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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娇笑说道:“可是别忘了,你是武林第一高手,有可能是把我掳来的,到时候当着三老四少我反咬你一,你受得了么?恐怕到那时候你阁下会由第一高手,一变而为下五门的宵小淫贼了。”
朱汉民心中有了犹豫,可是表面上他绝不显露出来,笑了笑,道:“你既是武林人,武林中便不会没有认识你的人,那对你也并不太好看!”
黑衣女子摇头笑道:“我不会在乎的,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怕什么,不信你看!”
抬起那欺雪赛霜的一段羊脂般晶莹滑腻皓腕,伸出那水葱般纤纤玉指,“嘶”地一声,由领至胸把罗衣扯破了—大块,那雪白而隐发惑人光彩的肌肤,及那粉红色的亵衣,立刻露了出来,朱汉民为之一惊,她却毫不在乎地娇笑说道:“这是你撕的,到时候我会这么说。”
朱汉民连忙避开目光,急怒说道:“你,你真无赖极了!”
“什么无赖?”黑衣女子吃吃笑道:“为了保护自己啊,你若是再敢逼近一步,我就喊,夜深人静的,那救命之声可是能传出十里,也非常刺耳的。”
朱汉民犹豫了一下,忽地挑起双眉,道:“别用这一种下流的手法威胁我,我有办法让你喊不出声来!”
黑衣女子一笑说道:“那么你真是有意思……不说了,你有把握一指点倒我么?”
朱汉民冷冷说道:“我自出道以来,出手向无不中……”
黑衣女子格格笑道:“那好,你就试试看吧,认准了部位再下手,可别点差了,点差了是要人命的呀!”娇躯突然往前一欺。
朱汉民没想到她该退反进,一惊收手,黑衣女子却又一声格格娇笑:“玉龙儿,你还嫩得很呢!”身形忽退,离地飘起,向着那窗户上倒射而去。
朱汉民恍觉上当,怒叱—声,身形疾闪,跟着扑去,单掌闪电递出,攫向黑衣女子那覆面黑纱。
果然是出手向无不中,黑衣女子那覆面黑纱应掌而落,而她却巧妙地飞快举袖掩上娇靥,使得朱汉民仍然无法看清她的面貌,不过,就在这刹那间,朱汉民总算瞥见她那朱红香唇角上,隐隐约约地有颗细小美人痣。
适时,砰然一声,窗棂尽碎,黑衣女子那一个如绵娇躯已然射出窗外,在出窗之时,她更在窗棂上双足一点,破空再起,投射茫茫夜空。
朱汉民大急,一抛手中黑纱,就要跟着追出窗去,蓦地里一声阴森森的冷笑起自窗外夜空中,一线乌光射入窗内,直袭朱汉民胸膛大穴。
暗器不值朱汉民一笑,可是那发暗器之人,心眼手法两称高绝,却逼得他不得不侧身闪避。
而就在他身形微顿一躲闪间,窗外夜空中已然是寂静空荡,没有了那黑衣女子的一点人影。
尽管如此,朱汉民仍是一咬牙跟着掠出窗外,翻上屋脊,竭尽目力,四下搜视,他简直不敢相信,然面,事实上,此际的北京城黑黝黝的一片,只有紫禁城方向闪烁着几点灯光,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栽了,他认为这是栽了,这是他自出道以来,第一次面对面地栽了跟斗,而且是栽在一个既不知名又不知真面目的女子手中,他是既羞愧又难受!
第七章玉泉之鬼
怀着一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心情,掠下屋面进入房中,人似脱了力一般,砰地一声坐在了椅子上面。
在难受的心情下,他开始埋首深思,但却是枉费徒劳,到头来他仍是百思莫解,一无所得。
起先,他推测这神秘黑衣女子的来路,可能是来自满清朝廷的内城,或者是紫禁城中的深宫大内,是满清朝廷的鹰犬,可是,旋即这个想法又被他自己推翻了。
那所谓进行匡复,图谋义举之言,有可能是假的,但诚如那黑衣女子所说,由紫禁城夜围贝勒府一事来看,她若是满清朝廷的人,她不会一个人来,禁卫军那些个帝都铁骑,早就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的了。
那么,她是个武林人物,那所谓进行匡复,图谋义举跟他的目的相同之言,是可信的?
可是这个想法也很快被他自己推翻了,因为,他早已想到过,且以此驳斥过对方,对方既然是志同道合之人,她绝不会要他立即就离开北京的,更不该说他的留在北京,对她是一种威胁,是一种阻碍。
他秉承父命,暗中进行匡复大计,不遣余力,但是那“成功不必在我”,对她,他也把这话说得很清楚。
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坚持他离开北京不可呢?
要说是她不相信他,那么她就不会来找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