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就不再将重点放在连城身上,转到了段见身上。总算摆平了段见,不想苏先卉的话透露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不由二人顿时对连城刮目相看!
谁不知道齐全为人淡薄,很少交朋友,更不会轻易认可一个人。连城却获得了齐全的认可,并且被齐全当成朋友,连城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如齐全一样的富二代,连同层次的富二代他一般也瞧不上,怎么就这么高看连城了?
陈于祥和胡书扬作为三信影视的副总裁,也算是步入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阅人无数,却怎么也看不出来连城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连城呵呵一笑,苏先卉先是用车轮战放倒了段见,现在又将矛头对准了他,今天的饭局,有点意思,他摆了摆手,一脸谦逊:“齐少看得起我,愿意和我聊天……聊天而已,我还算不上齐少的朋友。”
苏先卉才不会轻易放过连城:“能和齐全愉快地聊天就很不错了,你看我认识他也有几年了,就几乎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还有段见,段见也一直想和齐全合作一个项目,齐全就是不感兴趣。你既然和齐全有共同话题,早晚,你和齐全也会有共同感兴趣的合作。说吧,你怎么又和段见混到一起了?你交朋友,是不是不管有没有共同语言,只要有共同利益就上?段见和齐全,可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
“苏姐和齐全、段见也不是一类人,我不也和苏姐坐在一起,我和苏姐会有什么共同利益吗?混在一起,不一定是一路人,坐在一起,也不一定是因为有共同利益。”连城毫不畏惧地迎着苏先卉的目光,自若地笑了,“有时候也许仅仅只是阴错阳差罢了。”
“不是真话。”苏先卉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连城,你不老实。你接近齐全、拉拢段见并且想方设法靠近我,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说实话,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苏姐想怎么治我?”连城笑眯眯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开心还是无奈。
“这么说,你不想说实话了?”苏先卉咬着嘴唇笑了一笑,样子妩媚而可爱,她伸手一抱坐在她右边的莫莉,“莫莉喜欢你,我知道,如果你说实话,我会告诉你一个关于莫莉的秘密。”
“苏姐!”莫莉脸红了,眼神跳跃了几下,“别拿我开玩笑。再说,我哪有什么秘密,别乱说。”
话虽如此,莫莉不安的表情和躲闪的眼神还是让连城意识到苏先卉的话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确有其事。问题是,莫莉会有什么秘密呢?或者说,莫莉的秘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姐……”连城耍赖,“你喝醉了。”
“我没醉。”苏先卉用手指点了点连城的胳膊,“说不说实话,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说,我说。”连城举手投降,“接近齐全,是我真的和齐全有共同语言。拉拢段见,是因为段见喜欢苏姐,想让我从中间牵线搭桥。靠近苏姐,是因为我……喜欢苏姐。”
“你喜欢我?”苏先卉哈哈大笑,“别闹了,你才见我几次就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了解我吗?”
莫莉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连城,似乎是想弄清连城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我见过你应该不下十几次了,当然面对面坐在一起,今天才开始。不过感情这东西很奇怪,有时认识一辈子的人也许只是普通朋友,才认识了几个小时的人就有可能产生感情,我对苏姐不能说是一见钟情,但也差不多。如果非要说我喜欢你什么,喜欢你的开朗、你的漂亮、你的个性、你的声音……以上,都是大实话。”连城脸不红心不跳,一口气说完,还敢直视苏先卉的眼睛,一脸淡然笑意。
之所以气定神闲,是因为连城坦然,如果他真的喜欢苏先卉,他才没有勇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一半是是玩笑一半是当成必须完成的任务,才有足够的底气当着莫莉的面说了出来。
话一说完,没人说话了,陷入了沉默之中。
陈于祥和胡书扬不说话,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觉得事情来得有些突然,他们弄不清状况,所以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莫莉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城的话是真是假先不管,反正很伤她的心,她心里隐隐作痛,却又什么都不想说。
苏先卉没说话,是她被连城的一番话一下击中了,她不是没有恋爱过的小女生,但还是被连城真真假假的玩笑话触动了心扉,甚至有一阵目眩神迷的感觉。
怎么了这是,她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喜欢上别人的女人,她是一个外表风风火火内心坚强的女汉子,什么样的男人男生男神男渣没见过,怎么会被连城的一段并不深情的表白感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是因为连城当众表白的原因?也不应该呀,她不止一次被人当众表白过,她当时的反应要么是觉得可笑,要么觉得无聊,反正没有一次和今天一样竟无言以对,心潮翻滚。
“我不喝红酒,就喝白酒……”
沉默被段见的醉话打断了,只见段见从沙发上挣扎着起来,摇摇晃晃又要摔倒,苏先卉见状,就势说道:“陈总、胡总,你们扶段见到会客室休息一下。”
陈于祥和胡书扬点了点头,公司的会客室有休息的地方,让段见醒醒酒也好,正好他们也借机离开,省得苏先卉尴尬。
二人和段见一走,房间中就只剩下了苏先卉、连城和莫莉。莫莉拢了拢了头发,故作轻松地笑道:“连城,你没喝酒怎么就说起了醉话?”
“不是醉话,是胡话。”连城顺势下了台阶,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敬苏姐一杯。刚才的话,苏姐听过就算,别往心里去。喜欢的部分,就收下。不喜欢的部分,就当没听到。”
苏先卉却不和连城碰杯:“刚才的事情翻篇了,现在才是正题。连城,下午在菩提树喝茶的时候,你说星座学是科学的迷信,当时我听了很生气。”
莫莉脸色微微一变,苏先卉又提到了下午的事情,难道她还对连城的话耿耿于怀?
“现在还生气吗?”连城十分淡定。
“你说呢?”苏先卉反问了一句,却又岔开了话题,“陈于祥和胡书扬是我最信任的两个副总,他们联手策划了一个项目,策划书报上来后,我看了看,有许多地方不合理,我上午一直在修改不合理的地方。结果改好后,我回到公司,他们又提出了不同意见,基本上凡是我认为不合理的地方,他们都觉得合理。以前我总以为陈于祥和胡书扬性格一个沉稳一个周密,正好互补,他们在许多问题上有分歧有争论,只要解决了他们的分歧和争论,就会是一个无懈可击的方案。不过在这个策划书上,我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好像他们私下达成了一致,就是想设计一个陷阱让我往里面跳……连城,你看人比较准,你告诉我,陈于祥和胡书扬的性格相差那么大,他们会是一路人吗?”
连城微微一笑:“我看人比较准?苏姐太高抬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装了。你能骗过莫莉,但骗不过我。”苏先卉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你其实对星座学没什么研究,只是多看了一些星座学的知识罢了,而且你对星座学既不喜欢也不排斥,没有立场,你只是善于察言观色。如果我对星座学还是深信不疑的话,你就会说星座学的好话。第一次见面,我以为你会说星座学怎么怎么好,不但可以利用星座学找到最合适的感情,还可以利用星座学挑选最可靠的管理层和员工。但是你没有,你却说星座学是科学的迷信,让我很是震惊。”
“更让我震惊的是,莫莉知道我以前对星座学有多痴迷,但今天我才对星座学产生了怀疑和排斥,你就看出了我对星座学态度的转变,我连莫莉都没有告诉,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你是通过察言观色捕捉到了我的变化,所以我说你看人很准,眼很毒,心很细……”
莫莉无比震惊地看着连城,她才知道,原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连城和苏先卉之间有过一场悄无声息的较量。以前连城总说,在很多人忽视的小细节上往往有了不起的大文章,她还以为连城是看心灵鸡汤看多了,闲着没事自我激励一下,不成想,连城还真有一双敏锐的眼睛。
为什么她和苏先卉这么熟了,都没有发现苏先卉的变化?莫莉再看连城时的眼光,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仰慕和崇拜。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连城是通过什么发现了苏先卉对星座学态度的改变?
对苏先卉的话,连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苏姐,你说陈于祥和胡书扬是你最信任的两个副总,是因为什么让你觉得他们最值得信任?”
连城清楚的一点是,苏先卉上任三信影视的ceo才不久,她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来了解管理层,那么她对陈于祥和胡书扬的信任,肯定是直觉上的感性信任,而不是经过深入了解和合作之后的客观理性的信任。
苏先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的失误:“没错,你猜对了,我就是因为他们的星座而对他们有了想当然的感性信任,事实证明,似乎我判断错误了。”
莫莉吐了吐舌头:“苏姐也有天真的时候?”
“拜托,我也是女人好不好?”苏先卉大倒苦水,“正是因为我是女人,又年轻,刚上任ceo,公司上下对我并不信服,我又急于想打开局面,必须要在副总中挑选两个最信任的人来支持我才能顺利地开展工作……不要笑,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又不是神仙。”
“我也不是神仙。”连城基本上了解了苏先卉的想法,笑了一笑,“这么说,当时在菩提树的时候,苏姐就意识到星座学不可靠了?”
“是呀,我就奇怪你是怎么看出了我的心思变化的?太厉害了!”苏先卉夸张地大笑,笑了一半又突然收了笑容,“不对,你好像还没有女朋友,对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莉立刻一脸紧张。
连城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女朋友太贵了,暂时养不起,所以没交。”
“不贵呀,不是所有的女朋友都贵,也有既温暖又自带补贴的。”莫莉一脸俏笑,“主要是你太挑剔了,太挑剔的人容易痛苦。”
“我最不挑剔了。”
“不挑剔才是最大的挑剔。”
连城没接莫莉的话,他现在总算完全理清了苏先卉的思路,怪不得苏先卉会请他参加这个饭局,原来既有考验他之意也有借助他之心,他就更有信心了:“陈于祥和胡书扬的性格确实相差很大,一个老谋深算,一个诡计多端……”
“哧……”苏先卉笑了,“这么说在你眼里,他们没一个好人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就今天的事情就事论事。在灌醉段见的事情上,苏姐先开了一个不好的头,陈于祥顺水推舟,假装身体不好诈了段见一杯,而胡书扬则用激将法激段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用白酒临门一脚把段见彻底葬送。从表面上看,和段见硬拼的苏姐讲究正面对敌,是一个喜欢短兵相接的人,而示敌以弱的陈于祥喜欢迂回战术,示敌以弱,是以退为进的战术。以逸待劳的胡书扬喜欢集中优势兵力,趁敌人疲于奔命之时,对敌人以点穴手法发动致命一击,是狙击战术。从酒品见人品来推论,苏姐是个喜欢事事摆到明面上的亮堂人,陈于祥是个遇事讲究策略、喜欢隐藏自身优势、深藏不露的阴谋家,而胡书扬则是一个面对对手不会心慈面软的狠角色。”
“意思是说,陈于祥是伪君子而胡书扬是真小人了?”莫莉来了一句神补充。
苏先卉会意地哈哈大笑:“连城,你真行,果然没让我失望,你的话,太体贴了,和我想得一模一样,就凭我们的英雄所见略同,来,干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没和苏先卉碰杯,点头笑了一笑,继续说道:“如果只从酒品来判断人品,既失之偏颇也不科学,但如果再综合衣着品味和习惯性的小动作小细节做一个总结的话,基本上一个人的人品和品位就一目了然了。”
“说下去。”苏先卉没计较连城没有和她碰杯的失礼,她自顾自地喝完了杯中酒,侧着头托着腮饶有兴味地笑了,“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连城,你是一个第一眼帅气第二眼英俊第三眼内秀的男人,不错,有味道,我喜欢。”
莫莉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分别打量了苏先卉和连城一眼,见连城帅气苏先卉娇艳,二人一个英俊自信一个漂亮干练,坐在一起还真是十分般配,心中蓦然闪过一丝不安。
“初看之下,陈于祥的穿着似乎没有特色,灰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白色的衬衣,很正统很传统的穿衣品味,再加上他长得苦大仇深的一脸厚道相,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很忠厚纯朴的实在人。”
“没错,你说得太对了。”苏先卉一时兴起,伸手一拍连城的肩膀,“我去,连城,我真没看错你,你真有一套。”
连城被苏先卉拍得生疼,一咧嘴,心想苏先卉身为一个ceo,美女ceo,举止也太不讲究了,别说他和她还不算太熟,就算熟了,这么不拘小节地打上一下,也很容易让人误会她的意思。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陈于祥在很传统的穿着之下,却隐藏了很有意思的点缀。首先,他戴了一块多功能运动型手表而不是正装手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欧米茄的超霸表,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陈于祥在传统的外表之下,隐藏了一颗不安分的心——他在工作时间之外,应该有丰富的业余生活,比如爬山游泳,比如跑步散步,再比如恋爱……”
“噗……”刚喝了一口茶水的苏先卉一口喷了出来,“什么什么,恋爱?连城你开什么玩笑,陈于祥孩子都上初中了,再说以他的尊容,好吧,他忠厚纯朴,可是他头顶都秃了,谁会喜欢他?”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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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一脸娇羞:“苏姐……”
连城嘿嘿一笑,没理会苏先卉和莫莉的互动,继续说道:“一块多功能运动手表不足以说明陈大叔焕发了第二春,那么在很传统的皮鞋之内却有一双很新潮很卡通的袜子,是不是就可以说明陈大叔有一个很会照顾人并且还有几分顽皮的女友呢?”
苏先卉以为连城会说出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理论,不料却只是一双袜子,她大摇其头:“一双袜子什么都说明不了,也许是赠品袜子扔了可惜,陈大叔就不挑剔地穿上了……连城,你要是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我可就当你是胡说八道了。”
“别急呀苏姐,我还没说完呢。”连城眨眨眼睛,狡黠地一笑,“好吧,手表不能说明问题,袜子也是强词夺理,那么陈大叔的脖子上有吻痕以及衣领上有口红,再加上他随身的手包中露出了一个杜蕾斯,是不是说明了许多问题呢?”
“我……”苏先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如见鬼一样看着连城,“你长了一双什么眼睛,什么时候发现了陈大叔这么多细节?我怎么一个也没看到?”
“你只顾喝酒了,哪里还顾得上观察陈大叔的细节。知道我为什么不喝酒了吧?”连城自得地笑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莫莉脸红过耳,不过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来,“杜蕾斯和吻痕、口红只能证明他和女人亲热过了,不能证明他是和谁亲热,也许他是和他老婆……”
后面的话莫莉说不出来了,羞得低下了头。
“男人和老婆亲热,某个东西肯定放在家里的抽屉里,不会随身携带。老婆就算会留下吻痕,也不会留下口红,谁家女人在家里还涂脂抹粉?最最主要的一点是,陈大叔的头发一丝不乱,去洗手间的时候,还特意梳了梳头,而且他还喷了香水,一切的一切说明陈大叔精心打扮精心准备是为了赴约。女为悦己容,男人也会。”连城嘿嘿一笑,习惯性摸了摸下巴,“一不小心透露了许多男人的秘密,他们听到后,会打死我的。”
苏先卉还是不信,提出了疑问:“为什么陈大叔就不是要去某些娱乐场所,而是一定是在恋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哈哈一笑:“有三点足以证明陈大叔是焕发了第二春在恋爱,第一,去娱乐场所,男人不会自备杜蕾斯。第二,也不会精心打扮,因为是交易,他不需要讨好对方。第三,陈大叔不但注意形象,还满心期待,他总是不经意时掩饰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说明他在想念一个人……只有在恋爱中的男人,才会有掩饰不住的幸福。”
“一个有老婆的人恋爱了,不是有了小三又是什么?”苏先卉眼中满是赞许,“了不起,连城,你成功地说服了我相信陈大叔有了小三。但问题是,陈大叔的私生活和我是不是应该信任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你想说明什么呢?”
“我想说明的是,陈于祥是一个隐藏很深、外表忠厚内心复杂的大叔,苏姐,以你的年龄和阅历,如果信任他,你觉得你可以完全掌控他吗?”连城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关于陈大叔的总结,汇报完毕。”
苏先卉没说话,愣愣地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如梦方醒:“连城,你是不是暗示我,就算不信任陈于祥,也可以利用他养小三的问题要挟他,让他为我所用?”
连城一头大汗:“我可没这么说,如果苏姐真这么做的话,我要送苏姐一句话……”
不等连城说完,苏先卉打断了他的话,抢先说出了口:“你不就是想说我与虎谋皮吗?好了,不说陈于祥了,说说胡书扬吧……你发现了胡书扬什么秘密?”
不是秘密好吧,是小细节大文章,是以小见大……连城腹诽了几句,却没有说出口,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胡二叔的秘密比陈大叔多多了。”
此话一出,苏先卉和莫莉同时震惊。
“不会吧?胡书扬做事做人比陈于祥简单多了,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我觉得他虽然貌不惊人,但长得显年轻,也阳光,说话办事很直接干脆,不像是有什么秘密的人。”苏先卉质疑连城的判断。
“我觉得胡书扬还好吧,别看三十多岁了,还很正太的样子,长得虽然很大众,至少不难看,眼神也明亮……他怎么会比陈大叔秘密还多?”莫莉也不信连城的话。
连城意味深长地笑了:“如果说陈大叔是一个让人第一眼觉得忠厚,第二眼才发现善于隐藏和伪装的高人的话,那么胡二叔就是一个第一眼觉得貌不惊人,第二眼感觉为人不错,第三眼才会发现他是深不可测的真正高手,就和有些女人是第一眼第二眼美女,但接触久了才知道其实除了长得漂亮之外一无是处一样。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把陈大叔和胡二叔当成女人的话,陈大叔只是化妆的手法高明,而胡二叔表面上没有化妆,没有伪装,但你看到的也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为什么呀?”苏先卉没跟上连城的思路。
“因为他整容了。”连城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经意间发现,他在苏先卉面前已经没有了畏惧感,而且他说话的语气也随意了许多,说明他和苏先卉的关系在迅速接近,而苏先卉也是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随意而放松的姿态也说明她没再当他是陌生人。
好,很好的进展,连城心里暗暗高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的七分运作会成功地进一步赢得苏先卉的认可。
“整容?这个比喻好。”苏先卉一拍桌子,大笑,“说下去,连城,听你讲故事,比天方夜谭还精彩。”
“拜托,我说的不是故事好不好,是真人真事。”连城叫屈,随即又笑了,“胡二叔的高明之处在于他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了,达到了不演而演的高度。演员演戏,还要分时间场合和不同的剧本,他不一样,他时时刻刻都在演戏之中。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胡二叔的酒量很好,至少一斤半白酒没有问题。”
“还真是,胡二叔的酒量好得吓人,记得第一次和他喝酒的时候,他用白酒和我拼红酒,我差点没拼过他,连城,你从哪里看出他酒量惊人的?”苏先卉又被连城敏锐的目光惊呆了,她直直地望着连城,心想如果她身边有连城这样一个可以通过细节推断对方秘密和为人的高手,她何愁还在公司打不开局面?
“虽然胡二叔用白酒和段见拼红酒,是故意激将段见。但你们没有发现在饭局刚开始时,在分红酒的时候,谁也没有拿白酒,他却故意把白酒拿到了自己眼前,说明他本来就爱喝白酒。通常情况下爱喝白酒的人,酒量都不小。”
“也不对,胡二叔把白酒拿到自己跟前,未必就是他爱喝,也许他只是收起来而已。”苏先卉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倒不是她故意刁难连城,而是想让连城更好地说服她。只是她没有察觉的是,不知不觉她已经被连城影响了表达习惯,也跟着连城称呼陈于祥和胡书扬为陈大叔和胡二叔了。其实从年龄来说,陈于祥和胡书扬都比她大不了几岁。
“你说得对,也存在这种可能,但是……”连城自信地笑了,“胡二叔拿白酒的时候,习惯性地闻了一闻酒盖,脸上还露出了陶醉的神情,这太明显是爱喝酒的表现。再结合他后来主动打开白酒倒了满满一杯要和段见拼酒的做法,他必定是一个酒量惊人并且爱喝白酒的酒鬼。”
“好吧,算你说对了,爱喝酒也不算什么秘密不是?”苏先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应该没有什么露出破绽的地方,别让连城从中发现什么秘密才好,又一想,怕什么怕,她坦坦荡荡,既没做过亏心事,又没害过人,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喝酒不是秘密,只是一个前提。一个爱喝酒的人,尤其是爱喝白酒的人,酒量又这么惊人,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参加过许多酒局。酒量都是在酒局上练出来的,不会是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练出来的。而且爱喝酒的人,也喜欢找别人喝酒,就算别人不主动邀他,他也闲不住,会主动组局喝酒。”连城气定神闲地笑了笑,“一个闲不住的人,一个喜欢到处找人喝酒的人,一个酒量惊人的人,苏姐,你说他会是一个安分的人吗?”
“肯定不安分,而且朋友很多,可是,这也不能说他秘密多呀,也和我是不是该信任他没有关系呀。”苏先卉没明白连城想说什么。
“朋友多的人,秘密肯定也多。交往广的人,见多识广,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就会练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神说神话的本事,苏姐,你想信任他,想倚重他,你得拿出足够让他动心的条件才行。那么请问苏姐,你知道胡二叔最想要的是什么吗?”连城抛出了问题,“一个人最想要的就是他的弱点,将与取之必先予之,如果你可以提供对方最需要的东西,他一定会为你所用。”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神说神话……好厉害的本事,如果人鬼神都在,说什么话?”莫莉看问题的角度和苏先卉不一样,她不关注大局,只在意局部。
“胡话。”连城哈哈一笑回答了莫莉,笑过之后,目光直视苏先卉的双眼,“胡二叔到底都有一些什么秘密,因为他太高深莫测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肯定秘密很多。我只是想问苏姐,你觉得和胡二叔相比,你能比他还见多识广、深不可测吗?你既不如他深不可测,又猜不到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怎么信任他重用他?一个人最想要的就是他的弱点,你连他的弱点都掌握不了,你肯定也掌控不了他。”
“我承认我是不如胡二叔见多识广更不如他深不可测。”苏先卉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年龄差距还是性别原因,她肯定不如胡书扬人生阅历丰富,也就是说,她掌控不了胡书扬,“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如果信任胡书扬,也许会被胡书扬玩弄于股掌之间,对不对?连城,照你这么一说,陈大叔和胡二叔我都不能信任了?”
“胡书扬还有一个问题,苏姐,你以后要多留意他一些,防止他坏事。”连城觉得有必要提醒苏先卉一声,也算是他对苏先卉请他吃饭的谢意。
“是什么?”苏先卉睁大了眼睛,现在她对连城不敢说是言听计从,至少也是连城说什么她都会先入为主地信上一半。
“刚才胡二叔临走的时候,顺手牵羊拿走了桌子上的两盒烟……”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连城无奈地笑了,虽然胡书扬动作很快,一伸手就把两盒烟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而且他的动作娴熟,显然以前经常这么干,但还是没有逃过连城的眼睛。
“两盒烟……不值钱,这有什么?”苏先卉摇头笑了笑,“小题大做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苏先卉明明说自己曾因前台贪小便宜而换了新的前台,现在又这样说,显然是想听连城更深入的分析。
“细节见人品呀,苏姐。身为堂堂的副总,两盒烟也放在眼里,太见小了。许多人都喜欢占便宜,只要是公家的财产,哪怕是一盒火柴一盒烟,也要据为己有。看似是小事,其实最能体现一个人的人品和气度。”
连城对此深有体会,以前有一个大学同学,每次参加饭局都要拿走桌上剩下的烟酒和饮料,也不管主人是不是需要,他总是第一时间装进自己的口袋,久而久之,所有同学都疏远了他。
人不能见小,不能眼皮子太浅,否则会让人看不起。被人看不起的下场就只能是路越走越窄。许多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因为他从来不注意细节,不知道许多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坏习惯无意中毁掉了形象和前程。
“也是。”苏先卉沉默了,她托着腮,目光望向了窗外,眼神迷离,神思恍惚,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神儿过来,“连城,我想招聘一些新员工进来,你帮我想一个别开生面的招聘方法,我想招一些有创新意识,不会循规蹈矩的人才。”
“苏姐是想补充生力军培养新生力量了?”连城知道,虽然苏先卉没有明说她到底还要不要信任陈于祥和胡书扬,但从她要招聘新人的举措上就可以看出,她听从了他的建议。
世界就这么残酷,苏先卉对他的信任是建立在对陈大叔和胡二叔的不信任之上。
苏先卉嘿嘿一笑,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公司需要新鲜血液的补充才能始终充满活力。”
“苏姐,你需要人手呀?你觉得连城怎么样?”莫莉见机忙推荐连城,连城既然在安度公司不得志,何不来苏先卉公司发展,以苏先卉对连城的认可,连城过来的话不是总监起步就是总裁助理。
“连城肯定不愿意帮我。”苏先卉笑眯眯地一推连城的肩膀,“我说得对吧,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一摸鼻子,嘿嘿一笑:“苏姐英明神武。”
“为什么呀连城?”莫莉懊恼地瞪了连城一眼,多好的机会不赶紧抓住,矜持什么呢?
是呀,为什么呢?连城想问题比较长远,他虽然和苏先卉聊得投机,但私交和公事不能混为一谈,最主要的是,他如果现在就跳槽到三信影视,固然可以有一个较高的起点,但作为姚常委和齐全、苏先卉、段见联系桥梁的作用就丧失了,等于是因小失大。
还有一个原因是,现在机会还不成熟,他还想在安度公司做出成绩再说,在安度公司没有任何业绩,不管跳槽到哪一家,都没有拿得出手的资本,就算升上去也难以服众。在安度公司做不到最好,换一家公司就可以大展宏图了?
有许多想法简单,一心想让孩子出国的家长,总是觉得孩子在国内学习不好是国内的教育问题,出国之后孩子的成绩就可以突飞猛进了,其实是自欺欺人。学习习惯或许可以因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但智商通常不会因环境的不同而提高。连城在安度公司一直没有什么业绩,他没有一厢情愿地认为是环境不好再加上木恩对他的打压,而是从自身上寻找原因,认为是自己一直没有把位置放对。
现在他总算找到了方向,怎么会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离开安度呢?就算他跳槽到三信影视是升了一步,也会被安度的同事嘲笑他是灰溜溜地离开了安度。
“不为什么,你自己去想。”连城不愿意对莫莉多做解释,也一句两句说不清,他直接跳到了苏先卉的问题上,“苏姐,你就按照正常的招聘流程走。”
“然后呢?”苏先卉是聪明人,也不愿意过多纠结连城是不是帮她的问题,她也清楚连城既然打开了局面,就不会再在意一时得失了。
“然后就通知他们来面试,到时通知保安和前台,不让应聘的人进来。”连城一脸坏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先卉半个身子几乎趴在了桌子上,换了别人,绝对不会认为她是一家大型公司的ceo,这太没形象也太不讲究了,而她粉嫩娇艳的面孔以及细腰长腿的健美身材,任谁看了都会怦然心动。
苏先卉不瘦,但也绝对不胖,双腿细长而笔直,在牛仔裤的包裹下,极富质感和弹性。上身的休闲外套虽不修身,却也衬托出了身材的曼妙。再看她修长的脖颈和鹅卵形脸蛋,既新潮又有古典之美,既狂放又有含蓄意味,别说是连城了,就算是见识过无数美女的猎艳高手,也会被苏先卉的美吸引。
怪不得段见对苏先卉念念不忘,就算被苏先卉再三拒绝,只要有和苏先卉一起吃饭的机会,也会推掉一切应酬前来。
“既通知人来面试,又不让人进来,你是逗人玩还是闲得慌?”苏先卉语带嘲讽,眼神中却是流露出戏谑之色。
“当然不是逗人玩更不是闲得慌了。”连城乐了,收回了不安分的心思,告诫自己要以事业为重,虽然姚常委是让他追苏先卉,但却是玩笑话,他不能真的对苏先卉有什么想法。
“应聘的人来了进不来怎么办?”苏先卉似笑非笑。
“进不来的人就证明没有什么创新意识,也不会开拓思路,面试失败。”连城不再卖关子,说出了他的点子,“能进来的人中,硬闯进来保安拦不住的,顶替保安。翻墙进来的,负责开拓市场。讲理进来的,当研发工程师。软磨硬泡进来的,当服务工程师。制造假工牌进来的,当产品经理。撒泼打滚进来的,当主管。”
同样的困难,你遇到了只是退缩,而别人一直在找方法。不管是不是成功,至少努力过了。所以很多时候,公司交待的工作,不管过程和困难,做出成绩才是硬道理。
失败者找理由,成功者找方法。
苏先卉愣住了,在消化连城的提议,过了一会儿她才哈哈大笑:“太高了,太好玩了,连城,你太有本事了,你出的主意太绝了,面试关就完全可以测试出来每一个人的潜质。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公司你也是直接进了我的办公室,你算是用哪一种方法进来的?”
“他用的是连哄带骗。”莫莉吐了吐舌头,“以他的水平,对付前台的李艳还行,对付门口的保安大叔,他就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连哄带骗直接敲开对方总裁的门,这样的人才必须是总裁助理。”苏先卉越来越觉得连城有趣了,她再一次向连城发出了邀请,“连城,来当我的助理吧,不开玩笑,说真的。”
“不当。”连城也是很干脆地拒绝了苏先卉,“谢谢苏姐看得起我,不过我和姚董有约在先。做人必须遵守基本的原则,我既然先答应了姚董,在事情没有完成之前,就不能半途而废。”
“轻诺必寡信,我欣赏说话算话的男人。”苏先卉对连城不留余地的拒绝不但没有不高兴,反倒更欣赏连城了,“那我们就说好了,只要你兑现了对姚董的许诺,可以从安度出来的时候,首选是三信,这样总行了吧?”
事非宜,勿轻诺。苟轻诺,进退错……连城认真想了想,点头说道:“好,我答应苏姐。”
“苏姐,你真想让连城当你助理呀?”莫莉想到了连城肩负的使命,见连城朝她悄然使了一个眼色,她立刻心领神会,“你可以帮助连城尽快完成他和姚董的约定,这样,连城就可以很快从安度公司脱身了。”
苏先卉自然明白莫莉的暗示,安度公司的年会,姚常委特意邀请了她和齐全、段见参加,用意很明显,是想拉他们三人加盟他的项目。之前姚常委就曾经流露过同样的意思,只不过没有说得太直接而已,而在年会上,姚常委直截了当地提了出来。
姚常委的项目是想组建一家大型娱乐有限公司,集影视、游戏、网络为一体的线上线下同步进行的娱乐帝国,开创一番宏大的文化事业。姚常委初步提出的设想是,自己提供影视的资金支持,由苏先卉提供游戏的资金支持,由齐全和段见提供网络的资金支持,同时再由四家同时负责打通各个行业的渠道,最后再根据贡献的大小分配股权。
苏先卉对加入项目不是没有兴趣,而是对和齐全、段见合作不太看好,段见为人太短见,齐全为人太漠然,和这样的两个活宝合作,能合作愉快了才怪。合作项目,一看项目前景,二看合作对象,项目好合作、对象值得信任,才能真正引起她的兴趣,也才有可能成功。
“姚董的项目,是一个坑,跳进去就出不来了。”苏先卉一脸认真,“连城,我劝你别蹚姚常委的浑水,小心有灭顶之灾。”
姚常委的项目的整体规划,连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毕竟以他的级别,还轮不到他知道公司大方向上面的思路,但既然姚常委对他委以重任,他也必须不辱使命才行。
“有这么严重?不过是一个投资项目,要的是双赢,又不是非法集资和骗局。”连城见苏先卉说得认真,也有意问个清楚,“难道苏姐信不过姚董的为人和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姚董的为人和实力,我信得过,但姚董非要拉齐全和段见一起,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姚董的眼光了。齐全的人品先不说了,他都快出家了,哪里还有心思运作项目?至于段见,再有心思再有实力,但人品不行,就更不能合作了。”谈到正事,苏先卉一本正经,展现出了应有的职业素养,“所以如果你想充当姚董的说客,连城,请你转告姚董,除非没有齐全和段见的加入,否则,我不会考虑。”
连城明白苏先卉的症结所在了,他只负责沟通,具体怎么解决还是要看姚常委的意思,就点了点头:“谢谢苏姐今天的款待,下次我请苏姐吃饭。”
“好呀,一言为定。”苏先卉才不会和连城客气,一口答应下来,“不过我可要说好了,不去饭店,只去路边摊,还有,我最爱吃麻辣烫了。”
连城见识了苏先卉女汉子的性格,但没想到她这么大大咧咧。“苏姐,街边的麻辣烫太不卫生了,还是吃别的吧。”
“好吧,好吧,我随意。”苏先卉手一挥,随口答应。
夜色已深,北京的街头,流光溢彩,车水马龙,城市没有丝毫要入睡的迹象,连城开着保时捷,回头看了看后座依然酣睡的段见,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能喝就别喝或者少喝,非要逞什么能?酒量就和银行存款是一样的,有多少存款办多大事,没钱还非装有钱,早晚露馅。
告别苏先卉的时候,苏先卉非让他带走段见,说既然段见是他领来的,就得他带走。连城一想也是,扔下段见在三信影视的会客室呼呼大睡也不是个事儿,只好弄醒了段见,翻出了他的车钥匙,问了他的地址,开车送他回家。
还以为久负盛名的保时捷有多好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密密麻麻的按键以及别扭的手刹位置,再加上并不出色的中控和并不舒适的行车路感,让连城对保时捷的感觉十分一般。不说不如宝马的中控,不如奔驰的舒适,就是中控台上一堆按键的设计就非常反人类,完全不符合人体工程学,他甚至怀疑保时捷的设计师在设计仪表和中控时,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设计而不考虑消费者的习惯。
段见清醒了片刻,说出了住址之后,一上车就又一头栽倒睡着了。连城开车沿长安街一路向西,路过国家大剧院的时候,莫莉欢呼一声:“连城,我有两张音乐会的票,你陪我一起听音乐会好不好?”
连城挠了挠头:“我虽然很想高雅,但我怕会睡着,还是不要听了。”
“不行,一定要听。”莫莉耍赖,抓住连城的胳膊摇晃,“不陪我听音乐会就是想陪苏姐吃麻辣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连城你要陪苏先卉吃麻辣烫?”段见忽然坐了起来,他用力一拍座椅,“苏先卉是我的女人,你不许打她的主意,更不许碰她一根手指,否则我灭了你。”
动不动就说灭别人的话,有时想想也替段见可悲。俗话说,咬人的狗不露齿。真正的硬角色,肯定不是总说狠话的人。
连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段少,如果苏先卉喜欢上了我,非要请我吃麻辣烫,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莫莉用力一拧连城的胳膊:“就算苏先卉主动请你,你也不许去。”
“苏先卉会请你?别做梦了,别开玩笑了。”段见还在半醉的状态,口齿不清,“如果真是苏先卉喜欢上了你,主动请你,连城,我不但服你,还把我的保时捷也送你。”
男人酒后的醉话不可信,连城才不会当真,哈哈一笑:“谢谢段少的好意,我买不起保时捷,连开也开不起。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苏先卉真的喜欢上了我,怎么办?再强调一下,我不要你的车也不要你的钱。”
“如果苏先卉真的喜欢上了你?”段见愣了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忽然哈哈大笑,“连城,你太自恋太搞笑了,苏先卉会喜欢上你?你以为苏先卉没见过男人?你凭什么让她喜欢上你?就凭你长得人模狗样?拉倒吧,追求苏先卉的人里,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有地位的多了去了,你连当小白脸都不够资格,还说让苏先卉喜欢上你,真是不要脸。”
“段少,你先别管我是不是不要脸,我就想问你敢不敢打一个赌?你别忘了,之前我们也打了一个赌,赌我能不能请动苏先卉吃饭,结果我赢了。”连城用了激将法,反正他已经差不多摸透了段见的脾气。
一个人若被别人摸透了脾气吃透了性格,就很容易被人牵了鼻子。
“打就打,我还怕你?”段见口干舌燥,找到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口喝干,“说吧,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如果你输了,你又输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就帮段少至少约苏先卉三次以上。如果我赢了,段少得帮我完成一个愿望。”连城有意埋下了伏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莉双手绕来绕去,目光在连城身上跳跃不定,眼中有不安有不满也有疑虑,她欲言又止,双脚也来回交错。
“好,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敢反悔,连城,你知道后果!”别说段见还在半醉半醒之间,就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之下,他也未必会深思连城的赌约其实是为他挖了一个坑。
不多时到了段见的住址,连城在小区门口把车还给了段见,然后他打算送莫莉到地铁站,刚一迈步,一辆奔驰gl直直朝他开来。
正是晚上,车灯很亮,照得连城睁不开眼睛,他一惊之下,急忙跳开躲闪。还好跳得及时,躲了过去,奔驰车擦着他的身子开了过去。
好险,连城出了一身冷汗,莫莉更是吓得大惊失色,她见奔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顿时大怒,正好是在小区门口,车速不快,她拔腿就要追上去。
才跑两步,奔驰车一脚刹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一人。
“不好意思,刚才在打电话,走神了,没看到有人……哎,你是连城?”车主下来后,很客气很有礼貌地朝连城道歉,走近一看,不由愣住了,“还真是你,连城,我是杜京宴。”
杜京宴?连城才看清眼前的人果然是杜京宴,不由得又惊又喜:“人生无处不相逢,杜总,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不过刚才你也太吓人了,差点撞到我,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给我一个终生难忘的偶遇?”
“哈哈……”杜京宴被连城的幽默风趣逗乐了,转身一看,见莫莉对他怒目而视,忙又收了笑容,冲莫莉点了点头,“你是连城的女朋友吧?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一句话让莫莉又心花怒放了,她展颜一笑,对杜京宴的好感大增:“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也认识连城,就当是加深了解了。”
“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们吃宵夜吧。”杜京宴对连城很有好感,上次一见,意犹未尽,没想到又意外相遇,他自然不肯放过和连城进一步接触的机会,“等我停了车,就在附近找一家店随便吃点东西,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习惯晚上吃东西,不如喝茶。”连城也愿意和杜京宴继续加深关系,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不过我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我请客。”
十分钟后,在杜京宴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家名叫“观巢”的茶馆。观巢取可以远观国家体育馆鸟巢之意,不过到了二楼坐下之后才发现,除非是二十层楼以上,否则想远观鸟巢只能望楼兴叹。
还没有说几句话,连城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罗亦来电,连城就接听了电话。
“连城,你在哪里?我有点不舒服,你能过来陪我吗?”罗亦一个人在家里,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耻辱感交织在一起,让她身心疲惫,很想得到安慰。想来想去,虽然她一个电话可以让十几人争先恐后地前来大献殷勤,但只有连城让她最放心,也最想见。
“现在呀?现在过不去。”连城有几分为难,他刚坐下要和杜京宴聊天,而且他很想和杜京宴深入交流,可是罗亦的情绪他又不能不照顾,只好说道,“等我一个小时……”
“朋友?”杜京宴很细心,听出了什么,热情地说道,“如果是朋友,住得不远的话,不如一起。”
一起?连城眼前一亮:“住得倒不远,就是怕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喝茶聊天而已。”杜京宴哈哈一笑,“如果是女性朋友就更好了,正好两两成对,阴阳平衡,省得你和莫莉成双成对,而我一个人形影相吊。”
既然杜京宴没意见,连城自然更没问题了,他当即对罗亦说道:“这样罗亦,你来观巢茶馆,我和杜京宴杜总在一起,对,就是北四环安慧桥附近的观巢茶馆。”
罗亦本不想动,只想在家里待着养伤,一听有杜京宴在,她受伤的心顿时燃烧起了熊熊火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处受伤彼处疗伤,是最常见也是最行之有效的疗伤方法,罗亦只想了三秒钟就决定赴会了:“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罗亦又犹豫了,她眼上的乌青还在,见了杜京宴怎么解释?急死人了,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大晚上戴一副墨镜出去吧?她又不是什么唯恐别人认不出来而故意用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半边脸的三流明星。
在房间中转了几圈之后,罗亦急中生智,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杜总是想和齐全合作什么项目?”连城见杜京宴是直爽的性格,也就不再绕弯,上来就切题了。
连城要了一杯普洱,杜京宴要了一杯白茶,莫莉则要了一杯咖啡。
“是呀,可惜的是,齐总最近似乎对什么项目都不感兴趣。不对,他何止是对项目不感兴趣,是对人生都失去了追求的兴趣。”杜京宴摇头笑道,“看样子不出多久,齐总就要远离红尘遁入空门了。可惜了齐家偌大的家业,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到谁的手中。”
“齐全不会遁入空门,他很热爱生活。”连城见莫莉坐在旁边双眼迷糊,明显打瞌睡有要睡着的迹象,他暗暗一笑,早就听说莫莉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早睡早起,看来还真是习惯成自然,才九点多就困了。
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放在莫莉身后,再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侧身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你先睡一会儿。”
莫莉迷迷糊糊中乖巧地“嗯”了一声,然后抱住连城的一只胳膊,歪倒在沙发上,安心而甜蜜地睡了。
“真听话。”杜京宴微微一笑,“有一个娴静而听话的女朋友,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现在的女孩子,要么太浮躁要么太现实,总觉得青春可以用来挥霍,却不知道青春是用来打拼用来播种的,真的等你挥霍完了青春,再回头的时候才会发现,除了伤痕累累和双手空空之外,一无所有。”
“杜总这么有感触,是不是有过丰富的感情经历?”连城哈哈一笑,微微动了动胳膊,有意让莫莉抱得更舒服一些。
“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后来都吹了,因为我发现许多女孩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想付出,觉得只凭她的青春美貌就可以换来她想要的一切。是,青春和美貌是资本,但青春和美貌的保鲜期却很短,而再漂亮的女孩子对男人来说,吸引力也只能维持很有限的时间,如果男人只是想玩玩,追求新鲜和刺激,那么青春和美貌是唯一的选择标准,以后的人老色衰他不用负责,他当然乐意。但如果男人是想娶回家,除了美貌之外,他更看重的是品德。”杜京宴见由莫莉引起了对男女关系的话题,他也就顺着连城的话说了下去。
“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弛。以德侍君者,地久而天长……短期交往看性格,长期交往看人品,人品不行,既没有朋友也不会有幸福美满的婚姻。而一个人连朋友和婚姻都处理不好,就更不会成功了。”连城注意到杜京宴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和无奈,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杜京宴在感情上多半受过伤。
此时茶馆中响起了背景音乐,是李宗盛的《漂洋过海来看你》,伴随着音乐,杜京宴不由自主地轻轻哼唱起来,唱得很投入,眼中甚至有泪花闪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已。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杜京宴的往事在这一刻释放了,他再也压抑不住情感,放声唱了出来。
之前在来茶馆的路上,连城就闻到了杜京宴身上浓浓的酒气,知道他喝酒了。现在看来喝得还真不少,至少有了七八分醉意,他没说话,静静地听杜京宴和着乐曲唱完。
“《漂洋过海来看你》一共有七八个版本不止,我觉得李宗盛唱得最悲情,周华健唱得最欢快。”见杜京宴的情绪稍微平静了几分,连城才轻轻地说道,“杜总有机会可以听听周华健的版本,少了一些悲伤和无奈,多了一些期待和轻快。”
“见笑了。”杜京宴又笑了,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这首歌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起了初恋女友,当时我们最喜欢这首歌,记得有一次她开玩笑地说:‘如果有一天我出国了,你会漂洋过海来看我吗?’我当时年少气盛,哪里知道生活的不易,意气风发地说道:‘会,肯定会,当然会。’结果有一天她真出国了,我却始终没有去看她一次。”
“她为什么要出国?”连城没想到和杜京宴的聊天会以初恋为主题,不过聊天的主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聊得来聊得投机。和齐全聊手串聊佛学,和苏先卉聊星座学聊人际关系,和段见则是没有主题地乱说一气,和杜京宴却是聊起了恋爱。
三分天注定七分人努力,为什么人为要占到七分的分量,就是因为做事要因人而异。虽说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神说神话的奸诈,但至少也要有不管和谁都能聊得投机的本事。说话是一种技巧,更是一门技术,要不说谈恋爱、谈判、谈话、谈生意,全在谈上。
“说高尚一点儿是为了理想,说通俗一点是为了更好的物质生活。当时我们都打算结婚了,突然一个出国的机会摆在了眼前,不管我怎么劝,她就是想出去,说只有出国才让她觉得人生有价值有意义,才没有白活一场。最后我拦不住她,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并且许诺等她三年。她哭得一塌糊涂,说最多三年她就会回来嫁给我,待她功成名就还我一世繁华。”杜京宴想起了沉在心底的往事,一时感慨万千。
“多少次我想起《漂洋过海来看你》,多少次冲动之下想飞过整个太平洋去看她,她却总以各种理由搪塞。开始我真以为她初到国外不适应,后来才知道,她之所以要不顾一切地出国,是因为她的初恋男友在国外许了她一个未来,而我还在傻傻地等她回来。她其实是漂洋过海去看他,我却一直想着漂洋过海去看她,真是莫大的讽刺。就在我知道真相之后,我还是足足等够了她三年。因为我答应过要等她三年,不管她怎样欺骗我,我不能不信守自己的诺言。”
原来杜京宴这么痴情,连城注意到杜京宴右手手指戴的一枚明显不是贵重金属的戒指,估计是银戒指,样式很旧,以他目前的身份,显然是过于廉价了。但他珍藏至今并且爱不释手,说明那是他的珍爱之物。
珍爱某一件物品,多半和某个人有关。
“三年后,她告诉我她不会回来了,她要留在国外,让我忘了她。我什么也没说,只说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想找一个可以一辈子停留的港湾,你就回来,我永远会在你身后一个转身的距离,不会走远。她哭了,一遍遍地说对不起。我说不要说对不起,世界上最没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如果你承担不起爱情的责任,就在开始的时候说再见,不要等到伤害了再说对不起。伤害的伤口就算会愈合,也会留下永久的疤。”杜京宴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他的左手习惯性地摩挲右手上的戒指,眼中光彩闪动,既有甜蜜又有伤感。
“后来呢?”连城对杜京宴的故事大感兴趣,想知道故事最后的结局,每个故事都会有结局,不管好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她又离了婚,回来了。”杜京宴笑了,笑容中满是悲怆,“就在我谈了几场恋爱失败之后,就在一个月前,她回来了,双手空空,除了满身伤痕一无所有。她对我说,当年她太年轻,看不懂人心看不清世事,被那个男人骗了。现在她才知道,她最爱的人是我。她还说,当年我说过,我是她可以一辈子停留的港湾,她说她知道我一诺千金,现在她累了倦了,想休息了,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停留在我的港湾……”
原来故事还远远没有结尾,才刚刚开始。连城抬头看了杜京宴一眼,见杜京宴目光深沉神色凝重,他暗暗摇头,杜京宴旧情难忘,但又接受不了她已经今非昔比的事实,陷入了左右为难的纠结之中。
“连城,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杜京宴把难题抛给了连城,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连城时,他就觉得连城是一个值得信任、值得交往的朋友,甚至会是一个可以为他排忧解难的知己,“不瞒你说,我刚才就是在和她吃饭。吃饭的时候没喝酒,她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又去了酒吧……”
连城是男人,知道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也知道杜京宴的心结在哪里,他没有正面回答杜京宴的问题,而是说道:“杜总,我讲一个我的初恋给你听,好不好?”
“叫我杜哥。”杜京宴招呼服务员添水,“叫杜总太疏远了,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
可以谈论初恋的两个男人,就算现在不是死党,以后想不成为死党也难。初恋是男人隐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除非是关系最密切的人,否则轻易不会说起。
“杜哥……”连城又不傻,这么好的和杜京宴拉近关系的机会,如果错过他就太笨了,虽然杜京宴不是他运作的三个目标之一,但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你人生道路上遇到的哪一个人会点亮你成功的路灯?
“说说你的初恋吧,我听着呢。”杜京宴高兴地笑了,有意无意地又看了莫莉一眼。
莫莉似乎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呼吸轻微而均匀,她秀美的脸庞如落叶般静美,在灯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块美玉。
如此完美的一块美玉,会有什么秘密呢?不知何故,连城忽然想起了苏先卉说过关于莫莉的秘密的话。
连城明白杜京宴的意思,轻轻一笑:“没关系,就算她听到也没什么,我的初恋很纯真……上高中时,她是我的同桌,也是班花,当时我非常喜欢她,她叫吴元,我觉得她的一颦一笑就是整个世界。但她并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班上一个打篮球的男生,他叫元浅。可惜的是,元浅并不喜欢她,她为了追元浅,想尽了一切办法,包括在元浅打球的时候为他送水,进入啦啦队为他摇旗呐喊,他病了为他买药,替他打饭,等等,却始终没有打动他。”
连城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很有一种深情男人回忆往事时应有的沉重感。沉睡中的莫莉紧闭的双眼依然紧闭,只是眼球转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在细心聆听连城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元觉得很委屈,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她当我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心事都告诉我,还想让我帮她出主意。我当时既不如篮球名将元浅高大帅气,也不如班上的富二代同学和学霸同学引人注目,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不敢高攀身为班花的她,只好将对她的喜欢默默地埋在心底。她把心事告诉我,征求我的意见,我很开心,至少她对我和对别人不同,至少她当我是关系最近的朋友,哪怕她只是当我是蓝颜知己。”
杜京宴听得入了神,摇头叹息一声:“初恋最动人,初恋也最伤神。”
莫莉轻轻翻了一个身,却依然紧紧抱住连城的胳膊不放。
“就这样一直到了高中毕业,她还是没能追上元浅。记得毕业的那天,她哭得泪雨纷飞,抱着我的胳膊对我说,为什么世间的事情总是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是呀,我对她一往情深,她对我视而不见,对我来说不一样是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吗?我对她说,也许就是因为他叫元浅正好谐音缘浅,所以你们才会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后来呢?”杜京宴被连城的故事代入了,他在想如果他是连城,会不会和吴元有一个新的开始?
“也是巧了,后来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而且还是同班。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会意识到我的存在,结果没有,她很快又喜欢上了班上另一个篮球队员,他叫商新,对她来说幸运的是,商新也喜欢她,她和商新很快就走到了一起……恋爱后,她依然当我是关系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心事还和以前一样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她对我不设防,和商新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她都告诉了我,她想和我分享她的甜蜜,她却不知道,她的甜蜜却是我的痛苦、我的折磨、我的伤心……”
杜京宴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眼神中流露出感同身受的悲伤,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当备胎,而是当了备胎对方还一无所知。原来当年连城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他对连城又加深了认识,深爱过的男人更懂得珍惜眼前的美好和手中的幸福。
“大学期间,我也交了一个女朋友,但我总是忘不了她。大学毕业后,我和女友分手了,我出国留学,吴元回到了家乡的城市,她也和商新分手了。分手的时候,她和上次一样哭得稀里哗啦,她对我说,她现在才知道商新的名字谐音伤心,就是要带给她无数的伤心。虽然她和他谈了三年恋爱,但他无数次的背叛以及他们之间无数次的分合,让她伤透了心。她还说,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找喜欢运动的男人了,因为不管是元浅还是商新,都不够细心不够温柔,她说,也许真是四肢发达了头脑就会简单。”
“出国留学两年,我和吴元的联系不断,她告诉我,她又恋爱了,他是一个十分文雅的男人,不喜欢运动,喜欢安静、喜欢读书、喜欢沉思,她非常喜欢他,想陪他一辈子。我以为我谈过一次恋爱,对她已经心如止水了,不想她的话还是在我心里激起了波澜。曾经多少次我对自己说,只要她愿意,我情愿放弃一切陪她一生。但她从来没有开口,也一直忽略我的存在,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默默地祝她幸福。”
“学业完成后,我回国了,一下飞机就见到了吴元。两年没见,她比以前更多了风韵和风情,当然,也更漂亮了。当她长裙飘飘、长发飞扬地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刻,说实话,那一瞬间我再次怦然心动,初恋真是让人难以忘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然还对她情有独钟!也许正是应了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我喜欢她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或许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也是最不甘心的磨难。”
莫莉又轻轻翻了一下身,微微松开了连城的胳膊,蜷了蜷身子,背对连城脸朝沙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连城没有多想,继续说道:“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瘦了。第二句话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寻找,我才知道原来我错过了身边最美的风景,连城,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我最爱的人是你。当时我如同被一支箭洞穿了心脏,感觉如同虚脱一样,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最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刻,她突然对我说她爱我?我足足沉默了几分钟,然后问她,你的文雅男人呢?她说她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并不是爱文雅男人,只是爱他的表象,或者说,只是爱他的生活方式,爱的不是他本人。”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爱一个人那么容易,不爱一个人也那么轻描淡写?我对她说,我累了,想先休息再说。她说没问题,然后她开车送我回家。回家后我在想,我要不要接纳她?渴望得到她的爱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奢望,现在爱就摆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得到,为什么我却没有激情更没有一种迫切的冲动?一个月后,我找到了工作,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再后来,我参加了一场又一场聚会,不管是高中的同学聚会还有大学的同学聚会,总有她的影子,也是,从高中到大学,整整七年的时间我们都是同学——同班同学。”
“许多同学见到我们出双入对,都笑称我们经过了八年抗战,终于走到了一起,也不容易。在同学的起哄声中,在亲朋好友的玩笑声中,她大方地承认了是我女朋友的事实,而我却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就被别人当成了默认。后来我想,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还没有完成适应社会角色的转变,还以为自己生活在学生时代。她已经工作两年了,而我才刚刚走出校门。所以我默认她是我女朋友的举动,实际上是对我在学生时代暗恋她没有得到回应的一种心理满足,更通俗地说,是极大地满足了我的征服欲和虚荣心。”
连城停了一停,征求杜京宴的意见:“还要听吗?没有听烦?”
“当然要听。”杜京宴正听得津津有味,见连城停了下来,催促说道,“继续说下去,你的故事比我的故事精彩,后面肯定也更曲折。快说,快说。”
受欢迎的故事才是好故事,连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我慢慢适应了回国后的生活,也慢慢适应了社会角色的转变,但一直没能适应的是她的存在。她一直以我的女朋友自居,但我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她是我的女朋友,甚至从来没有主动拉过她的手,更没有主动亲过她。慢慢地她察觉到了我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不只一次问我到底有没有当她是女朋友,她每次问,我都是一样的回答——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只可惜人生是单行道,没有倒挡,永远只能向前而不能后退。”
“她郁闷了一段时间,后来也许想通了,又变得开朗了起来,变着法子带我出去玩。每次去的地点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去西山的森林公园,是高中时有一次郊游她崴了脚,许多男生自告奋勇地背她,她不让,只让我背,因为我是她最信任的男生。去植物园,是高中时她苦追元浅,在我的帮助下,她第一次和元浅合影的地方,同时,也是我第一次陪她划船的地方。去电视塔,是大学时她和商新热恋时第一次在旋转餐厅吃自助餐的地方,也是她在上塔时滑了一下,差点摔倒时我伸手拉了她一把的地方。当时我用手指轻轻在她的掌心划过,她脸红了。去拒马河,是她大学毕业后失恋了,伤心之极,哭着喊着要跳河的地方。也是在我陪着她,借她肩膀用借她胳膊抱,等她哭累了闹够了,在我怀中睡着之后,我第一次偷偷亲她的地方。”
“我才知道,我对她的所有心思,她都心知肚明,并且一一记在心上,不曾忘记。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认为曾经给我留下甜蜜的地方,或许在她的回忆中我是那么地青涩、那么地纯真可爱,但在我的回忆中,这些地方留给我的全是痛苦和伤心。她想让我想起我对她的每一次心动,但我想起的却是她对别人的每一次动情。她希望我的世界是甜蜜的,现实却是我的世界是苦涩的。不能同步的回忆真是折磨,虽然我和她拥有那么多的共同回忆。可悲的是,她想保留的我想忘掉,她认为甜蜜的对我来说却是痛苦。”
“我拿什么和你计较?我想留的你想忘掉。曾经幸福的痛苦的该你的该我的,到此一笔勾销!我拿什么和你计较?不痛的人不受煎熬,原来牵着手走的路,只有我一个人相信天荒地老!”连城的感觉杜京宴曾经感同身受,他情之所至,轻声念出了一段歌词,是张宇的《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连城和杜京宴谁也没有注意到,背朝他们的莫莉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就这样,她在我身边守候了一年之久,也苦苦追逐了我一年。和当年我苦恋她时正好相反,我对她的所有心思心知肚明,却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了。曾经对她的深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烟消云散,变成了一缕轻烟飘散在往事之中,只剩下淡淡的忧伤。现在面对她,虽然她美丽依旧,虽然她高傲依旧,但在我眼中,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她了。终于,在我回国整整一年之后,她对我说,希望我能陪她再回母校看一看。我知道她所说的母校是高中母校。”
“母校依旧,操场上高高的白杨还在,一切都还是当年的模样,除了更年轻的学弟学妹之外,什么都没变。当然,我和她都变了。岁月如一条奔流不息的河,带走了时光留下了回忆。我和她沿着操场散步,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她似乎知道会下雨,准备了伞。我们就一起默默地撑一把伞在雨中漫步,天地之间茫茫一片,除了雨声就是风声。走了也不知道多久,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她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浓,其实我知道,她一直在等我一个承诺。”
“她突然停了下来,说我的鞋带开了,她要帮我系鞋带,然后不由分说就蹲了下去。伞不大,她又故意蹲在外面,雨水瞬间就打湿了她的衣服。她浑然不顾,细心地帮我系鞋带。她在用这样的一种低到尘埃里的方式向我臣服,渴望得到我的回应,希望我给她一年多苦恋我的一个回应,哪怕只是一句我爱你。她曾经是那么高傲的一个女孩,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都是校花,而且她又是从来不肯认输的性格,在人前永远昂着高傲的头。但现在,她蹲在我的面前,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白色的连衣裙被完全淋湿。她是在为我系鞋带,何尝不是想系住我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我只差一点就要投降了,因为她的背影在微微颤抖,肩膀在轻轻抖动,那是她伤心而绝望的哭泣。我忍了又忍,心中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她,她有太多的过去,她爱过太多人,她早已不是当年和我同桌的清纯如花的女神!我咬破了嘴唇,强迫自己不要投降,就这样,一分钟,两分钟……我赢了,她输了,她站了起来,背对着我,没有回头,飞快地朝雨中跑去,一句话没说,只留给我一个伤心而孤独的背影!”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已!”杜京宴苦笑一声,“这句歌词用在这里,倒是应景。”
莫莉泪雨纷飞,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肩膀都耸动了。连城却浑然不知,沉浸在往事之中不能自拔:“我在雨中待了半天,迈开沉重的脚步向回走,走了也不知多久,一抬头才发现,居然来到了她家的楼下。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上楼?不上楼?也不知问了自己几千遍,在楼下徘徊了至少三个小时,却还是没有迈出最关键的一步。我不知道她在楼上有没有看到我,如果看到了,我想她一定会伤心欲绝,因为我和她经历了七年时间长河,跨越了千山万水的距离,只差一步就要走到一起了,但就是最后一步,却最终没有迈出。”
“如果她当时在楼上喊你一声,或是下楼来找你,你会和她在一起吗?”杜京宴完全被连城的故事代入了,他把自己当成了连城,“换了是我,不用等她下来,我自己就追上去了。”
连城没有回答杜京宴的话,他不想中断他的思路:“一念之差便落叶纷纷……回家后,我病了一场。以前就算一个小小的感冒也总会有她出现,但这一次,她不但没有出现,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几天后,知道我和她的事情的朋友打来电话,纷纷骂我无情无义,说她是多好的一个人,为了我,低到了尘埃里,苦苦追了我一年,我却无动于衷,简直就是铁石心肠。对于所有人的指责,我一概以沉默回应,许多事情只有自己能说清楚,向外人解释反而多余。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她打来电话,说她明天结婚……”
莫莉不再装睡,坐了起来,她脸上满是泪痕,仿佛不被连城接受的吴元是她一样,她一把抓住连城的胳膊:“连城,你真狠心,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呢?”连城的眼中满是悲伤,“当我决定要给她一次机会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如果她提前半个月打来电话,或者在没有领结婚证之前打来电话,告诉我她爱我爱得有多辛苦,她愿意为我牺牲一切,我早就投降了。可惜,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她明天结婚,今天晚上打来电话,哪里还有退路可走?她在电话里哭了很久很久,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电话。她说她很后悔当年忽视了我,其实也不是忽视,而是认为我会一直在她身边陪她,等她玩够了玩累了,只要一个回身的距离,她还可以回到我的怀抱,所以她从来不会认为我会离开她,因为我永远不会舍得让她难过。”
“人生哪里有永远?她说如果她当年不是那么骄傲,不是那么欺负我,稍微对我好一些,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我一直在听她说,往事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悲伤太多的无奈,汇聚在一起到最后都变成了深深的后悔。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她早一些打这个电话,如果她早一些向我低头说起以前的种种,我真的会接纳她所有的过去。但终究还是没有如果,一切都无可挽回了……”连城的眼中有泪光闪动,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但人生永远没有只如初见。
“我不明白,连城,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接受她?就算她以前对你冷落忽视了你的感受,她都后悔了,你也应该给她一个机会,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莫莉使劲摇动连城的胳膊。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杜京宴现在终于明白了连城故事之中的寓意,“吴元以为她和连城还可以回到从前,但怎么可能?她谈过了那么多次恋爱,和那么多男人有过纠葛,她能忘掉曾经和她有过感情的男人?就算她能真正地放下,连城也放不下,因为她傻就傻在她和每一个男人的恋爱经历,都告诉了连城,不管是第一次拉手,第一接吻,还是第一次上床!和她在一起,连城总能想起她和那些男人的过去,太真实太残酷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连城和她的共同回忆,对她来说是甜蜜,对连城来说,全是痛苦和折磨。”
“男人是不是都在意女人的过去?为什么女人不在意男人的过去?这不公平。”莫莉的眼中闪过了深深的失落。
“不要追求公平,男女生来就不公平,女人如果非要和男人来计较公平,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连城不再说话,杜京宴却有许多感慨要发,“男人如果不在意你的过去,证明这个男人不爱你。男人都有独占心理,他要爱一个女人,一定会要求这个女人对他全心全意并且只属于他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为什么非要用过去的错误惩罚现在?”莫莉擦干了眼泪,摆出了非要和杜京宴辩论的姿态。
“也不是惩罚,只是放不下。”连城接过了莫莉的话,微微摇了摇头,“也许别人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可以忘记她和别人的种种,我做不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不是非要用她过去的错误惩罚她,我只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现在再想,如果当时接受了她,和她在一起了,现在也许还是分手的结局。”
“你真固执!”莫莉忽然就发火了,重重地一放茶杯,“你就是大男子主义!”
“大男子主义怎么了?”连城反倒笑了,“所谓大男子主义,就是一个男人应该承担身为男人的全部责任,难道你喜欢一个男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拿不定主意,事事依赖你,要你不但貌美如花,还要你赚钱养家?女人不要什么都要,既要男人承担男人应该承担的压力,又要男人温柔如水事事体贴,对你没有要求只有奉献。责任和权利是相对的,你有多大的权利就得承担多大的责任。男人对你承担责任,却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不行使权利,你觉得男人都是雷锋?”
“狡辩!”莫莉被连城说得无从反驳,却不肯认输,一下站了起来,“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再见!”
杜京宴以为连城会拉住莫莉,不料连城只是冲莫莉摆了摆手:“好的,天色不早了,你自己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别坐地铁了,打车吧。”
“哼,不要你管!”莫莉头也不回地气呼呼地走了。
“她怎么了这是?”杜京宴一脸疑惑。
“随便她。”连城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女人有时就爱耍小性子,不能惯,第一次一惯,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你就被动了。”
“哈哈,我得向你学习,该心硬的时候就得心硬。”杜京宴笑过之后,脸色又恢复了凝重,“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纠结着不放,也是自我折磨。我纠结了很多天,听了你的故事后,忽然就想通了。既然在最美的时光里没有在一起,何必再走到一起修补曾经的悲欢离合人间路?就像你初恋女友的名字一样,吴元就是无缘,只有放下过去,才能更好地面对明天。”
见杜京宴心开意解,连城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没让他白费苦心,他的故事让杜京宴做出了选择,让杜京宴感同身受,说明他和杜京宴在感情问题上有相同的原则。人生观有相同的部分,就有了成为好友的前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和谁无缘?能见面坐在一起,就是有缘。”杜京宴话音刚落,人影一闪,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出现在眼前。
女孩一袭长裙,披一条披肩,颇有几分素净雅致之美,只是和她的穿着不太相配的是,她化了很浓的妆,而且还是烟熏妆,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夸张而惊人,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有一种妩媚而不过分张扬的美感。
只是这是在茶馆里,如果是在酒吧,她的打扮才算合时宜。
“你说的朋友?”杜京宴认识罗亦,上次在素心斋,罗亦和陈占天一见面就打得火热,他岂能记不住罗亦,却没想到,连城说的朋友就是她,他起身和罗亦握手,“你好罗亦,第二次见面了。”
“你好杜总。”罗亦落落大方地和杜京宴握了手,想起连城说过杜京宴也是有钱人,她现在对杜京宴的观感大为改观,当然,也有陈占天太让人失望的缘故,她浅浅一笑,保持了应有的矜持,“没打扰杜总吧?”
“没有,没有,请坐。”杜京宴对罗亦印象一般,主要也是他很清楚陈占天的为人,罗亦一见面就和陈占天打得火热,在他心中罗亦不过是众多拜金女中的一个,但既然是连城的朋友,他也不好表露出来心中的厌烦,很有礼貌地请罗亦落座。
罗亦目光一扫,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杜京宴的旁边:“我还是坐杜总这里吧,连城的座位太乱了,杜总没意见吧?”
“有美女相伴,是好事,怎么会有意见?哈哈。”杜京宴哈哈一笑,朝里面让了让,“想喝什么茶?”
“和杜总一样就行了。”罗亦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看了连城一眼,“莫莉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人呢?”
“她先回去了。”见罗亦一见到杜京宴就想贴上去的做派,连城有点后悔叫罗亦过来了,原以为罗亦经陈占天一事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不思悔改,他暗暗摇头,“罗亦,刚才我和杜哥谈到了初恋,要不,你也说说你的初恋?”
罗亦不满地白了连城一眼:“初恋?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早忘了,谁还记得不懂爱情的初恋?拿我寻开心,是不是连城?”
“真不是。”杜京宴替连城开脱,他是何许人也,早就看出了罗亦对他有想法,想起罗亦才和陈占天见了一面就跟陈占天走的行为,他实在对罗亦提不起兴趣,尽管罗亦也是一个地道的美女,“初恋时怎么会不懂爱情?初恋时的感情才纯真才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恋就是单纯的好感,就是纯粹的喜欢,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是爱情?爱情是多美好的感情,可不仅仅是好感。”罗亦继续发表她的高见,丝毫没有注意到连城的眼色,她还想让杜京宴接受她的看法,“要我说,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爱情也是维护社会稳定、促进人类进步的纽带……爱情除了讲究情投意合之外,还要讲究门当户对,可不仅仅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是全世界了。”
“你说的不是爱情,是婚姻。”杜京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其实他并不想和罗亦辩论,但一想让罗亦知道他的爱情观也是好事,省得罗亦对他过于热切了,“爱情可以美好可以纯真,婚姻就要考虑到许多爱情之外的因素了。”
“杜总怎么看待爱情和婚姻呢?”罗亦眼光流转,媚眼横生。
杜京宴没接招,假装没看到罗亦的风情,他伸出左手端起茶杯,露出了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是一块皮带款的万国,价值十五万元左右。
作为世界十大名表之一的万国表,虽然也是一家传统的机械表商,但和劳力士等品牌过于关注精确度和厚重不同,万国十分注重创新,创造世界纪录似乎已成为万国表厂传承的内在动力。
万国的超卓复杂型腕表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机械腕表之一,共有六百五十九个微型组件。这款腕表的设计精妙复杂,能够制造的钟表制造商屈指可数,而且生产数量有限,每年的产量不会超过五十只,因此只有极少数收藏家才有机会拥有!
十大名表,每一个品牌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传承,万国的文化传承是钟表本身,比精确的时间更令人着迷。既然杜京宴喜欢的是万国,而罗亦问他的又是如何看待爱情和婚姻,那么杜京宴有意或无意露出万国表的举动其实就已经回答了罗亦的问题。
不过罗亦远不如连城眼光细致,她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却不喝,笑意盈盈地看着杜京宴,期待杜京宴的答案。
“爱情本身比婚姻更令人着迷。”杜京宴沉吟了片刻,说出了他的看法,“如果仅仅只谈爱情不谈婚姻,可以不在意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和兴趣爱好,但如果涉及到了婚姻,就得考虑到很多现实的问题了。”
“比如呢?”罗亦脸上保持着明媚的笑容,只不过由于化妆过浓的原因,再加上熊猫眼实在吓人,她的笑容就有了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
“比如如果她不会做饭、不顾家、不温柔、不可爱,长得再漂亮再有风情,我也不会娶回家。”杜京宴意味深长地看了罗亦一眼,目光在罗亦的熊猫眼上停留了片刻,才又继续说,“再比如如果她是一个经常在夜店狂欢、喜欢一群人聚在一起开派对、喝酒、抽烟并且浓妆艳抹的女孩,我也不会娶回家。还有,如果她是一个虚荣的拜金女,谈过许多次恋爱不洁身自好,她对我再好再痛改前非,我也不会娶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亦的笑容凝固了,慢慢地变成了尴尬,她勉强一笑:“哎哟喂,杜总可真挑剔,要求好高。”
“高吗?”杜京宴淡淡一笑,一脸从容的自信,“我不需要她奔波忙碌为工作劳累,也不需要她为金钱操心,我可以为她提供富足的物质生活,还呵护她所有的担心和不安,等于是给她整个世界……我给了她整个世界,她不还我整个世界,公平吗?再说了,我有资本挑剔,也有资格要求高!”
最后一句话,杜京宴说得既傲然又自得,一副“我就是我”的高不可攀。
罗亦讪讪地笑了:“以杜总的身家,当然可以千挑万选了。”
杜京宴呵呵一笑:“千挑万选也要看姻缘,对我来说,有许多事情可以将就,比如吃饭穿衣,但有些事情一点儿也不能将就,比如婚姻。不过,我也不指望可以遇到一个让我百分之百满意的女孩,没有十全十美的希望,也就不会有彻头彻尾的绝望。”
罗亦听出了杜京宴的弦外之音,脸色黯淡了下来,连城暗暗一笑,有时候碰壁也是好事,可以让人及时看清方向,避免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去趟洗手间。”罗亦浅浅一笑,起身离座。
“连城,你让罗亦过来,是不是没安好心?”和连城熟了,杜京宴说话也就随意了许多,“我可不是陈占天,对于一夜情没什么兴趣,对这种势利的女孩,更是避之不及。”
“也不是没安好心,就是她心情不好让我陪,我让她过来,既陪了她又陪了你,还让你和她认识,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连城看了出来杜京宴对罗亦印象不佳,也就不多说什么,“杜哥,你和陈占天熟吗?”
“也不熟,上次在素心斋是碰到了一起,然后听玉儿说齐全也在,他和我都想认识齐全,就求玉儿介绍认识一下。”提到了齐全,杜京宴想起了连城和齐全的密切关系,“连城,你和齐全的私交到底有多深?”
“如果我说我认识齐全才一天,杜哥你信吗?”连城实话实说。
“信。”杜京宴笑道,“所以我才佩服你,有许多认识齐全很多年的人,都和齐全私交不深,你才认识他就让他这么看重你,连城,你在为人处世上,很有一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杜哥过奖了,交友贵诚,对别人真诚,别人才会回报微笑和真诚。”
“这句话好,哈哈。”杜京宴愈加觉得和连城聊天很开心很舒坦,他也就有话直说了,“我求你一件事情,连城,如果你能帮我引荐齐全,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任何形式的承诺都好兑现,比如说一个工作、一笔钱或是实物报酬,唯独人情难还,杜京宴直接以人情重托,可见他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也是对连城坦诚以待,连城举起茶杯:“杜哥当我是朋友,就直接说有事要我帮忙,而不是求。既然是朋友,帮忙就是应当应分的分内事,还当成人情,说明杜哥没当我是朋友。”
“惭愧。”杜京宴也是聪明人,一点就破,呵呵一笑,和连城碰杯,“老弟,老哥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
话不能说太透,杜京宴的事情是连城的事情,那么反过来连城的事情也是杜京宴的事情,连城见他和杜京宴的关系迅速接近,也是心中大喜:“杜哥等我的消息吧。”
二人相视一笑,忽然之间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又喝了一会儿茶,见天色不早了,连城就打算回去,才想起罗亦去了洗手间有十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杜京宴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说道:“走,去看看。”
包间在二楼,洗手间在一楼,二人刚来到楼下,就看到有两个男人把罗亦围在中间,还对罗亦推推搡搡。罗亦惊惶失措,想要逃走却又无法脱身,急得团团转。
“就你这种货色,大街上到处都是,别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装纯情,狗屁,你就是一婊子!妈的,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又不愿意了,你耍老子是吧?好吧,老子不和你个婊子一般计较,没兴趣搞你放你走了,你居然敢找人来打老子,你真当老子整治不了你!”一个瘦高的男人用力地抓住了罗亦的胳膊,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要一口吃掉罗亦似的。
“陈哥,别在这里闹,这里是茶馆,走,咱们到外面说去。”另外一个又矮又胖长得跟冬瓜似的男人用右手抓住了罗亦的另一只胳膊,左手拉着瘦高男人,就往门外走。
一楼的客人不多,只有五六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都被瘦高男人的凶恶吓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开我,放开我!臭流氓,混账,王八蛋!”罗亦用力挣扎,不停地咒骂,却始终挣脱不了二人,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女性天生的弱势让她无能为力。
连城和杜京宴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瘦高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占天,矮胖男人是谁,连城不认识,杜京宴却是认了出来,他是陈占天的跟班小弟宁二。
宁二原名叫宁肯,因为经常犯混耍二,时间长了,就被人叫成了宁肯二,意思是宁肯犯二也不肯当一个正常人。宁肯听了觉得名字太长,索性自称宁二。
宁二最大的本事就是打架,犯浑的时候,谁也不怕,一动手就是拼命的架势,所以知道的人轻易不会和他动手。毕竟小命重要,谁也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就拿命去拼。
连城不知道宁二是谁,他救人心切,也顾不上和杜京宴多说什么,只来得及小声交待了一句:“杜哥,一会儿你负责拉走罗亦,陈占天和矮冬瓜我来对付。”
杜京宴伸手一拉,想拉住连城不让连城那么冲动,矮冬瓜虽然其貌不扬,长得很丑,但打架的本事一般人比不了,连城上的话肯定吃亏,但他动作慢了几拍,一把没拉住,连城已经冲下去了。
算了,打就打吧,谁怕谁,杜京宴被连城一马当先、勇往直前的气势感染了,他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何况以前也没少和人打架。他目光一扫,就注意到旁边的桌子上放了茶壶、茶杯和热水,就顺手抄起了一个茶壶,抬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冲在前面的连城比他还全副武装,左手茶壶右手茶杯。
得,还真有默契,他也就不再客气,又拿起一个茶杯,也冲了过去。
“陈占天!”连城大步流星冲了过去,大喊一声,“放开那个女孩,有本事冲我来!”
陈占天在观巢和人谈事情,没想到巧遇了罗亦,他想起被木恩打了一顿的耻辱,顿时怒火就迸发了,想要再在罗亦身上还回来。
上次罗亦跟他走后,他本想灌醉罗亦然后睡了她,不料罗亦不肯,说要先处处再说,他当即大骂罗亦装纯情,都成年人了,还玩什么感情,就问罗亦想要多少钱。罗亦也恼了,她虽然一心想嫁一个有钱人,但那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是随便跟人上床的放荡,就想离开。陈占天哪里肯放过到了嘴边的肥肉,就想用强,罗亦也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角色,又踢又咬,让陈占天恼羞成怒,最终陈占天拳打脚踢,打得罗亦遍体鳞伤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陈占天正在公司开会,木恩突然闯了进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流氓色狼,还打了他一拳,虽然后来一群人狠狠收拾了木恩一顿,但也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
陈占天本来心中就还有气,见到罗亦,气就有了发泄的地方,他就想强行带走罗亦,说什么也要睡了再说。
眼见就要得手时,谁知突然杀出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陈占天一愣,抬头一看是连城,就轻蔑地笑了:“连城,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情?滚一边儿去!”
连城怪异地一笑:“我觉得总爱自称老子的人,不是流氓就是伙夫,来,接着!”话一说完,扬手就扔出一个东西,直朝陈占天的面门飞去。
陈占天正右手抓着罗亦,忽然见一件东西朝他飞来,他不以为意,也没松开罗亦,伸出左手想要挡开,却没挡住,东西一下击中了他的胸口。
哐当一声,击中胸口的东西又落到了地上,摔个粉碎,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茶杯。陈占天哈哈大笑:“连城,你脑子进水了,拿一个茶杯砸人,真是傻子。”
连城眨了眨眼睛:“我脑子没进水,你肚子才进水了。”
“啊,啊,哎哟,烫死我了!”
茶杯里面满满的一杯水洒在了陈占天的胸口,和之前罗亦一杯酒洒在姚常委的胸口是同样的手法,只不过罗亦的酒是常温,而连城的茶水是高温,陈占天因为穿得稍厚的缘故,茶水洒了之后过了片刻才完全浸湿。
茶水经过衣服的过滤,又不是滚烫的开水,不会烫伤,但也不会让人好受,陈占天哪里还顾得上再抓住罗亦不放,他松开罗亦,又蹦又跳,像个猴子一样,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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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突起变故,宁二也惊呆了,他也顾不上再抓住罗亦不放了,松开罗亦,回身冲连城阴阴地一笑:“小子,不管你是谁,惹了我宁二,你今天死定了。”
此时杜京宴也赶到了。
杜京宴见陈占天已经被打倒在地,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收场了,索性一不做二休,先下手为强,他也如法炮制,扬手扔出一只茶杯砸向了宁二。
宁二虽然又矮又胖,动作却比陈占天灵敏多了,身子轻轻一转就躲开了,他狞笑一声:“杜京宴,是你先惹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话刚说完,他一伸手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在眼前晃了一晃:“今天不留下点纪念,谁也别想出了这个门!”
人群哄的一声乱了,都动刀子了,这是要出人命呀,有人赶紧拿出手机报警。
怎么办?连城看了杜京宴一眼,杜京宴一脸镇静,回敬了连城一个无所谓的眼神,连城心领神会,悄悄一扬手中的茶壶,杜京宴立刻明白了连城的意思,当即向前迈出一步,哈哈一笑:“宁二你真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宁二一愣神,以为杜京宴真有什么话要说,正想听个明白,忽然发现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朝他飞来,原来是连城出手了。
原来连城和杜京宴配合得天衣无缝,用声东击西的手法来对付他,宁二冷冷一笑,他身经百战,不知道打过多少架,赢五十次,平十次,输才输过一次,就凭连城和杜京宴这样的菜鸟,还想偷袭他?没门。
他向后退了一步,轻松地躲开了连城的偷袭,黑呼呼的东西擦着他的身子飞了过去,咕咚掉在了地上,原来是一只皮鞋。
“就凭这点本事,还想……”宁二哈哈一笑,正要嘲笑连城几句,才一开口,却见杜京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出什么事情了?他心里一惊,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杜京宴手一扬,一股白里透黄的液体劈头盖脸地就朝他飞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情况?宁二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以为杜京宴和连城联手,是杜京宴发声连城袭击,不料却是连环计,真正的袭击者不是连城,还是杜京宴。
真他妈的狡猾,还是上当了,宁二心里刚刚骂出一句,白里透黄的液体就从头浇到了脚——原来是茶水,而且还是滚烫的茶水。
“我的妈呀!”宁二被烫得如同跳广场舞的大妈,手舞足蹈,“杜京宴,老子和你没完!老子要……”
话说一半,连城的脚及时赶到了,一脚正中他的肚子,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快跑。”杜京宴见一击得手,哈哈一笑,拉过连城转身就跑,他还不忘提醒罗亦一声,“罗亦!”
“不能这么便宜了陈流氓!”罗亦咬牙切齿,陈占天还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她冲了过去,见陈占天挣扎着要起来,一脚踢在了陈占天的脸上,“公狗!”
陈占天惨叫一声,又一头倒在地上,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
“快跑。”连城哈哈一笑,拉住罗亦,和杜京宴一起飞也似地逃出了茶馆。
“先生,先生,还没结账呢?”服务员追了出来。
“别跑,有种别跑!站住,我保证不打死你!”宁二追了出来。
“杜京宴,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他妈打我!连城,你小子死定了!”陈占天也追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也好,杜京宴和罗亦也好,三人谁也没有停下一步,一路狂奔。欠茶馆才多少钱,不过几百元,被陈占天和宁二追上就惨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的形势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连城也清楚,刚才陈占天和宁二是吃了偷袭的亏,也是因为他和杜京宴配合得太默契了,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等陈占天和宁二回过神儿来再重来一次的话,他和杜京宴保不准会被修理得很惨,所以现在占了便宜还不玩命地跑,他傻呀。
三人不顾周围人群惊诧的目光,沿着人行道一路朝西狂奔,跑了十分钟后,都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
“跑不动了,杀了我也跑不动了。”罗亦第一个认输了,她瘫倒在一棵树上,累得喘不上气来,“不跑了,说什么也不跑了。”
“不行,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连城用手一拉罗亦,“说不定陈占天和宁二还会追上来。”
“累死了,真的跑不动了,饶了我吧。”罗亦抱住了树,耍赖。
“还真追上来了,我去,真行。”杜京宴回头一看,惊呆了,“看到那辆宝马x6没有?对,红色的那辆就是陈占天的车。”
顺着杜京宴的手指望去,果然在远处有一辆深红色的宝马x6正在追来,x6左冲右突,如果不是路上车多,早就追到身前了。
“啊,陈占天疯了!”罗亦吓着了,想跑可是实在跑不动了,她的烟熏妆也花了,汗水在双眼的下面冲出了两道黑影,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跑了,说什么也不跑了,陈占天敢动我,我和他同归于尽。”
现在不是说狠话的时候,再说说了也没用,怎么办?杜京宴也没开车,人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汽车,难不成要叫一辆出租车跑路?出租车也跑不过宝马x6呀。
眼见x6越来越近了,如果不是被一辆大众压在后面,早就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连城几乎可以想象出车内陈占天和宁二凶狠的眼神和吃人的表情,也可以预见,一旦被二人追上,他和杜京宴挨揍一顿还是小事,万一罗亦被抢走了,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京宴急中生智,用手一指路边的超市:“先躲超市里面,等我电话叫人,先走一步是一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连城伸手去扶罗亦:“别坐地上等死了,赶紧走啊。”
“真是的,坏人又不是我们,跑什么跑?”罗亦嘟嘟囔囔地站了起来,刚要走,一不留神忽然崴了一脚,一下瘫倒在连城身上,“哎哟妈呀,真倒霉,脚崴了,疼死我了,估计脚都断了。”
脚肯定没断,但人肯定走不了了,关键时候掉链子,罗亦真是让人无语,连城俯身正要背起罗亦,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汽车停在了身边。
这么快就到了?连城以为是陈占天和宁二追了上来,正好地上有一块地砖松动了,他二话不说弯腰捡起,回身就要和陈占天拼命。
当然也不是真拼命,有时候打架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对方一头。别看有些人打架的时候似乎不要命一样,其实不过是吓唬人罢了,越是嚷得凶的人越是虚张声势,能吓住对方就赢了,反倒是沉着冷静、一言不发的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一动手就是杀招。
陈占天和宁二动手的时候叫得很响,就是要在声势上先占了上风,连城相信,只要他真的摆出了拼命的架势,陈占天和宁二肯定就怂了。
手拿板砖,一脸杀气,连城慢慢回头,目光冷峻地看向了停在身边的汽车,就等陈占天和宁二从车上下来,他要先声夺人,虽说不至于先在陈占天和宁二的脑袋上来一板砖,至少也要让对方被他不要命的气势吓住,从而不敢再造次。
不料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人,他一脸惊讶地看着连城,又打量了一眼连城手中的板砖,忽然就乐了:“连城,你这是干什么?要和谁拼命?”
“啊!”连城也愣住了,手中的板砖掉在了地上,他搓手笑了笑,“我还以为是陈占天追了上来,怎么是你呀齐少?”
眼前站立的人,淡然而立,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哪里是陈占天,正是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开车路过,看到你在路边,就停下来说个话。”齐全注意到了连城身后的罗亦和杜京宴,“怎么了这是?”
“齐少先别问了,能不能让我们上车?”连城向远处一看,陈占天的宝马x6还没有追上来,他就心生一计,“有人在追我们,刚才打了一架。”
“快上车。”齐全虽然习惯了漠然,但毕竟年轻,骨子里还有激情和冲动,一听说打架了,顿时眼前一亮,“要飙车?”
杜京宴上了齐全的奔驰gl,心里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太幸运了,他多少次想方设法接近齐全,却始终没有机会,没想到和连城联手打了一架,却轻而易举地上了齐全的车,而且齐全还亲自当上了司机,不但是幸运,简直就是荣幸了。
齐全没带助理,只有他一人,连城就坐在了副驾驶上。几人刚上车,齐全就猛然发动了汽车,澎湃的发动机迸发强大的推动力,感受到持续而猛烈的推背感,令连城震惊的是,看上去温文尔雅甚至有几分冷漠的齐全,居然全速起步,而且他姿势标准,动作规范,俨然有几分赛车手的风范。
3.0t高达333马力的涡轮增压发动机爆发出四百八十牛的巨大扭矩,推动重达两吨多的车身绰绰有余,连城感觉自己被狠狠地压在了座椅之上,想动也动不了半分,转眼间,车速就上升到了时速一百公里。
深夜的街头,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多,狂奔的奔驰gl如一头脱缰的野马,以不羁的姿态和狂放的身姿划破浓重的夜色,漆黑的车身如脱弦之箭,闪电般一路向西而去。
“我以前经常玩赛车。”齐全见连城一脸惊愕之色,自得地微微一笑,“很久不玩了,有点手生了……咦,追你们的车是不是一辆深红色的宝马x6?”
后面一辆宝马发疯一样追了上来。
“没错,是陈占天和宁二。”连城简单说了他和杜京宴、罗亦与陈占天、宁二发生冲突的经过,“要是给齐少添麻烦的话,就……”
“屁话。”齐全不等连城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他轻蔑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的宝马x6,“别说是x6了,就是m6也别想超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x6定位是sac,也就是全能轿跑车,但毕竟不是正宗的跑车,本质上和suv更接近,不以公路性能见长。而宝马m6是纯粹的跑车,跑车拥有更底的底盘和更好的操控性,是真正意义上的公路杀手。齐全开的奔驰gl是一辆全尺寸suv,兼顾公路性能和越野,只论公路性能,与x6相比还稍逊一筹,更不用提完全以公路性能见长的m6了。
即使如此,齐全还敢口出狂言,声称要以gl干掉m6,连城虽然没有开过这些车,却也没少从汽车杂志和网上研究过这些车的性能和参数,也算是半个键盘车神,知道以一辆suv硬拼跑车,失败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但他却不认为齐全是在信口开河,因为他也知道,有时候汽车的性能和驾驶技术有很大的关系,一个驾驶技术一般的人,给他一辆超级跑车也许还跑不过一个超级高手开的普通suv。
“谢谢齐总。”有这么好的向齐全示好的机会,杜京宴自然不会错过,忙向齐全表示了感谢。
齐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系好安全带!”说完目光紧盯着前方,距离前方路口只有十几米时,他本来是在中间的直行道行驶,却突然越过两个车道变道,瞬间变到了右转车道上。
就在他变道完成的一瞬间,红灯亮起,齐全从容地打了右转灯,然后右转了。
一直紧跟其后的x6却没来得及变道,情急之下,想强行加塞到右转车道,却惹怒了后面的一辆宝马。本是同“马”生,相煎何太急。后面的宝马司机平常也是加塞惯了,最见不得别人加他的塞,而且他开的是一辆x1,心里本就极度不平衡,怎么着,看不起x1?x1再小也是宝马,虽然比x6小了5,但好歹也是宝马不是?而且还不是最便宜的宝马。
x1不但没有减速让道,反而加速向前,不让x6变道,他以为他加速了,x6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x6不但没有一点让道的意思,反而非要强行挤过来,他脑袋一热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x1也是宝马,别欺负我小!
哐的一声,x1的头部狠狠地撞在了x6的尾部,来了一次同门兄弟的自相残杀。
开车的是陈占天,被追尾了,前面又有车挡住了去路,想走也走不了了,陈占天眼睁睁看着奔驰gl扬长而去,心里怒火中烧。他下了车,见是一辆x1撞了他,又见从x1上面下来的司机是一个一脸横肉的光头,他的火就更大了。
“你长成这熊样还出门,不怕影响市容呀?开一辆破x1还敢出事故,不怕赔得连裤子都当掉?”没追上连城,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泄,x1司机很不幸地撞到枪口上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老子长得比你帅多了,看你瘦得跟驴似的,长得比鬼还难看,别以为开x6就比别人高一等,老子开x1也比你有钱,穷酸!土鳖!”x1司机不甘示弱,上来就是一顿反驳,思量了一下陈占天的体型,他自认可以打得过陈占天,就开始挽袖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你娘的,你才土鳖。”陈占天怒不可遏,随便一个什么货色都敢和他叫板,真当他是人人可以欺负的软蛋,他抬腿一脚踢在了x1司机的肚子上,“滚回家吃奶去,别挡老子的路。”
x1司机被踢晕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他也是不肯吃亏的主儿,一打滚又爬了起来,冲上去就要去打陈占天。还没等他冲到陈占天面前,一个人突然从侧面杀出,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身子一晃差点摔倒,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占天又一记飞腿踢了过来,正中胸口。
随后,他倒在了地上,被两个人拳打脚踢,狠狠地修理了一顿——陈占天和宁二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有了发泄之地,可怜的x1司机,一向以开宝马为荣,经常傲视群车,认为什么奔驰glk、ml,以及奥迪q5甚至q7都不如他的x1,他向来是逮谁灭谁,却没想到,从来没有被奔驰、奥迪的车主欺负过,却被同是宝马的车主打得遍体鳞伤。
从此,他再也不以身为宝马车主为荣了。
x6和x1内斗的一幕,连城几人没有看到,齐全开车的速度过快,右转之后,转眼间就几百米开外了,又转了几个弯,确信完全甩掉了x6之后,齐全才放慢了车速。
“我就不送你们了。”齐全靠边停车,朝连城点了点头,“连城,周末有空的话,过来找我。”
“好。”连城一口答应,谢过齐全之后,他和杜京宴、罗亦下了车。杜京宴还想和齐全说几句什么,齐全却没给他机会,迅速离开了。
出了这样的一个插曲,杜京宴和连城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他紧紧握住连城的手,哈哈一笑:“从高中后,我就没再和人打过架,也没和人并肩作战过,连城,今天我们不但聊得很开心,也打得很痛快,哈哈,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现在找同享福的朋友太容易了,但找一个共患难的朋友就太难了。”
连城也是心潮澎湃,想起刚才的经历,心情难以平静:“杜哥,刚才真是太过瘾了,没想到你也这么能打,哈哈,能文能武,简直是全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也疯狂过。”杜京宴想起了往事,一时感慨,拍了拍连城的肩膀,“好了,不早了,今晚就到这里了,以后常联系。对了,你住哪里?”
“我住安贞桥附近。”
“这么远?离你们公司也挺远,这样吧,我在安慧桥附近有一套房子闲着,你搬过去住吧。”别说连城可以帮他引荐齐全,就算不能,就凭刚才他和连城聊过初恋打过架的经历,他也当连城是兄弟一样看待了,到了他现在的层次,想交一个真正的知心朋友简直太难了,生意场上认识的人,大多是利益驱使,无法交心,但人生在世,必须要有一个知心爱人、一个知心朋友,不管先有哪一个,总是要有。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连城连忙拒绝。虽然他也知道杜京宴绝对是好意,没有施舍的意思,但他还是接受不了。
“怎么不行?我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租出去又太脏了,你去住,还可以帮我打扫卫生,省得房子放太久没人住,没有人气。行了,别推辞了,再推辞就是矫情了。”杜京宴用力一推连城,“房子也不大,两室的,你一个人住也够了。”
罗亦张大了嘴巴,不是吧,连城真是撞了大运了,杜京宴居然免费提供房子让他住,这说明他在杜京宴心目中已经是非常重要的朋友了。
“连城,杜哥一番好意,你就别矫情了,住就住吧,朋友之间,以后互相帮忙的事情多着呢。”罗亦也愿意让连城和杜京宴走得近,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她现在越来越认定杜京宴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比陈占天强了一百倍不止,又想起上次吃饭时连城,让她去接近杜京宴而不是陈占天。她现在越来越佩服连城的眼光了。
“可是……”连城实在不想承这么大的人情。
“就这么定了。”杜京宴不容分说转身就走,“明天你来找我,我给你钥匙,记住,房子一定要保持干净卫生,不能弄得乱七八糟,听到没有?”
不等连城再说什么,杜京宴已经走远了。
连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真的不好。”
“管他呢,他肯定有求于你,你就先住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罗亦伸手一捏连城的脸,“我说连城,你还真是有本事,我现在都不敢认你了,等有一天你上位了,别忘了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碰我的脸,我还要靠脸蛋吃饭呢。”连城嘻嘻一笑,推开了罗亦的手,“别闹了,不早了,各回各家了。”
“这儿离我那里太远了,要不,我跟你回去算了?”罗亦吃吃一笑,挑衅地看了连城一眼。
“免了。”连城连连摆手,“如果让卫姐看到我带你回家,她非把我扫地出门不可。”
“为什么呀?你是租客,又不是她什么人,她还管你交不交女朋友?老实交代,她是不是看上你了?”罗亦叉着腰审问连城。
“倒也不是,我交女朋友的自由当然有了,但她强调过,如果我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她就不租了。”连城嘿嘿一笑,“就凭你这烟熏妆,还有乱糟糟的头发,她肯定会认为你要么是我从夜店捡来的,要么就是从ktv带来的。”
“滚!”罗亦踢了连城一脚,“变着法子骂我不像良家妇女是吧?我哪里不像良家妇女了?虽然我是现实了一些,但我也有原则底线,不是随便出卖自己的人。我被陈占天欺负了,你不安慰我反倒嘲笑我,连城,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呜呜……”
说着说着,罗亦悲从中来,竟然哭了起来。
连城摸了摸身上,没带纸巾,就伸出了袖子递到罗亦眼前:“好了,好了,别哭了,刚才不是为你出气了?要不是为你,我干吗去打人?我和陈占天又没有夺妻之恨之类的血海深仇。来,借你袖子擦一擦,不过别擦鼻涕,就这一件衣服了,明天上班还得穿呢。”
“你……”罗亦又笑了,推了连城一把,“送我到地铁站。”
第二天上班,整整一天都十分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连城以为就算木恩不找他的麻烦,陈占天或是段见也有可能让他不自在,没想到,谁也没有理他。
木恩是因为罗亦请他吃饭,感谢他为她出头的壮举,他心情大好,顾不上理连城。更让木恩心情大好的是,提拔他兼任人事总监的传闻进一步得到了确定——包端杰告诉他,姚常委对于他的任命,原则上不反对,也就是说,他兼任人事总监的事情,是八九不离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场虽然还没有得意,但比以前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再加上职场得意,木恩怎能不兴高采烈?高兴之下,也就没有心思再挑连城的不是,毕竟他为罗亦出头也是连城的主意,尽管连城没安好心,但他却是实实在在得到了真实的好处。
连城可以猜到木恩不找他麻烦的原因,却猜不到陈占天为什么放过他,以陈占天的势力,想要收拾他易如反掌。难道是陈占天自顾不暇,又惹了别的麻烦不成?
姚常委一天没来公司,连城和苏先卉的关系虽然有了初步的进展,但也不值得向姚常委汇报,他也就安心工作,等待下一个时机。
莫莉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才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想通了,连城,你骗我。”莫莉叉着双手来到连城面前,“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你得请我吃饭。”
“想通什么了?”连城挠头表示不解,“昨天不是刚一起吃过饭,怎么今天还吃?”
“你晚上有安排了?”莫莉站在连城身前一米远的地方,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袭来,犹如夜来香般迷人。
“我要去找杜哥拿房子钥匙。”连城今天想了一天,觉得住杜京宴的房子还是不妥,就想推掉,不料下午的时候杜京宴发来微信,说他已经让人把安慧桥的房子打扫干净了,钥匙也准备就绪,就等连城来取。如果连城不过来取,他就派人送过去。
连城无奈,他如果非等杜京宴派人送钥匙过来,就显得太矫情了,忙回复杜京宴说他会过去取钥匙。
“我陪你去。”莫莉向前一步,几乎贴住了连城,小声说道,“你昨天讲的初恋故事是假的……我想了一晚上,终于发现了里面的漏洞。”
连城向后一步,和莫莉保持了安全的距离,笑道:“什么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请我吃饭我才告诉你。”莫莉笑嘻嘻地转身就走,“我到楼下等你,快点。”
连城摇了摇头,莫莉加大了对他的攻势,他该如何应对?他的任务是追苏先卉,可不是和莫莉谈恋爱。尽管说追苏先卉只是玩笑,但他既然答应姚常委了,就要拿出诚意去付诸行动。
“怎么了连城?”正想入非非时,罗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背后,她一拍连城的肩膀,“想谁呢想得这么入神?说,你和莫莉是不是有进展了?行呀,恭喜,快要修成正果了吧?”
连城没好气地翻了罗亦一眼:“有话快说,有气快出,烦着呢。”
“晚上有时间没?我请你吃饭。”罗亦伸手拿出一张银行卡,“银行卡还你,分文未动,请你吃饭花我的钱,不会花你一分钱,你放心。”
连城没客气,接过了银行卡,他摇了摇头:“晚上有约了,饭就不吃了,有事就说事,不一定非要吃饭。”
“哎,你说我和杜京宴有戏没戏?”罗亦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连城的身边,离连城不到半米远,她环顾四周,见许多同事都走了,办公室没有几个人了,才放心地说道,“说真的,我是真心喜欢上他了。他救我的时候,真英勇真男人,当时我就感觉等了一辈子的白马王子终于出现了。这一次我真的不是玩,是真动心了。”
连城懒洋洋地说道:“你和杜京宴有戏没戏,我怎么知道?我现在一堆事情,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有工夫管你?”
“你不是眼光高人一等吗,我就是让你替我看看,我是不是杜京宴的菜。”罗亦一脸迫切,眼神中满是期待。
真的动心了?连城有几分怀疑,印象中罗亦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嫌一个,她的爱如潮水,来得快也去得快。再一想,好像罗亦以前还真的没有这么在乎过谁,杜京宴是第一个。
一想也是,当时杜京宴没有退缩逃避,左手茶壶右手茶杯,威风凛凛,哪个女孩不喜欢为她冲冠一怒的男人?连城嘿嘿一笑:“当时救你,我才是主力,你怎么不对我一往情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去,我和你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罗亦一推连城,莞尔一笑,“再说你的目标是苏先卉,我还不入你的眼。快说,别磨叽,我到底是不是杜京宴的菜?”
行呀,罗亦也挺有眼光,什么时候看出他的目标是苏先卉了?连城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笑了:“我的目标怎么可能是苏先卉?苏姐是所有男人的目标,她太高高在上了,我可够不着。你是不是杜京宴的菜,我还真不清楚,但我清楚一点,你肯定是木恩的菜。”
“滚!”罗亦生气了,打了连城一巴掌,“别提他成不?又胖又秃,走路又晃,全世界男人都死绝了,就剩他一个了,我再考虑他好了。苏先卉是所有男人的目标,既然你是男人,肯定也是你的目标了。有句话不是说,嫁人当嫁姚常委,娶妻要娶苏先卉。好了,不和你扯了,我还有事,有机会你再帮我约杜京宴,万一我真的成功了,肯定忘不了你。”
嫁人当嫁姚常委,娶妻要娶苏先卉?谁编的,还挺有才,不过,姚常委已经结婚了,没戏了,连城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下楼。
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姚常委要运作的项目需要苏先卉、齐全和段见的加入,段见意向不明,而齐全和苏先卉已经明确表示不感兴趣,姚常委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让他充当马前卒,看他能否先从苏先卉身上打开突破口。他也清楚,姚常委对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成了,是意外之喜,不成,也没有损失。
对姚常委来说成败并不重要,但对他而言,成败就是两重天了。如果他真能从苏先卉身上打开突破口,率先让苏先卉同意加入姚常委的项目,那么他不但在姚常委眼中的分量大增,在公司也拥有了一席之地。
不过……连城又一想,姚常委只让他去追苏先卉,却并不知道他和齐全的关系。根据他的分析,三个人中,齐全、苏先卉和段见,最关键的一人不是苏先卉,而是齐全,齐全才是三人之中的棋眼。也就是说,如果说服了齐全加盟,在齐全的带动下,苏先卉和段见就会不攻自破,主动加入。
因为齐全的影响力太大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齐全都处于一种隐世不出的状态,有太多人想请他出山,他一概拒绝,所以许多人都会紧盯着齐全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一出山的第一个项目是和姚常委合作,那么由此引发的轰动效应和连锁反应,会让姚常委的项目一炮走红。
到时姚常委的项目会成为无数人关注和争相投资的项目,那么苏先卉和段见近水楼台先得月,肯定会打消犹豫积极加入。
只是连城虽然自认现在和齐全关系还算不错,但万里长征才迈出了第一步,他和齐全仅仅是聊得来而已,还没有关系密切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甚至可以说,他和齐全的关系还不如和杜京宴的关系密切。所以想要说服齐全加入姚常委的项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未必一定成功。
如果齐全怎么也不肯加入姚常委的项目,那么退而求其次,以苏先卉为突破口也不失为一个选择。苏先卉对姚常委的项目顾虑重重,一是她似乎并不看好姚常委的项目的前景,投资大、周期长、见效慢;二是她不愿意和齐全、段见合作。段见还好说,在连城看来,段见是三人之中实力最弱,人品最差,可以随时排除在外的人,但齐全就不行了,齐全是姚常委最看重的一人,以他推断,姚常委宁肯同时放弃苏先卉和段见,也不愿意放弃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事情麻烦就麻烦在不管是先说服齐全还是先以苏先卉为突破口,到最后总是要有所取舍。取舍之道,总有得失。
连城一边想,一边到了楼下,发现莫莉已经等他多时了。他和莫莉刚要离开,郝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连城,你听说没有,木总兼任人事总监的事情基本上定了。”郝楼得意扬扬的神态就和他得到了提拔一样,也是,作为木恩最忠心的手下最忠实的跟随者,木恩兼任了人事总监之后,就成了公司可以排名在前十的重量级人物了,距离副总的位置仅仅一步之遥,而一直跟随他的郝楼也会跟着升迁。
“听说了,挺好,木总高升了,他得请客庆祝一下。”连城看出了郝楼眼中的炫耀,听出了郝楼语气中的不可一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一脸轻松满心高兴,“木总一升,郝楼,你也快了。苟富贵,勿相忘。”
“哪里,哪里,我怎么可能升在连哥前面?”郝楼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爱用,笑得很开心,想的更是只要木恩升上去,他肯定也可以先连城一步当上副总监,虽然连城比他早来公司两年,论资排辈,应该连城比他早升一步才对。但连城一直没做出成绩,三年了一直原地踏步,被他超过也是活该。
“不是我说你郝楼,你跟在别人后面,永远是跟屁虫的角色。”莫莉看不惯郝楼故意显摆的嘴脸,白了他一眼,“你别觉得你一定会比连城早升,告诉你,你还真跑不到连城前头。”
郝楼的伪装被莫莉一句话就撕破了,他装不下去了,讥笑一声:“我眼神不好,还真看不出来连城有什么地方比我强,不对,我想起来了,还真有比我强的地方——来公司的年头比我长,哈哈。”
莫莉恼了,还想和郝楼辩论几句,连城却伸手制止了她,连城哈哈一笑:“郝楼跟对人了,肯定比我升得早,一人得道嘛……”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城故意省略了后面一句,是嘲讽郝楼不过是木恩的鸡犬。郝楼大学时期光知道学英文了,连常见的成语都不会几个,他还以为连城是在夸他,高兴得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木总得道了,我也跟着飞黄腾达。连城,不是我说你,你比我大两岁,比我早来公司两年,要是你早早跟了木总,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看你人挺不错的,这样吧,如果你想跟木总的话,我可以和木总说一声,木总大人不计小人过,肯定会接纳你。”
“我考虑一下。”连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拉上莫莉就走,他见莫莉脸色不善,唯恐莫莉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先走了,回头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连城和莫莉刚走,郝楼心满意足的正要骑车离开,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甄剑。
“真贱,怎么着,晚上要请客?”郝楼知道甄剑和连城关系好,就故意将甄剑一军,看甄剑怎么接招。
“你算说对了,我正打算请你吃饭呢。走,火锅还是麻辣烫?”甄剑亲热地抱住了郝楼的肩膀。
“火锅吧,好久没吃海底捞了。”郝楼见有人主动上门请客,不宰上一刀多对不起甄剑的好心。
“没问题,走起。”甄剑招手打车,漫不经心地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木总没请你吃饭?他快要升了,也得庆祝一下不是?”
“他和包总吃饭去了。”郝楼嘿嘿一笑,“包总提拔了木哥,木哥总得有所表示才对,是吧?”
“那倒是。不过我怎么听说,包总提了木哥,是想让木哥充当他和姚董争取公司控股权的马前卒?”甄剑和郝楼上了出租车,他暗中观察了一下郝楼的反应,见郝楼一脸震惊,知道他的消息可靠,就继续说道,“木哥如果真的答应了包总,他就没有退路了,万一最后是姚董胜利了,木哥肯定会被扫地出门了。”
“你怎么知道包端杰要和姚常委争夺控股权?”郝楼大惊失色,他以为包端杰和姚常委不和是多么隐蔽的秘密,而包端杰要和姚常委上演一场公司控股权的争夺战,更是无人知道的高度机密,没想到,连最底层的甄剑都知道了,岂不是说,公司上下人人皆知了?
“我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是想提前做好准备,看准方向好站队,省得到时站错了队被清理出去就亏大了。”甄剑一脸恳切,“郝楼,兄弟,我们虽然平时关系一般,但再好好想想的话,公司上下一千多人,我们也算是关系不错的哥们儿了,是不?既然是哥们儿,有什么消息提前透露一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嘛。互相照顾照顾,总比一个人单枪匹马好。”
郝楼犹豫了,甄剑的话不无道理,但甄剑毕竟和连城关系密切,万一他有什么企图就不好了。
甄剑看出了郝楼的犹豫,呵呵一笑:“你是担心我和连城关系好吧?你也不想想,连城有什么?真要是他站错了队,公司改天换日重组的话,他说不定就被除名了,到时我和他谁还认识谁呀?再说人往高处走,连城得罪了木总,又和包总不是一队,他被淘汰是早晚的事情。我和他以前关系是不错,但在涉及到了自己利益的大事上,谁还考虑他的利益呀,对吧?我想通了,连城以后的前景还不如你呢,与其和他关系好,还不如交你这个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郝楼刚才在连城面前得了便宜,心里正舒坦着,甄剑的话又让他十分受用,而且还十分在理,他就放下了心理防线:“我说了,你可千万别传出去。”
“看你说的,我又不傻,传出去就不是独家了,消息只有独家的才最值钱。”甄剑连忙点头,十分诚恳。
“木哥说,包总确实想和姚董争夺控股权,现在公司的股份构成是姚董持股百分之四十,包总百分之三十,包总前一段提出想增持百分之五,同时让姚董稀释股份到百分之三十五,这样一进一出,两个人持股都是百分之三十五了,姚董没同意,提出要新上马一个大项目,想把公司的股份通过项目交换出去,达到股权结构合理、保证公司良性发展的目的。包总表面上没说什么,据说实际上他反对姚董的项目。”郝楼把他从木恩嘴里知道的消息一股儿脑地吐了出去,倒不是他真的百分之百相信甄剑,而是他一开口就刹不住车了。
怪不得姚常委对项目下这么大决心,原来这个项目事关公司的控股权归属,甄剑心里有了底,又问:“项目到底叫什么名字?有眉目了没有?”
“听说项目叫未来之星,还没有最后敲定命名,反正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姚董的项目还没有眉目。姚董想拉苏先卉、齐全和段见入局,结果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提议,他现在正在苦闷。”郝楼幸灾乐祸地笑了,“照现在的形势看,包总获胜的机会更大一些,姚董的未来之星项目如果成功不了的话,他就没有理由拒绝包总增持股份的要求了,听说包总在董事会的支持率也比姚董高……算了,不说了,最后谁胜谁负谁也说不好,高层的交手,我们这些小虾米想都想不到是什么样的刀光剑影,所以省省吧,既然前面有木哥了,跟着他走就行了,省事省心……”
甄剑沉默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心中却想,连城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卷入了姚常委和包端杰的争权战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牺牲品?不过又一想,何止是连城,公司上下但凡有些头脑想进步的,谁不密切关注公司的风吹草动,相信有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姚常委和包端杰近年来在公司发展理念上的不和,早有人看了出来,包端杰和姚常委要么分道扬镳,要么为了争夺公司的控股权,必有一战。
包端杰也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而且他所持的股份不比姚常委少多少,再者包端杰为人比姚常委圆滑,交际面又广,姚常委是技术人员出身,人际交往方面是弱项,因此在公司董事会以及管理层中,包端杰比姚常委的人缘要好上许多。
如果真要发动公司政变的话,姚常委胜算不大。姚常委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身为最大股东,但如果包端杰最终持股超过他的话,公司最终被包端杰完全掌控在手中也不是什么骇人听闻之事。
“连城和莫莉最近在谈恋爱?”郝楼打破了沉默,忽然说到了莫莉,“可惜了,莫莉多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看上连城了?连城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儿吗?帅能当饭吃?莫莉真没眼光,就是我也比连城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甄剑笑了笑:“莫莉和连城在一起,也未必就是在谈恋爱。”
“啊?”郝楼无比吃惊,“不是谈恋爱,一男一女总在一起,难道还有什么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呢?管他呢,我们吃我们的火锅,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见海底捞到了,甄剑乘机岔开了话题。
莫莉如果听到郝楼和甄剑的对话,一定会回答说:“我和连城在一起,是公私兼顾,既谈恋爱又谈正事。”
连城和莫莉坐车来到了观巢——还是昨天和杜京宴喝茶的地方,昨晚莫莉走得早,没有亲眼目睹后来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们到了后,杜京宴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连城很为让杜京宴等候感到不安。
“没事,是我特意早来了一会儿,想一个人喝一会儿茶想些事情。”杜京宴穿了一身运动衣,他拿出钥匙交给连城,“房子就交给你了,你负责保管好,我有三个原则,一是不能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二是家里必须保持干净,不能脏乱差。三是不能转租出去,只能你一个人住,别人住我不放心。”
连城郑重地点头:“杜哥放心,我保证做到。”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杜京宴淡淡地一笑,打量了莫莉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疑问。
连城立刻明白了杜京宴的暗示,杜京宴是有什么话想说,顾忌莫莉在旁,就说:“杜哥有什么话尽管说,没事的。”
见连城不避讳莫莉,杜京宴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连城,我当你是兄弟才和你说这些话的,你自己知道就行,别说出去。”
连城见杜京宴说得郑重其事,也是一脸凝重地说道:“杜哥请放心,我有分寸。”
“好。”杜京宴又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姚常委策划了一个项目,叫未来之星,他想邀请齐全、苏先卉和段见加盟。齐全的资金和影响力,苏先卉的渠道和对市场的洞察力,都是姚常委看重的地方。和齐全、苏先卉相比,段见不管是实力、影响力还是眼光,都差了不少,但为什么姚常委还要拉段见加盟呢?连城,你想过其中的原因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当然想过其中的原因,只不过没有想通而已,以他的层次和境界,接触不到太多的机密,也做不到登高望远,所以猜不透姚常委的用意也在情理之中。就连姚常委的项目叫未来之星,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摇了摇头,连城有一说一:“想不通姚董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想不通姚常委为什么要拉拢段见,但我知道的是……”杜京宴意味深长地看了连城一眼,“连城,你恐怕还不知道,姚常委在安度公司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啊?”连城着实吓了一跳,姚常委是董事长,是最大股东,在他看来姚常委的地位应该稳如磐石才对,怎么就岌岌可危了。
“包端杰想取代姚常委成为最大股东,想当上董事长兼ceo,他想增持股票,需要借助外部的力量,就找到了段见。估计姚常委拉段见加入未来之星项目,是想让段见把资金投入到项目之中,段见就没有余力帮助包端杰增持股票了。未来之星项目如果成功的话,会让姚常委在公司的地位更加巩固,同时,也会让公司的股权结构更加合理,包端杰想取代姚常委的计划就落空了。”杜京宴停顿了一下,笑了笑,“连城,你现在和齐全关系不错,如果你能说服齐全支持姚常委的项目,那么你就会成为姚常委的第一红人。”
“连城何止和齐全关系不错,他和苏先卉关系也很好。”莫莉忍不住插嘴了,虽然杜京宴透露的劲爆消息十分惊人,但她并不关心公司的归属权大事,她只在意连城能在公司的变局之中得到什么好处。
“真的?”杜京宴一脸惊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连城,你的机会来了。”
连城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他一脸平静,既没有激动也没有惊喜,心中却是波涛翻动。杜京宴的消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原以为姚常委让他去追苏先卉只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前景,哪知道原来姚常委还暗藏了伏笔,是借力打力,想借助外界的力量化解来自公司内部的逼宫!
包端杰竟然想取代姚常委成为安度的第一人,确实大大出乎连城的意外。在连城的印象中,自从他来到安度之后,安度上下向来唯姚常委马首是瞻,包端杰虽然身为二号人物,却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不管是公司的发展大计还是公司的任何活动,都是姚常委出面,包括包端杰在内的几名副总,很少抛头露面。
现在看来,不抛头露面并不等于没有实权,包端杰毕竟是第二大股东。可见人不可貌相,从来不显示权威也不引人注目的包端杰,突然之间就要挑战姚常委的权威,而且一出手就逼得姚常委手忙脚乱地应战,甚至还要借助外界的力量,由此可见包端杰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培植势力。
杜京宴说得对,眼前的难题确实是一个机会,即使没有包端杰想取代姚常委的内因,只说姚常委想拉齐全、苏先卉、段见加盟未来之星的外因,对连城来说也是可以成功的机会。当然有了内因,事情就比他原先设想的更复杂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话又说回来,连城,你的优势和不足都很明显。”杜京宴想了一想,深为连城担忧,“你如果一心充当姚常委的马前卒,竭力促成未来之星项目的成功,那么毫无疑问,你会成为包端杰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最后成功了还好,万一失败了,你就会和姚常委一起被包端杰扫地出门。”
“公司创始人还会被扫地出门?有这样的道理?”莫莉不清楚资本市场的规则、玩法和残酷。
“当然会了,当年苹果的创始人乔布斯还被赶出了苹果公司。”杜京宴简单解释了一句,就不再多说这个话题,“连城,你的优势是年轻、无所畏惧,投入的最大资本就是时间,而且你很受欢迎,能让齐全高看一眼的人,肯定不简单。再能让苏先卉也当成朋友,我就更佩服你为人处世的本事了。如果你能进一步和齐全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你的前程就一片光明了。如果你再拿下了苏先卉……”
杜京宴停顿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扫了莫莉一眼,笑了笑:“莫莉你别多想,我只是假设一下——如果连城拿下了苏先卉,让苏先卉爱上了他,那么连城左有知己齐全右有女友苏先卉,就算安度公司没有了他的位置,他也一样可以大展宏图。如连城一样没有背景的年轻人,想成功,必须有贵人相助,齐全和苏先卉就是他的贵人。许多人一辈子都遇不到贵人,连城不但遇到了贵人,而且还得了贵人的赏识,这是他最大的优势。”
“那连城最大的不足又是什么?”莫莉明白了杜京宴是真心为连城着想,是从朋友的角度为连城权衡利弊,她就很感谢杜京宴,尽管杜京宴提出让连城追苏先卉的建议让她很是不悦,不过她才不相信连城真的可以追到苏先卉,以苏先卉的眼光,怎么也不可能看上连城。
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连城和苏先卉身份差距实在太悬殊了。
“连城最大的不足就是资历太浅,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工作经历和经验,如果他曾经担任过哪怕总监、副总监的职务,未来之星项目实施之际,他也会有机会担任副总级别的高管。连城,我不明白,你在安度公司三年了,三年时间,你都干什么了?”杜京宴很有恨铁不成钢的迫切,连城自身经历太单薄确实是硬伤。
“我替他说吧,我最了解他了。”莫莉没有看出杜京宴的焦急,嘻嘻一笑,“三年来,连城埋头苦干,无私奉献,认真读书,天天向上……”
“咳咳……”连城打断了莫莉的话,认真而惭愧地说道,“我接受杜哥的批评,在公司的三年,我确实没做好,也不是我不肯努力,而是一直被木恩压制,当然了,这都是客观原因。主观原因是因为我没有把自己放对位置,我一直以为可以在具体的事情上做出成绩,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还是更适合务虚。别人用三年时间打实了基础,我是用三年时间才找到了方向。学习了三年人际关系,读了三年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了连城这么一说,杜京宴才又欣慰地笑了:“有些人一辈子都放不对位置,你用三年时间找到了方向放对了位置,已经很不错了。这么看来,你这三年没有当上副总监或是总监,也不算虚度,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磨刀不误砍柴工。别看和你同时进公司的同事当上了副总监甚至是总监,但你现在一步就追上他们几年的努力。有些人是将才,适合负责具体事务,但有些人是帅才,可以统领全局。”
“杜哥的意思是,连城是帅才了?”莫莉心花怒放,脸上洋溢幸福的光芒。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以后的发展,还得看连城怎么运作了。”杜京宴满意地笑了,他更看好连城的未来了,有太多人不知道自己的方向,甚至连自己喜欢什么工作都不知道,只知道随波逐流,为了赚钱而上班,更不用说放对自己的位置了。能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并且认准方向的人,才是具备了成功潜力的人。
运作?杜京宴也提出了运作的说法,连城心中一喜,可见杜京宴和他理念相同。刚才杜京宴的一番话,很让他感动,虽然他和齐全也算聊得投机,但他清楚他和齐全的差距太大,不可能成为平等交往的朋友,但他和杜京宴有可能成为真正意义的朋友,尽管杜京宴比他有钱多了,身份地位也高了许多,但杜京宴不是富二代出身,身上还保留着纯朴的气息,最主要的是,他和杜京宴的性格中有太多相似的地方,甚至他和杜京宴的爱情观也完全一样。
正好到了晚饭时间,连城想请杜京宴吃饭,杜京宴却以有事为由先走了。既然只剩下了他和莫莉,他就请莫莉吃了西餐。
饭后,他要回住处收拾一下,搬家是一项大工程,尽管他没有多少东西,至少也要收拾两三天。
“我帮你收拾吧。”莫莉自告奋勇,“我还没去过你家呢,不知道你一个单身男人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连城嘿嘿一笑,“你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就你?”莫莉右手食指在鼻子下面一划,做了一个很嚣张的动作,“我一个人可以打倒你两个。”
连城哈哈一笑,轻轻一推莫莉:“别闹了,你不是说让我请你吃饭,你就告诉我我初恋故事里的漏洞?”
“等我到了你家里,我才告诉你。你不让我去,我就偏不告诉你。”莫莉耍赖了,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又感慨了起来,“看一个人的层次,看他交的朋友。看一个的未来,看他的对手。连城,我忽然觉得你真的很聪明,交了齐全和杜京宴这样高层次的朋友,又有木恩、段见和包端杰这样强有力的对手,你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小时候爸爸对我说过一句话,狼的周围都是狼,英雄总能遇到英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对以后怎样,先不去设想,因为想也没用,还不如踏实地做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正经。
到了连城家中,已是晚上九点的光景。一进门,莫莉就惊呼一声:“哇,不是吧,怎么这么干净?我还以为有多脏、多乱、多差,连城,你老实交待,是不是金屋藏娇,有女朋友帮你收拾?”
“我倒想呢,可惜真没有。”连城拿出一双拖鞋让莫莉换上,“房间干净了,才会有好心情。心情好了,才会有工作的动力。”
“话是这样说,可是男人有几个愿意干家务的?”莫莉打量了连城的房子一番,是一室一厅的格局,面积不大,但布置得还算温馨,家具不多,只能勉强满足基本的生活需要。
“你有多少东西要收拾?”莫莉挽起袖子就要帮连城干活,她刚要进连城的卧室,却被连城拦住了。
“不急,你先坐下喝口水。”连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莫莉看出了什么,一把推开连城:“起开,让我欣赏一下你的卧室……啊!”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莫莉目瞪口呆,如果说客厅是一尘不染的整洁和干净,那么卧室就是乱七八糟猪窝一样的脏乱差,袜子扔得到处都是,床上地上各有好几只,一只鞋摆在床头的窗台上,一只鞋落在床头柜上。再看床上的被子团成一团,也不知道几天没有叠了,完全不成样子。
这还不算,床边还有两条内裤。
连城脸都红了,赶紧过去抓起内裤,一把塞到了被子下面:“不让你进来你偏进来,看,美好破灭了吧?有时候非要追求真相,等真的知道了真相之后才会后悔,因为真相往往很残酷。”
“哈哈哈哈……”愣了好大一会儿,莫莉才爆发出不可抑制的大笑,“这才是真实的你,连城,要是你的卧室真和客厅一样干净整洁,我就不是怀疑你有没有女朋友了,而是怀疑你是不是伪娘,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莉开心地大笑,连城却一脸无奈,他一把把莫莉推出了卧室:“好了,别笑了,你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男生宿舍……”
莫莉用手指在脸上划了一划:“不知羞,在外面挺光鲜,家里这么邋遢,你说我要是说出去,你会不会丢人丢大发了?”
“谁不是人前风光人后悲伤?”连城莫名就感慨了一句,他和莫莉来到客厅,倒了水,“男人到底是男人,不可能一个人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否则还要女人干什么?男人娶老婆,不是娶来供着当姑奶奶的,而是用来当保姆、卫生监督员、护士兼守护者的。”
“你要求太高了,哪个女孩敢嫁你?”莫莉喝了一口水,想起了什么,又笑了,“对了,你的初恋故事一听之下,好像是真事一样,应该是你讲得太投入太生动了,但有一个环节你出现了纰漏,就是你出国两年又回来的那段经历……你根本就没有出国留学,你是大学毕业后直接就留在了北京工作,那么问题来了,你的初恋故事到底是谁的故事?”
“不简单嘛。”连城赞许地笑了,“你还能听出来我故事里面的漏洞,说明你走心了。没错,我是没有出国留学的经历,出国留学回来的那一段,是虚构的。不过故事的大部分是真人真事。”
“为什么要编一个出国回来的假结局?”莫莉想不通,“那你到底是怎么和吴元分手的?”
“吴元就是无缘,不管怎么分的手,反正已经分了,都不重要了。”连城不想再提吴元了,“至于为什么要编一个出国回来又重逢的假结局……不告诉你!”
“你!”莫莉正支着耳朵想听个明白,没想到连城虚晃一枪逗她玩,她就恼了,扑上去胳肢连城,“让你骗我,看我不收拾你。”
连城一边躲一边笑,脸上在笑,心里在流泪,其实出国留学回来重逢的一段,除了出国留学是杜撰之外,其余全是真实的往事。之所以杜撰了一个出国留学的经历,倒不是他想为自己脸上贴金,而是为了引起杜京宴的共鸣。
因为杜京宴的初恋也是从国外回来。
相同的经历相似的故事才更容易让两个有着同样爱情观的男人迅速走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拆房子呀?”
正当莫莉追着连城打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个人推门进来,见此情景,花容失色,惊呼出声。
冷不防一人开门闯了进来,莫莉吓得尖叫一声,一头扑进了连城的怀中,她以为着贼了:“小偷,抓小偷!连城,快打110!”
“小偷个头!”来人向前一步,二话不说伸开双手,左手抓住连城的肩膀,右手抓住莫莉的肩膀,用力一分,就将二人分开了,“有人在,不要搂搂抱抱地秀恩爱,秀恩爱死得快,知道不?不对,你到底是连城的正牌女朋友还是失足少女?”
“你才失足少女!”莫莉被来人生硬的动作弄得肩膀隐隐作痛,又被她很没礼貌的形容气得不行,再一看对方竟然是一个性感妩媚的女孩,而且还只穿了一件蕾丝花边露着大腿和肩膀的睡衣,她顿时心中既警惕又不舒服,“你是谁呀?你怎么会有连城房间的钥匙?你和连城是什么关系?”
卫非非今天又来催交房租,她怕连城耍赖躲她,就直接开门进来,想来一个瓮中捉鳖,不料一进门却正好撞见连城和一个很有气质的漂亮女孩在打闹,她心中莫名就生气了。
“我是谁?你管我是谁?你管我和连城是什么关系?我还想问你是谁呢?”卫非非是土生土长原产的北京姑娘,性子直爽,向来有一说一,不会掩饰自己,“连城,她到底是谁?”
连城也没想到卫非非会突然杀进来,更没想到卫非非和莫莉一见面就不对付,眼见就要吵架了,他忙出面圆场:“来,都先坐下,谁也别凶,我慢慢介绍。她叫莫莉,是我的同事。她叫卫非非,是我的房东……”
卫非非瞪了莫莉一眼,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同事?你和你的女同事关系都这么暧昧吗?”
“房东?”莫莉也不甘示弱,“哪里有女房东随便进男房客房间的道理?你是不是所有男房客的房间都开门就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不是了。”卫非非双手抱肩,挑衅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莫莉一眼,“已婚的、长得丑的,或是长得帅但我不感兴趣的,我才不进,我只随便进我想勾引的男房客的房间。”
“……”莫莉被卫非非直白的话气得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才说,“你真无耻,脸皮真厚,你别想对连城想入非非。”
“不是我对连城想入非非,是连城天天想入非非。”卫非非挑了挑眉毛,故意翘起了二郎腿,还有意拉了拉睡衣,露出了膝盖以上的大腿。
公平地讲,卫非非的大腿修长而漂亮,匀称而富有弹性,不过细也不过粗,肤色白而润,堪称完美。但在莫莉眼中,卫非非的大腿就是粗细不匀,松弛而干燥,毫无美感可言。
“骚浪贱!”莫莉呸了一口,“连城才不会喜欢你这种没品又没底线的女人……想入非非,啊,你的名字起得就很流氓,怪不得这么浪。”
莫莉才回味过来想入非非的隐晦含义,回手拧了连城一把:“连城,你说,你有没有想入非非?”
怎么一见面就掐起来了?连城哭笑不得,莫莉和卫非非原本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如果不是他,也许她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当然,不是因为他,她们更不会互相敌视和攻击。问题是,莫莉是出于吃醋才对卫非非敌视,卫非非又为什么要对莫莉这么敏感?
“你们都别闹了,听我说!”连城拿出了男人应有的权威,他站在二人的中间,“卫姐,你随便进我的房间,是你的不对。你上来就骂莫莉,还是你的不对,你先向我向莫莉道歉。”
“凭什么呀?”卫非非一下站了起来,和连城针锋相对,“我没错,我不道歉。你不经允许带来历不明的女人来房间,是你有错在先。”
“谁来历不明了?我是他的女朋友!”莫莉也站了起来,摆出了要和卫非非斗争到底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要是再吵,我就出去了。”连城急了,使出了杀招,“还吵吗?”
卫非非哼了一声,回敬了莫莉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然后坐下来。莫莉也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二人隔了一米多远的距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服气。
连城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了二人的对面,想了一想,为了不让二人再胡闹下去,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他咳嗽一声,又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嗯,其实,莫莉、卫姐,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其实我喜欢的人是苏先卉……”
莫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了,过了片刻,她又心领神会地笑了,连城为了息事宁人,是在逗卫非非玩,好吧,鉴于连城出于好心,她就不和连城一般计较了。反正她也相信,连城就算真喜欢苏先卉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苏先卉怎么也不会喜欢他。
“苏先卉?”卫非非没想到连城突然冒出一句题外话,也不对,不是题外话,是化解她和莫莉互相敌视的重大转折,她想了一想,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说的是三信影视的美女ceo苏先卉?连城,说谎也要走心好不好,你喜欢苏先卉有个毛用,我还喜欢李易峰呢,可是李易峰不可能喜欢我,对不?好吧,我承认我也有点喜欢你,还好我只是一个包租婆,当然了,倒不是说包租婆就低人一等了,但我有自知之明,论身份和地位还是比不上苏先卉。你说以苏先卉的层次,你想认识她都难,你喜欢她有什么用?就和喜欢月亮上的嫦娥有什么区别?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是谁,更不会喜欢你!还有……”
卫非非的长篇大论才说一半,连城的手机突然响了。
“什么时候换铃声了?像是《大悲咒》……”卫非非的思路转变也快,居然一下跳跃到了连城的手机铃声上。
连城没空理会卫非非,他见是陌生的号码,心想不管是谁赶紧接了再说,来得太及时了,为他解了燃眉之急。
“喂,你好……”
“连城,是我,你姐……”一个很清脆并且干脆的女声传来,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连城一下没听出来对方是谁,愣住了,“什么姐?哪个姐?”
“这么快就忘了我了?我是苏先卉!”苏先卉哈哈一笑,“连城,你居然连我的声音都没有记住,你太让我伤心了。”
“哎呀,原来是苏姐呀,不好意思,主要是苏姐的声音太多变了,有时如春风化雨,有时又如夏风习习,想要完全领会到苏姐声音的美感,至少要和苏姐说上一天的话才行。”
“好呀,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和我说上一天话的机会,明天去爬香山,怎么样?”连城的话让苏先卉心花怒放。
苏先卉约他去爬山?连城心中一跳,他不是自作多情,也知道苏先卉性格大大咧咧,不是一个细致而含蓄的女孩,但再不细致含蓄,她也是一个女孩,女孩的矜持她也有,不会轻易邀请一个异性去爬山,必定有事。
明天是周六,不上班,时间倒是有,就是连城不知道苏先卉的用意,不敢贸然答应,就试探着一问:“都有谁呀?”
“没别人呀,就你呀。”苏先卉假装没明白连城的问题,“怎么了,没空?”
“有空是有空……”连城犹豫一下,他不是不敢和苏先卉独处,而是他相信苏先卉突然单独约他,肯定事出有因,好吧,就算苏先卉只是单纯地爱玩,没找到别人陪她而想到了他,他也要问个清楚,“人多了热闹,要不带几个朋友一起?”
“好呀,没问题,明天九点在香山公园门口见,不见不散。”苏先卉问也没问连城会带几个朋友,都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先卉约我明天一早爬香山……”放下电话,连城嘿嘿一笑,朝卫非非投去了得意的目光,“卫姐,苏先卉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是谁,更不会喜欢我……是谁说的话?”
“真的是苏先卉?”卫非非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连城的话,“骗人的吧?”
“明天早上九点,香山公园门口见。”连城自得地一笑,“骗人?不信的话你明天早上九点到香山公园门口守株待兔,是真是假,眼见为实。”
“行吧,我明天还真去了,谁怕谁呀?如果真是苏先卉约你爬山,我免你一个月房租。我就不信了,你还真能认识苏先卉,苏先卉还会和你一起爬山。”
“苏先卉还真认识连城,你爱信不信,反正都和你没关系。还有,你的房子连城还不租了,他过几天就搬走了,有房子住了。”莫莉朝卫非非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以为然,“我来就是帮连城收拾东西的,准备搬家。”
“真的呀连城?”卫非非惊呆了,“你真要搬走了?”
连城点了点头:“有个朋友有闲着的房子,非要让我住,盛情难却,我只好去住了。新地方也离公司近一些,每天可以省不少时间。”
卫非非一脸失落,呆了片刻才说:“走了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还欠一个月房租,算了,不收了,当我请你吃饭了,也算认识一场。”
见卫非非有几分伤感,连城也微有不舍,虽然卫非非总是喜欢刁难他,声称欠租就要把他扫地出门,但他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说说而已,才不会真的让他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两年多来,如果不是她的宽容和包容,他都不知道怎么度过最难捱的落魄岁月。
每个人都会有一段要什么没什么的艰难时光,在艰难时光时,哪怕是一根火柴的温暖,也是一辈子的怀念。
“房租我已经准备好了。”连城拿出钱,交到了卫非非手里,“谢谢卫姐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以后不管我走到哪里走到哪一步,卫姐永远是我的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你的,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又不离开北京,我想收拾你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过去收拾你。”卫非非红了眼圈,却又笑了,踢了连城一脚,又把钱硬塞给了连城,“不要你的钱,别再跟我磨叽,小心我削你。这样好了,明天陪你一起去香山,一来为了看看苏先卉,她是我的校友,也是我的偶像,二来你得好好请我吃一顿,行不行?”
连城捏着手中的钱,心中感动,点了点头:“除了我的肉,卫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吃你的肉?拉倒吧,你的肉肯定又酸又臭,谁吃呀?”卫非非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看,你又想入非非了吧?行了,我走了,明天见,我开车带你过去。”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冲莫莉笑了笑:“莫莉,你要提防的人不是我,是苏先卉,你可得看紧了连城,别看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他可是一个绩优股,早晚有一天会登上山顶。不过我担心如果苏先卉真的看上了连城,你的胜算没几成。”
“连城,明天我也要去香山。”被卫非非一说,莫莉立刻又转移了目标,危机感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要监视你和苏先卉,省得你们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苏先卉了吧?”
“除了你和卫非非之外,我再邀请几个朋友,人多热闹,而且人一多,互相认识一下,也是好事。”连城没有正面回答莫莉的问题,他想的是怎么组织一个盛会,既增进了解加深友情,又可以在气氛融洽时机成熟时抛出正事,一举两得,“我想想再叫上谁一起,杜京宴应该没问题,他肯定愿意参加,请动齐全怕是难度大一些……”
莫莉才不管连城都要邀请谁,她只关心她能不能去:“我明天穿什么衣服好呢?穿运动装吧,爬山之后还要去吃饭,吃饭要正装。穿正装吧,爬山穿得一本正经也不太好……怎么办呢?要是有车就好办了,可以多带一套衣服过去。”
“你先帮我收拾东西,我去打几个电话。”连城索性也不征求莫莉的意见,他就到一边儿打起了电话。
杜京宴听说可以和苏先卉一起爬山,果然和连城所料的一样,一口答应:“没问题,明天九点我准时到。你还想约齐全?太好了,能约到齐全的话,明天我好好安排一下。”
连城没敢把话说死:“我先试试,齐少的性格太情绪化,不好琢磨。”
挂断杜京宴电话,连城又打通了齐全的电话。他还担心齐全不接电话,不想响了四五声之后,齐全接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有事儿?”齐全的声音很沉稳有力。
“齐总,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谢谢您了。”连城先对昨晚的飞车相救表示了感谢,“陈占天昨晚没认出来是您的车吧?”
“认出来怎样,认不出来又怎样?还不是一样。”齐全顿了一顿,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别绕了。”
连城脸微微发烧,摸了摸鼻子,在老道的齐全面前,他还是欠了几分火候:“是这样的,明天有几个朋友一起去香山爬山,不知道齐总有没有兴趣一起?”
“没兴趣。”齐全直接就回绝了连城,“还有事情吗?”
“……”连城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齐全说话太直接太生硬了,完全不留余地,不过又一想,齐全就是这样不虚伪不做作的性格,从来不掩饰自己,反倒比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好相处,他犹豫一下,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有必要说服齐全,“没有别的事情了……春末了,正是不冷不热最舒适的季节,爬山、踏青、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放飞一下心灵,舒展一下情怀,也有利于身心健康。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算是修行,也不能总在室内。”
“身心健康?”齐全忽然心动了,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话触动了他,一时想起了和连城谈天说地时的愉悦,“都有谁?”
“苏先卉、杜京宴。”连城大喜,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放弃希望,有时候失败和成功只有一线的距离。
“倒是都认识。”齐全犹豫了片刻,“几点?”
“九点在香山公园的门口集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齐全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强压内心的喜悦,连城知道齐全同意了,他几乎要欢呼了。如果让他知道齐全近几年来很少出去游玩,他是几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请动齐全爬山的人,他肯定会自豪地欢呼雀跃。
莫莉一直帮他收拾东西到十点,太晚了,就没有回去,住了下来。本来连城想让莫莉睡床,莫莉说什么也不肯,坚持睡沙发,连城只好同意,他笑着对莫莉:“不是我不够绅士,实在是你太坚持。”
“你饶了我吧,让我睡你的床,我要么睡不着,要么会做恶梦。”莫莉一想起连城的床脏乱到了无法下脚的地步,几乎不寒而栗,别说躺上睡觉了,再多看一眼也会恶寒。
“你不怕我晚上上卫生间的时候,被你性感而优美的睡姿吸引,然后情不自禁对你图谋不轨?”连城搓了搓手,色眯眯的样子好像他真是色狼一样。
“怕呀,可是怕又能怎么着,我力气又没你大,跑又不跑掉。所以……”莫莉和衣躺下,盖了一层薄被,曲线毕露,起伏之间,风情诱人。
“所以怎么样?”连城嘿嘿一阵坏笑,作势就要扑上去,不料才一迈步,就见寒光一闪,莫莉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把菜刀。
“所以我就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防身。”莫莉扬了扬手中的菜刀,咬着嘴唇一脸俏笑,“很幸运的是,你家的菜刀还是名牌,质量挺好,特别快,你要不要试试?”
“女汉子!”连城朝莫莉一伸大拇指,转身回房,速度之快,可以和百米冲刺相比。
“哈哈哈哈……”莫莉笑得在沙发上打滚,肚子都疼了,等她看到连城真的关了房门再也不出来了,她才拿起菜刀在自己的胳膊上砍了一下,恨恨地说道,“你是猪呀,真是笨得可以,不会过来离近了看看菜刀是不是真的。这是吓人的纸片菜刀好不好?再说了,我怎么舍得砍你呢?笨蛋,猪头,蠢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她怎么骂连城,连城都听不到了,因为连城已经睡着了。
早上七点,连城准时起床,推门一看,客厅的沙发上空空如也,已经没人了。咦,莫莉去了哪里?难道偷偷溜走了?不应该呀,不是说一起去香山吗?算了,不管她了,先去跑步。
每天坚持跑步五公里,是连城保持了两年之久的习惯。正是跑步的习惯让他身体十分健康,并且充满了活力。看一个人是不是充满希望,是不是拥有好运,看他的精神状态就可以。一个无精打采的人,怎么也不会有好运降临。好运和好事,从来只会光临一个精神饱满积极向上的人。
跑了一圈之后,连城一推开房门顿时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卫非非和莫莉有说有笑地坐在餐桌上,桌上摆满了早饭,有油条、小笼包、豆腐脑、豆浆,还有面包和小米粥,十分丰盛。
连城眼睛都直了,谁买的早餐?卫非非昨晚还和莫莉吵得不可开交,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亲如姐妹了?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快,吃早饭了,你只有十分钟的早饭时间。”卫非非招呼连城,“过时不候,听到没有?别愣着了,赶紧吃呀,吃完好出发去香山。”
连城坐在了卫非非旁边,卫非非趁莫莉起身去盛粥的时候小声对连城说道:“人际关系学是为人处世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学问,一个人再聪明再才华出众,如果不懂人情世故,也做不成大事。我和莫莉已经建立了统一战线,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共同的敌人——苏先卉,所以我们就成了朋友。你记住了,连城,任何成功都不开人际关系学,而任何人际关系学都离不开两个字——运作。”
“运作?”什么时候卫非非也这么深刻了,以前只知道她是一个包租婆,尽管也上过大学,但当了包租婆后,她除了收租之外无所事事,基本上人生都荒废了,拆二代的生活看似幸福,其实一拆误终生。
“就是呀,运作,什么个意思?你不懂什么是运作?”卫非非见连城一脸不解,以为连城短路了,正要详细为连城解释一番,被莫莉的话打断了。
“行了,卫姐,你别被连城的呆萌迷惑了,他不会运作?他的成功理论就是三分运气七分运作。如果他不会运作,他也不会认识齐全、苏先卉和杜京宴了,苏先卉也不会主动邀请他去爬山。你想想,苏先卉是什么身份,轻易会邀请一个单身适龄异性一起爬山吗?”莫莉的话,明是夸连城,其实暗中却有敲打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城假装没听出来,嘿嘿一笑:“吃饭,赶紧吃饭。今天约的都是重量级人物,我们必须先到,让别人等就失礼了。”
莫莉眼波流转,笑了一笑,没再多说。
饭后,连城开车,莫莉和卫非非两位美女坐在后座,三人一路朝北进发。一个小时后就到了,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春末的香山,已经漫山花红柳绿,虽然时间还早,游人却已经不少了。天气还没有炎热起来,却已经有不少心急的女孩穿上了各式各样的裙子和盛开的鲜花争奇斗艳。连城看到身边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有人穿运动装,有人穿休闲装,有人穿裙子,他才想起都忘了注意一下卫非非和莫莉的穿着。
他可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主要是今天心思不在卫非非和莫莉身上。转身一看,莫莉穿了一身浅绿色运动装,犹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柳树,绽放最美好的芳华。卫非非是一身浅黄色运动装,就如怒放的迎春花,在风中摇曳最灿烂的风姿。
莫莉见连城才注意到她换了一身运动装,嘻嘻地笑了:“卫姐的,我穿着大小正合适,怎么样,漂亮吧?”
“漂亮,漂亮。”夸女孩漂亮永远是不会过时的好话,不管真假,女孩子都会喜欢,连城还想再搜肠刮肚形容一下,一抬头,一辆高尔夫直直地冲着他开了过来。
连城跳到了一边,高尔夫停了下来,打开车窗,露出了一张如花似玉的笑脸:“连城,帮我停车去……怎么你一个人,你朋友呢?”
“苏……姐?”连城无比惊讶,他不是惊讶苏先卉穿了一身红色的运动装格外抢眼,也不是惊讶苏先卉的长发盘了起来更显干练飒爽,而是惊讶苏先卉怎么开了一辆高尔夫?以苏先卉的身份和收入,三大豪车bba任选,至少也得是百万起步才配。
“怎么了,我就不能开高尔夫了?”苏先卉下了车,看出了连城为什么吃惊,她吃吃地笑了,“我第一辆车就是高尔夫,虽然后来换了奔驰,但还是觉得高尔夫好开,车小,灵活,好停车,就又买了一辆,不应酬的私人时间,我一般都开高尔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连城心想有钱就是任性,一个人就有两辆车以上,还要根据公事私事的不同换着开,他先为苏先卉介绍了卫非非,就上了车,替苏先卉停车。
苏先卉是直爽的性格,才一会儿工夫就和卫非非有说有笑了。等连城停好车后,苏先卉已经和卫非非、莫莉确定了排序,苏先卉当仁不让是卫非非和莫莉的一姐。
“连城,你这两个女朋友都不错,你老实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一个?”苏先卉调侃连城,她当然也知道莫莉对连城有好感。
连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是女性朋友好不好,苏姐不要偷换概念。莫莉是同事,卫姐是房东,我们之间都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就是就是,连城一再强调,他最喜欢的是苏姐这样的类型。苏姐,要不你给连城一次机会?”卫非非趁机添乱,一边说,一边朝莫莉挤眉弄眼。
三人之中,其实卫非非年纪最大,但苏先卉太有一姐范儿了,就不以年龄论大小,卫非非也只能屈居为妹了。
莫莉嘻嘻一笑:“卫姐说得没错,连城天天念叨苏姐,说上次一见之后,他的脑中全是苏姐的影子挥之不去,他说他可能真的坠入情网了。”
“去去去。”苏先卉笑骂莫莉,“非非捣乱还说得过去,你也跟着捣乱,万一连城真喜欢上了我,非要追我,我又对他有了好感,不忍心拒绝他,我和他越走越近,你怎么办?”
莫莉也没想到苏先卉这么直接就说出了她最担心的事情,她虽然跟着卫非非起哄,其实内心深处一百个不愿意连城和苏先卉走近,不管她和苏先卉关系有多好,但爱情就是排他的情感,谁也不会容忍别人抢走自己心爱的人,哪怕那个人是最亲密的朋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非非见莫莉被苏先卉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墙角,心里喟叹一声,莫莉远不是苏先卉的对手,如果苏先卉真的对连城有感觉,不出三个回合莫莉就会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翻身打胜仗的可能。这么一想,她不禁也有几分黯然神伤,在连城就要离去的时候,她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才敢承认她也喜欢连城,只是一切都太晚了,连城不但不再租她的房子,而且连城的成功大门已经打开,也许不用多久,他就拥有了一个男人所能拥有的一切,而她,不过是他人生路途之中一个匆匆的过客罢了。
想起连城的冷静、沉稳和房间中满满一书柜的书,卫非非就不免暗暗后悔,她怎么就没看出连城与众不同,早早地向他表白呢?难道在她的潜意识里认为只有连城有了成功的迹象之后才配得上她?一个智慧的女人,不是在一个男人打开了成功大门之后才和他在一起,而是在他还在潜伏阶段就抓住他的心。
卫非非告诉自己说,以后如果再遇到一个在没有成功之前可以沉下心来读书的男孩,她一定不会再错失良机。连城的故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以前她还觉得连城一下班就回家,没有应酬没有交际,天天就会闷头读书,有什么用?现在她才知道,读书永远是最物美价廉也是最有效的提升自身价值的捷径。
现在看来,她不是小瞧了连城就是不知道连城的雄才大略,所谓伏久者飞必高,连城不去玩不去应酬是在为未来打基础,是没有挥霍青春。玩谁不会?吃喝玩乐也不用学,但成功的人总是少数,为什么?就是因为在你虚度光阴的时候,别人在读书在努力在不停地寻找机会。
一旦找到了机会,机遇大门打开之后,不管是应酬还是玩乐,就都是事业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汗流浃背地卖苦力挣钱,也有人玩着挣钱,还有人躺着挣钱,别看连城是在爬山,实际上,他能和苏先卉一起爬山,是在攀登成功的高山。
苏先卉、齐全和杜京宴,哪一个不是一座高山?就算你不是高山,但和高山是朋友,你也就拥有了比大多数人高了许多的起点。卫非非这些年当房东,见多了来来往往的房客,有太多志大才疏的人最终一事无成,只能一身疲惫双手空空地回去;也有一些人脚踏实地,一步步混出了名堂,总算在北京有了立足之地;也有极少数撞了大运,忽然就一举成名或是一夜暴富……如连城一样走了一条凭借人际关系、借助他人的高度来提升自己价值的年轻人,不能说绝无仅有,也是少之又少。
为什么呢?因为现在的人大多浮躁,都渴望轻而易举的成功,不肯用心发掘自己的优点,不知道最合适自己的位置是什么,只要有钱可赚就勇往直前,甚至不择手段。其实年轻就是本钱,用两三年的时间来发现自己最与众不同的特长,不怕失败不怕挫折,肯定可以后来者居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成功之路。
卫非非和苏先卉是校友,她比苏先卉还高上一届。在大学里,苏先卉就是风云人物,不是因为她的出身——苏先卉虽然也算是“白富美”,但她从来没有向别人提过她富二代的身份——而是因为她的学习成绩以及各方面都才华出众。等后来她的“白富美”身份暴露之后,许多人还不相信,但相信之后又都不得不感慨,人家已经是比你起点高了许多的富二代了,还这么努力,你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卫非非记得苏先卉,苏先卉却不记得卫非非了,不过不要紧,苏先卉从来不是自傲的人,在聊了几句得知卫非非是校友后,她更开心了,直夸连城太好了,为她介绍的朋友是和她同一个波段的同类。
说笑间,杜京宴来到了。
杜京宴开的还是黑色的奔驰gl,连城才想起一个很有趣的巧合——杜京宴的车和齐全的车不但同品牌同款,而且还是同颜色。
当然了,杜京宴和齐全肯定不止只有一辆车,但显然二人都最喜欢同一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好车,杜京宴来到连城几人面前,穿了一身休闲装的他,气定神闲,比连城多了成熟和稳重,正是一个男人黄金年龄的开始,而且他又有事业有成,自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个男人应有的全部魄力。
莫莉见过杜京宴,她一颗心又扑在连城身上,对杜京宴没什么感觉,卫非非就不同了,她见到杜京宴第一眼起,就一阵目眩神迷,天,这个男人太有风度太有男人味儿了,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男神。
“哎,连城,这谁呀?简直太帅了太迷人了,赶紧介绍给我认识。”卫非非迫不及待地一拉连城的胳膊,小声地催促连城,“我可告诉你,我对他一见钟情,看上他了,你一定得帮我拿下他。事成之后,姐重重有赏。”
连城小声回应卫非非:“你饶了我吧,卫姐,我和杜总刚认识,你让我撮合你们,也太强人所难了,我连他喜欢什么类型的都不知道。你还是自己大胆地冲上去,施展你的勾魂绝技,能不能拿下杜京宴,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够哥们。”卫非非拧了连城一把,扔下连城走向前去,满面春风,“杜总是吧?我是卫非非,卫是卫护的卫,非非是想入非非的非非,很高兴认识你。”
杜京宴的注意力正在苏先卉身上,听到卫非非的自我介绍,笑了:“你好非非,我是杜京宴,幸会,幸会。”
连城见杜京宴向他示意,他就向前一步,为杜京宴介绍苏先卉:“杜哥,这位是三信影视的苏先卉苏总。苏总,这位是龙马精神影视的杜京宴杜总。”
苏先卉盈盈一笑,很有淑女风范地和杜京宴握了握手:“龙马精神很有市场眼光,一直听说杜总是一个有着纵深布局高超手腕的战略家,没想到这么年轻,还这么帅,以后得多向杜总学习。”
“苏总过奖了。早就久仰苏总的大名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认识,今天如果不是连城牵线搭桥,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握手,呵呵。苏总比传说中还要漂亮,都说嫁人当嫁姚常委,娶妻要娶苏先卉,我以前总觉得夸大其词了,这一见才知道,苏总是当之无愧的北京第一美女ceo。”
“哈哈,杜总真是太会说话了,我倒希望别人提起我不要总提什么美女ceo,我又不拼脸蛋,我拼的是才华。”苏先卉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十分开心,只要是女人,不管是ceo还是职员,都希望别人夸自己漂亮,“连城,都到齐了没有?”
“没有,还差一个。”连城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苏先卉都有谁来,当然,苏先卉问也没问,由此可见,苏先卉确实是很随性的好脾气,至少作为朋友的她是如此,看了看手表,马上九点了,齐全应该也快到了。
“你们等,我们先上山。”苏先卉招呼莫莉和卫非非,“女孩天生就是让男孩追赶的,等下他们要是追不上我们,今天就不和他们愉快地玩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嘻嘻哈哈地先走了,从后面望去,苏先卉细腰长腿,束起的马尾辫在脑后晃来晃去,就如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女生,哪里像一个权势在手可以号令几百人的ceo,她的背影犹如一幅隽永而清新的山水画。而卫非非是三人之中最为丰腴的一个,丰腴但绝不胖,她的头发不长不短,也没有束起来,风一吹,飘动如诗,她的背影就是一幅雍容华贵的国画。最为瘦削的莫莉亭亭玉立,身材窈窕如柳,头发虽然散开,却扎了几个调皮的小辫,她的背影就像一幅徐徐展开的仕女图。
三位女子,各具千秋,各有风情,杜京宴愣神了一会儿,笑道:“连城,最喜欢哪一个?”
男人到底是男人,何况还是未婚男人,目光不追逐漂亮的女性就不正常了,连城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都喜欢。”
“哈哈,都喜欢,太贪心了。”杜京宴用手一指卫非非的背影,“卫非非别看不是最漂亮的一个,身材也不是最好,但她的体形最好。”
身材和体形是两个概念?连城自认在女人方面肯定不如杜京宴经验丰富,就有意虚心请教一二:“身材不是最好体形却最好,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说明你还年轻。”杜京宴也不过多解释,哈哈一笑,一拍连城的肩膀,“等你以后结婚了就明白女人的身材和体形的关系了,不对,也不一定非要结婚后,等你谈过三次以上的恋爱之后就明白了。”
“还是不明白。”连城诚恳地摇了摇头,故意说道,“万一谈的三次恋爱都是同一个类型的女人,完全换汤不换药,怎么办?”
“你小子也挺坏,揣着明白装糊涂。”杜京宴打了连城一拳,嘿嘿一笑,“再告诉你一个方法,你有事没事的时候,经常去游泳、泡温泉,次数多了,就看出女人身材和体形的不同了。”
“我可没钱去那些高档场所。”连城这一句话是大实话,他挠了挠头,目光注意到了一辆汽车迎面开来,是一辆深红色的宝马x6,他心中一跳,难道真是冤家路窄,又遇到陈占天了,仔细一看不由哑然失笑,车内的人竟是齐全。
“齐少来了。”连城一拉杜京宴,“走,迎一下。”
“好。等有时间了我带你去游泳、泡温泉。”杜京宴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和连城迎了过去。
“齐少,怎么没开奔驰?”连城热情地打了招呼,“我以为你喜欢奔驰就不喜欢宝马了,没想到,你也有一辆宝马x6,怪不得上次甩掉了陈占天,原来是对x6的性能很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齐全先是冲连城点了点头,又漠然地看了杜京宴一眼,没有说话,跳下了车,“连城,帮我停车。”
连城点头一笑,跳上了宝马x6,心想有一群土豪朋友真好,随时可以开不同的豪车,好歹也过了手瘾。
“听说齐总bba三大豪车都拥有一辆,奔驰是gl,宝马是x6,那么奥迪是什么?”杜京宴没话找话,见齐全也是爱车之人,就想找一个共同话题聊一聊。
“a8……”
让杜京宴失望的是,齐全只是回答了他两个字后,就不肯再多说半个字,甚至还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怎样才能和齐全走近呢?杜京宴也清楚连城和齐全走近是因为他和齐全有共同语言,聊得投机,想了一想,他又试探着问道:“齐总,有句话我一直想不明白,‘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是什么意思?”
齐全扭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神情稍有缓和:“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是说从该来的地方来,到该去的地方去,延伸理解的话就是,人生就要随遇而安随缘而行,不要执着太多的东西。”
“我也想信佛,佛法怎么学?”杜京宴听连城说过齐全信佛,见齐全果然对禅语很有兴趣,就想继续就佛教的话题和齐全深聊一下,只是他佛教知识十分欠缺,很后悔以前没有多读佛经。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齐全又恢复了漠然的神情,他看了出来杜京宴完全就是佛教的门外汉,远远还没有入门,他就失去了和杜京宴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正好连城也回来了,齐全也不理会杜京宴的尴尬,右手一挥:“爬山。”
三人并肩而行,开始爬山。
不多时三人就远远望见了在前面的苏先卉、卫非非和莫莉三人,杜京宴有意继续刚才和连城所聊的女人话题,就笑着一指苏先卉的背影:“刚才说到卫非非是三个人之中体形最好的一个,苏先卉是三个人之中身材最好的一个,而且苏先卉还是三个人之中身材最健美身体最健康的一个,从生育的角度来说,她也是三个人之中最好生养的,不但能生儿子,而且还会是顺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全皱了皱眉:“不是吧,这也能看出来?”
“我老家的人都会从女人的体形看女人的生养问题,女人不管是美女ceo、电影明星,还是普通家庭妇女,生育后代都是头等大事,所以挑选一个既漂亮又贤惠并且还好生养的女人,也是一件幸事。这不是对女人的歧视,而是对人类传宗接代的大事的重视。”杜京宴点头一笑,又用手一指莫莉,“连城,你说莫莉和苏先卉、卫非非相比,什么方面最突出?”
连城对女人的认识还停留在只看长相和身材的初级阶段,对于什么体形、生养等高深的问题,他还没有什么想法,仔细打量了莫莉和苏先卉、卫非非的不同之处,摇头说道:“莫莉除了比苏先卉、卫非非更瘦一些苗条一些之外,没发现什么突出的地方。”
“莫莉的肩膀稍宽,身材很有模特的气质。”齐全突然接了一句,他点了点头,“不过莫莉太瘦了,可能不利于生育。”
“齐总说对了一半。”杜京宴虽然很想和齐全走近,但不会一味地迁就齐全,而是有一说一,“莫莉确实很有模特气质,如果去演戏的话,说不定能火。另外,她瘦归瘦,体质却不错,你看她走路的时候,肩膀不动,腰身扭动的幅度也不大,说明她有耐力,我敢说坚持到最后第一个到山顶的,一定是她。”
“打个赌?”连城担心杜京宴的话会让齐全不快,就有意缓和一下气氛。
“好。”齐全出人意料地接过了话头,“如果是莫莉第一个到山顶,今天我请客。如果是别人,杜总,你请。”
“没问题。”杜京宴见总算和齐全有了更进一步接触的机会,怎不喜出望外,他一边说一边朝连城投去了暗示的目光。
连城会意,知道杜京宴是想让他挑起一个共同话题,不要冷场,他认真地想了一想,必须要让齐全和杜京宴都感兴趣,同时他也可以讲得生动有趣的话题,难度也是不小,不过也正是因此,才最考验他的本事。三年的埋头读书不会白读,他的知识储备之多,多到足以让他应付许多场面,也足以让他有运作的资本。
“《射雕英雄传》我们都看过,其中有一段很精彩的场景,郭靖初遇女扮男装的黄蓉,是怎样追到了身为‘白富美’的黄蓉呢?”连城微一思索,就有了话题,任何时候话题都是促进、了解、增加友情的前提,也是必要条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郭靖追黄蓉?”齐全一愣,随后摇头说道,“放到现在,不就是一个穷小子逆袭‘白富美’的故事吗?”
杜京宴见连城一脸自信的浅笑,知道连城必有不同的见解,笑问:“连城,别卖关子,说下去。”
说话间,一抬头,见苏先卉三人坐在前面的亭子里在等他们,连城呵呵一笑:“先和她们汇合,然后再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呢,我也要听。”莫莉跑了过来,拉住了连城的胳膊。
三人之中,苏先卉和卫非非都是香汗淋漓,苏先卉还稍好一些,卫非非几乎满头大汗,而莫莉别看最是瘦弱,居然没出汗,可见杜京宴的判断基本正确,莫莉耐力最好。
“连城要讲故事?好呀好呀,正好累了,听听故事解闷。”苏先卉也是抚掌大笑。
卫非非的眼光在齐全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在了杜京宴身上。连城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卫非非看齐全的时候,眼神中多是好奇和疑问,而她在看杜京宴时,眼神中就多了热烈。
热烈是一个人对异性好感的开始。
如果说卫非非的眼中只有杜京宴,莫莉的眼中只有他,那么苏先卉的眼中却是三个人一视同仁,就如清风明月,没有分别。连城很欣赏苏先卉的春风大雅能容物,有容乃大。
连城先是为几个人介绍了齐全,齐全一一淡淡地回应,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苏先卉和莫莉倒不觉得什么,卫非非却明显流露出了不满,对齐全的傲慢很是不悦。
连城也懒得向卫非非解释什么,六人一起上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说郭靖追黄蓉的故事。”莫莉兴致勃勃,似乎没有觉得疲惫。
苏先卉笑而不语,好像对连城的故事并不感兴趣,卫非非也是,她的心思在杜京宴身上,有意无意地和杜京宴走在了一起,齐全也是兴趣不大,一个人背着手走在最前面。倒是杜京宴一脸期待地看着连城,希望连城赶快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几人之中,只有连城抛出的话题才能引起齐全的兴趣。
见效果达到了,连城也就不再卖关子,继续说了下去:“许多人都认为郭靖是一个穷小子,所以都对一个穷小子泡到了极品富二代女友愤愤不平,觉得郭靖是交了狗屎桃花运,事实真是如此吗?其实不是,黄蓉是极品‘白富美’没错,但郭靖也是超级土豪!”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不是吧,郭靖就是一个穷小子,怎么就是超级土豪了?连城,你是故弄玄虚吧?”卫非非第一个表示了不解。
“就是,郭靖明明穷得叮当响,他要是土豪,全世界就全是土豪了。连城,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原著?”莫莉也对连城的说法表示严重怀疑。
杜京宴笑而不语,虽然他也不赞同连城的说法,却并不开口反驳,因为他知道,连城肯定会有一个解释。
苏先卉哈哈一笑:“编,连城,你就接着编,我就喜欢你信口开河时的性感。”
连城大汗,信口开河也性感?苏先卉的审美真是与众不同。
齐全走在众人的最前面,此时也放慢了脚步,虽然没有说话,却明显流露出了洗耳恭听的好奇。
连城哈哈一笑:“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说。郭靖是一个傻小子没错,但却是一个真正的土豪,用人傻钱多来形容他一点儿也不夸张。郭靖追黄蓉完全可以列入追求女孩子的经典教科书,是四步曲。四步曲的第一步,当然是吃饭了。郭靖见黄蓉的第一面时,黄蓉女扮男装假扮乞丐,郭靖请她吃饭,黄蓉作为出身高贵的‘白富美’,自然见多识广,点的菜都是上等的好菜,一会儿一结账,果然费用高达一十九两七钱四分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多少钱?”莫莉见连城说得一板一眼,不由好奇心大起,“一两银子按五十克算,一克银子就算十块钱,一两银子就是五百块,四舍五入算二十两银子,一共折合人民币是一千块……哇,真是奢侈。”
“不对,不能这样折算,古代银子的购买力比现在强多了。”苏先卉也进入到了剧情之中,提出了不同意见。
“我记得原著是说郭靖没带银子,是用一块金锭兑换了白银付账。”齐全不再一马当先走在众人前面,而是放慢了脚步,和连城并肩而行了,“如果按金价折算的话,根据《宋史食货志》提到的,宋代一两金子约合三十七点七克,按照一两金子换十二两银子计算,十九点七四两银子折合一点六四五两黄金,一共六十一克多黄金,按三百元一克的金价计算,这顿饭大概是两万多人民币。”
“天啊,郭靖真是土豪,一顿饭就花两万多,太有钱了。”卫非非惊叫了,“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要是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请我吃一顿两万多的饭,我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那是你,你不是黄蓉,黄蓉作为极品‘白富美’,如果一顿两万多块的饭就能打动她,她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对不?”连城冲齐全点了点头,意思是齐全的算法更符合真实的购买力,“吃完饭后,一出门,冷风一吹,黄蓉瑟瑟发抖,郭靖心下不忍,就脱下了身上的貂裘送给了黄蓉——四步曲之第二步,送衣服。请注意,郭靖身上的貂裘不是一般货色,就连什么lv、prada的限量版也不能相提并论,为什么呢?”
连城故意停顿了一下,是想让人接话,一个人喝独角戏,别人参与不进来,讲得再精彩也引不起共鸣,而且还容易让别人觉得你太喜欢出风头了。
连城刚一停顿,齐全就插话了:“郭靖的貂裘是成吉思汗的儿子拖雷赠予的一件名贵的貂裘,通体漆黑,更无一根杂毛,而且还是从王罕的宝库中夺来的,是纯正的皇家用品,绝对是全世界仅此一件的限量版。独一无二,再加上皇家的身份,这件貂裘折合成人民币,最少也得二十万起。”
杜京宴暗暗点头,心想连城果然是连城,几句话就让齐全兴致大开,怪不得齐全赏识连城,换了他,他也愿意和连城在一起,谁都愿意和一说话就能说到心里去的朋友聊天。
“齐少说得对,塞外正版手工定制皇家御制真皮大衣,二十万人民币也是一个保守的价格。”连城见齐全介入到了话题之中,就知道他又成功地引起了齐全的兴趣,就继续说道,“美女们,如果有一个男人请你们吃了一顿两万多的饭,又送了你们一件二十万的貂裘大衣,你们还会无动于衷吗?”
“就算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对我这么好,我肯定会感动。”莫莉感慨地说道,“女孩子其实很容易感动的,虽然不是说爱慕虚荣,但别人肯为你花那么多钱,你肯定心里特别温暖。”
“你感动不算,我感动也不算,我们都不是极品‘白富美’,正好苏姐是极品‘白富美’,她和黄蓉出身相同,从小见过大场面,她要是感动了,才说明郭土豪的策略奏效了。”卫非非一脸好奇地问苏先卉,“苏姐,换了是你,你是什么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苏先卉愣了一会儿,想了一想,“我也会微微感动,但不会因此对他有好感,更不会马上喜欢上他。”
“看,到底是‘白富美’,二十多万的投入,人家只是微微感动,连好感都还没有。”卫非非连连咂舌,又大摇其头,“拆二代和富二代还是不能比呀,底蕴不够。”
没人理卫非非的感慨,都在等连城往下说。
“后面还有吗?”苏先卉也看过《射雕英雄传》,但情节记不清了,不过却很喜欢连城的分析。
“有,当然有,如果没有,就太小瞧郭土豪的手笔了。”连城哈哈一笑,“话说郭土豪吃饭加送真皮大衣之后,再一次痛下杀招,这一招放到今天,一般的土豪,不,就算是超级土豪,也很难做到。四步曲第三步……”
“什么杀招?”苏先卉一脸期待。“我说小连子,你能不能别大喘气,一口气说完又累不死你。”
“哈哈……”连城大笑,“郭土豪又从身上剩下的八锭黄金中,取出四锭,放在了貂裘的袋中……看见没,除了吃饭送衣服之外,还要直接塞钱!而且还不是小数目,是四锭黄金,四锭黄金值多少钱,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对金银没有概念的莫莉和卫非非异口同声。
“四锭黄金?一锭最少也得值二十万吧?”苏先卉不敢肯定。
“一锭黄金重二斤,古代一斤是十六两,前面说过,一两约合三十七点三克,黄金的价格以三百元一克计算,粗略一算,四锭黄金折算下来大概是……”齐全拿出了手机用计算器计算,“将近一百五十万人民币!”
“天,郭大爷真是超级大大大土豪!”卫非非惊得目瞪口呆,“要是我,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完全昏头了,肯定郭大爷让我怎样我就怎样了。受不了了,先是两万块的饭,然后是二十万的大衣,现在又是一百五十万的路费,哪个女人不感动?遇到这样直接用黄金表达爱意的男人,姐妹们,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嫁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姐,要是你,你该怎么办?”莫莉虽然不至于和卫非非的想法一样激进,心中也是心动不已,她不敢肯定如果真有一个男人为她一掷千金,她会不会真的被对方的豪爽融化。
“我不会要他的金子。”苏先卉不假思索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不管我对他有没有好感,第一面他就下这么大的手笔,我不会要。如果我对他没感觉,要他的金子等于是出卖了我的人格。如果我对他有感觉,要他的金子等于是辱没了我的人品。”
“所以说,穷养儿富养女,从小有见识的女孩,长大后不会轻易被男人的金钱攻势打败。可惜的是,在郭土豪的火力全开之下,没有几个人可以稳如泰山……极品‘白富美’黄蓉也投降了吧?”卫非非无限感慨地说道。
“没有,如果黄蓉这么容易就被拿下了,她就不是黄蓉了。”连城笑了,“黄蓉吃了饭,穿了大衣,拿了金子,连谢都不说一声,飘然而去。”
“啊,就这么走了,黄美女也真行,这么大的手笔不动心也就算了,连谢都不谢一声,吃相也太难看了吧?”卫非非为郭靖愤愤不平了,“郭大爷太冤大头了。”
“不对,郭大爷既然这么舍得投入,肯定还有大杀招。”莫莉歪头想了一想。
“喂,齐全,换了你是郭靖,你该怎么办?”苏先卉把难题抛给了齐全。
齐全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我不是郭靖,所以我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和金钱去追一个女人。”
“真没意思。”苏先卉嘲笑齐全,“在爱情上,你就没有什么遗憾的过去?”
“没有。”齐全漠然回敬了苏先卉一个不以为然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若没有遗憾,该有多无趣。”苏先卉摆了摆手,“不和你扯了,听连城说下去。”
“话说郭靖见四锭黄金也没能打动黄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估计除了金大侠之外谁也不知道,总之他是一个善良到只管付出不计回报的人。四步曲第一步是吃饭,第二步是送衣服,第三步是送路费,那么第四步是什么呢?”连城声情并茂,也别说,他此时此刻还真像一名说书人。
“哦,我知道了,黄蓉没有表示是觉得郭靖的诚意还不够,还想看看郭靖对她到底有多舍得投入。郭靖估计也是在一步步试探黄蓉的底线,他们两个人,一个试探一个抵挡,原来是在暗中交手。厉害,果然厉害,到底是江湖中人,不管是吃饭还是送衣服送钱,时刻都在交手之中。”莫莉刚刚想到了一个念头,就赶紧献宝一样说了出来。
连城点了点头,对莫莉的结论不置可否,他继续说道:“郭大爷最后也是最大的杀招就是——送黄蓉宝马!可不是现在量产的宝马汽车可以比拟的,郭大爷的宝马可是真正的纯种汗血宝马。价值至少六百万美元起,大约相当于人民币三千七百万元。
“神级土豪!”卫非非双手捂脸,仰天长叹。
“再加上之前吃饭、送衣服和四锭黄金,郭靖四步投入将近四千万人民币,可以拍一部四十集连续剧了,而且还可以请到一线的大牌明星加盟。”齐全背着手,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如果从投入和产出比来计算的话,郭靖后来娶了黄蓉,黄蓉是独生女,继承了黄药师的全部财产,黄药师是一个拥有私人小岛的超级富翁,再加上郭靖在黄蓉的帮助下从洪七公手中学会了降龙十八掌,还有从黄药师手中学到了其他武功,总的来说,郭靖投入了四千万,至少获得了超过四十亿的回报,回报率高达一百倍。”
“是呀,纯种且独一无二的汗血宝马一送,黄蓉终于被憨厚善良的郭靖感动,有这样一个善良而专一的傻小子,既然遇上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连城嘿嘿一笑,心想效果还不错,赢得了所有人的共鸣,也算是难得的成功,“以前我们一直以为《射雕英雄传》讲的是屌丝逆袭迎娶‘白富美’的励志故事,其实真相是,一个人傻钱多的憨厚小子用他的纯朴和善良,再加上疯狂的大方感动了被富家子弟追惯了的‘白富美’,终于成为了人生赢家的奇遇故事。”
其实有时聊天也和演讲一样,谁的话题引起的共鸣越多,谁赢得关注的目光就越多。在现在眼球经济的时代,关注的目光就代表了成功。
“这么说来,郭靖也算是资本运营高手了?”卫非非对齐全的话深表赞成,“郭靖的投入和产出比确实很高,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战略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对,郭靖不是资本运营高手,他是人际关系运作高手。”齐全却不赞同卫非非对郭靖的定义,“郭靖并不聪明,也没有太大的雄心,他不是运营资本,他是在运作人际关系。从认识黄蓉时起,他就开始认识了洪七公、欧阳峰、老顽童、黄药师,哪一个不是业内大名鼎鼎的一流高手?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就相当于商界的超级大佬,郭靖最终获得的成功,归根结底还是得益于他浓厚的人脉资源。”
“齐总的意思是,运作人际关系比运营资本更有前途了?”半天不说话的杜京宴终于问出了问题,他一直在暗中观察齐全,在寻找一个最佳的切入点来和齐全沟通,以求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也不能这么说,因人而异,有人天生对资本感兴趣,对人际关系缺少足够的洞察力,你让他去运作人际关系,也是强人所难。但有些人天生就会运作人际关系,可以和每一个人都聊得来,不管走到哪里都大受欢迎,你让他去运营资本,也是大材小用了。比如说你,你去运营资本绝对比连城更出成绩,但让你去运作人际关系,你就比连城差了太多。”齐全才不会跟杜京宴客气,直指杜京宴的不足之处。
当然,齐全的点评也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他很欣赏连城,就觉得连城在所有人面前肯定也是深受欢迎,这在心理上叫虚假同感偏差。不过话又说回来,连城也确实正在迅速成长为一个人际关系的运作高手。
“是,齐总说得对,我对自己的定义一直是五行缺心眼,所以对于运作人际关系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杜京宴倒不是一味迁就齐全,而是他确确实实认为他在人际关系的运作上没什么特长,但在资本运营上,却有独到之处,也就是常说的高智商低情商。
其实杜京宴也是低估了自己,他的情商并不低,在人际关系的运作上,也不是一无是处,只不过和连城一比,还是稍微欠缺了一些。人各有所长,就和连城在资本运营上肯定不如他一样,也不必苛求人生事事完美。
“五行缺心眼?杜总真幽默。”卫非非大笑不止,开始向杜京宴发动了攻势,“杜总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杜京宴对卫非非的好感远胜于罗亦,但他在感情上一向比较谨慎,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会轻易接受主动进攻的女孩,“不过现阶段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事业太忙了,顾不过来。”
“爱情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再说谈恋爱又不会影响事业,不是有恋爱没事业的对立关系。”卫非非没听出来杜京宴言外的拒绝之意,还想和杜京宴搭讪。
杜京宴却转移了话题:“连城,你喜欢读书,说说你最近的读书心得,我们继续聊一些有意思的话题。”
“好呀。”连城朝卫非非使了个眼色,暗示卫非非不要操之过急,然后他才又问齐全,“齐少看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这部动画片吧?”
中国当代的经典动画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是一部系列性的童话组合,由诸多微小而有趣的故事组成,是一部很适合中国孩子观看的动画片。讲的是一个普通而又平凡的家庭,大头儿子是个活泼可爱而脑袋很大的小孩,小头爸爸是个给予大头儿子充分想象力并且满足他一颗童心的好爸爸,围裙妈妈是照料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的贤内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过,怎么了?”齐全眼中闪过疑问,“难道你又从中发现了什么问题?”
“既然看过,齐少你觉得大头儿子的家庭是一个普通而又平凡的家庭吗?”连城笑眯眯的样子,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别人不曾发现的秘密一样。
“这个……”齐全又被连城的卖弄绕了进去,见连城故弄玄虚的样子实在有些搞笑,不由得笑了,“你直接说就行了,别问我,我又没你观察细致。”
“我也看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没发现什么呀,连城你快说,再卖关子,小心我削你。”苏先卉抬腿就踢了连城一脚,觉得不解气,又想打连城一巴掌,实在是刚才连城讲郭靖和黄蓉的故事太精彩太好玩了,她还想听连城再继续瞎掰。
瞎掰也是人际关系交往之中的一门必修课,不会瞎掰,很难让气氛融洽。可以始终让一个圈子气氛融洽的人,即使他不是主角,不是最有分量的人,也一定是最受欢迎的人。
连城一跳,苏先卉的巴掌就落空了,他哈哈一笑说道:“片子一开头就有从远处拉近房子的镜头,很明显,他们住在一线城市,因为远处高楼林立,当然,以前版本中已经明确说过他们家是在上海,再从周围邻居家的户型推断,他们家属于商品房的花园别墅,而且还自带面积相当大的花园。有一集父子俩因为自己家没造游泳池,想借用隔壁毛叔叔家的游泳池,就说明他们住的是独栋带花园带游泳池的别墅,以现在的市价计算,最少也要两千多万。”
“扑哧……”莫莉忍俊不禁,“连城,你怎么净琢磨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大头儿子家里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
“你说错了,莫莉,大头儿子家里有钱没钱是没什么关系,但连城能从中看出他家里有钱没钱,就和连城有关系了,说明他有一双观察入微的眼睛,并且善于从细节中发现问题得出有用的结论。”齐全很赞同连城的分析,“见微知著,很多时候可以以小见大,然后抓住机会。”
“小细节有什么用?小细节又不是大机会。”卫非非不太同意齐全的观点。
“小细节就是大机会,不要小看小细节……”齐全兴致上来了,“说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情吧——有一次公司招聘,笔试复试过后,确定了要录用三个人,我们公司要求很高,但待遇也很好,起步底薪也在万元以上,如果业绩好,年薪二十万到五十万都不是问题。”
莫莉吐了吐舌头,她在安度公司工作了三年,月薪才六千元,真是和财大气粗的公司不能相比呀。
“我临时决定在正式录用之前,再增加一个面试饭局。饭局就安排在了公司食堂,三个人都按时赶到,没有一人迟到,而且都穿着整齐而正式,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说话间,已经快到山顶了,正在爬一段非常陡峭的山路,齐全闲庭信步,负手而行,不见一丝疲惫之相,其余几人,除了连城和莫莉之外,都气喘吁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齐全的话还是引起了几人的兴趣,都在认真听。
“饭桌上故意没有放姓名牌,三个人就用甲乙丙来称呼吧,甲既没有先等候在一边,也没有问服务员他应该坐在哪里,而是直接坐在了正对门的位置。乙在桌子前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坐哪里,问了问服务员,最后坐在了最下首。丙谁也没问,也是直接就坐下了,他坐在了背对门的位置……”
“那么谁坐对了?”莫莉没听明白,也不怪她不太懂,现在很少有人懂饭桌上的礼仪了,主要也是不管是参加什么宴会,事先都有安排,公司年会放姓名牌或是有人引导,朋友聚会则是随便坐,没人在意。
但在一些正式场合或是重要场合,座次问题还是很重要的礼仪问题。
齐全看了莫莉一眼,没接莫莉的话,继续说道:“先是公司的几个副总到了,我最后一个出场。我出场的时候,谁也没有介绍我,我坐在了正对门口的座位上。饭局由公司的一个副总主持,他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就开始吃饭了。吃饭的时候,几位副总都没有主动说话,甲没怎么吃东西,却反客为主,热情地问几位副总还需要什么,然后要求服务员倒水倒酒,每上一道菜,他都请几位副总先下筷子,很有礼貌也很会做事。乙很有意思,不停地问东问西,问公司的前景以及说他对公司的看法,虽然没人接他的话,但他却滔滔不绝说个不停。而丙几乎很少说话,除非有人问他,他才回答,他在回答问题时,总是先下意识地看我一眼,然后才说。”
“你们猜,公司如果只要两个人,哪一个会出局?”齐全说完之后,抛出了问题,有意考一考几个人。
此时马上就要到山顶了,齐全忽然想起了和杜京宴的赌约,抬头一看,莫莉一马当先走在众人前面,已经将苏先卉和卫非非甩在了后面,只见她在最后两级台阶前站定,然后轻轻一跃,就跃到了山顶之上。
果然……莫莉第一个登上了山顶,不但比苏先卉和卫非非抢先一步,也抢先在了所有人面前。齐全回头看了杜京宴一眼,虽然他输了,却冲杜京宴点头一笑。
杜京宴心中一喜,回敬了齐全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终于和齐全的关系稍微前进了一步,算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这么一想,他又朝连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他能和齐全走近,全因连城之故,他别说让连城白住他的房子了,就是送连城一套房子也值了。
“肯定是丙出局了。甲能说会道,又有眼色,他是个人才。乙虽然没有甲有眼色,但乙知道问公司的前景,说明他已经提前进入了状态。”莫莉第一个爬到山顶,她伸开双臂迎接朝阳,也第一个说出了她的看法。
“我也觉得是丙出局了。”卫非非附和莫莉,她第二个爬到了山顶。
苏先卉没有回答,她第三个登上山顶,扭了扭腰,冲着太阳大喊了一声:“啊!太阳呀,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我说,应该是乙出局了。丙虽然不如甲活泛,也不如乙爱表现,但他踏实,是一个忠诚可靠的员工。反倒是乙,太爱自我表现了,这样的员工,容易好大喜功。”杜京宴也说出了他的看法,“你说呢,连城?”
“甲出局了。”阳光照在连城的脸上,英俊而充满朝气,除了朝气之外,更有自信的光彩闪烁。
“为什么是甲?”杜京宴和卫非非同时问道。
“就是,为什么你认为是甲?”齐全没有说出正确答案,却反问连城。
“因为甲犯了两个错误,其中一个还是不可饶恕的大错,首先,他坐在了正对门口的位置,这是最大的失误。聚会的时候,正席的位置,通常讲究坐北朝南,以北为上座。但现在房间内一般分不出南北,就以正对门口的位置为正座。甲连正座是哪个的基本礼仪都不懂,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轻视。其次,他虽然很会献殷勤,却连谁是最重要的人物都看不出来,只敬几个副总,说明他太没眼光了,居然连谁是正主都分不清,以后出去办事,说不定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连城也不停顿,一口气说出了他的看法,“乙虽然喜欢表现,但在坐座位时,还知道坐在最下首,说明他有细心的一面,在外面应酬,至少不会在细节上失礼。而丙每次说话,都要先看齐少一眼,说明他是观察最细的一个,他看出了齐少才是正主,这样沉默寡言并且心中有数的人,潜力不可限量。”
“啪、啪、啪!”连城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鼓掌声,齐全抚掌叫好,“连城说得太对了,和我想得完全一样,哈哈。”
齐全一笑,如春雪初融,一时光芒万丈,苏先卉看呆了,她认识齐全多年,很少见到齐全如此开怀大笑,心中不停地在想,我的乖乖呀,齐全笑起来也挺有男人魄力的,如果他总是这样笑对人生,该会迷倒多少“白富美”和灰姑娘啊?
她又一想,连城了不起呀,才认识齐全没多久,就能和齐全这么心思相通,怪不得齐全对他这么赏识,谁不愿意和与自己有共同语言的朋友聊天?苏先卉的目光就又落在了连城身上,见沐浴在阳光之中的连城,脸上神采飞扬,脚步稳健,身材挺拔,一举一动虽然还欠缺几分成熟男人的稳重大气,但也初显沉稳之意,再看连城英俊的脸庞朝气蓬勃,眼神清澈明净,她心中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丝慌乱,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下去。似乎再多看下去就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似的。
“终于登顶了。”连城爬到了山顶之上,在一棵树下站定,用力舒展了一下腰身,迎着太阳眯着眼睛笑,“人生就是不停地爬山,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峰,登上了一个又一个山顶,最后才发现,原来最好的风景就在身边,就在身后一个转身的距离。”
“连城,你又成诗人了?”苏先卉忍不住打趣连城。
连城是有感而发,在他看来,苏先卉、齐全以及段见,每个人都是一座风格不同、高度不同、攀援难度不同的高山,想要翻越,需要不同的攀登方式付出不懈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他才不会告诉苏先卉他的真实所想,而是反问苏先卉:“苏姐,刚才齐少的问题,就你还没有给出答案,你选谁出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答案和你的一样……”苏先卉嘻嘻一笑,“只不过你抢先说了出来而已。”
连城不干了:“你耍赖吧?”
“耍赖?你以为就你有眼光可以看出甲出局了,切,自恋狂!别忘了,我也是ceo,我也有识人之明。”苏先卉不服气,要和连城分个胜负,“你是理论知识丰富,没什么实践经验,我是理论联系实际,比你厉害多了。”
“好,你厉害,你厉害还不行吗?”连城才不会和苏先卉去争论无意义的事情,他嘿嘿一笑,举手投降,“用星座来判定一个人是不是忠心可用,才是理论联系实际的最高境界。”
苏先卉见连城拿她信任陈于祥和胡书扬的糗事气她,顿时恼了,上前飞起一脚就踢向了连城:“连城,你想死呀?”
连城岂能坐以待毙,急忙朝旁边一跳就躲开了苏先卉的飞来一脚,他嘻嘻一笑:“没踢着,有本事你再踢呀。”
苏先卉气急,转身见地上有一根树枝,弯腰捡了起来,扬手就打连城:“连城,我抽死你。臭连城,死连城,敢笑话我,今天不制服你,你以后还不得骑到我脖子上……”
最后一句话苏先卉有口无心,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全和杜京宴都会心地笑了,卫非非也是掩嘴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暧昧和意味深长,尽管她对连城有好感,但仅限于好感而已,在她遇到杜京宴之后,心思就完全不在连城身上了,所以对连城和苏先卉的打闹就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旁观。
只有莫莉脸色一变,心中莫名地多了烦躁和不安,似乎连城和苏先卉越来越有走近的趋势,她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如果苏先卉真的喜欢上了连城,而连城对苏先卉也有了意思,她该怎么办?
苏先卉扬手要抽连城,连城就躲到了树后。树是一米直径的大树,绕过去后,谁也看不见谁。苏先卉没想那么多,顺着连城的方向就追。绕了三圈之后,却一直没有追上,她就心生一计,转身朝反方向去追,心想肯定可以一举抓住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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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撞一个满怀还好,由于她奔跑过急,收势不住,身子前倾之力太猛,就如饿虎扑食一样,一下就把连城扑倒在地!
连城也没想到苏先卉突然就来了一个急转身,他还想从身后偷袭一下苏先卉,在苏先卉回身的一刹那,他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完了,苏先卉要投怀送抱了。
结果还真被连城不幸言中了,苏先卉不但投怀送抱,还来势凶猛,一下把他扑倒在地——可怜他灿烂的青春年华,在最美好的时刻居然被一个女孩逆推了——苏先卉的冲击之力太大太快,他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然后怀中就多了一人,随即一股大力传来,他哪里还站得稳,朝后便倒。
倒就倒吧,慌乱之中,双手一抱,将苏先卉紧紧抱在怀中——其实他就算不抱苏先卉,苏先卉也不会放开他,惊惶失措之下的苏先卉抱紧连城就如落水之人抱住了救生圈死也不会松手一样。就这样,两个人都用力抱紧了对方,然后以一个古怪的男下女上的姿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按理说,青春男女的拥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话又说回来,拥抱也要分场合和心情,就如现在的连城,虽然苏先卉温香软玉抱满怀,但他的心情可一点儿也不美丽,不但不美丽,而且还很来气。不气不行,他被苏先卉扑倒在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虽然丢人,但好在他脸皮厚也没什么,主要是苏先卉扑过来的速度太快,苏先卉的体重虽然不重,顶多九十多斤的样子,但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连城还是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苏先卉重达数百斤。
任谁被数百斤的东西压在身上也不会心情美丽,因为重得要命,难受得要死,哪怕是被一个美女压身也不行!
更让连城郁闷的是,他倒在下地方地面崎岖不平,硌得他后背生疼,而还让他羞愧的是,苏先卉压在他的身上也就算了,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也忍了,问题是苏先卉还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并且惊叫不断,惹得周围人群要么投来好奇的目光,要么近前围观。
完了,形象全毁了,连城闭上了眼睛,心中好不懊恼,交友不慎,谁能知道苏先卉一个堂堂的美女ceo,居然扑倒了他不说,还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不管他怎么推她就是没有反应。
“干什么呢这是?耍猴呢还是表演杂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大爷看不下去了,语带嘲讽地说道。
“没看出来呀,这分明是年轻人在调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大妈嗤之以鼻,“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回家里爱怎么玩怎么玩,非要来山顶上现眼,是不是觉得在家里不够刺激?哎哟,要是我孙女跟她一样,我非得拿鞋底子抽她大嘴巴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散了吧,不小心摔倒了,没什么好看的。”杜京宴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忙上前维护秩序赶走了不明真相的群众。
莫莉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强忍心中的难受,和卫非非一起伸手拉起了苏先卉。
苏先卉惊魂未定,起来之后拍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连城你要作死自己去死,干吗拉我垫背?”
连城哭笑不得,他接过齐全伸过来的手,从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拜托,苏先卉,明明是你害我好不好?我拉你垫背,你还有没有良心,刚才你差点压死我。”
“我压你……”苏先卉还想据理力争,忽然想起刚才的情景,脸蓦然红了,转过身去不敢再看连城一眼,“连城,你离我远一点儿,我不想看到你。”
苏先卉娇羞无限,被阳光一照,明媚如玉妩媚如花,杜京宴心中赞叹一声,第一美女ceo的传闻名不虚传,果然是一等一的美女。
齐全却没什么反应,他拉起连城之后,就背手走到了一边,远望远山美景。
卫非非注意到了莫莉心神不定,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就上前抱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别放在心上,这样的事情多了,未必就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
本来莫莉还强忍着眼泪,卫非非一劝,反倒泪水滚滚滑落:“其实我也不是说连城一定得喜欢我一个,我只是不明白,苏姐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连城,她为什么还要和我抢?”
卫非非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苏先卉也许并不是有意和莫莉抢连城,而是阴错阳差之下,二人有了亲热的接触。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就这么奇妙,该来的时候怎么也挡不住,不该来的时候,怎样勉强都来不了。别说是莫莉了,就是她看了刚才的一幕,心里也是十分无奈,她和连城认识两年了,却从来没有过刚才的经历,苏先卉才和连城认识多久?
有时相识一辈子的男女也许不会产生感情,但有时刚认识不久的男女也许就走到了一起,缘深缘浅谁又能做得了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京宴见气氛有些尴尬,就出面解围:“来,都别站着了,去喝点饮料,休息一下我们就下山,中午齐少请大餐。我讲一个笑话……”
“话说我常在的qq群里有一男一女两个管理员,有一次女管理组织了一次爬山活动。到了目的地后,发现房间不够了,女管理对男管理说,好歹我们也算个领导,就发扬一下舍已为人的品格,我们挤一个房间算了,男管理也没意见。到了晚上,女管理拿了一个枕头放在床的中间,对男管理说,你晚上不许过界。第二天天刚亮,男管理就叫醒了女管理,说时间到了,该去爬山了……”
连城猜到了杜京宴讲笑话是为了缓和气氛的用意,又见莫莉幽怨的眼神,他心下不忍,想过去安慰莫莉几句,又觉得解释不清,多说无益,就朝卫非非示意去饮料摊坐一坐,然后又接过杜京宴的话问道:“女管理怎么说?”
几人坐下,分别要了一杯饮料,连城和齐全、杜京宴坐在一起,卫非非和莫莉、苏先卉坐在一起,苏先卉到底是大方的性格,已经恢复了平静,又和卫非非、莫莉有说有笑了。
“女管理一脚把男管理踢下了床,怒道,枕头屁大的山你都爬不过去,还爬什么山?”杜京宴哈哈一笑,“男人真是难呀,过界了,会被骂成禽兽,不过界,又是禽兽不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哈哈,杜京宴,你的笑话是不是想说女管理和我一样都是女流氓?”苏先卉正在喝汽水,一口汽水全喷了出去,喷了杜京宴一身,“你错了,要是我,我会直接对他说,我是故意安排我们住在一个房间的,你要是喜欢我,就留下来,不喜欢我,我出去睡,才不会和女管理一样傻等男人主动。所以刚才我虽然压了连城,但那是摔了一跤,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苏先卉借题发挥,也是说给莫莉听。莫莉的脸色果然舒展了几分,露出了几分笑意。
“下山了。”齐全招呼一声,带头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一行六人下山的速度比上山的速度还要慢一些。不过慢归慢,却轻松了许多。下到半山腰的时候,苏先卉提议再休息一下,齐全不同意,说是一鼓作气下山才有意思,苏先卉拿出连城刚才摔了一下需要中场休息为由头,齐全犹豫一下,没再坚持。
休息的地方正好有一个茶馆,杜京宴就要了一壶普洱,请几人喝茶。六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都累了,一时无语。
旁边的桌子坐了两位年约六旬开外的老者,一人穿了一件白色的太极服,满头银发,脸色白净,另一人穿了一身运动装,一头黑发,脸色红润,二人不停地说话,在争论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王道就是天道,就是霸道,就是儒家之道。”银发老者大声说道,他的眼睛不大,由于争论的缘故,眯了起来,显得更小了。
“不对,王道是王道,霸道是霸道,儒家之道是儒家之道,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你这是以点带面以偏概全。”黑发老者反驳银发老者,他说话的声音稍小,但中气十足,而且气息平稳,说话的时候不徐不疾。
“那你说什么是王道什么是霸道什么是儒家之道?”银发老者颇不服气,摆出非要让黑发老者给他一个令他信服的回答的姿态。
“王道就是君王之道,霸道就是以武力、刑法、权势等统治天下的政策,儒家之道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厚生、爱民,公平、正义,诚实、守信,革故、鼎新,文明、和谐,民主、法治之道……”黑发老者依然是淡定的姿态,不慌不忙地回答了银发老者的问题。
“你的回答太学术了,一般人听不懂,能不能再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解释一下?”银发老者故意刁难黑发老者。
“这个,这个嘛……”黑发老者一时作难,他环顾四周,目光不经意落在了连城身上,笑道,“小伙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连城正在低头喝茶,被老者点名,他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老先生,有什么吩咐?”
“不是吩咐,是请求,想请你帮一个忙。看你是年轻人,你接触的新兴事物比我多,你能不能用最通俗的语言帮我解释一下什么是王道、霸道和儒家之道?”老者见连城恭敬而又有礼貌,对连城大生好感,“当然了,也不会让你白帮忙,你们的茶我请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连城,请喝茶就不用了。”连城笑了笑,“我试着说一说,说得不对的地方,请老先生批评指正。”
黑发老者哈哈一笑,对连城愈加喜欢了几分:“不要叫我老先生,我还不老嘛,你就叫我姚叔好了。”
“姚叔。”连城忙改口,微一沉思说道,““什么是王道?对手不乖,就从他身上碾过。什么是霸道?不管对手乖不乖,都直接碾过。什么是儒家之道?碾之前,先有礼貌地打声招呼,说声抱歉。什么是百家之道?什么时候碾过或者在哪里碾,不重要,重要的是,碾的方式和过程一定要先说清楚。什么是天道?不管何时何地,想碾谁就随心所欲地碾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口气说完,连城直视黑发老者的双眼:“不知道我的回答姚叔还满意吗?”
黑发老者和银发老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和赏识,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真是后生可畏呀,连城的回答虽然有些好笑,但在好笑和轻松之中,却有让人惊叹的智慧,很贴切很恰如其分!
“满意,非常满意,简直是妙不可言!”姚叔拍桌叫好,举起手中茶杯向连城示意,“来,连城小友,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连城忙回敬姚叔,“还是我敬姚叔吧。”话一说完,他一口喝尽杯中茶,以示先干为敬。
“你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嘛,在哪里工作?”银发老者也对连城大感兴趣,示意连城坐下说话。
连城却没有坐,站着回答:“我在安度公司工作。”
“安度公司?”姚叔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恢复了正常,呵呵一笑,“不错,不错,好好干,凭你的眼色和才干,肯定可以出人头地。”
银发老者上下打量连城几眼:“小连,我姓陈,你叫我陈叔好了。以后有时间,可以找我和老姚一起坐坐,聊聊天喝喝茶,多听听你们年轻人对世界的看法,也可以让我们保持年轻的心态。”
“好呀,没问题,只要姚叔、陈叔不嫌我浮躁就行。”连城满口答应。
齐全暗暗一笑,连城还真是一个人物,不管老少,都能聊得来,换了他,他才没有这份耐心和两个老年人说个没完。
苏先卉和卫非非、莫莉也是对连城和谁都有共同话题的本事佩服不已,几人小声议论连城,猜测连城是不是和中老年妇女也能聊得开心,说到好笑处,几人一起哈哈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杜京宴一人沉默不语,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心想连城肯定不知道姚叔是谁,如果让他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是震惊还是感叹。
连城又和姚叔、陈叔聊了一会儿,就和齐全几人下山了。
“刚才你关于王道、霸道和天道的说法,很有意思。”齐全照例走在最前面,他回头对连城说道,“你是不是和谁都能说到一块儿去,不管男女老幼?”
连城谦虚地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比如我和跳广场舞的大妈就实在聊不到一块儿。”
“啊?”莫莉哭笑不得,“你还真和广场舞大妈聊过?”
“当然聊过了,有一次去办事,人没在,等人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旁边有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我就和她们聊了几句。一开始还好,聊一些怎样才能让人身心健康的话题,聊着聊着,就变味儿了,她们开始问我有没有女朋友,然后就争相为我介绍女朋友……”连城哈哈大笑,“最后实在招架不住,我只能落荒而逃了。”
“连你也对付不了广场舞大妈,我们就更不用提了。”苏先卉摇头叹息,“还好做了一个英明决定,让老妈出去旅游,不让她有时间去跳广场舞,否则一年下来,非得给我安排一百场相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