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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川感觉自己不得志,不论怎麽努力都不成,最后憋得脸红,手都快脱力。
嗡。
枕头下的手机震了一下。
俞景川腾出只手去看。
【%:今天会出去吗?】
【。:在家。】
【%:工作?】
【。:没。】
【%:今天中午吃的什麽?】
俞景川一一回複,对面一直在问,可能觉得有些烦了,下面弄不出来,上面还要回信,干脆道:【等会找我,我忙事。】
俞景川等了一会,没看见回複后又放下去,刚想继续,那边又有了声音,这次是视频。
挂了。
【%:我在厕所,周边没有人。】
视频又弹来,俞景川想了想,还是接了。
顾怀川视线一沉,看着画面里红到脖子根的人,说:“出不来吗?”
“......嗯。”
“用力不要太紧,松一点,用拇指.......”
......
俞景川虫子上脑,顾不得什麽羞耻不羞耻,他只知道憋了十分钟,他已经快窒息了,就跟着口令去做,莫名的,总觉得是顾怀川在这里,他有规律地动着,掌握着自己所有的敏感点。
全身肌肉紧绷,皮肤现了薄汗。
顾怀川看他露出皱眉的神情,嘴巴微张,喘声变得急促,在千钧一发之际,轻声道:“景宝,我爱你。”
这话像是最后的沖击,俞景川缴械投降。
大脑像是断了所有的网,好半天回神,俞景川半闭着疲软的眼睛看向没挂的镜头,看见什麽,板着脸:“顾怀川,不準笑,我是男人,做这个事很正常。”
“好。”他偏过头,脸上肌肉绷紧了些。
懒得跟他斗嘴,俞景川抽纸擦着,视线瞥了画面几次:“你这是哪儿的厕所?怎麽跟之前你给我看的酒店厕所不一样?你在外面?”
“嗯。”
“哦。我挂了,衣服上沾了点,要换了。”
“这麽多?我走的那天不是已经帮你......”
“.......滚蛋。”
直接摁断电话,俞景川脱掉上衣,丢进滚筒机,又去厕所沖了冷水脸。
不行,下次做这个的时候不能再回顾怀川消息,整的自己好像没他不行一样。
“指纹确认,门已开。”
顾怀川下飞机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雪下了一地,路上有些堵车,回来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拖了一个多小时。
屋里的温度比外面好很多,客厅只有外面霓虹的倒影,卧室关着门,里面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家里有两个厕所,顾怀川在外面洗漱完去了厨房,冰箱里给他做的饭都有在吃,牛奶还剩半点,吐司没有了。
“你干嘛?”
闻声,顾怀川一顿,借着冰箱的光侧头。
俞景川穿着松软的水粉毛衣,揉着要闭未闭的眉眼,说完这句话之后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我还以为家里遭贼了。”他站不住地东摇西晃,“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
顾怀川走过去,拉过肩膀,弯腰抄腿窝,把人打横抱,低头亲了亲,慢慢往卧室走。
俞景川顺势靠在怀里,闻着熟悉的橘子味,四肢更松散了些。
“我吵醒你了?”顾怀川用脚合上门,轻声问。
“没,”俞景川摇头,“听到水声了。”
“嗯。”
顾怀川把人放进余温,把多余的枕头放一边,进了被窝睡在他的枕头上,把人抱进怀里拍了拍背,俞景川扭了扭脖子,舒服地伸展手脚哼唧唧了几声,顺而擡手勾住腰,贴在臂弯里继续睡。
翌日天晴,空气里还是掺杂着湿润。
两人没有选择开车,乘坐K19到南央街公交站。
望着新增的站台,俞景川摸着下巴指着给顾怀川看:“K19的路程比原来还长了。”
“嗯。”
歪脖子树还在,旁边那家蛋糕店已经不是原来的招牌,换了新的店铺入驻,闻着还是醉人的奶味。
走进小街,路两旁什麽小店都有,之前的商家换得差不多了,理发店也已经改变装修成了一家卖女士服装的。
二楼还是起居室,只是已经不是他们原来写作业刷题的地方。
俞景川站在街对面,仰头望着那扇开着的窗户,也不知道那个鸟窝还在不在,里面的鸟妈妈还会不会偶尔望着窗内的人歪头发呆。
顾怀川去街口买自己想吃的奶油泡芙了,他就坐在树下的长椅,望着对面的江,上面漂泊着船,船上载着乘客。
江面晃蕩,在光下泛着银色的磷光。
他举起手机,给它拍了好几张,一个身影从镜头前路过,俞景川耐心等着对方离开,镜头空了出来,下一秒又被碎花堵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