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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洛洛冷哼一声,挣脱出怀抱。
“啊!”床榻四周的帷幔,不知何时被人放下,墨乘在垂下的帷幔中大叫。
“鬼叫什麽?这屋子里要是真闹鬼,这鬼就是你。”谢洛洛隔着帷幔一脸嫌弃。
“洛洛,别走,快来帮帮我,你这床板年久失修,都成朽木了,我一躺就陷里面了,快把我给拉出来。”
真的假的?
他后退半步,单手撩开一帘帷幔,试探:“那我就做一次好人,来搭救你一把吧。”
“谢谢洛洛了。”墨乘嘟囔着,一把拽住谢洛洛伸来的手,力道太强,谢洛洛身体前倾,触不及防地跌进帷幔。
墨乘双手一卷,将谢洛洛圈上了床。
谢洛洛背对阴谋得逞的墨乘,侧身重重砸在结结实实的床板上。
生疼。
这床板哪里断了?这结实的程度再躺一百年都不会坏。
“你,骗子!”谢洛洛在墨乘怀里挣扎。
“别乱动,要是真把这床板弄断了,被打扫的小仙知道了,你说他们会怎麽想?会不会觉得有人在这上面做了什麽不可言说的事?”
“你!你思想龌龊!”
“嗯?是我还是你?”
“怎麽可能是我!?”
“洛洛主动将自己的房间让给我,还放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让我闻着你昔日的味道,脑海里浮现你在这里宽衣解带的模样,你敢说,不是你故、意、勾、引、我?”
魅惑的语言是一种催红素,谢洛洛的脸轻而易举地发烫发红。
“我,我,我……”谢洛洛有口难辩,善意变成勾|引?岂不是太冤。
墨乘及时收手,主动安抚炸毛的小刺猬。
“我什麽都不做,就抱着你,好不好?”墨乘温柔地抚摸着谢洛洛的手臂,原本的力道慢慢放松下来。“我有多就没合眼,你就有多久没休息,一定累坏了,睡吧。”
谢洛洛停止挣扎,墨乘的抚摸起了作用。
他主动附上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十指交扣,温顺地枕着墨乘的臂弯,在曾经年少的避风港安然入眠。
一夜安宁无梦……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我可是登仙殿的仙君,你们别吃我。”两只兇猛的恶兽一步一步逼近天衡,天衡恐慌惊叫起来。
令天衡感到不解的是,即使在如此紧张危险的时刻,自己竟然还分得清,迎面而来的两只恶兽还是一雄一雌?
雌兽兇狠暴躁,一跃扑来了过来。
“啊!”天衡猛然惊醒,全身发抖,大汗淋漓。
原来是梦啊,他抱着揉成一团的被子,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
“喂!吼什麽呢?”一个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猝然响起,天衡转头寻声,两个高大黑暗的身影透过微光投入床头,像极了梦里的雌雄猛兽。
“二位兇兽饶命啊!”天衡抓起被子罩住头部。
看来真是吓得不轻。
墨乘用了好一会才让天衡恢複了清醒.
“什麽?你们要去珍宝库取华清剑?”天衡反应过于激烈是有原因的,“不瞒二位,登仙殿被葬花宫占领后,葬花宫首先就拿下了珍宝库,珍宝库里全是上好的法器,葬花宫又不傻,是不是?可是,珍宝库有禁制啊,除了贞流谁也打不开。”
既然天衡这样说,说明目前葬花宫还未破解珍宝库的禁制,“那贞流……”
“嗯,贞流多倔的脾气啊,为了法器院魂飞魄散都不怕,怎麽可能会屈服于葬花宫的鬼,所以……”天衡犹豫片刻,艰难开口,“所以,现在活是活着,只是早就不成人形了。”
“他现在人在哪里?”墨乘攥紧了拳头,虽然和贞流只有几面之缘,但贞流给墨乘留下的印象一直不错。
“就关在法器院的地窖中,法器院的弟子都关在那儿。”天衡听出了墨乘的意思,“你们该不会要去找贞流吧?那里可全是葬花宫的人,层层把守,想偷偷进去肯定不行。”
“那就光明正大的去,当时还是不能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谢洛洛端起天衡屋里的茶壶,将茶盏斟满。
“二位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天衡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悔恨。
茶盏被捏碎,谢洛洛若无其事道:“你只是说行不行吧。”
“好、好吧,那二位还是昨天的行头,跟我来吧。”好在,天衡从来不怕用脑子,相反他对思考有着迷之自信和热爱,只是他惜命,迄今为止,所有的计谋都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爬得更高,却没有想尽办法赶着趟儿去找死的。
曾经熟悉的法器院如今满目疮痍。
正如天衡描述的那样,法器院被葬花宫的小鬼严密把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