给连城原始股的奖励,等于是说,齐全和苏先卉和他合作就是帮助了连城。
苏先卉歪头想了一想:“如果只和齐全、姚董合作,我倒是很感兴趣,问题是,我听说段见也会加入。我坚持我的原则,只要段见加入,我就会退出。”
“我的想法和苏先卉一样。”齐全第一次明确对未来之星项目表态,之前他一直回避,“连城作为未来之星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再加上有姚董坐镇指挥,我愿意加入。但如果有段见的话,那就算了。”
连城不说话,他也知道就算他和齐全、苏先卉关系再好,但私交归私交,公事归公事,他只能起到一个中间的连接作用,而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当然,他居中可以起到润滑和连接作用,也很关键。
姚常委不说话了,气氛就一时凝重,问题的症结还是卡在了段见身上,如果姚常委不让步的话,连城之前所有的运作以及前期工作都将付之东流了。
“呵呵……”过了一会儿,姚常委呵呵地笑了,一脸轻松随意,似乎早就胸有成竹,“段见加入未来之星项目,并不介入内部事务,只负责外围,或者准确地说,他只加入未来之星前期运作阶段,一旦未来之星项目正式进入了实质阶段,他就退出了。”
“什么意思?”苏先卉没听明白,“意思是,段见存在的意义仅在于前期的运作阶段?”
“我明白了。”齐全想通了其中的环节,含蓄地笑了,“姚董真是高人,我同意加入。”
“什么什么,什么高人?我怎么还没有明白?”苏先卉急了,她怎么可能比齐全慢一步跟上姚常委的思路,这可不行,她必须比齐全快一步才行。
“别急,别急。”连城一拉苏先卉的胳膊,笑道,“你遇事太急,一急,思路就是一条奔流的河流,只知道勇往直前不知道迂回,要不要让我告诉你姚董的妙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说快说。”苏先卉急不可耐地摇晃连城的胳膊,“说得慢了,小心我削你。”
连城翻了翻白眼:“姚董知道他的计划肯定会受到包端杰的百般阻挠,所以一方面在正面成立未来之星项目部,表面上邀请齐少、你还有段见加入,另一方面,在暗中也采取迂回的手法,明面上让段见加盟,其实是想让段见暗度陈仓,让包端杰策反段见,让段见以双面间谍的身份加入包端杰的阵营之中。包端杰不知道的是,他认为段见被他成功拉拢了过去,其实他不过是中了姚董的瞒天过海之计。”
“真的呀?”苏先卉不敢相信连城的推断,“段见怎么会这么听姚董的话?他可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人。”
“因为段见有把柄在我的手中,同时,我还对他许以重利,所以他在有利可图并且还不被揭穿隐私的前提下,肯定会乖乖和我合作了,哈哈。”姚常委仰天大笑,笑过之后一拍连城的肩膀,“连城,你现在越来越成熟了,居然完全猜中了我的布局,而且也比以前更有眼光了,可以真正地委以重任了。”
“谢谢姚董。”连城顺势就上,“估计在短时间内,我可以狐假虎威以姚董代言人自居了。”
如果连城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姚常委为什么不顾齐全和苏先卉的反对而坚持让段见加入的真正原因,他就太没有智慧了,而且从上次陈占天围攻他们之时段见立场暧昧的表现也可以看出,段见和陈占天明着是一伙,其实还是暗中保持了距离。
“你本来就是我的代言人。”姚常委见胜利在望,心情大好,“苏总,给个准话,到底加不加入?”
“真要加入?”苏先卉一脸呆萌的表情问连城,“会不会上当受骗?会不会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众人大笑,都知道苏先卉是故意拿连城取乐。连城却假装不知,一本正经地说道:“肯定要加入了,有我在,你不会上当受骗。就算万一掉坑里了也没事,还有我可以垫背。”
“你太瘦,垫背都嫌你硌得疼。”苏先卉咯咯一笑,见姚常委和齐全都在等她的答复,她小手一挥,“好吧,我也加入。”
谁能想到,在业内轰动一时的重大联合,会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之下达成共识,外人怎么也想象不到,促成如此重大合作的幕后推手,居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的连城是一个笑话,明天的他,也许会成为神话。
连城带头鼓掌,掌声大作,热烈而持久。
“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我还有别的问题……”苏先卉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故意为之,“包端杰不但有陈占天相助,还有段见——好吧,姑且当段见是一个坏人中的好人——还有陈于祥,陈于祥老奸巨滑,不好对付。”
“不用担心陈占天,我来说服他。”齐全微微一笑,他说是说服,其实心中已经有主意,如果陈占天执迷不悟,非要在连城和未来之星项目上和他对立,他会不择手段地击垮陈占天。
上次陈占天对连城痛下杀手的举动,让他耿耿于怀,正想找陈占天的麻烦。
“这样吧齐少,我们一人出一半,吞并了陈占天的公司算了。如果他不愿意被吞并的话,我们就恶意收购好了。”苏先卉一想起陈占天对连城所做的一切就恨得牙根直痒,正好她也看中了陈占天公司的运营模式还算有可取之处,吞并之后成为子公司也不错。
齐全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是默认了苏先卉的提议,他也研究过陈占天的公司,吞并的话,也算是一笔合算的生意。既能出气又有利益,何乐而不为?
“陈于祥是你的手下,你还不能约束他?”连城故意岔开了陈占天的话题,装傻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他在工作时间之外以个人身份拿个人的资金去加入包端杰的阵营,我怎么约束他?我就是他妈,也不能什么事情都管着他,是吧?”苏先卉很是不满地白了连城一眼,“睡了几天睡傻了吧?”
“不只是陈于祥,还有胡书扬。”姚常委面有忧色,“陈占天就算不足为虑,陈于祥和胡书扬比较难对付。不过我会再想想办法,肯定可以找到解决的途径。”
一个月后,夏天已经很热烈了,花红柳绿,短裙长裙齐飞,一派繁荣的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度公司也伴随着越来越火热的气候,进入了盛季。
先是甄剑和罗亦调入了项目部,成了连城的手下,随后不久,在包端杰的提议下,以木恩为主要负责人的另一个未来之星项目部二组也正式成立了。包端杰的理由很充分,让两个小组各展神通各尽其能,分别拿出方案,看最后哪个方案好就实施哪个方案。
姚常委同意了,尽管他也知道包端杰的反击策略是先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谁摸到算谁的,但他没有理由拒绝。
二组成立后,木恩加班加点地追赶进度,在短短两周之内就拿出了全新的方案。新方案提出和陈于祥、胡书扬、陈占天以及段见合作,并针对连城方案之中的不足给予了批评,认为和齐全、苏先卉合作等于是引狼入室,最终有可能会被齐全或是苏先卉吞并。
两套方案拿到董事会上讨论时,姚常委支持连城的方案,包端杰支持木恩的方案,几名董事也各有立场,最终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公司上下都从两个小组的设立中嗅到了浓重的战争气息,人心惶惶,不知道到底该站在哪一方。
在忙乱的一个多月里,苏先卉也不知道是忙着公司内部事务的整顿,还是又有什么别的想法,她和连城的联系又中断了。一开始连城还以为她是真的忙于工作,后来他打过几次电话给她,听到她客气而漠然的声音,他就知道苏先卉又有意疏远他了,他也就没再打扰她,尽管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什么时候会有一个最终结果出来呢?连城也知道有时候许多事情不受控制,就连姚常委也左右不了事情的进度,现在包端杰一方有四人加入,段见、陈占天、陈于祥和胡书扬,而姚常委一方有两人加入,齐全和苏先卉,尽管从实力上讲,姚常委一方占优,但在董事会里,支持包端杰的声音更多一些,虽然姚常委是董事长,也是最大股东,但他没有绝对控股权。
事情在僵持中艰难地等待一个转机的时刻。
半个月后,一件似乎无关紧要的小事的发生,意外地打破了僵局——莫莉辞职了。
莫莉的辞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都以为和连城关系不错的莫莉虽然没有调入项目一组——木恩的二组成立之后,连城的小组就更名为项目一组——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从近来莫莉埋头工作低调得好像不存在一样的做派就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在等待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能想到,她竟然辞职了。
包括连城在内的许多人都竭力挽留莫莉,甚至连姚常委都亲自出面了,还是没有留住莫莉毅然决然要离去的决心。
走的时候,连城为她送别。
“怎么突然就辞职了?”连城帮莫莉抱着箱子,陪她下楼。
“我想了很久,一直下不了决心,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有时候不对自己狠一些不行。我坚持我的坚持,你随意你的随意,这样就好,各自安好。”莫莉人淡如菊,穿了一身碎花连衣裙的她,就如夏天的一株凤尾竹。
莫莉的声音虽然轻柔,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坚决,连城是何等细心的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劝不回莫莉了,只好说道:“以后去哪里?”
“回老家。”莫莉双手交叉朝前一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北京待够了,想回到老家青山绿水的怀抱里,当一个老师或是一个图书馆管理员,安安静静地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连城黯然神伤,他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莫莉,我不是因为你的短暂婚史才……”
“不用说了,我明白。”莫莉阻止了连城继续说下去,“我说过我想通了也看开了,许多事情可以学得来,比如你的成功;许多事情勉强不来,比如感情。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要走了,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连城,这段时间我找了苏先卉好几次,想说服她放弃你……”
怪不得最近苏先卉对他的态度疏远了许多,原来是因莫莉之故,连城不知道该说什么,从莫莉的角度来说,她的做法无可厚非,她是为了爱情放手一搏。但站在他和苏先卉的立场来说,莫莉的做法又是无事生非。
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和苏先卉之间不会因为我的阻挠而最终走到了一起,才说明你们是真爱。如果你们因为我的阻挠而分开了,也是好事,说明你们的感情基础不够牢固。”莫莉似乎放下了心头的巨石一样,到了楼下,从连城手中接过了箱子,“就送到这里吧,再见了连城,也许不会再见了……”
说话间,莫莉朝连城挥动了右手,灵巧的手指在阳光下如跳跃的精灵,随后她一转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连城站在原地半晌不动,怅然若失。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莉辞职的第二天,陈占天突然宣布退出包端杰的同盟,打了包端杰一个措手不及。
包端杰全力挽留陈占天。
陈占天一脸苦相:“包总,你就别再难为我了,我也不想退出,可是我的公司被人恶意收购了,我现在自身难保,你自求多福吧。”
自从上次ktv事件之后,陈占天一直提心吊胆了许多天,以为齐全和苏先卉放过他了,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他也知道以齐全和苏先卉的为人,不会找人修理他一顿。但如果真的出手的话,会比修理他难受多了。
正当他以为逃过一难时,突然就有迹象表明有人要恶意收购他的公司。他自然不想放弃自己辛苦创立的公司,况且恶意收购又让他损失巨大,但他不管怎么抵抗却总有一种无处使力的感觉。难道是齐全对他出手了?
后来一打听,他可吓得不轻,不仅齐全对他出手了,还有苏先卉——齐全和苏先卉联手向他出手了。当然,苏先卉动用的不是她公司的力量她只是公司的ceo,是管理者而不是所有者,而是苏言之的力量。
不用说齐苏二人联手了,单是齐全或苏先卉任何一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都不在话下,现在二人联手,不言而喻,他除了死路一条,别无选择了。
想当初还牛气哄哄地想赶连城离开北京,现在倒好,连城好好的一点儿事情也没有,他却被逼上了绝路……陈占天除了懊悔不该惹了连城之外,束手无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陈占天只好向齐全和苏先卉求饶,并且提出愿意配合二人的收购。见陈占天认输服软了,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善意,齐全和苏先卉经过协商,最后给了陈占天一个不高不低的收购价格。
陈占天只好同意了,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卖掉公司后,陈占天离开了北京,出国了,到底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陈占天的退出,就如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紧接着,段见也宣布退出了。
段见的退出,更是出乎包端杰的意外,包端杰原以为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段见,没想到,段见不但没有坚持到最后,还在他因为陈占天退出而信心动摇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的打击。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段见退出也就算了,临走之时还得意扬扬地告诉他,他所有的商业机密以及策略,段见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姚常委。
包端杰险些没被段见气得脑溢血。
陈占天和段见走了之后,包端杰失去了半壁江山,向来不肯认输的他,认为还有陈于祥和胡书扬为他保驾护航,他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最后一刻,还有胜利的希望。
然而,兵败如山倒,几天后,陈于祥也退出了。
“对不起了,包总,我也是没有办法,家里总是闹,闹得我心力交瘁,再不退出,我怕我就直接进医院了。”陈于祥一脸疲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范雯突然提出要和他结婚,他一向是一个好男人形象,怎么可能离婚再娶范雯?
可是范雯不依不饶,威胁他说如果他不离婚娶她,她就让他身败名裂。他以为范雯只是说说而已,就为范雯买了房子和车子,以为可以安抚范雯。不料范雯房子车子照收不误,收下后,竟然跑到了他的家里和他的老婆开诚布公地谈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就闹大了。
陈于祥焦头烂额,别说没有精力帮助包端杰了,连日常的工作都应付不了,他请了病假,打算处理好了范雯的事情再去上班。谁知范雯去了家里还不算,还闹到了公司。
陈于祥没脸再在公司干下去了,向董事会提交了辞呈,董事会批准了他的辞职。
陈于祥的退出,让包端杰最后仅有的一丝信心彻底丧失,他不等胡书扬主动提出退出,直接就解散了项目二组。项目二组的解散,宣告了包端杰的失败。
包端杰在和姚常委经过一番深谈之后,最终做出了转让手中全部股权退出安度公司的决定,姚常委稍表挽留之意后,最终尊重了包端杰的决定。包端杰一走,木恩也随后辞职了。
包端杰手中的股份被齐全和苏先卉购入,二人分别成为安度公司的第二和第三大股东。成为安度公司的股东之后,未来之星项目的合作就更顺理成章了。
不过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未来之星项目正式成立之后,又由姚常委、齐全和苏先卉三家联合出资成立了一家新公司,新公司名字叫趋势,连城不但持有新公司的原始股,还担任了新公司的副总裁。
连城的飞速进步,终于让他成了神话。
甄剑和罗亦也都当上了总监。
同时和齐全越走越近的杜京宴,也成功地和齐全合作了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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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饭局的都是通过了笔试和面试的精英,饭局过后,将会决定谁最终可以成为趋势公司的骨干。
在甄剑和罗亦的陪同下,连城暗中观察了众多应聘者在饭局上的表现。每个应聘者都被按着数字编号,连城就以数字为代号点评。
“5号不行,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名服务员表示过感谢,在服务员为他倒水的时候,他正眼也没看服务员一眼。”连城手中拿着一张表格,直接为5号划上了叉号。
“可是5号是学霸,笔试成绩是第一名。”罗亦为5号打抱不平。
“生活中全是面试,没有笔试。”连城还是pass了5号。
“4号也不行……”注意到了4号在饭桌上的表现,连城皱眉说道,“4号不但反复催促服务员,态度很不友善,动辄就要叫经理、投诉,而且吃饭时他手机响了,本应出于对同桌人的尊重到一边打电话,他却边吃边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而且声音很大,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这个确实失礼,我双手赞成pass。”甄剑也注意到了4号的问题。
“11号用筷子在餐桌上乱找,乱扒拉菜、挑拣菜,别人夹菜的时候也不知道让一下,还要跨过别人去夹菜。不吃的时候,又把筷子插在饭菜上……”连城一口气细说了11号的各种不足,“如果让他代表公司去和客户谈判,会让客户认为他太没教养而看轻我们公司。”
“12号也不行。”连城摇了摇头,“他不但在席间打嗝不知道掩饰,最要命的是打喷嚏时不知道扭头并且用餐巾掩口,太讨人嫌了。而且你看他吐出的鱼刺、骨头、菜渣,直接吐到桌面上,而不是用纸巾包起来……”
“如果他们早一些认识连哥就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甄剑也深深地摇了摇头,“回头我告诉他们落选的原因,希望他们可以吸取教训,以后有所长进。人生需要四种人才能成功——高人指点,贵人相助,友人欣赏,对手督促——我很庆幸有连哥这样的高人指点。”
连城一拍甄剑的肩膀:“行了,少拍马屁,赶紧脚踏实地地干活去。”
饭局结束时,甄剑当场宣布了最终结果,许多人不服,认为因饭桌上的一点失礼而把他们淘汰,是小题大做。
连城站在台上,发表了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次讲话。
“我不长篇大论,只说一个道理,听不听得进去在你们。当你可以放下面子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懂事了。当你用钱换回你的面子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成功了。当你用面子可以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是个人物了。而当你一直停留在喝酒、吹牛、睡懒觉,什么也不懂还装懂,只爱所谓的面子的时候,说明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样的人才能成功?第一种,忍常人不能忍。第二种,做别人不愿做。第三种,想别人不曾想。结论:非常之人,才能干非常之事!”
落选之中不服气的人,现在也服气了,默默地思索着连城的话。
一周后。
趋势公司经过初期的忙乱之后,渐渐进入了平稳期,走向了正规之路,前景一片大好。连城坐在副总裁的办公室里,俯视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涌动的是大展宏图的豪情。
事业是成功了,可是爱情呢?连城想起远去的莫莉以及和段见越走越近的罗亦——没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阴错阳差之下,罗亦居然吸引了段见,让段见对她有了感觉,甚至就连卫非非和杜京宴也有了开始的迹象,他和苏先卉的关系却还处在冰冻期。
也不知道莫莉到底和苏先卉说了些什么,让苏先卉总是无法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
正想得入神时,电话忽然响了,连城也没看来电号码,顺手就接听了电话。
“你好。”
“你好……”
是苏先卉,连城一下屏住了呼吸:“苏姐,不,苏总,不,先卉……”
“苏姐苏总你个头。”苏先卉的声音就如秋天明净的天空一样辽远,“秋天的香山最好看了,要不要一起去爬山?因为……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谈一下。”
“爬山?”连城愣了一愣,“爬山可以,但是谈什么?”
“好吧,我就直说了吧,我有一个恋爱要和你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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