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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可有名字?”贞流问。
“鑒心。”
“锤炼修行,以鑒照心。”奎木点头,横剑归还于墨乘。“单从墨公子的木剑看,在下也说不好什麽样的法器才适合,公子不如就在现有的这五百三十件法器里选择一件吧。”
接住剑的一瞬,墨乘暗自长舒一口气,将木剑重新背起。
看来最难的一关算是过了。
因只有五百来件法器,墨乘将每一件都看得仔细。
其中,一把小小的银制短刀挽留了墨乘的脚步。
见到短刀的第一眼,墨乘脑海中便浮现出黑夜竹林中飞向自己密密麻麻的竹叶。
“来。”墨乘将短刀唤出,握在手里,仔细研看起来。“贞流掌座,不知这件法器有什麽玄妙之处?”
贞流走上前,微微蹙眉,“这件是......实在惭愧,在下竟对此物全无印象。”随即向身旁的弟子招招手,示意他们将珍宝库的入库册取来。
眨眼工夫,弟子便取来了入库册,贞流急速翻找:“一千二百一十六号抽屉......”
贞流的目光在册子上某页停留了片刻,又微不可查地斜睨了一眼墨乘手里的短刀。
“恐怕要让墨公子见笑了,定是哪位粗心的弟子在法器入库时忘了登记,入库册上也没有关于此法器的记载......若墨公子心仪此法器,待我向魏监院禀告后再送至公子住处,若公子对此法器无意,那......”
“就它了。”
贞流突觉头疼,却仍面不改色。“那就请墨公子将此物暂寄于我处,待我将此物交于魏监院查看。”
“好。有劳贞流掌座了。”
公开的流言
离开法器院时,已至晌午。
虚日和谢洛洛各自回院,奎木则领着墨乘几人回了竹石居。
待奎木离开,墨乘推开了苏稽房门。
“苏公子,登仙殿三大院我们今日去了俩,还差修真院,方才在下向天狼殿的小仙打听过了,说只要绕过法器院便是,咋们去见识见识?”墨乘向苏稽抛出邀请。
苏稽求之不得,一口应下。
去修真院的路上偶尔能遇见一些法器院的弟子,与其说是偶遇,不如说是故意蹲守。
巧的是,这些弟子中,有今日在珍宝库中干活的人。
墨乘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真是不要太好。
“哎!这个谢洛洛,真是欺人太甚,刚刚听那小仙君说他仗着监院对自己的宠爱,平日里就喜欢欺负人,现在都欺负到我们这些凡间修士头上了。”墨乘猛然拉住苏稽,催胸顿足地高喊,边说边给苏稽使眼色。
“竟然说我们今日在法器院选的法器都是低级货!还说他根本没将法器院放在眼里!”墨乘用一副挑拨的嘴脸,他自己都觉得欠打。
苏稽对墨乘陡然来这麽一出,摸不着头脑,见墨乘使眼色,不太确信地附和道:“真是太欺负人了。对!欺负人!”
“你们说什麽?谢洛洛也太不要脸了!”珍宝库的两名弟子明明已擦肩而过,却气沖沖地折了回来。
墨乘心里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住了洛洛小仙君,对不住了洛洛小仙君!一定找机会补偿你!
“原来是法器院的两位仙君,有礼了。刚刚是在下失言了。”墨乘立马换了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腔调。
“哼,谢洛洛自己不学无术,灵力低微,还好意思说我法器院的不是。”
墨乘的目的达到了,两名弟子成功被激怒。
“误会、误会,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墨乘这个煽风点火的人,反倒装出一副“救火”的样子。
“没什麽误会,你们二位有所不知,这谢洛洛就谢石安的儿子!”
法器院弟子的话,让墨乘的脑袋轰然作响。
怎麽会这般巧合。
“谢石安曾经确实是法器院的传奇,但他不知量力,非要追求什麽极致,造出了三界中最邪恶的法器!现在就是法器库的耻辱。”
撇开墨峰山与舍羽剑的联系,理智提醒墨乘:即便是谢石安造出的舍羽剑给法器院抹了黑,他的后人也不该遭到弟子们如此敌视。
紧接着,另一名弟子道出了始末。
“做了错事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这弟子情绪激动,继续道。
“谢洛洛生下来身有残缺,左臂天生缺少灵魄不能正常行动,他家想了很多办法、寻遍了道法高深的仙医,都束手无策。但是,就在他十岁那年,左臂忽然就能动了!起初大家都觉得是件喜事,可是......”
两名弟子的情绪由激动变成愤怒。
“几乎是同一时间,法器院上代监院毫无预兆灵力暴走而亡。这本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可就在上代监院下葬的时候,有弟子亲眼瞧见监院左臂上布满咒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