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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至极。
她虽被关在牢房却不曾这般锁着,而他虽被关在屋子里,却浑身戴满了锁链。
颈部的锁链缠在木柱之上,他能活动的区域只有门边那一小块。
榆满替他委屈,捧着他亲了亲脸。
“嗯,我来找你了。”
温馨的时刻并未持续多久,她心髒一阵抽搐,唇色霎时苍白起来,她跌倒在叙止怀间。
心又开始疼了。
她咬着牙,叙止失了灵力,这次恐怕要硬撑过去了。
可还未有多吃力,脊背上突然多出的手替她一下一下顺着气,奇的是,那撕裂的疼痛竟真好了不少。
榆满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正要开口问他,却被叙止先一步发问。
他一脸温柔将榆满的头靠在肩上,手上动作不停。
“邓璃也这里?”
榆满喘着气,“你怎麽知道?”
他微冷的气息扑在榆满的肩上,一只手握住她的掌心,眸色深沉似冰。
叙止停下了动作,白衫下的肌肉紧绷,握着榆满的手紧了又紧,另一只手自她的背脊向上移到后颈,抱着她倒在一旁的木桌之上。
他欺身上前,双手握住榆满的指尖,十指相扣。
榆满呼吸急促,不知是何刺激了他,可她也未曾拒绝。
就在榆满以为他要做什麽时,叙止却突然放开了她,抱着她坐在木椅上。
他沉默不语,俯身抱住了榆满。
叙止蓦地道起歉来。
“对不起,是我又疑心了,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榆满楞在原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被他抱在怀中,心髒倒是不疼了,可她却有些无奈。
她摇头,抚着叙止的发,“可你是怎麽得知邓璃也来此了。”
叙止皱眉,“他身上有一股臭老鼠的味道。”
榆满,“……?”
哪个野男人
榆满解不开叙止身上的锁链, 二人就窝在一起凑合了一夜。
她告诉叙止自己骗了南鸦。
叙止却毫不意外,“你骗他什麽了?”
榆满躺在他的怀里,转头去看他, 笑吟吟道, “其实也不算骗。”
苍白的指尖划过她的眉尾, 榆满不受控制的眨了眨眼, 惹得她痒, 她一把握住了那不安分的指尖。
叙止心情不错,拉着她坐到了自己怀间, 无数的锁链磕碰在一起清脆地落在地上, 他将自己当成了肉垫, 冰凉刺骨的地板冷不进她分毫。
“嗯,你只骗我一人。”他靠在榆满的肩上,双手环住。
离得近了,榆满才发现他的身子冷的像个冰块,握住的手也一如既往的寒冷, 她揉搓着, 无果。
她拉下叙止的手握在掌心,哈着气。
听着叙止的语气倒是温和, 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也不知他这麽一年到头这手都是凉的。
“南鸦对魔主忠心耿耿, 他一不觊觎主位, 二不有异心,若是告诉他仙门查出了魔主的消息, 他定然不敢动我。”
虽然这消息或许是假的。
叙止垂眼看她, 颈上的项圈泛着银光,“小满还真是聪明。”
榆满并不觉得这句话是在夸她。
仙门获得的消息本来就是个假的, 又如何做得了真,不过是南鸦一时心急不曾察觉出漏洞,这才让榆满钻了空子,若是他细细思量一番定能发现不对劲。
到时候可就惨了。
她道,“所以,你就相信我一回好不好?我会成功拿回钥匙带你们逃出去的。”
锁住的脚腕在皱巴巴的衣下换了个姿势,刺耳的锁链声划在地上,像是什麽信号般一次一次的击着榆满的心髒。
叙止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抱着她的胳膊紧了紧,随后叹气闭眼,“那你当心些,如遇不测记着拉动腕上的红线。”
红线?
她下意识垂眼,可叙止也没了灵力才是,她就算拉红线又有何用,不过是多一人陷入危险罢了。
可她还是答应了叙止,“好。”
*
接连几日的时间,榆满都早出晚归。
她一张嘴皮子倒是厉害,竟哄骗得那南鸦魔君深信不疑,摸清了南鸦魔宫的布局不说,还打听到了结界钥匙究竟在何处。
可她不是傻子,这一切实在是太顺理成章了,像是一开始就安排好似的。
但榆满却不得不接下。
比起一边邓璃四处逃窜的日子,她觉得这日子已经很好过了。
“你身上馊了……”
榆满将包裹里的馒头递给邓璃,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倒是有些感慨,她在南鸦面前装的勤快倒是不曾断过什麽吃食,就连浴池都备的妥帖。
她不知一次暗示过叙止身上的锁链,可南鸦却只笑笑不作回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