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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吃!”谢洛洛宣布。
一桌人齐刷刷地动筷子,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个个狼吞虎咽,早就辟谷的谢洛洛不知是受到了孩子们的感染还是这是自己参与的劳动果实,竟也吃得起劲。
一阵风扫残云,碟子中的调料酱都被孩子们分食干净。
最大的孩子率先起身收拾:“谢谢墨公子和谢小仙君,洗碗收拾这些琐事,就让我们来吧。”
看着这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谢洛洛总归有些不忍,“没关系,我们一起。”
叮叮当当,碗碟相碰的声音在水池中响起。
这孩子腰间悬挂的一颗灵石吸引了谢洛洛的注意,“你这灵石真是特别。”
“嗯,这是师父离开淬玉台时交予我的,这灵石是我们淬玉台家主的象征。”
小童将一垒洗好的碗重叠起来接着道:“师父说,他这次出门走的特别远,以防灵石丢失,就让我先替他保管着,等他回来了再还给他,可他还说,如果他回不来了,就给我了。师父真是会说笑,就算再远,多走几日不就回来了。”
墨乘和谢洛洛皆是一怔,知道此行兇多吉少,齐司明连家主灵石都留下了。
“嗯,一定会回来的,多走几日便是。”谢洛洛温柔道。
解决了剑体的材质和锻造的方法,横在他们面前的第三个问题,也是至今为止一筹莫展的难题——剑心。
次日清晨,一个孩童告诉他俩,齐司明传回消息,张行之和泽天翎同时出现在了镜湖城。
焦灼的战况
原本受到重创的镜湖城更加残破不堪。
喊杀生、嘶吼声、法器相抵的哐当声,彙聚成镜湖城锤死挣扎的悲鸣,穿过镜湖城波涛暗涌的湖面延向远方。
腿伤刚刚恢複的萧燕御重穿武源院战甲沖锋在前,他面对的正是他的老对手,葬花宫的紫冥护法。
“哈哈哈哈,真没料到,失蹤了数年的萧燕御竟然还活着?”紫冥护法藏于他偌大的斗篷下,讥讽道:“不过,此翻归来,身手真是大不如前了啊,连那身最引以为傲的护身光甲都片甲不剩了呢。”
电闪雷鸣的过招中,斗篷的一角划破了萧燕御的侧肩。
“哼,紫冥老鬼,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当年是谁被我打的跪地求饶,缩回老巢的?这样一个手下败将竟能得到葬花宫的重用?这个笑话让我足足笑了好多年呢!”
萧燕御拔/出深陷在泥地里的长矛,急不可耐地发起了新一轮进攻,“对付你,还用不到我的护身光甲。”
紫冥护法缩进斗篷,斗篷又收紧翻卷成细长的圆棍朝萧燕御笔直飞来。
萧燕御看準时机,挑起长矛矛锋,对準圆棍中心,矛尖周身的灵力直抵圆棍,势如破竹。
“哼,这麽些年过去了,你怎麽还在表演唱戏?终究是街头杂耍,上不了台面!”萧燕御满脸鄙夷,“让我来教教你!”
他将更多的灵力聚集在手腕,长矛的进攻速度明显提升,由一把,变成十把,再幻化成千千万万把……
紫冥护法吃力应付,斗篷多处被刺穿,他无处遁身显出原身。
察觉到紫冥护法落了下风,附近的小鬼瑟瑟发抖、行为古怪。只见紫冥护法单手吸附上数名小鬼,一眨眼工夫,小鬼们便被吸食干净。
千疮百孔的斗篷迅速得到弥补,又恢複到最初的模样。
登仙殿最具战斗力的监院沖锋在前,其他三院也没閑着。
那日,失蹤多年的萧燕御突然出现,已然让三大监院惊诧不已,又从萧燕御口中得知泽天翎的真面目,更让衆人难以接受。
期初,各院信疑参半。
一半相信,是因为各院老一些的仙君都熟知萧燕御的为人,他尽忠职守、尽职尽责,浑身上下多处伤疤皆为保卫登仙殿所留,他断然不会编出这样一个谎言来欺骗大家。
一半怀疑,是由于泽天翎任登仙殿殿君以来,虽无卓绝贡献,但也算中规中矩,从未显露过如此野心和邪恶执念。
三大监院试图向忽然出现的泽天翎求证。
“殿君,你是不是有什麽难言之隐啊?”李忽见报着最后一丝幻想,“是不是受到张行之的要挟?”
一旁的张行之忍不住哈哈大笑,如同听了一个滑稽透顶的笑话,“哈哈哈哈哈,李忽见,我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啊,难言之隐?受到要挟?你们还真是不了解你们这位高高在上的殿君啊。”
“张行之,你如今堕落成鬼,还有什麽颜面在此处大放厥词!”李忽见大怒道。
张行之对李忽见的怒骂置若罔闻,“李忽见,你知道为何登仙殿的衆位仙君会在一夜之间法力尽失吗?为何葬花宫夺取登仙殿会如此顺利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