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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位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陆焕掏出证件,“市局的,想问一些事情,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
“好。”
“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买花土或是鸢尾花?”
沈苑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这是新开的店,才开张了四天,我的店里暂时没有花土,因为订的货还没到,鸢尾花倒是有卖,每天都卖个几百朵,多的时候可能上千朵。”
“还记得卖花的人都长什么样子吗?”
沈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记不得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而且现在也不全都是到店来取,一般都是跑腿送花,所以我和买花的买家一般不怎么能打照面。”
陆焕环视着屋子的天花板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不用找了,”顾郁打断了陆焕即将开口的话,“他这是新店,暂时监控还没有装好。”
“哦,对。”沈苑点头解释道,“我约的施工队明天才排到我家店面,所以他们可能明天下午才会到。”
陆焕冲着沈苑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
又斜眼看了看躲在沈苑背后的顾郁,“还不走?”
“走了,这就走。”
顾郁被陆焕一进门的质问和冷漠弄得有些不想多说话,手指隐隐作痛的骨节让他无暇和陆焕耍嘴皮子。
看都没看陆焕一眼,径直擦肩而过。
陆焕转身跟在顾郁身后,二人谁也不说话,只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一前一后。
直到上了同一部电梯,陆焕才吃惊地发现顾郁住在自家隔壁。
“我没有跟踪你,我也不知道你住在这儿,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明天就找房子搬走,绝不打扰你。”
顾郁抱着怀里的花束站在陆焕身边,陆焕一侧头就能看见顾郁高挺的鼻梁,散下卷发的顾郁平添了一丝柔软和苍白,手上的伤已经从鲜红变成了青紫色,陆焕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
顾郁抬起头看着陆焕,这是时隔七年他们第二次单独相处,本应该是令人高兴的,可如今顾郁只觉得上不来气,在来津京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陆焕会对自己抱有偏见到这种地步。
“姜老师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我再次向你道歉,但是我没有想害死她,我真的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了,你相信我。”
陆焕冷笑一声,提起母亲,他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眼中尽是无尽的嘲讽与冰冷。
“你让我相信你什么?你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别人信任的吗?你明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还去找我妈上课,难道不是你故意的吗?”
陆焕的声音骤然变大,语气急促,显然是动气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如果我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我打死都不会去找姜老师上课!”
顾郁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哽咽和颤抖,顾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陆焕,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给你一个交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抱有偏见,虽然当初我们的分开很不愉快,但我们现在是同事,我们将来还要在一起共事,我们之间要有最基本的信任,就像你和裴队一样。”
叮——
电梯到达二十七楼的一瞬间,陆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电梯。
“我从来都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共事。”
第5章
顾郁积攒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在陆焕踏出电梯的那一刻起,全线崩溃。
铺天盖地的委屈席卷而来,双眼几乎瞬间就红了,垂着目光在怀中的花上。
陆焕关门的一瞬间忍无可忍的地踹向门口的玄关柜,一声巨响吓得客厅的小猫一声惊叫,急忙躲到了沙发底下。
明明不是这样的,陆焕烦躁的搓了搓头发,他明明只是想问手上的伤严不严重,可顾郁再次提起二人之间的禁忌,他就遏制不住地口不择言。
以前上学的时候性格就那么敏感,现在估计在哭吧。
陆焕把手搭在门把手上,额头轻轻地靠在门板上。
一墙之隔的顾郁背倚着门低头坐在玄关处,手上的疼痛更加剧烈了,不能弯曲的手指已经让顾郁开始怀疑自己的指骨是不是骨折了。
顾郁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接连涌出,静谧的屋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地抽泣声。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顾郁忙抹了一把眼睛,沙哑着声音问。
“哪位?”
“是我,”一个沉稳浑厚的声音响起,“我听到你哭了,没事吧小郁。”
顾郁听见男人的声音,心中的委屈更加压抑不住,红着眼睛打开了门。
“卫叔叔。”
男人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灰色西装马甲搭配着白色衬衫,精致的面容上透着历经岁月沉淀的成熟,但完美的身材和高挑的身躯完全看不出男人已经年过不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