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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法器竞是孪生。

泽天翎飞身接住,双剑剑尖朝外,剑柄一合,像执棍那样在手中高速翻转,若不慎触碰便是一道血口。

墨乘却未表现出丝毫畏惧,少时下山历练,在百雾岛四处求学,加之此次三界之行,墨乘也勉强称得上阅法器无数。

墨乘的对战原则不讲究套路。历来都是:对方出招,我打回去便是。

这种战斗能力似乎是墨乘与生便刻进了骨髓,流淌在身体的每一滴血液。

面对泽天翎手中的双剑,也能从容不迫地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墨乘将风剑插回剑鞘,双手聚集灵力,徒手钳制高速旋转的双剑,再用力一紧,泽天翎握剑的双手停滞在半空。

强大的灵压,击碎了刚刚拼接在一起的两柄剑,两只蛇形的银剑被弹射出去,垂直坠入镜湖,未溅起一丝水花。

风剑重新出鞘,直插泽天翎胸膛,陡然一转,削出一个诺大的窟窿,泽天翎落至张行之脚边。

“啧啧啧,看来要死了。”张行之不动声色,垂下眼帘。

战败的泽天翎,奄奄一息,如同一只丧家犬,紧握张行之衣摆,匍匐在张行之脚下,几近疯狂般摇尾乞怜。

“求求你,求求你,救我,救我!别抛下我,之前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泽天翎泪流满面,惊恐地不停哀求。

张行之一挥衣袖,忽地气急败坏,像个失去耐心的叛逆少年,恶狠狠质问:“救你?我当初那麽信任你,把你当做唯一懂我的人,哪怕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我还是甘愿为你倾其所有!”

“原谅我,原谅我.....”泽天翎双眼通红,表情狰狞,嘴里念念有词。

张行之不依不饶,“我可以忍受你利用我,打骂我,但我不能接受你背叛我,将我扔进葬花宫自生自灭。”

“这些年,你高高在上做着受万人敬仰的登仙殿殿君,我却连名字都不配拥有,我不停的隐忍、不断的算计,终于等到这一天!等到你像只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巴巴地求我!”

张行之粗暴地捏起泽天翎的下巴,刚刚愤怒的目光转换成怜悯,“可我就是个心软的人,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既然是求我救你,那我能得到什麽好处呢?”

泽天翎锤死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急切道:“我把我自己献给你,献祭给舍羽剑,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让我成为舍羽剑的力量!”他无力地低着头,生命正在从他身体里流失,眼神躲闪地窥视上张行之手中漆黑的法器,用一种渴望和贪婪的目光。

张行之享受着脚边人的乞求,对方越是急切疯狂,自己越是心满意足。

“好,那我就成全你!”

一柄黑剑往上一挑,从胸前的窟窿直插喉咙,泽天翎的血液、灵力、意识被长剑急速吸附,顺着剑身至剑柄,再到执剑人手掌,最后流入张行之全身。

张行之一个激灵,嘴角挂着美餐一顿后的餍足。

他缓缓擡眼,睥睨脚边干瘪苍老的尸体,一脚踹开。

突然,张行之原本冷漠的表情激动不已,变成了兴奋和谄媚,他双手战栗,如同祭祀一般将手中长剑捧在手中,屈膝跪下,对着舍羽剑顶礼膜拜,浑身尽是虔诚与惶恐。

“没出息的东西!滚回去!”张行之一贯的声音响起,将原本被对墨乘的脸转了过来。

一半张行之,一半泽天翎。

张行之或者是泽天翎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向墨乘,似乎在与自己对话。

“我们终于能永远地在一起了!”

墨乘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只觉眼前这个人可悲又可笑。

茫茫尘世中,没有人能一帆风顺、左右逢源,遭到命运不公和逆境时,有人沦为妖魔,有人涅槃重生,显然,张行之和泽天翎是前者,墨乘和谢洛洛努力活成了后者。

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是这场祸事的起源,是这场浩劫的始作俑者。

墨乘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佛,他拯救不了、也不会拯救这个人,张行之和泽天翎今天都必须死。

“反正你们今天都得死,合在一起更好,省得我一个一个杀!”风剑上灵力呼啸,激起四周尘埃飞扬。

再次与张行之针锋相对,墨乘沉着冷静,单比剑道墨乘并不逊色对方,所以他要快、要更快,快到张行之还无法发挥出舍羽剑的威力。

每一剑如同风驰电掣、电闪雷鸣,几乎快到隐形,他不断变换剑周的灵力、改变风剑的形态。

强烈的压力扑来,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城墙,压得张行之喘不过气,他只能吃力应付,无暇拟决发动舍羽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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