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予摸着黑回家的时候,萧安措已经睡下了,他随意清理了一下身体,就抱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躺下了,很快气息变得平缓。
等细小的鼾声响起,萧安措才在黑暗中亮起一双眼睛。他坐起来,赤脚踩着地板站到江淮予的前面。
看着江淮予额上留下的擦伤,他攥了攥拳头,最终跪下身体来将自己脚上的链子扯下来贴近他。
有了链子上这块晶石的作用,很快江淮予体内一直躁动的血液平复,额上的伤口也慢慢愈合。
床头的熏香里有能让江淮予睡得更踏实的东西,放在平时他只要一进来就会察觉,或许是今天太累了,才会让萧安措着了道。
他把人抱起来,慢慢脱掉了江淮予的衣服,给他擦拭身体,解开皮带的瞬间,萧安措猝不及防想起江淮予调侃他的。
“这次敢偷亲,下次就敢偷偷脱我裤子,再下次就敢...”
萧安措脸一下红了一大圈,直到江淮予脊背上鲜红的伤口袒露出来....他伸手在江淮予额头上轻轻一点,三四抹彩色汇入他,下午江淮予看到的一切浮现在他脑中。
毛巾被他轻轻放回水盆里。
他不明白,小予三番五次去救他们做什么。
他无数次懊悔自己曾在江淮予杀掉那些敌人时别过脸去,小予是何其敏感的性格,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抗拒。
小予那时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在嫌弃他。
才会在后来几次被他撞见明明在他们两个人关系中占主导位置的人会一个人躲起来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和血迹。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萧安措就手足无措,只觉得难以呼吸。
他浅浅地吐息,弯下腰抱住对方,眷恋的埋首在江淮予的脖颈里只敢小幅度的磨蹭两下。
“小予,现在的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些人不值得救吧。”
江淮予睡梦中嘤哼一声,萧安措恍惚间松开手,不敢再触碰他。
萧安措把盖在厨房的粥热好端起来,一点点将它们喂到江淮予口中,最后一口,他放下勺子帮他盖好被子,看了江淮予一眼,然后轻轻地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