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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栏里有两只大神兽和五只小神兽,两只大神兽趴在一旁打鼾,五只小则围着一个人,这人上了些年纪,衣着不凡,灵力随身,修为极高。
只见这人一一抚摸小神兽的额头,满眼宠溺:“乖乖,知道你们想和我亲近,不像那边两只大的,长大了就不理人了。但是你们还太小、太淘气,等心性定一些,再放你们出去可好。”
能在这淬玉台之中喂养神兽,灵力修为在顾渊之上的,只有淬玉台的家主齐司明了。
墨乘和谢洛洛对视一眼,退至小树林暗中观察。
齐司明对这五头小兽甚是喜爱,直到天快亮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几只小兽也一直跟随齐司明到围栏处,直到迫于灵力的阻挡才不得不停下,发出更加依恋的嘤嘤声。
走出围栏后,齐司明拟了个决,隐去了小兽们的啼叫声。
随后,齐司明走进了一座七层高的塔楼,塔楼顶端的匾额上写着“流光塔”三个字。
这里应该就是齐司明的闭关之所了,闭关期间还不忘探望五只小家伙,可见对他们的宠爱程度。
翌日,奎木像前些日子一样,天一亮便去拜会了顾渊,顾渊企图用同样的理由打发奎木。
昔日宽厚平和的奎木不禁动了怒。
“在下依稀记得,淬玉台以“苍生之道,为吾之道”立家。千百年来,淬玉台正是继承了先贤们的意志,秉承立家宗旨,才有了如今的成就。正所谓无本不立,难道如今淬玉台要抛弃初心根本?”
“修道之人修身养心栉风沐雨,可我们是否每日自省满身的灵力为谁而聚,手中的利剑为何而握,心中的道义为何而伸?”
“如今葬花宫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搅得三界民不聊生、生灵涂炭,难道淬玉台要继续无为纵容、助纣为虐?”
奎木愤慨三问,问得顾渊哑口无言。
任何回答都是苍白,顾渊只能谎称头疼,请弟子草草送客。
奎木自知一直等下去恐怕也豪无结果,时间紧迫,只能放弃淬玉台,尽快赶往下一家了。
他回到房间,却在桌案上发现了一封信,打开一看,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午后,素来安静的淬玉台被一阵爆破声惊扰,紧接着,是起此彼伏的嘤嘤声。
衆弟子闻声慌乱地沖向流光塔,只见五只神兽沖破了流光塔的大门,将立在门口的齐司明从头到脚舔舐了好几遍。
齐司明又气恼又无奈,对这五个小家伙委实发不起脾气来,只能不停抚摸安抚。
林深见状,率衆弟子赶紧上前拉开神兽,吃力地将五只小家伙带回空地的围栏中。
此时,奎木和登仙殿一衆人也陆续赶到。
奎木上前向齐司明行礼,“齐家主,在下登仙殿奎木,已在淬玉台恭候多时了。”
齐司明用衣袖沾干神兽留在身上黏液,回礼。用询问的眼神望向顾渊,似乎在问登仙殿的人为何会在此处。
顾渊面露尴尬,在齐司明耳旁低语一阵。
齐司明了然,请奎木等人移步正殿,待自己稍加整理后再议。
“此番登仙殿的来意,顾师弟已大致讲与我听。恐怕要让奎木仙君白跑一趟了,淬玉台素来与登仙殿来往甚少,与葬花宫更是毫无瓜葛。”正殿之上,齐司明已重整衣冠,与顾渊不同的是,齐司明并不擅长打太极,对联合讨伐葬花宫的事,回答地要直截了当的多。“如今葬花宫在其他地方犯下罪行,但与我淬玉台并无关联。”
“可是......”奎木正要开口。
齐司明挥手打断,似乎知道奎木要说什麽,“他日葬花宫若攻上淬玉台,淬玉台定会倾全派弟子之力奋力抵抗,若抵挡不住,遭遇灭顶之灾,那也是造化安排。”
顾渊不同意结盟伐魔,是胆小怕事,不想引火上身,以免招惹祸端。而齐司明拒绝登仙殿的提议,则是对三界漠不关心,包括淬玉台的生死。
比起劝说顾渊,要说服齐司明似乎更加困难。
一日之间,从打算放弃,到出现转机,再到彻底失望,奎木像是风暴中的扁舟,翻江倒海、浮浮沉沉。
“诸位尽可在我淬玉台继续住下,只是联合抗魔之事不必再提。”说罢,齐司明离开了正殿。
清泉石上流
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奎木在淬玉台举步维艰。
离开,似乎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这也就意味着,留给虚日和慈航探查舍羽剑下落和淬玉台秘宝的时间所剩无几。
对于墨乘和谢洛洛也一样。
之前的夜晚,墨乘和谢洛洛总是跟在虚日和慈航身后,走他们决定的路线,探查他们先一步搜寻过的机关暗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