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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白色更适合你。”墨乘开口,夸人总不会出错。
这是在和昨夜一席黑色夜行衣作对比?谢洛洛不理,加快了脚步。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做个朋友吧。”墨乘也加快步伐,和谢洛洛保持一致。
“我从不和人交朋友。”谢洛洛冷冷道。
“那我是不是很荣幸,能成为洛洛小仙君第一个朋友?”
此话一出,谢洛洛冷漠的眼神终于起了变化,但并不是好事,这变化似乎在说,这世上怎麽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怎麽,觉得我是你的第一,你却不是我的第一,不平衡?嗯,那你是我第一个登仙殿的朋友,可好受些?”墨乘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用热脸贴冷屁股,全程弯着眉眼。
“洛洛小仙君不说话,就是默认和答应了。那就让我这个好朋友陪小仙君一同前行吧。”
谢洛洛不再多费唇舌,别过脸去,选择无视。
其实,对墨乘而言,上登仙殿是件危险的事,去法器院就是活腻了自己找死。
法器院是登仙殿锻造法器的圣地,聚集着三界法器锻造的顶尖高手,就连造出舍羽剑的谢石安也来自法器院。
自己背着三界最妖邪的法器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去晃,尽管只剩个剑鞘,依旧无异于送人家叛逆出走的亲儿子去和他老爹相认,只是一旦认亲成功,没有激动的泪水,只有墨乘的骨头渣子。
初遇张玄策之时,张玄策嫌这剑鞘又丑又旧,硬生生给套上了个纯金的外壳,短时间内起到了僞装和保护的作用,但是整天提着一把纯金的剑,不仅会被骂土鼈还很惹眼!
终于有一日,墨乘忍无可忍,把金壳子换掉。
只是外形上的改变,远不足以遮掩圣品法器的邪气锋芒,还需不断地炼化。
在墨乘日以继夜的努力下,还算马马虎虎小有成效。加之,张玄策发现墨乘将自己打造的纯金“圣甲”擅自换成了木质“布衣”后,满腹抱怨,一直伺机换回去,可都被墨乘发现制止。
但作为让步,墨乘允许张玄策炼化一些金器纹路和一只鹿蜀,因为吉利。
在墨乘持之以恒的炼化和张玄策的一系列骚操作下,终于将这把剑鞘炼化的“面目全非”。
衆人挑法器
法器院坐落于山坳中,四周高耸如云的雄峰,如同饱经风霜的卫兵,威严雄壮。
院门是两块硕大的石板,一扇石门常年敞开,石门顶上经年的鸟巢和缠绕的枯藤,是它常开的见证。
门边站着一位身穿寒兰白裳的仙君,见奎木一行人走近,缓缓迎了上去。
奎木与他相互作揖,寒暄问候。
这位仙君名叫贞流,是法器院掌管珍宝库的掌座。
珍宝库,登仙殿存放法器之地。
衆人穿过石门进入院内,院内开阔,却鲜有弟子。
与丹灵院的吵吵闹闹截然相反,法器院安静肃穆,离开院门老远了,还能隐约传来院门顶上鸟儿的啼叫。
许是受了气氛的影响,大家自觉闭声,只听得见脚底行走在石板路上的沙沙声。
很快,他们在另一扇石门前驻足,领头的贞流拟决,石门笨重地朝内打开,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徐徐铺展。
地下诺大无比,共四层。
往深里下,经过一二层的石阶,从里面传来各种声音,有打制金器的“叮叮声”,有烈火烘烤的“噗噗声”,还有弟子们讨论交流之声。
衆人被带往第三层,这一层是一间望不到头的地库。
地库两侧错落有致地排满了大小不一的木抽屉,每个抽屉上都贴有封印。
有十来名弟子正在往空抽屉里添置新打造的法器。
衆弟子见贞流带人前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站往贞流身后。
“诸位,这便是我法器院的珍宝库,现存有上万件法器,从素品到圣品皆在其中。”到达目的地,贞流作了简短的开场白。
“挑选法器,讲究的是缘分,需使用者和法器相互选择和认可,只要有缘能从我珍宝库带走的法器,即便是珍品、圣品,我法器院也定当相赠。”贞流道。
他是个法器癡,更懂得持有者与法器之间的惺惺相惜。
“上万件法器?光浏览完就得花上数日吧,更何况还要从这上万件法器中选出一件你情我愿的,这该如何挑选?”苏稽既兴奋又苦恼。
贞流淡淡一笑,指向地库正中,道:“苏公子,请上前来。”
苏稽依贞流所言,在指定的地方站定后,脚心立即出现了淡蓝色带着灵力的小圆点,圆点慢慢变大,忽地向四周散射出去。
散射的蓝光点亮了两侧的木质抽屉,每处抽屉的边缘也泛起亮光,顷刻间,木抽屉一个接一个由近及远依次打开,躺在其中的法器破印而出,悬立半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