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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在下失礼,斗胆猜测,齐家主并非这些灵兽的主人?”

从狡那一双长长的兔子耳朵来看,像极了流光塔中第一幅壁画里袭击年轻修士的“猛兽”。

因此,墨乘赌了一把,就赌这些灵兽原本的主人是管若萦。

“何以见得?”齐司明问得漫不经心。

“驯养灵兽,如同养育儿女。父母不惜代价为儿女拼得一个安稳的未来,即便前路渺茫,也绝不轻言放弃,又怎会对它们放任自流呢?”墨乘道。

“我的确不是它们主人,它们的主人已不在世间。”齐司明并不掩饰。

“若这灵兽的主人尚在,定然不会弃它们于不顾。”

对方的劝说方式并不高明,齐司明很容易听出了墨乘的弦外之音,他付之一笑:“墨公子是来为登仙殿做说客的?”

“是,但又不完全是。”墨乘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既然齐司明挑明,那就索性坦然承认,“在下是来做说客的,但不是为登仙殿,是为这些灵兽的主人。”

齐司明不语,不知从多久起,他再也没听人提及过这些灵兽的主人了。

墨乘继续,语气轻飘,内容却咄咄逼人:“齐家主不过问三界诸事,但在闭关期间依旧挂念这些灵兽,在下猜测它们的主人,一定是对齐家主十分重要之人,是齐家主心尖上的人。”

齐司明心中竟萌生了一个荒唐可笑的期待,妄想墨乘识得管若萦,哪怕只是能道出对方的名字也好,“墨公子可认识这些灵兽的主人?”

“在下缘浅,未有幸识得。”墨乘摇头。

“是吗。”期许落空,齐司明藏不住的失望。

齐司明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语,已经告诉了墨乘答案,这些狡的主人正是管若萦。

墨乘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齐司明继续前行。他道,“齐家主可曾想过,灵兽的主人见到心中着紧之物即将被乱世所累,失去庇护之所,会何等痛心?”

“可惜她已经不在,即便是生前最喜爱的灵兽,也没办法护它们周全了。”齐司明的眼眸间尽是怅然。

“她心底最着紧之物,又何止这些灵兽。” 墨乘对上齐司明下坠的目光,笃定道:“还有同样把彼此放在心尖上的齐家主您。”

墨乘继续:“在下虽不知齐家主与心爱之人的过往,但喜欢一个人的心意是相同的,若齐家主与对方对调,您是否愿意看到心爱之人为您思念成疾,终日伤痛?”

齐司明希望管若萦好,希望她笑,比任何人都希望。

“沉沦于过去容易,独自坚守未来却很难。但若沉沦真能减少痛苦,即使沉沦又有何妨。但是齐家主,您真的心如止水,释然解脱了吗?还是痛苦深陷不能自拔?明明连闭关都牵挂着这些灵兽,却口口声声说着生死有命?”

不远处,小狡们将谢洛洛团团围住,似乎之前谢洛洛给小五投喂的不是药,而是什麽稀罕的吃食,争着抢着凑近。

墨乘和齐司明的目光不约而同眺向灵兽的方向,“古往今来,灵兽多被世俗所摆布,但这不该是它们的命运,它们有独立的灵魂,会笑会哭、会因为疼痛悲鸣,也会为了守护义无反顾,他们应该是最自由的存在,不该被这个私欲横流的世间连累。”

“无论这些灵兽,还是您,都不该被放弃,即使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间,但也应该为之努力一次。”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曾经一起许下的约定,待到灵力枯竭散尽,与她重逢时,是否能坦然地道出,自己没有虚度流年,带着你的那一份,努力到了生命的尽头?”

墨乘的话像一尊法力无边普度衆生的佛钟,一锤一锤地撞击齐司明紧闭的心房。

齐司明僵在原地,如死寂一般的心旌猛然一怔,刀刻斧凿的记忆力在迷蒙的眼眶中显现。星空下,竹亭中,管若萦正沖自己微笑,她的身影仿佛与墨乘重叠:“……这些都不该是它们的命运,它们有独立的灵魂,开心了会笑,伤心了会哭,他们应该是最自由的存在,不该被这个私欲横流的世间连累。即使我改变不了这个世间,但也想为之努力一次。”

“墨公子,你刚刚说什麽。”齐司明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墨乘不答,只言:“起雾了。”

两人周身泛起薄雾,一眨眼浓郁遮目。

齐司明回过神,“是狡,这是他们的能力。”

“这些小家伙挺厉害嘛。”墨乘伸手薅了薅眼前的浓雾,不见消散,反而越来越浓。

“不是小狡的,是大狡的,自从......”齐司明欲言又止,后半句终究没能说出口:“自从管若萦离世后,大狡便再未泛起过浓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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