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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藏情丝
登仙殿一行人到达淬玉台后不久,便被告知家主齐司明仍旧在闭关。
奎木为了不误事,提出与顾渊商讨相关事宜,不料顾渊不接招,说自己虽身为家主师弟,但如此重要之事必须等家主亲自定夺,请他们安心住下耐心等待。
果然,淬玉台只是不希望他们在栖凤城搞事情。
对于顾渊的这些小伎俩,虚日此次却表现得异常宽容。
他的目的本就是进入淬玉台暗中探查舍羽剑的下落和淬玉台的秘宝,现如今淬玉台拖着,正巧给了他时间,反倒是正和他意。
夜里,谢洛洛“重操旧业”,一身夜行衣跟在虚日和慈航身后飞檐走壁。
转角处,一只手搭上谢洛洛肩头,谢洛洛本能转身接一个过肩摔,将那只手的主人摔翻在地。
“哎呀,是我。洛洛,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墨乘拉下黑色蒙面,表情痛苦。
谢洛洛无动于衷,冷冷道:“你应该庆幸我还手下留情了。”
“是因为知道是我,所以才手下留情?”看来墨乘摔地确实不够狠,还有心思贫嘴。
一柄银刺触不及防直抵墨乘微开的嘴唇,冰冰凉凉,“闭嘴。”
“洛洛,怎麽感觉你上了淬玉台后对我的态度又冷冰冰的了,之前在长白岭明明那麽好,我以为我们的交情已经很不错了。”墨乘心有余悸地挪开银刺,还带着安抚的动作,像是银刺有自主意识一般。
“我们没交情。”
“没交情?那之前给我带水、送我回灵丹,还关心我?”
“我是怕你死了,百雾岛问我要人,麻烦。和交情没关,你就当是本仙君偶尔善心大发救助可怜小动物。”
“小、小动物?确定不是小哥哥?”墨乘只觉自己的地位断崖式下降。
“你跟蹤我?”谢洛洛问重点。
“天地良心,日月可鑒,这次我可真没跟着你,我跟的是虚日和慈航。”墨乘煞有介事。
“有区别吗?”
“有啊,我跟着你,就只能自己孤零零地跟着,但跟着虚日和慈航,就能和你一起跟啊。”墨乘一本正经地说。
谢洛洛有点后悔问墨乘这些问题了,刚刚就应该让他脸着地,直接摔烂他的嘴。
谢洛洛拗不过墨乘的死皮赖脸,只能临时组队,一起跟着虚日和慈航。
看得出来,虚日和慈航二人对淬玉台并不熟悉,大半时间都在屋与屋、殿与殿之间毫无进展地瞎转悠。
接近天明,虚日和慈航才在淬玉台的祠堂中碰触到一处机关,发现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情况不明,冒然跟进去不明智,墨乘和谢洛洛伏在外面等着。
“洛洛,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干等着太无聊,不能辜负了即将消散的月光,墨乘开口问。
“你问的问题还少了?”谢洛洛紧盯祠堂入口,连只飞虫都逃不过的他目光。
“那夜在登仙殿中穿斗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慈航,对吗?”
那夜,谢洛洛发现墨乘的时候,墨乘正伏在殿顶偷听,对于墨乘猜出斗篷人的身份,谢洛洛并不意外,他淡淡“嗯”了一声。
“那另一个是谁?”墨乘又问。
第二个问题,谢洛洛却没有回应。
墨乘并未紧逼,毕竟对于登仙殿,墨乘始终是个外人,谢洛洛不回答也实属正常。
然而,短暂沉默后,谢洛洛却开了口:“是泽天翎。”
虽说之前猜测过那人可能是登仙殿殿君泽天翎,但当这个答案被确认的时候,墨乘还是难免有些唏嘘。
明面上打着匡扶正道的旗号,暗地里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登仙殿竟从殿君开始堕落到此种程度了。
“竟是殿君!”墨乘尽量表现得符合常理,“洛洛为何要跟着自家殿君?”
“你的问题太多了。”谢洛洛的目光终于离开祠堂,落到这个“得寸进尺”的人身上,只一瞬,又盯了回去。
墨乘扯出一个傻笑,明白这便是谢洛洛的底线了。
“嘘,他们出来了。”
虚日和慈航并未在密室里待太长时间,出来时两手空空,看不出异样。
初步判断,他们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直到虚日和慈航分别回房结束了第一次夜探,墨乘和谢洛洛才折回祠堂。
密室干净简单,角落里供奉着一个孤零零的牌位。
牌位上的称呼吸引了墨乘的注意,上面赫然写着:爱妻管若萦之灵位!立牌的人是齐司明。
爱妻?是齐司明妻子的牌位?
可之前从未听闻齐司明已娶妻。
若有,又为何要将妻子的牌位单独供奉于密室之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