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朔结实手臂缠绕上一层柔软温度,和那些控制他、绑住他的力量不同,能令他放松。
他也便默许了。
两人回到屋中用了饭,洛寒已换好衣裳、销赃结束后前来汇报。
“属下将人引到了国舅府,看着大内侍卫抓捕了陈大公子入狱,如今陈国舅正跪在宫门外,请求觐见皇上,但皇上似乎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沈清朔轻拨着茶盏,闻言挑挑眉梢:“陈国舅还能下床?”
“看着不太能。”洛寒道,“他是被人抬到宫门的。”
沈清朔嗤了声:“该。”
皇帝不是傻子,于他而言,陈国舅和宣王并无什么区别。
既然有机会削一削一方的势力,他自然会知道要怎么做,但若真想因此而彻底压下国舅府,怕是也不成。
计划还是太粗糙,若非太后逼得急,沈清朔会再仔细雕琢一番。
但眼下这结果,也算是不错。
“下去吧,继续盯着国舅府的动静,让季明先再多辛苦两日。”
“是。”
沈清朔缓慢放下茶盏,掀眸望向身侧乖巧的雀儿:“计划是你带给本王的,接下来该如何做,你可有想法?”
成溪儿一怔,流露出明显的局促情绪:“我、我没想那样多……”
“那就现在开始想。”沈清朔随意道,“不着急,此事尚且要折腾几日。”
成溪儿轻“嗯”一声,头脑已经开始运转。
但她还未想出个寅卯,掌心便触及一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