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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郁自顾自的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陆焕的旁边,“我觉得他不想说无非是怕连累自己,”
“他们几个的生活轨迹一定是相交在同一件事情或者说事故中,他不说是为了保全自身或者是被迫隐瞒。”
顾郁拿起另一只耳机对着审讯室里的裴映川说,“裴队,接下来我问什么问题你就传达给他什么问题,我现在要摸摸他的底了。”
裴映川微微侧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陈霖,我们已经知道了,包括陈余华手中的那幅画,你真的没什么想说?”
裴映川听着耳机里传来清冷的声音,虽然不带任何情绪却极具压迫感,他突然觉得顾郁来干审讯可能也会不错。
“陈霖,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了,包括陈余华手中的那幅画是怎么得来的,你真的没什么想说?”
果然不出顾郁所料,一提起那幅画陈霖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啊——”
陈霖满脸慌张,脸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滴落
“我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陈余华和赵萧然又不是我杀的,你们现在应该去调查凶手,而不是找什么画!”
陈霖情绪越说越激动,双手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了。
“你们伤害过那幅画的主人对不对?”
裴映川眉头一挑,有些没想到接下来的走势。
“我不认识,我没见过那幅什么见鬼的鸢尾花!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到底还是毛头小子啊,都不用逼,随便一诈都能吓得口不择言。
他这还没开始下套呢,就自己招了。
裴映川点了点头,舌头顶了顶腮帮,冷笑一声。
“你怎么知道那幅画上画的是鸢尾花,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第7章
“陈霖,你虽然是一个学生,但也是一个成年人!你得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任,我再问你一遍,那幅画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陈余华手上?”
陈霖颤抖着摇了摇头,死活也不肯开口了。
咚咚——
武陆打开门冲着裴映川比了个手势。
裴映川回头看了陈霖一眼,跟着走出审讯室,“怎么了?”
“裴队,陈霖的父母带着律师过来了。”
“唉……”
裴映川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干了这么些年警察,最讨厌的就是和律师扯嘴皮。
“多长时间了。”
武陆看了看手上的表,“从陈霖进咱们市局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小时了。”
“放人吧,他有不在场证明,连嫌疑人都算不上,我们没有理由扣住他。”
裴映川转身进到旁边的监控室看见顾郁靠在墙边,关心地问。
“诶,你刚做完手术就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啊?”
“案子没破,我没心情休息。”
顾郁的脸色更白了,手上的麻药劲儿已经渐渐过了,十指连心,手指伤的疼痛时刻拉扯着顾郁本就不太清醒的神智。
“对了,还有一个叫严旭的孩子没问呢吧?”
“嗯,那孩子倒是挺冷静的,听说是配合我们警方工作,也很配合,和陈霖的反应完全是两个极端,我越来越觉得这个陈霖有问题了。”
顾郁点了点头,“叫严旭那孩子让我来吧,您和陆队在监控室。”
“行,你注意身体啊,不舒服了就打声招呼。”
顾郁无所谓的摆了摆好使的左手,“放心,这都是小问题,我身体倍儿棒!”
出门就看见严旭站在走廊上,身边跟着武陆。
“顾警官,你好。”
严旭非常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顾郁极具亲和力地笑着和严旭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陆焕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眉头一皱。
“警察同志,我是这个学期才搬来701宿舍的,这才相处了一个多月,真的不太熟,所有了解的情况我上次就已经和那位姓武的警官说过了。”
顾郁用左手熟练地转动着手里的钢笔,没有给予任何压力,而是像朋友一样坐在了严旭的对面,还给他递了一杯水。
“我知道,今天找你来不是问你陈余华的事情,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三位室友。”
顾郁左手立起抵着下巴,唇角一勾看着严旭。
“他们平常都很阴郁,其实也不能说是阴郁吧,就是……”
严旭思索了一下,似乎是想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三个室友的奇怪关系。
“就好像……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彼此都不说话,看上去好像不熟的样子,但他们时不时就会说悄悄话,还特别防着我那种。”
严旭特别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之前休学一年,这学期才来上课,刚住了一个月,我想他们跟我不熟我也就没多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