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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云宗弟子衆多,榆满实在想不起这名字有何特殊之处,却莫名觉着耳熟。
齐鱼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动作,她微笑眼里却并无情绪,“你说你不是不喜欢我,那是何意?”
“我有喜欢的人了。”榆满想也不想就答道。
“喜、欢、的、人?”
话是一字一字的往外蹦的,却依旧抑制不住他的愤怒,胸腔翻滚的怒涛汹涌,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入腹中,眼角瞬间泛了层红。
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喜欢的人……
他脑中不断重複这几个字。
骗子!
这个骗子!
明明说过会对他负责的,明明说过——
“嗯,你想问的那个人也正是他,我今天就是去找他的。”
一句话将他的情绪打乱。
沉默半晌,他问。
“你喜欢的是他?”
“对,我喜欢他,”榆满点头,一脸认真道,“所以小鱼师姐还是不要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本以为此话一出,这人就会知难而退,未曾想她居然又哭又笑,擦着眼角又抖着双肩不停的颤,看得榆满惊的瞪大了双眼。
谁能想到这句话会给齐鱼带来这麽大的打击。
榆满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起来,本想安慰安慰她,却突觉浑身一僵,心髒剧烈抽动起来。
又来了。
喘息间,她便被人抱入怀中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温和的灵息顺着四肢流走,榆满紧紧拽着女子的衣襟,大口喘着气。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额上的声音传来,榆满还想说些什麽,眼皮却似千斤重往下坠着,她迷迷糊糊地看不清眼前的女子,只觉着她给人的感觉极为熟悉。
就在榆满将要睡去时,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人身上也有那乳膏的味道。
还异常浓郁。
可这乳膏只有祖父会制,她又是如何得到的?
除非——
除非这个人根本就是叙止本人,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为什麽她会莫名其妙来屋里替她疗伤,还将她的五感封闭,无条件的为她疗伤。
齐鱼,祈榆。
榆满快被他气死了。
他到底在想什麽?换了个样子来试探她?
说过了会对他负责还一个劲的来试探,搞得她内心不安极了,每天晚上担惊受怕的跟鬼压床似的,只能感觉到他在替自己疗伤。
被人哄骗的怒气上来后,榆满硬是撑着睁开了双眼,她冷哼一声,一把扯过女子的脸将她贴近自己。
问道,“你真的喜欢我?”
她顿了顿,“嗯,喜欢。”
榆满笑了笑,“可我都不认识你,又何谈喜欢?”
‘齐鱼’移开视线,对上她的眼瞳,“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他加重了最后几字。
叙止透过她的眼瞳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女人的身影,模样算不上多精致却耐看的很,他只是想瞒着榆满,因为之前他并不确定自己的出现会不会让榆满更加讨厌。
她说过的,讨厌他的一切。
所以他只能将自己换了副样子,或许这样,她才能接受自己。
捏脸的时候,他有过犹豫。
若是捏的太过好看,榆满会不会心动,毕竟他不确定她究竟喜欢什麽样子的人,可他还是不曾将五官捏的有多好看。
因为他终究不是女人。
让她喜欢上他,什麽样的都可以,他都可以的。
他不介意有人喜欢榆满,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嫉妒,榆满只一个眼神他就快嫉妒到发疯了。
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看看我吧。
见叙止还在装,榆满直接气笑了,“好啊,既然你喜欢我,那就努力努力,说不準我某天就喜欢上你了呢。”
眼前的人明显愣住了,仿佛不曾料到她会这麽说。
“你——”
“你什麽你!”榆满本想一掌推开他,却又顾忌他的伤,只能止步胸膛,“你不努力怎麽知道我不会喜欢你呢。”
想玩是吧。
好,我陪你玩。
自她这麽说过后,日子仿佛倒退了一般,每夜她都会诡异的睡去,以往她还能有些意识如今她竟只能一觉睡至天亮。
她到不担心叙止会对她做什麽,只是有些不爽,不对,是很不爽。
至此,她已经连续好几日不曾去过他那里了,就连沈青迟都带话了好几次。
他不来找她,她也不去找他。
*
直到这日,宗门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不少门内弟子莫名其妙的失蹤,寻不到蹤迹,但他们的烛台上的心火还燃着,想来应该是并未性命之忧。
宗门上下都快传遍了,在仙尊的带领下,尚在门内的弟子分成几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