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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川含糊道:“自然而然呗,还能为什麽?”
“别这麽敷衍,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大概是我太帅,他终于忍不住了吧。”
四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你真的很不要脸。”
王强笑:“就是,学霸长那麽帅,怎麽着肯定也是你先动小心思的吧?”
“……”俞景川拉高面子,“你们懂什麽?他顾怀川春心萌动,我做个顺水推舟怎麽了?还有你们,少提点别人的择偶标準,多想想自己何德何能。一群傻逼单身狗。”
“……………………”
王强站起来,磨拳擦肘,蓄势待发:“兄弟们,怎麽说?”
“草!干他丫的!!!!!”
听到动静,拍照聊天的人们扭头看。
只见昏沙滩底下,一群学生样的人追着另外个少年,嘴里又笑又骂,一时有些感慨愕然,等视线一转,又顿住。
他们不认识那个身穿蓝衬衫的人,可他站在那里,莫名地就觉得他跟那群疯闹的人是一起的。
顾怀川站在余晖,看着他们,看着他。
抓到人,大家也没怎麽样,看到学霸回来,拉着人往学霸身上扔,顾怀川早有料到伸手稳稳接住。
罗颖南拍着手,挑眉:“学霸,景哥这烦人精只有你能收拾得了,记得帮我们报仇。”
顾怀川揉着脊梁骨,手环住肩膀:“好。”
夕阳笼罩住万林湾,波动的水面反射金色的光,时间变得安静下来,只听的见海鸥和水拍打沙滩的声。
六个人站成一排,夕阳把他们的影子连接在一起。
“好漂亮。”
“原来‘浮光跃金’是真的存在。”
吃了晚饭嗨到半夜,直到实在是困得不行,大家各自回房间,喊着一定要定好闹钟,明早一起去看日出。
俞景川不跟他们住一层,房间是顾怀川订的,在最顶层,视野极好,中午到的时候,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能看到整个万林湾。
当时他还嘀咕,说顾怀川高中的时候还说要节约钱,怎麽现在开始挥霍了。
顾怀川的回答是我问过酒店,说最隔音的房间是顶楼。
俞景川脸唰地一下红,一脚不轻不重地踹上去。
房间里黑着,应该是拉了窗帘,只剩昏暗不够明确的视线。
他转头让顾怀川开灯,手被拉回去,俞景川的眼睛被蒙住。
“……你干嘛?”
“嘘,悄悄的。”
耳朵痒到心窝子,俞景川还是有些不放心:“别玩了,快开灯。”
“好。”
能够感觉屋子明亮,但那只手还横在眼睛前面,带着股淡淡的橘子味。
“景宝,可以闭会眼睛吗?”
“……可以不闭吗?”
“不太可以。”
“行。”
俞景川配合,也不知道他今晚想玩哪个花样,反正自己负责爽就行了。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声,顾怀川在走动。
这种未知的等待无声地兴奋着身上的每个细胞。
俞景川快迫不及待。
“可以睁眼了。”
“你干什麽……”
这是他们的房间?怎麽变样了?粉色的气球,漂亮的彩带。
紧接着,俞景川回头看他道:“所以你下午没有所谓的开会,你在整这个?”
“嗯。”
顾怀川过来牵他,拉开窗帘,让外面的海景映入眼帘,从旁边取过精致的黑色盒子,打开,露出一双银色对戒,在顶灯下泛着璀璨的光。
“……”
“俞景川。”
俞景川怔怔地望着它们,好一会儿才擡头,想说什麽,又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觉得好像是在做梦,爱人的眼睛又好像在说这不是梦。
在他视线,顾怀川单膝下跪,握着他的手,眼底早已蓄满滚烫的爱意。
“还记得高中时我们谈论过的梦想吗?”
“十七岁之前,我因为张保国,性格孤僻,也不太懂什麽叫情绪,所以我给自己定下的是一个人过完这辈子的自由、平静。十七岁之后,上天垂怜,让我遇到了你,你让我学会什麽是笑,学会什麽是生气,学会什麽是在意,学会了什麽是喜欢、什麽是爱。”
“遇到你之后,恋爱和结婚这件事,我就没想过和别人。”
“景宝,我太想跟你有一辈子了。”
俞景川忍着酸涩,声音沙哑:“顾怀川,你怎麽知道我没有这个想法?”
“嗯。”顾怀川眼角红着,把对戒戴在伸过来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我们好一辈子。”
俞景川给他戴上,手背贴着脸:“顾怀川,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海风轻轻扫过,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鹹鹹的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