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那个也被亲娘拉着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现在看来朕的人似乎更多一些呢,宋百夫长,你该怎么样?要不要也去叫人来?”秦廷敬嘴角挂着微笑,但声音却异常冰冷。
宋百夫长闻言顿时一阵战栗,内心崩溃,骨头顿时软了下来,迅速跪地磕头:“陛下,陛下饶命,是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饶命。”
“啧啧,”看着宋百夫长这怂样,秦廷敬嗤笑一声:“别啊,朕哪敢啊。”
“刚才宋百夫长不是很威风么?不是还叫嚣着兵多就是天么?不是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说朕是反贼,要捉拿归案么?”
“现在怎么蔫了?”
“起来啊,再牛起来啊,把朕,把朕身边的一众大臣和侍卫御医们都抓起来啊。”
宋百夫长吓得尿都要出来了,心中一阵崩溃,只敢哭嚎:“陛下饶命,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是猪油蒙了心,是阴鬼上了身,这才说出那等混账胡话,求陛下饶命,把小的就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个将近两百斤的大汉,此刻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鲜血都流了下来。
其余官军们也都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秦廷敬一脚将他踢倒,随后冷冷地质问:“朕来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不问是非,胡乱抓人?”
宋百夫长连忙爬起来,依然跪在地上,如实回答:“回陛下,是上面下的命令,让三天之内,将治下所有感染瘟疫的人全都搜出来,抓走。”
“小的也是听令行事,整个益州这么大,郎中就这么多,哪分辨得过来?”
“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宁可抓错,也不放过,见到有可疑的,就都抓了起来。”
秦廷敬面色阴沉,继续追问:“那你们抓的人呢?都送到哪去了?”
宋百夫长如实回答:“我们在罗下乡抓的瘟疫感染者,都统一送到二十里外的小石子村里,那里的村民都走光了,正好用来安置,由州府那边的官军亲自看押。”
秦廷敬点点头:“也就是说,那些村民们现在都在那里?”
宋百夫长摇了摇头:“不,每天抓走的人,傍晚就会被州府的官军押走,具体被送去哪里,小的只是郡府官军的一个小百夫长,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