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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挚友重新相见,一人笑一人却当看不见。
早在几天前叙止就传信给了山辛,将一切都告知他,还说此地的风景极好,问他愿不愿意共赏。
至于答不答应就是他的事情了。
总归也不是他骗的山辛。
还未等叙止开口,山辛就急忙将季逢春从榆满身边抢过,说什麽也不肯与二人游街,走时还恶狠狠瞪了叙止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没事别来烦我。”
随后又转头看了眼榆满。
榆满还思及他会报複祖父的事,到底是祖父递的那把匕首,才让季夫人怒急攻心杀了季逢春,为的就是让他永远困在季逢春的身边。
但祖父也已自食其果,榆满知道,他命不久矣。
发白回黑,这麽长的时间也不见祖父突破最后一关,应也止步于此了。
“他快死了?”山辛好似看懂了榆满心底的担忧,他冷哼一声抱着季逢春朝前走去,什麽也没留下。
*
巷口处,人潮涌动,榆满精神好了些却还是懒懒靠在叙止肩上,咬了块冰糕降温。
“要回去吗?日头烈你受不住的。”叙止撑着她的身子,任由她懒洋洋地倚着自己。
榆满点点头,她又打了个哈气。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麽,她仰头问道,“对了,那阿穗究竟去哪了?”
叙止扶正了她,握着她的手朝前走去,闻言转头朝她柔柔笑道,“小满,阿穗一直都是我呀。”
……
榆满揉了揉脑袋,刚想点头,却又突然顿悟,差点就被他这张脸糊弄过去了。
她叹了口气,“阿穗就是叙今安吗?”
叙止手心紧了紧,见她察觉也并不打算隐瞒,“阿穗没死,他并不适合仙门,我将他带去了魔界,那里更适合他生存。”
“小满,你看。”
榆满擡眼,少年不知何时带她走到一棵巨大的古树之下,此地略有眼熟,一旁的湖面清澈见底,耳畔蝉鸣不断。
日头渐沉,缥缈的霞光映下满目灿黄。
“这是哪里?”榆满心跳莫名加快。
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忽闪的睫毛擦到叙止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涟漪。
叙止眼眸自上而下落在她的鼻尖,弯唇笑起,他似乎很开心,贝齿森白。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
他眼尾未曾上胭却染了一层红,榆满被他看得心跳极快,下意识朝后退去,不知不觉抵到了树根。
再无可退。
少年笑了起来,他似乎并不想做什麽,只是弯腰看着她笑。
看她为自己心动而笑。
看她为自己紧张而笑。
看她……
就在榆满以为自己被耍了而不痛快时,叙止却找準时机俯身吻上她的额头,榆满瞪大了眼,捏紧了叙止衣襟的手攥了又攥。
鼻息都快窒住了。
这是一个丝毫不带情.欲的吻,虔诚而又真挚。
直到叙止睁眼。
榆满还是愣愣的瞧着他。
“叙止,你变坏了……”
叙止却被逗笑了,他捧起榆满的脸,弯腰,闭眼,吻上。
这回是唇瓣了。
“小满。”
“嗯?”
“第三次的红盖头可以让我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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