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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真没偏心,也和姿势无关,变成什麽样全凭运气。
墨乘心虚地偷偷瞄了一眼谢洛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求生欲满满地往边上挪了几步。
谢洛洛透过小溪,照了照,表情瞬间变得铁青。
这也叫美丽?苏稽对美丽这个词是不是有什麽误解?谢洛洛正欲向墨乘发难,目中余光瞥见苏稽,心中怒火顿时消了一半,苏稽的样貌才让谢洛洛知道什麽叫做目不忍视和惨不忍睹!
这哪里是修颜术,根本就是毁容术。
果然,修颜术全凭天赋,而这样东西,墨乘并没有!
墨乘为了显示歉意,用双手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搓了两把,把自己变成了苏稽的同胞兄弟后,稍微平息了谢洛洛和苏稽的愤怒。
等到天色完全黑透,三人趁守卫的半侏怪不备,溜进了道观。
道观里,衆人席地而坐,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三人虽然用修颜术改变了相貌,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用布巾遮住了脸庞。
“起来!都起来!开工了!”一个大鼻子半侏怪挥舞皮鞭喝道。
原本安静的道观,不安地躁动起来。衆人开始哆嗦,往道观的四周躲藏,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慌张与惊恐。
大鼻子半侏怪一手抓住一位老人残破的衣领,狠狠摔在地上,“都给我搞快!谁还磨磨蹭蹭的,我就抽死他。”
衆人更害怕了,战战兢兢地往观外挪。
墨乘心道:当年墨峰镇的百姓因为说不出他的下落,是不是也受到了葬花宫这般暴行。
想到此处,他心中便隐隐作痛起来。
三人走在最后,出门时,墨乘将倒在地上的老人扶起,老人发颤地站立起来,正欲道谢,望向墨乘露出的半截脸时,抽筋般往后退了几步,表情惊恐,“鬼、鬼!”
鬼?这观中只剩他们四人,葬花宫的半侏怪都去外面了才对啊。回过神来才发现,这老人指着的竞是他们三人。
墨乘无奈地咧开嘴,感受到身旁谢洛洛的怒火似乎又被重新点燃,他赶紧把脸上的布巾裹紧了些。
“老伯,我们不是鬼,我们是其他地方途径此处的修士,只是,只是生的丑了一点。”墨乘说这话的时候相当心虚,“您别怕。”
“你们是别的地方的修士?怎麽也被抓进来了。”墨乘此时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布巾外面,老人便不再害怕。
“因为这些半侏怪,太厉害了。老伯,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啊?”墨乘假装懊恼。
“哎,前些日子,这些鬼怪来到我们镇子就开始放火抢劫,还对我们说,说什麽什麽殿的仙人和镜湖城要对付他们,把他们惹毛了,所以他们就要拿我们镜湖城开刀,让其他诸家知道对付葬花宫的下场!”老人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三人一时竞说不出话来,葬花宫的动作比他们想象地要快,报複登仙殿的决心也比他们预计的要坚决。
说到底这些百姓也是因他们受到牵连。
“快点,还在磨蹭什麽!”大鼻子半侏怪折回来。
三人扶着老人接在了队伍的最末端。
“老伯,你可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墨乘问道。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每天晚上,我们都会被鬼怪带到一处峡谷,另一群妖怪会带着沐云镇那边的百姓,两边互相派人进行厮杀,他们就拿这个来赌钱!”
原来之前那些半侏怪说的赌钱,竞是这种赌法!
“我们镇上接连几天派出去的修士都输了,这些修士有的直接死在比试中,有的幸运捡回一条命,但都会被这些妖怪拿来洩愤!所以每到晚上,大家都十分害怕。”
“葬花宫的这些半侏怪真是太没有人性了!”苏稽愤怒地捏紧了拳头,立刻就想沖出去,杀光所有的半侏怪。
一支老弱病残的队伍拖拖拉拉,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终于抵达峡谷,峡谷另一头沐云镇的人已经到了。
“你们今天怎麽来的这麽晚!是不是全是不中用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啊?”
沐云镇那边的鬼怪发出阵阵嘲笑。从体型看,对面的鬼更接近人的体型,只是都带着兇神恶煞的诡异面具。
“呸!今晚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让你们输得连爹妈都找不到!”
“什麽,什麽?”
两边的鬼怪相互推嚷起来。
“行了,行了。有本事今天你们就赢一回,没本事,就滚回你们自己地盘去找妈妈哭鼻子吧!”面具鬼叫嚣。
大鼻子半侏怪走到人群中,拎起一个浑身发抖的中年男子,一把扯掉系在男子腰间的绷条,将其扔到中间的空地上,这男子痛苦不堪,用力捂住渗血的左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