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着,冷着。
早春的空气里还倒着冬日寒意,吸一口肺腑沁凉。
侍卫走近祁聿怀身边,低语道:“大爷,卫府四姑娘派人来催,说是巳时前不去,就不用去了。”
祁聿怀蹙了蹙眉,撂了斧子,抬脚往院外走。
和卫慈是早已约定好的。
但却突然得知若眠的娘亲离世。无论生多大的气,这种时候,他都应该陪在若眠身边。
瞥见祁聿怀淌血的手掌,若眠两步追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那天她也在气头上,说的话干的事都有不妥,她怎么就解释不明白在宫里发生的事呢?
肯定能的。
她现在也想通了,皇后那么做,就是为了让祁聿怀和她生嫌隙,好让卫慈有机可乘。
她怕祁聿怀上当。
上了感情的当倒罢了,若是上了家族利益朝政权谋的当,该怎么好?
祁聿怀握着若眠的腕子,拽出衣袖,随即松了她的手。
“改日再说。”
语气冷得和倒春寒的凉意一般,裹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