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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焕,我给你买了一份早餐,不知道你具体喜欢吃什么,就给你买了两样,你看看你要吃哪一种……”
话还没说完,顾郁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陆焕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仿佛此刻站在他办公室内的不是同事,而是凶手。
“吃什么吃?昨晚死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到现在连凶手的线索都没有,你还吃得下去饭?”
“你是不是永远都这么冷血?谁死在你面前都无所谓是吗?”
陆焕一声一声冰冷的质问刺的顾郁遍体生寒。
陆焕看着拎着早餐笑地满脸灿烂的顾郁,就说不出的火大。面色也是意外的难看到了极点。
陆焕只要看见顾郁那张脸就会想起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他至今仍然不相信,顾郁会和母亲的死毫无关系。
顾郁拿着手上还热气腾腾的早餐愣在了原地,罕见的出现了短暂的表情失控。
早餐轻轻地被放在了桌子上,顾郁迅速调整情绪,熟悉又疏离的微笑又出现在脸上。
“不管多忙,早饭要吃,我们都饿倒了就没人为他伸冤争辩了。”
“不需要。”
陆焕当着顾郁的面一把把桌上的早餐扫进了办公室的垃圾桶里。
顾郁眼里划过一抹难过,却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
陆焕看着顾郁落寞的身形,心下不由分说地一软,心里说不出的焦灼与无厘头的躁意。
是不是太过分了。
偏头颇为纠结地看着垃圾桶里的早餐。
半晌,陆焕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根据我们手里现有的一些物证来看,凶手是预谋杀人。”
陆焕转动着手里的钢笔指着大屏幕上犯罪现场的照片,“现场非常的干净,经年累月留下的灰尘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而且还是在当天无风的情况下。”
“现场除了死者的血迹外,暂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DNA样本的残留,说明凶手心思缜密,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否则不会把现场清理的不留一丝痕迹。”
“凶手向死者捅了二十七刀以发泄愤恨,我个人偏向仇杀或情杀的方向,他父母昨晚说,他很乖,也很和善,从来不在学校里惹是生非,所以我个人更偏向于情杀的可能性,应该从死者的社会关系情感关系入手。”
“抱歉,我有疑问。”
顾郁礼貌的举手打断了陆焕的陈述,“我觉得你的思路错了。”
陆焕眉头一皱,“哪里。”
“首先,我觉得情杀的可能性并不大,大学是个青年们从早恋的禁锢中逃离出来的第一个时期,这个时期的恋爱就算不轰轰烈烈也会喜欢留下一些彼此相爱的证据。比如,一些情侣款的东西,表象的,项链手表戒指一类的,深层次的,也有类似与情侣纹身这样的,但我们完全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任何情侣款的饰品,这是小武昨天修复死者的手机,结果刚刚才到我手里。”
顾郁微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而据我所知,里面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照片、消息、以及联系人,对吧?”
顾郁微笑着看向武陆。
陆焕震惊的踩了一脚武陆,你有消息居然不先给我?
武陆无辜摊了摊双手,是顾博士先拿去看的!
然而并没有人注意,顾郁从始至终就没打开过夹子。
“还有,有一个巨大的疑点。”
顾郁走到陆焕身旁,示意他别挡道。
“这个,”顾郁拿起装着猫毛的物证袋,“陆队说,现场是凶手清理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陆焕一噎,“那你有证据证明现场不是凶手清理的?”
“当然,这就是证据。”顾郁俏皮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陆焕坐在会议桌上,表情严肃认真地聆听者顾郁的讲述。
“昨晚我们通过陈余华的父母了解到,陈余华有比较严重的哮喘,”
顾郁调出陈余华上衣口袋中翻出的沙丁胺醇的照片。
“我们也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沙丁胺醇,而且他有非常严重的猫毛过敏,如果这猫毛是在死之前沾上他的,他就一定会有过敏反应,而据我所知,楚法医并没有在陈余华的呼吸道内发现任何气管支气管气道黏膜小血管扩张充血,对吗?”
楚樨眉头一挑,眼底的惊艳不言而喻,赞赏的点了点头。
“所以,这猫毛并不是死者生前粘上的,而是死后!也就是我们所谓的流浪猫。”
“所以说凶手是二次回来清理的现场?”
武陆看着顾郁,有些头脑发懵的问。
“有这种可能性,但我更偏向于案发现场,有第二个人。”
裴映川翻看着手中的信息,仔细的听着顾郁的分析,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他听明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