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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屁声从面具鬼的私密之处发出,紧接着就是一阵熏天臭气,他刚要开口又是一阵屁声,这屁声像是遮不住的嗝,一直响个没完。
几乎同一时间,蛇窟堂的其他面具鬼也难受捂肚,屁声此起彼伏,知道的以为在放屁,不知道的以为是什麽新型的低俗乐器。
这“乐器”不仅控制听觉,还影响嗅觉,这味儿比千年腐尸都还臭上百倍!
“都滚出去!”明明是羞辱白涘,结果却自己丢了面子,蛇姬遮住鼻子,烦躁地吼道。
面具鬼鱼贯而出,解决内部矛盾去了。
白涘身旁的小鬼心里偷着乐,用只能白涘和墨乘听到的音量道:“你真是我门激鹰堂和白副堂主的福星,有你在运气都变好了,蛇窟堂这回真是自取其辱!”
这也和自己有关?这也能生拉硬扯?墨乘不懂小鬼的魔幻逻辑。
蛇姬斜眼扫过角落里仅剩的一只面具鬼,“你怎麽还不出去啊?”
“因为我不贪吃。”这鬼回複道,语气并不谄媚,甚至还暗暗不爽!
蛇姬正一脸晦气地赶走身边污浊的气息,无暇顾及这只鬼反常的态度。
但这点儿情绪,被蛇窟堂中另一个人轻而易举地捕捉。
墨乘还来不及为找到心心念念之人高兴庆祝,便又忐忑不安起来:“坏了,小刺猬这反应,铁定误会了!”
他想立即沖上去给谢洛洛解释清楚,给小刺猬顺顺刺,但他的理智还是压制了感性,跟着白涘离开了蛇窟堂。
晚一些得了空档,换了张花里胡哨的面具混进了蛇窟堂。
眼下蛇窟堂的面具鬼们戾气全无,个个唉声叹气,腹痛难忍,不在在茅房,就在去茅房的路上。
这是上演了一场集体中毒的大型事件啊。
墨乘找了个遍都没瞧见谢洛洛的身影。他拦住一只从茅房刚刚出来的面具鬼,“你有没有见新来的一个高高瘦瘦的兄弟?”
“高高瘦瘦?哦,你说他啊,他好像去天神洞打杂了!哎呀!坏了,又要拉出来了。”面具鬼甩开墨乘的手,返回茅房。
墨乘僞装成新来的鬼,一路询问,找到了天神洞。
所谓天神洞其实是葬花宫储存法器的地方。
为何取名天神洞,估计是没什麽就想什麽吧。
洞穴中终日不见天日,阴暗潮湿,但衆鬼依旧遵循黑夜活动、白昼休息的习性,现下正值晌午,天神洞此时洞门敞开,几乎空无一人。
墨乘取了一支洞口火把,大步踏了进去。
葬花宫的天神洞与登仙殿的珍宝库地位相当,只是品阶无法与登仙殿相提并论,大部分法器都是“普”和“佳”品。葬花宫能取得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在于它的法器品阶,而在于它的心狠手辣。
墨乘一面探查虚实,一面寻人。
忽地,一柄冰凉的刀刃划破黑暗,悄然附上墨乘的脖颈,执刀人紧贴墨乘后背,只需轻轻转动刀刃,墨乘便会血溅当场。
“兄弟!这是干什麽呢,都是自家兄弟,可别开这种玩笑啊。”墨乘僵住,企图套近乎。
身后的人沉默不答。
只觉刀尖向上一挑,挑掉了墨乘花里胡哨的面具。
“兄弟原来是喜欢在下的这张面具啊,好说,好说!送你了!”墨乘在斗衣底下握住了鑒心。
身后的人不为所动。
刀尖又向下一收,割断了斗衣的绳索,笨重的斗衣没了绳索的束缚从墨乘身上径直滑落。
“兄弟又看上在下这身斗衣了?我穿过了,若兄弟你不嫌弃,也尽管拿去!”墨乘将木剑藏在身前的死角,蓄势待发。
一只如同刀锋冰凉的手指,抚上单薄里衣下墨乘健硕的背脊,纤细的指节在脊柱的凹凸间微弱起伏。
墨乘后背一惊,随即嘴角上扬,变了语调,低声暧昧道:“原来这位小兄弟是馋在下的身子,那……”
墨乘将左手中紧握的火把扔出老远,转身钳住对方握刀的手腕,右手将鑒心插回后背,抓起另一只企图反抗的手掌。
他将对方双手重叠交叉抵至头顶,空出一只手掀开面具。
远处的火把触地,燃尽了最后一点光亮,漆黑的地洞中,唯有两人混乱的呼吸。
“那就如小兄弟所愿!”
黑暗中,身下的人欲出声辩解,却被突来的湿热堵住了双唇。
墨乘来势汹汹,却又十分青涩。
身下的人从震惊的呆滞,到惯性的挣脱,再到本能的应和。
原本奋力挣扎的双手早已瘫软无力,墨乘松了钳制,双臂便垂了下来。
墨乘抽回双手,滑落到腰间,用力圈住,腰间敏感的反应和熟悉的尺寸,让他欲罢不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