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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屋内烛火亮起。
叙止捏起她的食指朝床边的一角指去,他附在她耳边继续道。
“可我被他们锁起来之前曾遇到一只猫妖,她莫名其妙说什麽要保护我,可她却失言了。”
“你说,她是不是个骗子?”
榆满装傻充愣,“或许她离开,是有苦衷的。”
突如而来的明亮,让她微眯起眼睛,缩着手臂就要抽回来指尖,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便是让她在选择一次,她宁愿冻死也不要回叙止这里来。
“我也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滴滴滴——”
话音刚落,耳边警报声就传来,刺耳的系统音让她拧起眉,只听它道,【警报!警报!叙止疑似勘察到宿主就是白猫的秘密!警报!警报!】
榆满睁大了眼,刚被挣脱开的指骨又再次被人捏住,他分开她的指缝,五指穿过。
他低头,语调拉长,缓慢而又带着疯狂的。
“可我从未有说过,她的失言是离开呢,小师妹又是如何得知?”
脑中的警报声一声比一声来得激烈。
榆满仿佛被人从头到脚灌了一身的冰水,她急中生智,“因为我阿爹也经常给我保证生辰那日必不缺席,可仙门中事务繁忙,我生辰又恰好是一年一度的仙友会,每每此时他总不得空。”
“所以我才会说她定是有苦衷的,我谅解阿爹,也希望你可以理解她的苦衷,她肯定也不是故意失言的。”
记忆中,那扇门是她踢坏的,可她竟不知在她离开后,叙止居然经历了那些遭遇,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将门踹烂了?
叙止的爹娘真不是个东西。
也难怪他在那麽大的风雪中,也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衫,或许他已经感受不到什麽叫冷了。
她也不知这番说法叙止相不相信,心跳的七上八下,她可是很真诚的,做不得假。
除了她并未直面回应外。
其他都是真的。
叙止眼睫轻颤,“小师妹何故这般紧张,我只是随嘴一说罢了。”
话虽这麽说,可这该死的警报声怎麽还在响个不停,却不如方才那麽激烈,只是平稳的“滴滴”鸣着,吵得她眼皮狂跳。
他根本不是随嘴一说啊,这个混蛋,他分明在意的很。
听听这警报声,一声接着一声的。
你就继续装吧大师兄。
看谁装的过谁。
榆满当即也笑了回去,对他道,“既然大师兄也并不在意,那就请松开我的手。”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身影闪过。
榆满却并未察觉。
叙止移回视线,笑着松开,“好啊。”
榆满抽回手,揉了揉,就听门外突然发出一声悲鸣的哭喊,木门被疯狂敲打着,整个屋子都为之颤动。
“阿姐!”
“阿姐!”
“阿姐!”
“还我阿姐!!杀了你!!杀了你们!阿姐!!!!”
“三下,拍三下,阿姐!!我拍了三下,一下长,一下短,一下长,阿姐,阿姐!!”
……
刚掉下的心,又猛地攥紧,榆满被吓得一个激灵。
耳边是叙止沉闷的笑声。
“不是说要松手的吗?”
炼狱恶鬼
门外的声音难听刺耳, 依稀能听清是个女子的叫喊声,还真如那些村民所说,她摆动着粗壮的尾巴奋力拍打着门框。
虽然看起来可怖, 却控制着力道未将木门拍坏。
她遵循着嘴上说的规律。
一下长, 一下短, 一下长。
屋内的烛火明亮, 榆满依言看了眼二人再次紧握的右手, 当然,这次是她情急之下主动握住的。
她不管叙止如何想, 只是奇怪道。
“可我并未闻到妖气, 方才我出门时也未曾看见那小青蛇的蹤迹, 明明她该待在林师姐身边才是,但门外那个也绝不会是小青蛇。”
刚刚她出门去找林上扶时,就在奇怪,为什麽那只小青蛇不在她身边,但她当时脑子乱的很, 倒是没有当即问出。
门外那个被村民称为蛇妖的家伙, 却只哭着喊着,敲打木门, 吓吓凡人。
且外头风雪这般大,呼啸的风声夹着她的哭喊和拍打, 更让村民信以为真, 不敢前去一探究竟。
这村子地处偏僻,民风淳朴, 村民胆子也不大。
榆满想通了后, 也不再害怕,拉着叙止走到门边。
果然, 门外那个叫喊的分明不是蛇妖,而是人在假扮,她披着一层巨大的斗篷,不知用什麽制成的假蛇尾滑稽可笑,正卖力的用它拍打木门。
她似乎非常了解这里的人,深知他们不敢开门。
从口腔传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 ' ')