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顾堇之比赵行俭起的早。
他大概是昨天喝多了酒的缘故，睡的特别沉。
顾堇之醒来的时候，他的手还紧紧钳住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后背，两条长腿更是压在她的腿上，这一夜她都没怎么好睡。
想打他，却又下不去手。
顾堇之掀开被子，又把他的手轻轻拿开，大概是怀里的温软消失，他跟着烦躁的嗯了一声，紧跟着就陷入沉睡。
揉着浑身酸痛的肌肉，顾堇之直接去了卫生间。
她这一身，全是他身上的酒味。
这一次，赵行俭脚步踉跄地走下楼梯，双手不停地揉搓着那仿佛要炸裂开来的脑袋。
昨夜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身体也变得异常沉重。此刻的他，仿佛褪去了平日里坚硬的伪装，那个被称为自律和冷漠的外壳悄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显稚嫩的邻家大男孩形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迷茫，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而下眼睑更是泛起一层淡淡的乌青。尽管已经洗过脸，但那无法掩盖的倦容依然清晰可见。
很明显，昨晚的他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或许是因为应酬太晚，又或许是心中有太多烦恼之事，导致睡眠质量极差。
总之，现在的赵行俭看上去毫无精神，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游离状态。
顾堇之坐在餐桌边捧着个白瓷碗，小口的吃着补汤，看见他下楼，掀了掀眼皮就继续垂眸喝汤。
赵妈早就准备好了醒酒汤，赵行俭落座后就赶紧端了上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酒精熏染后的低哑，说了声谢谢就把赵妈送上来的汤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