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瑾紧咬后槽牙,言语中满是怒意,“她一贯如此?”
白松心中微虚,“是的,纪家富庶,老爷又只得了小姐这一女,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最是宠爱不过。
所以小姐向来如此。奴觉得吧,小姐她不懂姑爷的好心,当真是不解风情。”
听他这般说,陈书瑾的神情缓和些许。
白松接着劝慰:“姑爷,您就专心养伤,今后一举夺魁,考个状元回来……”
在白松的一通吹捧下,陈书瑾神色越发平和,嘴角还带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白松觉得自己好似抓住了某种规律,若想成为陈书瑾心腹、想打入陈家内部,就得昧着良心使劲说胡话。
他环顾四周,不免有些心惊胆战,若是让他人听了去,免不了一顿斥责。
待人离去,纪如月起身坐到桌前,敛眸深思。
如今世事已非昔比,她已做足准备,就是不知...能改变多少。
“让青竹去查查卓元九。”纪如月吩咐道。
“是,小姐。”
白梅前脚走,纪老爷后脚就风风火火来了,“月儿,大善,大善呐!”
“爹爹。”
纪如月见他面露喜色,很是开怀,便倒了杯茶递去。
“月儿,想必陛下对修缮河堤之事十分重视,不仅瑞王殿下派了人监督,就连静安郡主也派了人来。”
纪老爷说完,拿起茶盏小酌了一口,脸上笑意还是未下去。
静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