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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注意到顾怀川的衣服，现在才看到他旁边好像还有一抹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颜色。
顾怀川把夹着的相片取了出来，俞景川才看到原来背面还有残余的另一半。
另一半是个中年男人，样子看起来挺老实憨厚。
这个应该就是顾怀川去世的父亲，可顾怀川为什麽要把他的照片对折了？难道是因为害怕睹物思人伤心吗？
“他叫张保国。”
“哦。”
只看了一会儿，照片再次对折回去，塞进了相框，放在床头柜立着。
俞景川张张嘴，看到顾怀川神色敛着，转移注意力道：“刚才有个题我不太懂，教教我？”
“嗯，好。”
两人肩碰着肩，讲题的声音算不上大，俞景川也听得认真，顾芳开门进来的时候都没察觉。
“孩子们，吃点水果补充补充营养。”
“谢谢阿姨！”俞景川拿着上面的水蜜桃，沖顾芳笑，“可甜啦！”
“诶哟啦，再甜也没有你这嘴巴甜啊，你们先吃哦，不够再下来找阿姨拿嘞，阿姨先下去忙了哈。”
“好的勒~”
他们双溪的人都喜欢加语气词，什麽啊哦哈嘞捏，俞景川都会了。
顾芳下去后，俞景川凑人眼底下，吵着说：“为什麽阿姨说语气词，你不说捏？哦，大志也不说捏，但人家是因为在明海待的时间长捏，那你咋不说捏？昂？说说话哦，再写卷子脑子就没了哦。”
俞景川睁着大眼睛，弯着弧形望他，一副真正的吵人小孩儿样。
顾怀川不作声色地挑了下眉：“嗯？怎麽说？”
俞景川张着嘴型，试图教会一个双溪人的语气发音：“比如，作业多的好烦人的捏。你念。”
“我没记住，你再说一遍。”
俞景川就又重複一遍。
顾怀川一本正经地摇头：“我卷子做多了，脑子有点昏沉，还是记不清楚，你要不要说个简单点的？”
“简单的？”
“嗯。”顾怀川说，“发自内心的。”
发自内心的简单的话？俞景川认真琢磨，摸着下巴翘眉反问：“顾怀川是个王八蛋捏。”
“......”
俞景川本来还想忍，上下嘴唇一抿，肌肉一松，埋头抖个不行。
“不行了哈哈哈，真不行了，用你们双溪话骂人真好笑，一点气势都没有.......”
话还没说完，俞景川的头就被“拎”起，被迫看着“拎”自己头的人。
末了，“你干嘛抓我的头？”
“小孩儿，这麽喜欢骂人？”
“......”
“开玩笑的嘛。”
“那你换一句。”
俞景川眼睛左右转了转，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先松手，在其松手时，半边身子朝前，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
见对方没有反应，俞景川以为不够诚意，就又上前亲了两下。
“消气没？”
俞景川想了想，“没消气我就一直亲你咯。”
“没消气。”
俞景川的吻笨拙中带着莽撞，一路磕磕碰碰的，撞得两个人牙齿都疼，顾怀川配合着略微张嘴，俞景川就带着小棉花进去了。
窗外树影斑驳不一地落在两人身上，嘴角包不住的晶莹缓缓留下，又很快被顾怀川自私地舔走。
一场下来，后脖颈都不同程度地出了密汗。
俞景川的主动带来两个兄弟的亢奋，尤其是在见解吃荤之后。
卧室门反锁住。
枕头凹陷得几近看不出原样，俞景川抱在肩膀，实在忍不住了就咬肩膀，顾怀川亲吻额头，嘴角，咬着脖子，嘴里又甜又鹹。
“顾怀川，你到了吗？”俞景川粗哑着嗓子，几近临了。
“乖。屋子隔音效果不太好。”
俞景川憋得脸红，脚趾头都缩了好几次，可他不让自己先走，他自己的又一直......
“顾怀川，你能不能......”俞景川声音都在颤，“我受不了了。”
“俞景川。”
“嗯。”
“叫我。”
“什麽？”俞景川勉强睁开眼睛，扫过一眼，又很快收回，转头望向一旁，忍了忍喉咙里的干哑，“顾怀川。”
“继续。”
“顾怀川......”俞景川一遍又一遍重複，让所有情绪只能在这三个字上旖旎，他拽着对方的肩膀，情难自已地道，“我喜欢你......”
衣服贴了汗，俞景川抖了几下，瘫软地窝在怀里。
顾怀川搂着他，亲了一口嘴唇：“景宝，好乖。”
“......不乖。”
书桌的作业被风翻得作响，贴在一起的心髒震耳欲聋。
黄昏欲下，金黄盖着街道。
俞景川趴在桌子前，把脑袋往外伸，笑着回头：“顾怀川，外面太阳要退了，罗颖南他们约去打游戏，等会我们一起先出去买冰粉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