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大人,冷笑道:“这么说来,你与他们狼狈为奸,还要怪罪于我?”
李大人知道大势已去,挺直了腰板,淡然说道:“不怪你,又该怪谁呢?”
哼!
秦廷敬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李存仁,严肃地说:“你可能会怨恨我把你调到益州,但你有没有想过,即使周围都是腐败官员,你也应保持清廉,因为总有些原则需要坚持。”
李大人愣住了。
秦廷敬接着说:“李存仁,你觉得处境艰难,但你是否想到这世上还有更多比你更难堪的人。像曹渊大人,在朝廷上几乎孤身一人对抗奸佞,尽管多次遭陷害,仍坚定不移,拒绝与恶人同流。”
李存仁沉默不语。
秦廷敬又提到:“再看看我们的老师,他因我过去的错误选择退隐,甘愿过着简朴的生活,也不愿与那些欺上瞒下之人同流。”
秦廷敬停顿片刻,然后缓缓地说:“你被我调到益州,也许有我的责任,但你现在的样子,只能归咎于你自己,因为你内心缺乏坚定的信念和正直的勇气。”
李存仁想开口争辩。
秦廷敬严厉地瞪着他,低沉地说:“你和其他人勾结,压榨百姓,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存仁身体一震,无言以对。
但片刻后,他却笑了:“陛下,你真打算把我们都抓起来吗?”
看到李存仁的样子,秦廷敬脸色阴沉:“你是什么意思?”
李存仁轻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么做可能是个错误决定。”
秦廷敬眉头紧锁,语气冰冷:“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存仁平静地说:“益州所有官员都被指控行贿,如果你把我们都抓起来,益州将无人管理。我知道陛下带来了许多新官员,但他们不熟悉本地情况,你真相信他们能管理好这里吗?”
秦廷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怒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