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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吃饭能发泄,许倾试图以这种方式吃垮谢凛。
江玉看着自己的战友,还问呢:“是不是挺香?”
“吃垮他。”许倾头也不抬的下定决心。
谢凛哼笑了下:“别撑死。”
“要你管。”
谢凛的脾气专治许倾,他立马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等着刷盘子吧。”
许倾刚开始还懵神呢,以为这个男人是去结账了,后知后觉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谢凛走了,没结账就走了……
比谢凛离开更让许倾后背发凉的,是还在不停吃饭的江玉。
“玉啊,你可别吃了。”许倾恳求道。
“为什么?”
“让你别吃就别吃了,快走。”
“等会儿。”江玉连嘴都来不及擦就被许倾拽了起来。
走到门口结账,好家伙,三两银子没了。
许倾小手哆哆嗦嗦的掏出了银子,这钱花得可真憋气,自己是真憋屈。
“江玉,你说他怎么这么阴险狡诈呢?他自己不结账也就罢了,还点了那么多东西,吃完就走。”
江玉一分没花,吃得很饱,自是满意的:“这话可不兴乱说,容易……”
“容易什么?”
“容易下顿饭也是你自己结账。”
许倾气得结完账转头就冲出去了,结果却在不远处看见了等在街头的谢凛,许倾冲过去质问:“王爷为什么先走?”
“这不在这儿等着你们呢?”谢凛那双绝美的眼眸竟还带着些许不走心的无辜。
许倾觉得自己这钱花得实在冤枉,咄咄逼人:“王爷之前不是说,你的钱都给我花吗?结账你都不结?”
“那天是那天,今天不算。”
许倾双手叉着腰,非常满意谢凛的回答,直到谢凛又说了一句。
“而且本王今天身上本来就没带银子。”
“那您还敢在那儿一心一意的点了一桌子菜?”
“怕你吃不饱啊。”
许倾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因是气不过,许倾便开始伸手不避讳的在谢凛心口摸来摸去。
谢凛有点慌,遥望四周的问:“你干什么呢?”
“我就是想摸摸王爷您到底有多少个心眼子,是不是都用在我身上了,还剩下多少个?”
许倾摸到了最后还不忘带着咬牙切齿的表情掐一下他的胸口,明显是将他掐疼了。
谢凛疼得皱了皱下眉头,捂着胸口低声责怪她:“掐哪儿了?”
“不知道……”许倾若无其事,趁机报复说道:“没掐掉就不错了。”
“低俗!放肆!大胆!”
“下次还敢。”
“你!”谢凛面带微笑着一忍再忍,长舒了一口气,平缓了心情:“本王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你现在给本王滚回王府,好生待着。”
“那您呢?”
“本王去刑部,有需要或者进展,会派人去找你。”
“好,没问题。”许倾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临走不忘冲着他扮了个鬼脸,并说:“那个……我在王府的账上扣三两银子哈,刚刚花了三两。”
“本王给你三百两,你少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烦人可好?”
“一言为定,这就消失。”
这里离着王府还真不太远,许倾赶紧跑回去补补觉,还不晚。
夜晚。
天宁医馆最近不太平,郝有德的宅子早早便大门紧闭。
下午的时候,郝有德已经被刑部放了出来。
不曾想在晚上的时候,府中来了不速之客……
第117章 遇袭
阿武特地在深夜登门,目的性相当明显。
他大大方方的站在郝府门口,不畏家丁的驱赶阻拦,只在口中重复着一句话:“我叫阿武,要见郝有德。”
“滚开滚开,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见我们家老爷,长得跟个叫花子似的。”
阿武一听这话后,自是怒火中烧,但一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更加坚持道:“你去跟你们家老爷说一声,如果他今天不见我,我就把事情全捅出来,整个郝家上下都别想要逃。”
在家丁的眼中,阿武更像是个失常的病人,但以防万一,家丁还是开了口,:“在这儿等着!”
说完便关紧了门,丝毫不给阿武进来的机会。
阿武站在门口,嘴角泛起了一丝奸诈的笑容。
不久后,家丁又再一次开了门,这次的态度比之前好得不是一星半点,点头哈腰的说:“您就是阿武对吧?”
“嗯。”
“您快请进,老爷正在书房等着您。”
“早干嘛去了?”阿武给了家丁一个白眼,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郝有德刚从刑部被放出来,手撑着额头,柱在桌子上,不难看出是一脸的愁闷不已。
见阿武走了进来,头也不抬的问:“你想干什么?”
阿武像大爷一般,自是不满意郝有德的待客之道。
他有凳子不坐,偏偏翘起了屁股坐在了郝有德面前的桌子上。
此举惹来了郝有德的强烈不满,刚想要驱赶,阿武极为放肆的说:“对我这种态度,郝老板是不想活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这次我想少要点儿的,谁曾想之前我去天宁医馆找你,你伙计偏偏说你不在,让我左等右等,左摸右摸都不好使,现在是我最后的耐心了。”
“你想要多少?”郝有德神色间带着胆怯,抬头瞪着阿武。
阿武一脸的无赖样儿,淫笑道:“不多,八千两。”
这个数额,对于郝有德来说可谓是震耳欲聋。
郝有德一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纹里都藏着自额头而下的汗珠子,颤抖着问:“你……再说一遍?多少?”
“八千两,少一文钱都不可能。天宁医馆如今生意兴隆,我想这个数对您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我之前已经给过你三千两了,难道还不够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的三千两,是那件事的封口费,而今天我要的这八千两,是有关于那些尸骨的封口费,另算的。”
“郝老板可以选择不给,但是官府那边……将我逼问得很紧,且已经有些怀疑我了,我什么时候说漏了嘴,可千万别怪我。”
“你!”郝有德用力的把住了桌角,愤怒之余,更多的是畏惧。
郝有德思索了片刻后,终于再次开口:“六千两,多了,我也拿不出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阿武并不知足,理所当然道:“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了。”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郝有德实在畏惧。
一想到现在能毁掉自己和自己奋斗下来基业的人,竟然是这个瘪三,郝有德悔不当初,,养虎为患。他拍了拍桌子,叫住了马上要走的阿武:“等等!你站住!”
阿武眼中含着欣喜之色,反问:“怎么?想通了?老头儿?”
郝有德说:“你给我几天时间,八千两实在是太多了。”
“想赖账?想找官府的人?”
“我若是真想找官府的人,何必在这儿与你僵持不下?”郝有德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只要你不说,我就是安全的。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勒索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拿了我的钱,转头又对官府的人说出真相:”
“所以你的意思是……”
“躲过这阵子,等到官府不查了,我就把八千两给你。就是个时间问题而已,对于你来说并不亏,早晚都是你的钱。”郝有德正在一步一步的将局势转为对自己有利。
阿武明白郝有德打得什么算盘,但归根结底阿武只想要钱。
阿武冷哼了一声:“若让你躲过了这次风波,你便不认账了。我这笔钱要向谁去要?郝老板不愧是商人,实在是精明,但我也不傻。”
“我给你写一张字据,若我反悔,你大可以拿着字据去找官府。即使没有这字据,只要有你的一张嘴,我也跑不掉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