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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人影交叠,喘息声此起彼伏。
只感觉全身快意沖顶。每当快不行时,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在喉结、唇边、眼角。
一夜疯狂。
池念森再次睁开眼时,感觉自己浑身酸痛,窗外下着滂沱大雨。
早晨下雨,也是罕见。
陈栖忆躺在他身侧,绵长的呼吸稳定有力。池念森怔怔看着身旁这人,昨晚的记忆猛地涌来,他的脸刷得白了。
陈栖忆听到了点动静,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去,见池念森已经醒来,朝他一笑,开口道:“你饿了吗?”
池念森感觉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好像都被堵在喉咙,半晌才蹦出一句:“昨晚陈大人好辛苦。”说完扭头不再看他。
陈栖忆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赶忙凑过去哄:“你怎麽啦?你想吃茯苓糕吗?我让人给你做行吗?”
池念森冷静了一下,想到昨晚确实是自己主动的,也不好把罪怪在别人身上,于是他转头,正色道:“陈大人,昨天的事,只能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陈栖忆真怕他生自己的气,他说什麽都点头应下来,道:“好好好,我保证,绝对不让另外的人知道。”
唯见林花落
大雨还在下,屋内有点闷,残留着一点缠绵的痕迹。穿戴整齐后,陈栖忆吩咐下人端来吃食。
随着侍仆走进来的,还有宁承运。
他红着一张少年脸,凑到那两人面前好奇道:“你们怎麽这麽晚才起,真的很累吗?”
池念森自动跳过这种话,向宁承运问道:“王子吃了吗?”
“废话。”宁承运毫不客气,“我为什麽要等你们?”
宁承运道:“我们什麽时候能回去?”
陈栖忆笑道:“当初是你自己一定要跟着的,如今坐不住了?”
坐不住?我不过是想把羞辱我的人挫骨扬灰罢了。宁承运不屑想着,嘴中应和道:“飓风来袭,总在外面不是稳妥之计。”
陈栖忆点点头,表示同意,说道:“我们现在距离京城还有五十里地,等这阵过去后,加紧速度,也许能赶上。”
池念森斯条慢理,动作放得很慢,陈栖忆不着急,做在前面等着。半炷香后,宁承运终究是道:“陈大人,你昨日还没讲完。”
“什麽没讲完,前因后果都说了。”陈栖忆心不在焉,“怎麽啦?王子还想知道什麽?”
不等宁承运开口,池念森抢先道:“自然是那失蹤的酒红血珀。陈大人说酒红血珀被何平带在身上,何平消失后血珀也不见,那春山雅苑的酒红血珀是怎麽回事?”
这确实是一个疑点,陈栖忆回答:“就算我们相信荷羽姑娘所有的话,这血珀是幕后人赐予她,那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酒红血珀当年没有失蹤,被幕后之人获得,然后交给荷羽。另一种是这酒红血珀是僞造之物,并不是真品。”
宁承运疑惑:“第一个倒没什麽问题,但如果照你的第二种说法,为何要制造出一个假的赝品?”
这孩子傻得没救了。
池念森同情地看他一眼,解释道:“故意颠倒黑白,混淆我们的视线,看似留下破绽,其实是更大的陷阱。”
宁承运茅塞顿开,长长的“哦”一声。
“还有你的第一种猜测。”池念森开口,右手食指关节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深入道:“幕后人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把酒红血珀这种极其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一个磅国人。他也知道,一旦交出风险太大,他无法和磅国建立真正可靠的合作。”
陈栖忆面带微笑:“特别是遇见我这种天之骄子,他就必死无疑。”
池念森忽略他的前半句话,继续说道:“所以就可以基本确定,荷羽是磅国人派来的奸细,而那群黑衣人则是宁朝背景。”
宁承运:“难怪你当时说他们是互相牵制的关系。”
看来还不算没救。
“再回到第二种。”池念森笑了笑,“把假的酒红血珀交给荷羽,表面上是互相信任,实际上则是为自己準备一条后路,以防遭遇不测,可以全身而退。”
陈栖忆粲然:“能与我们周旋这麽久,脑子也是相当厉害。”
“这可惜,这脑子没想着要辅佐天子,反而要谋反。”池念森道。
陈栖忆懒散的往椅背一靠:“如今能推断出的,十有八九和王百忠脱不了关系。”
池念森颔首。
屋外雨势减小,从倾盆大雨变为毛毛细雨,阳光穿透云片,破开迷雾。
昨晚王桓未能抱回美人归,满是气愤,跑回房里一看,却见陈楚芝早已逃之夭夭,留下一堆破烂事儿。
王子高没处洩火,随意找了名容貌姣好侍女过来帮忙,结果早上被雨声吵醒,身旁侍女已经不见,雨滴一滴滴从屋顶落下,带着凉意汹涌落在他脸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